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彤鬼故事系列27--1秋天的殺意
四季恐怖奇談——之三秋天的殺意
序
遠古洪荒時代,天與地的間距只有99.9公分。在渾濁的夾縫間,一個名叫盤古的巨人頭在天涯、腳在海角,一直在昏睡。
某一天,盤古突然醒來,他想站起身,奈何天地之間間距太小,於是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去撐,直到天與地之間的距離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同時盤古業已精疲力盡,從脖頸以下的身體化成了山川河流、草木峽谷。。。。
他的一雙胳膊和兩條腿則化成了兩個人,一個叫玉帝、一個叫如來。
玉帝和如來二人從天際的兩個盡頭同時向一個方向匯攏,在匯攏的同時,二人各自創造了自己的部隊、臣子、階級、子民。玉帝下面叫諸神和神仙,諸神和神仙在天空監管着地上的部隊和臣民,監獄設在地下,最深處為十八層,稱為閻羅殿。如來下面叫菩薩和羅漢,菩薩和羅漢在天空監管着地上的部隊和臣民,監獄也設在地下,不過只有一層,叫地獄。
二人的諸神、神仙、菩薩、羅漢及各自的部隊在大地中間匯攏,自此天上地下開始了永無邊際、從未休止的慘絕人寰的大廝殺。雙方的勢力犬牙交錯,天上又出現了天兵天將、黃巾力士等隊伍,地上的部隊也開始裂土封王,成立各自的國家。
終於,雙方打殺的損兵折將、傷亡殆盡。最後玉帝和如來兩大巨頭終於親自出手,激戰八百年,直至天地渾濁、日月無光,眼見天塌地陷之際。盤古的頭顱不忍自己拿命換來的天地再次恢復原樣,於是親自出馬,出面調停。
玉帝與如來也明白再戰下去雙方必是同歸於盡,再者二人也需要調養生息,各自的修行幾乎全部殆盡,沒有個萬八千年不可能復原。於是雙方接受了盤古的調停,簽下約定,盤古的頭顱化為一輪紅日,以在大地上任何地方都能抬頭看見紅日在頭頂為界,東方歸玉帝、西方歸如來。紅日每天出來巡視一次,對發現越界者予以嚴懲。
自此,天上地下不再有大型的戰爭,偶爾發生的摩擦也幾乎都是在夜晚發生。
盤古在巡視了若干年後,睡意大發,於是決定去另一個空間繼續昏睡,但又恐自己走後再發生天地大戰,於是把自己的牙齒、鼻子、耳朵、眼睛、頭髮等器官各自留下一部分,組成PTU,分別以自然、暖春、烈夏、嘯秋、冷冬、白天、黑夜為名,其中自然為聯絡官,負責與自己的神智聯繫。嘯秋為隊長,帶領其他人巡視天地,處理玉帝與如來兩界天上地下的所有超自然事物。
如此,大地平靜了N年,直到今天。
一、
在東方有一個被大海包圍的國家,國內的人好勇鬥狠,不光與西方的國家作戰,沒事還經常騷擾自己的鄰邦。因為長年征戰,國內男人極度缺乏,只剩下婦孺和老人,強壯男人一度成為國內的緊俏物資,造成下一代無人接班的現象。
為了保證下一代的延續,同時保證自己國家品種的純潔,天皇下令本國所有男人可以隨時隨地與本國女人進行創造下一代的活動,一時間街頭巷尾、山上山下、田間地頭,處處春意盎然。女人們為了能隨時隨地方便地提供最優質的服務,以保證下一代的健康成長,索性在出門時都穿上沒扣的長袍,腰后帶上枕頭。
因為服務的男人太多,孩子們長大后找不到自己的父親,於是到了今天,這個國家的人們都已藤下、渡邊、齋藤、山口、井沿、河內等名字命名。
2006年秋天某個夜晚。
在這個國家世界有名的火山口下的一個名為姿園的高檔別墅區內。
東條下惠開着本田轎車緩緩駛進別墅區大門,一邊開一邊心裏納悶。
“今個是怎麼了?小區里咋這樣安靜呢?”
