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撤離的真相

遠離營地獵殺更多的野獸確實有一定的誘惑，

但我升級時引發的實實在在的地震和火山噴發表明，

這不是一條可持續的道路。

當地人顯然有他們自己限制升級的理由。

於是，我回到了營地，

使用了和上次類似的方法。

沒有年輕的貴族在另一邊吸引營地的注意力，

這次做起來更難了，

但屬性的提升足以彌補增加的挑戰。

幾分鐘后，我安全地回到了營地。

我很想直接去找佐拉斯特聊聊，但一生的習慣阻止了我這麼做。

為了重要的目標而忽略日常的信息收集總是很誘人……

但這就是人們送命的原因。

相反，我偷了一件斗篷，在營地里四處走動，我的感知能力讓我更容易聽到隨意的談話。

我首先把注意力集中在傑坦的小團體上。

我故意不在心裏把它稱作我的團體。

我可沒處在能享受那種牽連的位置。

我很快就會消失，留下他們獨自面對。

我在這個新世界的身份不允許有別的選擇。

遲早，會有某種情況迫使我全力施展能力，迫使我逃跑。

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確保我的小團體在我消失的那一刻不會崩潰。

這是對他們幫助的恰當回報。

他們當然不知道他們幫了我多大的忙，但這並不重要。

不管怎樣，我付出了代價。

我的觀察給了我希望。

這一次，他們不再沒有標識了。

他們的手臂上都戴着藍色的臂章，這讓他們很容易與其他人區分開來。

有趣的是，他們甚至更進一步，開始自稱天青衛士。

不止一個成員在吹噓他們的名字。

他們的快樂是以其他團體為代價的。

其他團體的成員在不斷流失。

我在營地里走動的時候，看到一些紅幫和黑幫的成員在激烈的討論后換了團體。

很少有人試圖干預，但其他成員把他們攔住了。

我不止一次聽到他們在攔住其他人的時候提到尤恩這個名字，這表明威懾因素依然存在且效果良好。

這是件好事。

殺戮總是令人不快的，但有時候，一次殺戮可以避免一百次殺戮。

然而，當我四處走動的時候，我慢慢地皺起了眉頭，原因有兩個。

第一，綠幫沒有流失任何成員。

至少沒有大量流失。

他們這裏那裏流失了一些人，但很容易看出他們並不是這個團體中最關鍵的成員。

第二個可疑之處是他們的一些帳篷。

我從裏面聽不到任何聲音，甚至連人的呼吸聲都沒有，這對於我誇張的感知能力來說相當可疑。

我應該能聽到裏面發生的事情。

我懷疑有什麼魔法在起作用。

我記下要更仔細地觀察綠幫，但在去找佐拉斯特之前沒有採取任何進一步的行動。

我偶然碰到了一個慶祝活動，西拉斯站在中間，看起來她想在任何地方，就是不想成為焦點。

她不是一個善於交際的人，這使得有這麼多人在慶祝她的晉陞相當有趣。

趁着聚會給我提供了一些掩護，我偷偷地向我的目標靠近。

“看起來他們很努力啊。”我說。

佐拉斯特嚇了一跳。

“你想嚇死我啊。”他回答道，

臉上已經露出了怒容。

“別那麼老氣橫秋的，那是我的工作。”我說，這並沒有讓他的怒容減少一點。

“又一次晉陞啊。”我說。

“是啊，比我們預期的要快。”佐拉斯特回答道，

但他的聲音並不完全是在慶祝。

我對此並不感到驚訝。

我已經看到了跡象。

“怪物的攻擊在增加。”我評論道。

“比我預期的還要快，即使其他營地都離開了。”他回答道。

“干擾終於要結束了。”他補充道。

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東西，一種確定感。

“你知道怪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我突然評論道。

他銳利地看着我。

我們的目光相遇，他開始探究這個細節，

試圖看看我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而我不是。

“你真是個麻煩的老頭。”他喃喃地說。

我給了他一個我的招牌微笑，

那種能讓其他教父們不安地挪動身子的微笑。

“我們去散散步吧。”

我點點頭，我們離開了營地，甚至都沒理會巡邏隊。

我們離開營地的時候，

人們看着我們，

但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是羨慕而不是懷疑，

可能是以為我要去幫助佐拉斯特快速升級。

這是一個合理的假設，

尤其是因為我能看到遠處的傑坦正在幫助他的哥哥升級。

“那麼，先集中精力幫助他自己的小團體是傑坦的主意，還是你得推他一把讓他做出這個決定呢？”

我問道，同時用我的戟殺死了一隻危險地靠近的野獸，

把我的魔法劍藏了起來。

[+14經驗值]

“我不得不強迫那個白痴。”佐拉斯特回答道，很惱火。

“否則，他會聽那些新來的人的話，說為了安全起見，最好先讓那些快要升級的人升級。”

