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誘人,“誘”人
當我離開總部時,卡拉科和馬魯斯都躺在地上,他們竭盡全力保持清醒。
訓練很艱苦,但他們兩人都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抱怨,我嚴格地訓練他們,直到佐拉斯特和其他人從地牢出來我才停下來。
可惜這次“我們”沒能收集到足夠讓我升級的經驗值。
在訓練結束時,卡拉科在同時關注近戰範圍和周圍環境方面有了很大的進步;而馬魯斯也學會了不去對他的感知提供的每一個線索都做出反應。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馬魯斯的新職業出人意料地方便。如果他學會了正確使用它,感知能力將在管理賭場方面對他有很大的幫助。
之後我跟他們告別,我發現自己面臨著另一個選擇。我現在該做什麼呢?
誠然,我想過開始針對邪教徒,甚至可能嘗試用毀滅魔力看看我是否能引發人變成怪物的過程。
這個想法很誘人。
太誘人了。
我能看到這個過程中固有的風險但其中的機遇也很大,我有可能得到一隊強悍的聽從我命令的怪物軍團,即使它們可能不聽我的命令我也可以把它們殺了獲得高額經驗......但最終是我那儘管已經萎縮的良知阻止了我這麼做。
我一直相信靈魂的存在,但在我的魔法冒險開始之前,這只是我成長過程中得到的另一條信息,一個沒有實際影響的理論概念,只有在死後才相關。
我在晉陞過程中看到的東西表明靈魂在死前可能也有一些相關性。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能讓人們在死後真正活着的東西,還是只是魔法版的血液……
我沒有任何證據,但考慮到系統對變形個體的全面排斥,不難猜到這種變形不僅僅有身體上的影響。
我沒有證據,但我寧願謹慎行事,假設靈魂是不朽的那種,而變形會不可逆轉地改變它。
當然,這個假設帶來了一個非常不方便的結論。我不能為了增加我的權威就四處逼迫邪教徒直到他們變形。
即使在我最黑暗的時期,我也有我的原則。
不針對平民,不進行硬性毒品交易,不進行人口販賣。
再加上不潛在地破壞不朽的靈魂也並非過分要求。
當然,這意味着,這一次,我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做。
也許,我可以休息一會兒。
這個想法剛在我腦海中閃過還不到一秒鐘,我口袋裏的一塊傳訊石就熱了起來,表明有緊急情況。是我的一個鋼鐵信託的員工發來的,說明在梅爾鎮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老天真的不想讓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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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后,我又一次來到了梅爾鎮,打扮成一個普通的戰士,帶着弓和劍,不過我的包里還有其他幾套可以在必要時使用的偽裝。如果這些還不夠,我總可以偷一套。
然而,我繞了遠路去見我的員工,試圖了解一下這個城鎮發生的變化。
外城一片萎靡不振,這並不奇怪,因為對黑市的打擊行動過於魯莽。經濟和房價在最初下跌後有所回升,但遠未達到之前的峰值。
讓我驚訝的是,內城也沒好到哪裏去。地牢周圍的士兵少了。更重要的是,很明顯,大多數冒險者總部的活動明顯減少。不是完全空無一人,但顯然是在有限的能力下運作。
一個有趣的變化,這不是打擊黑市所能引發的。
有趣的是,守衛的數量也是如此。巡邏的次數減少了……但更重要的是,兵營是空的。
我很好奇,放慢腳步聽人們的閑聊,不到一分鐘我就找到了原因。顯然,一大群士兵和公會成員在男爵的親自帶領下離開了城鎮。
不幸的是,雖然閑聊是收集信息的快速方法,但它並不特別準確。為了得到確切的信息,我不得不靠近幾乎空無一人的兵營,聽聽守衛們的說法。
顯然,他們出去鎮壓了一支襲擊了梅爾家族貿易商隊的邪教徒軍隊。
這很可疑,足以讓我去看一看。
梅爾家族去消滅邪教徒以報仇是有道理的……但邪教徒突然就攻擊他們是沒有道理的。據我所見,他們非常小心地將攻擊限制在難民和無助的村民身上。即使是我的貿易商隊也因為防禦嚴密而不合他們的胃口。
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攻擊一個貴族家族防守嚴密的商隊呢?
要麼是邪教徒突然改變了他們的行動方式,要麼是梅爾家族以此為借口發動另一次行動。
不管怎樣,這是一個我必須密切關注的情況。
邪教徒是一個大問題——總體上來說是這樣,對我個人來說也是如此,考慮到他們的來源——如果這是一個秘密動員的借口,我們很可能是目標。
我給佐拉斯特發了一個魔法信息,這將在我們的高級成員中引發一個低級警報,告訴他們做好相應的準備。之後,我開始追蹤那支動員起來的部隊。
在開闊的平原上找到一大群全副武裝、騎着馬的戰士的蹤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他們還有四輛飛行馬車陪同,從很遠的地方就能很容易地看到。
他們行動迅速,但還沒快到讓我難以追上的程度。一匹小跑的馬並不慢,但與我的速度相比就不算什麼了。
這是一支令人印象深刻的部隊。將近一千名戰鬥人員,他們行動的流暢性表明即使是其中最弱的人也有一個初級戰鬥職業,並且等級在三十級以上。他們的裝備不像我預期的那樣統一,不同群體之間的差距表明這不是一支統一的軍隊,而是一個聯盟。
隊伍中幾乎一半的人穿着梅爾家族的顏色,三百五十人跟在他們的領主後面,而一百五十人拿着弓,跟着一個我在我闖入的那次會議上見過的老人。
男爵的叔叔負責與公會會長打交道,而男爵則與那個神秘的年輕人打交道。
另一半是公會成員,與家族守衛不同,他們看起來很無聊,也很不情願。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們不會期待一場沒有回報的戰鬥。
他們加入這個隊伍只有一個簡單的原因——作為公會的一員,他們在法律上有義務保衛城鎮免受外部威脅。這是他們為相對獨立所付出的代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