門口24小時的門衛不見了,小區里遛狗的貴婦人、聊天的老太太們也是蹤影皆無,除了明晃晃的路燈外,邊上的別墅都黑着燈,整個小區除了汽車發動機輕微的轟鳴,幾乎死一般的寂靜。
“管它呢!我還是趕緊回自己的家吧,”
東條下惠現在心中最挂念的是卧室里衛生間的大浴盆,她駕車300多公里從外地開會回來,已經是心神疲憊,4天住在賓館的日子更讓她懷念自己的家,特別是對每天都要泡泡浴的她這幾天更是一種折磨。
來到編號28號的別墅前,東條下惠從手扣里拿出遙控器打開車庫的捲簾,把車停進車庫,從小門穿過走廊,來到大廳。
東條下惠原本是鄉下的一個苦孩子,自由父母雙亡,在教堂里長大。不幸的童年給她的生活埋下巨大的陰影。長大后她努力學習,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美國的哈佛大學,並享受全額的獎學金。在哈佛上了2年大學后,她突然人間蒸發,嫁給了一個比她大50多歲的美國富翁。
3年後,老頭暴斃身亡,所有遺產歸東條下惠所有,處理完後事后,不到半年,她又嫁給了一個伊拉克籍的在美富商,2年後,這個富商也得暴病身亡,她賣掉美國的所有家產,於去年回到國內,在火山口下的富人區買了一棟別墅,過上了深居簡出的生活,不到非不得已,她很少出門,日常用品都是在網上採購。4天前,她投資入股的一個電子企業因為股市危機,指數大幅下滑,作為股東她不得不參加股東會議。
這同時也是她回國后第一次出遠門,平時在偌大的別墅里只有她一個人居住,每周兩次請鐘點工做保潔。
別墅為歐式精裝建築,一層一個大客廳、一個廚房、四間客房,二樓是一個主卧、一個客房、一個書房、一個遊戲廳,地下室是一個大酒庫。別墅內的傢具、裝修、飾品都是歐式風格,擺在客廳的油畫、樓梯拐角的武士、牆壁上的劍盾等都是一比一高仿的贗品。
東條下惠打開牆壁上的吊燈開關,大廳頓時明亮起來,一副富麗堂皇的壯觀景象,她隨手把車鑰匙扔在客廳的茶几上,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81年的法國紅酒,倒了半杯,仰脖一口喝乾。
閉上眼睛,仰着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一個字——爽!
忽然,吊燈伴隨着滋滋的響聲,突然滅掉又瞬間自動亮起。
正在閉眼享受紅酒滋味的東條下惠滿耳里噪聲一片,彷彿別墅里忽然間到處都有人在走動、高聲談論,伴隨着小孩嬉戲、酒杯碰撞、汽車轟鳴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屋內靜悄悄,正常如是。
“估計是自己開車時間太長了,產生了幻覺!”