“而且很可能會馬上加入其他團體。”我說。

“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我不得不威脅他不要幫助其他人升級。我可不想再惹更多的麻煩。”

“其他人還是不知道是你在促成這件事，對吧？”我問道，

他點了點頭。

“順便問一下，你能在那個其他營地也設置一個類似的帳篷，幫助更多的人升級嗎？”

“我沒有必要的材料。”他說。

“你具體需要什麼？”我問道。

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我們需要這樣的準備嗎？”他問道。

我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考着他的語氣，

帶着一種宿命論的意味。

“當你已經有了答案的時候，為什麼還要問問題呢？”

他點了點頭。

“我需要很多材料。至少二十德倫的銀，最好純度比營地里用的那些垃圾銀更高。幾顆純度高的寶石也不錯。”他說。

“這是個很高的要求，但也不是不可能。”我喃喃地說。

德倫是另一種重量單位，兩百五十第尼卡，大約三磅。

這意味着他需要六十多磅的銀。

我懷疑整個營地都沒有那麼多銀。

“那是我們最少需要的。沒有那些，我們只能用效率低的方法。”

“順便問一下，它到底是怎麼起作用的？”我說，

想在進入我真正想深入探討的話題之前先了解一些不那麼敏感的信息。

“為什麼我們不能在露天升級呢？”

“因為邪惡會對神的祝福做出反應。”佐拉斯特回答道，

他的聲音很機械，

就像一個牧師在佈道。

公平地說，我覺得確實是這樣。

“用更實際的說法，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回答道。

“我是一個老雇傭兵，我可不想聽一個被放逐的牧師的道德評判。”

這是一個冒險的假設，但佐拉斯特的反應證實了我的猜測。

“你真是個麻煩的老頭。”他喃喃地說，我笑了。

我可不是無緣無故地刺探他。

我想讓他被自己的秘密分散注意力，

這樣他就不會專註於我的問題。

我不想暴露我對這個世界其實知之甚少。

我信任佐拉斯特，但還沒到暴露我真實情況的程度。

用人身攻擊來混淆視聽是很沒品的，

但這也不是我第一次用這種沒品的方法了。

“更實際的解釋是，我們升級時散發的能量會引起世界本身的反應。只要這個區域沒有能量積累，低等級的升級不是什麼大問題。能量很容易消散，只會吸引我們周圍的野獸。只要有一些準備，就沒什麼不能處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而我又處理了幾隻攻擊的野獸。

“真正的問題從第二次晉陞開始。

當升級所需的經驗達到數百萬時，副作用就會變得更強。不僅野獸會聚集，天氣也會變壞。

甚至我們腳下的地面也會開始噴火，非常危險。”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嗎？我聽過一些故事……”我喃喃地說。

“不，這不是最糟糕的情況。這個星球有它自己的保護者，在緊急情況下，他們會做出反應。”他陰沉地笑了笑，

他的語氣表明他是在講述第一手經歷。

“相信我，你不會喜歡他們的關注的。”

“那麼，銀是如何幫助抑制副作用的呢？”我問道，決定不再逼他了。

我從老兵的語氣中聽出了這種味道，

他們在講述自己最黑暗的時刻。

不管那些保護者是什麼，

關於他們的故事都不是什麼好故事。

“其工作原理其實很簡單。銀符文會創造一個籠子來捕捉升級的效果，然後慢慢消散，而不會引發災難。

當然，還是有一些限制的。

銀能容納的光芒是有限的，在再次使用之前，它可能消散。

而且，由於光芒會消散到周圍區域，

所以不能把法陣建得太近。”

“我猜這就是寶石的用處吧。”我猜測道。

“完全正確。”佐拉斯特跳了起來。

“寶石被用作存儲。

通過更換寶石，法陣可以更頻繁地使用，並且可以建得更近。

然後，寶石可以在遠離營地的地方進一步凈化。”

“一個巧妙的方法，不過聽起來是個後勤挑戰。”我說著向前邁了一步。

我這麼做的原因是一隻巨大的老鼠向我們沖了過來。

三擊就足以讓它失去四肢。

“你來完成最後一擊怎麼樣？”我說著指了指那隻只等着最後一擊的野獸。

“不幸的是，升級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是一個選擇了。”他喃喃地說，

語氣很沮喪。

“隨你的便。”我說著揮了一刀，把野獸殺死了。

[+8201經驗值]

我沒有再說什麼，意識到我又觸碰到了另一個敏感點，也不想再逼他了。

我們又走了五分鐘，一邊走一邊處理野獸，離營地越來越遠。

最後，我們離營地足夠遠了。

“我們來談談重要的事情吧。”我調高語調道。

“這次突然撤離的真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