第6章 經驗
我記得殺死那隻怪物給了我很多經驗，我想知道這是否能讓我再次升級。
我試圖專註於那種感覺，但沒有他的命令，我發現這比我預期的要困難得多。
嘗試了許久，我的精神彷彿集中在某個地方，隨着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我嘴巴上下閉合。
“升級。”我輕聲說道。
[-400經驗值]
[升級！]
[屬性點+10]
有意思，我感覺到一股光芒環繞着我的身體，讓我感覺渾身充滿了未知的力量，
我想起了另一個東西，分配屬性點。
[-1屬性點]
[+1韌性]
就這樣，我能感覺到來自[畫像]的吸引力減弱了。
或者，更準確地說，吸引力不變，但它變得……更遠了，就像一個原本近在咫尺耀眼的燈泡被放到十幾米遠。
仍然很亮，但影響力小多了。
我立刻把剩下的都分配給了韌性。在這個到處都是能隨意施展影響心智力量的物品和人的新世界裏，對我來說，擁有抵抗它們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
[-9屬性點]
[+9韌性]
然而，就在我分配完屬性點的時候，我能聽到人們的腳步聲像雷聲一樣衝過來，他們的速度快得堪比汽車。
我決定再嘗試升級一次，以防他們有其他目標。
令我驚訝的是，這次升級很容易地實現了。
[-900經驗值]
[升級！]
[屬性點+10]
我立刻考慮把它們平均分配給活力和韌性。我本來更願意都加到韌性上，但我希望活力的增加能騙過他們。
這是否真的能做到是另一個問題。
[-10屬性點]
[+5韌性]
[+5活力]
兩個變化同時發生。
一個是精神上的，和之前的差不多。
與另一個命令有一種微妙的分離感，這使得畫像的影響進一步減小，讓我能更準確地指出這個概念。
第二個是一股溫暖在我身體裏蔓延開來，就像喝了第一口咖啡一樣溫暖了我的身體，帶來一種覺醒和興奮的感覺。
我的疼痛之前就已經消失了，但現在，我感覺更加清醒。
這就是我能關注到的變化的程度。
還沒等升級的光芒消失，門就被猛地撞開，像打雷一樣的聲響，門被撞到牆上。
兩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法拉爾和那個高大的無名者，兩人都拔出了武器。
我驚恐地後退一步，假裝絆倒，手按在胸口，呼吸急促，儘力表現得像在驚恐發作。
然而，即使我這樣做，我注意到他們在環顧房間而不是盯着我，他們好像在尋找某種威脅。“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法拉爾說道，他的聲音伴隨着一種重壓感，迫使我服從他的命令。不像他之前溫和的哄騙，這次像重鎚一樣錘擊着我的靈魂，伴隨着一種原始的恐懼，迫使我說出真相。
但是由於我的韌性增強了，這種“催眠”效果從那層有點凝實的精神屏障上無效地彈開了，變得毫無作用。
他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我在看這些畫，夢想着能像他們一樣成為英雄，一樣強大……然後……我又升級了？”我喃喃自語，儘可能快地解釋着，夾雜着恐懼和興奮。
“怎麼做到的，你從哪兒得到的經驗？”法拉爾問道，而那個無名者繼續在房間裏探查。
“第……第一次我殺的那個野獸，”我嘟囔着。
“什麼，真的？它給了你多少經驗？”他問，不過這次，沒有那種壓力伴隨着。
我考慮少報經驗值的數量，以隱瞞我升了兩次級的事實。
但是，看着他們的行為，我決定不這麼做。
他們反應的速度意味着他們知道我升級了，但他們專註於檢查房間表明他們可能沒有實時監控這個房間。
我有種感覺他們有能力察覺到我升級。
也許那光芒不只是光，還是某種魔法噪音。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仍然足以把他們推進一個新階段。
“大……大概兩千多，”我如實承認。
我沒想到他們的反應。
“托羅斯，我要殺了你！你絕對讓我損失了一個能力！”法拉爾吼道，轉向他，向前邁了一步。我後退一步，找地方掩護，以防他們打起來誤傷到我。
我可不想在他們的爭吵混亂中死掉。
這次我知道另一個人叫什麼了，托羅斯。
他表現得一點也不害怕。
“哦，我倒希望你來，尤其是沒有你那討厭的守衛幫你的時候，”他回答，得意又急切地握住他的劍。
“你先動手啊，求你了。”
“嘿，夥計們，也許你們應該等會兒？”我說。
“我有種感覺，如果你們開始打架，我活不了多久。”
他們面無表情地看向我，我誇張地縮了縮身子，表現出的是恐慌而不是適度的關心。
他們越不理我越好。
“有道理，”法拉爾嘆了口氣承認道。
“不過，記住我的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哦，我很期待，”托羅斯回答，他的笑容更盛，然後轉向我。
“你的屬性點怎麼分配的？”他問。
“我都加到活力上了。全加了，”我說。
在這撒謊有風險，但表現得好像我還有可用的自由屬性點也有風險。
不管怎樣，這都是盲選。
托羅斯向我走來，甚至都沒請求許可，就把手放在我肩上。
一股能量的閃爍鑽進我的身體，我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感覺從身體裏升起與之對抗。
這沒有傷到我，但它瞄準了之前出現的那種獨特的溫暖感覺，然後……切掉了一塊。
[-1生命值]
他收手時，他的手指上有一層柔和的深紅色光芒，散發出溫和的暖意。
但我沒有欣賞這神奇的景象，而是專註於他們的臉，觀察他們的表情。
“很好，”法拉爾看着那光芒說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聽起來半信半疑。
我對對付人的經驗很豐富，不會錯過他話里的弦外之音。
他們顯然對結果不滿意。
想起他們之前關於可能除掉我再試一次的討論，如果他們決定採取行動，我準備承認真相。
他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