她放下酒杯,邊想邊走向樓梯,隨手關上吊燈的開關,打開壁燈的開關。
上了樓梯右轉第一間房,她推開主卧的門走了進去。
卧室足足有30平米大小,東側牆壁是內嵌式衣櫃,一面2.5米高超大試衣鏡;南側是落地玻璃,掛着厚厚的窗帘;西側是一張超大的歐版雙人床,牆上是一副1550年960×744厘米亞當與夏娃仿製放大型油畫,床頭柜上凌亂擺放着一個煙灰缸、半盒女士香煙和一個枱燈、筆記本電腦等物品;北側門邊上是四扇磨砂玻璃的室內衛生間。主卧內的牆壁裸露的地方都是粉色,讓人進了卧室就會有想入非非的感覺。
東條下惠三下五除二就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光着身子走到試衣鏡前。
快三年了,沒有讓任何人動過自己的身子。
之所以在上學時就嫁給一個老頭子,說實話,東條下惠起初自己也不會想到,稀里糊塗地就把自己嫁了,在教堂沒有一個人來觀禮,接着稀里糊塗就成了富婆。嫁給伊拉克富翁后,才知道做女人的快樂,可惜好景不長,接踵而至的是鋪天蓋地的猜疑和嫉妒,無奈之下,她只好回到自己的國家,深居簡出,在撫平心靈窗口的同時也重新審視自己的過去。
隨着時間推移,不知道什麼原因,東條下惠開始討厭男人,迷戀自己。
站在試衣鏡前,看着鏡子中雪白的**,東條下惠雙眼迷離起來。
從發燙的雙頰、渾圓的雙肩,到潔白的**。。。。。。
右手中指指肚剛碰到右**,**立即發硬,東條下惠不由自主雙眼緊閉嚶嚀一聲。
良久,她才從自我陶醉中清醒過來,拉開衣櫃門,從裏面拿出一套黑色Versatile乳罩,一件ETAM睡衣,徑直走向室內衛生間。
在走向衛生間的過程中,她又回頭向鏡子看了一眼,衝著鏡子裏的自己微微一笑,然後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就在她進入衛生間拉上門的同時。
試衣鏡里的她並沒有消失,仍然赤身裸腿站在鏡子裏。
東條下惠隨手把內褲、乳罩等物品放在洗手池的枱面上,脫下睡衣掛在門旁的衣鉤上,哼着小曲彎下腰擰開特大浴池的熱水開關,調好水溫后踩着墊腳凳跨進浴缸。
站在浴缸里,她隨手擰開淋浴開關。頓時,一股清澈的溫水從天而降,順着她的頭髮流過雙峰和茂密的黑森林,滴滴嗒嗒地敲打在浴缸里的水面上。
與此同時,卧室衣櫥邊上鏡子盪起一陣水紋般的波動,鏡子裏的她竟施施然走了出來。
探出鏡子外的右腳剛接觸到地板,卧室里立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着她的腳從鏡子裏流出殷紅的鮮血,眨眼功夫,地面就已被鮮血完全覆蓋。
牆壁上的日曆迅速自動倒翻,在唰唰的紙頁翻動聲中突然停止,日期停留在1948年12月23日的頁數上。
從鏡子裏走出來的東條下惠一絲不掛的身體很快被鮮血染紅,紅的渾身只剩下兩個白色的眼仁。
未見腳下有絲毫的移動,她已經瞬間站在洗手間的磨砂玻璃前。
正在閉眼享受溫水沖走疲勞帶來喜悅中的東條下惠忽然心神煩躁,在雨幕中她勉強猛地睜開雙眼,依稀看見好像有個紅色人影向她急衝過來,未等她做出任何反應,紅色人影已與她的身體重疊,緊接着東條下惠所有的動作均戛然而止,就連空中的熱水都剎那間停止流動,室內的溫度迅速下降,一切都進入了靜止中,東條下惠大腦電轉,進入了另一個時代。
1940年9月21日晚23:30許,(56年前的今天)火山腳下(56年後這個別墅地下10米深處)。
在大和巨幅神像前的地上。
一身穿古代法師長袍的老人站在神像前,他的腳下前排跪着東條機、後面一排跪着廣田毅、土肥原二、板垣四郎、松井根、武藤、木村太郎、木戶幸、東鄉茂、重光葵一等人。
東條機、廣田毅、土肥原二、板垣四郎、松井根、武藤、木村太郎七個人俱是只穿着騎襠帶,身上佈滿符印,其他人都穿着和服,所有人都摒棄聲息,靜靜跪在那裏聽着老法師誦經。
隨着符咒聲越來越急,東條機、廣田毅、土肥原二、板垣四郎、松井根、武藤、木村太郎七個人身上的符咒顏色越來越輕,很快消失在**內,七個人渾身顫抖、冷汗直流,俱露出痛苦的表情。
老法師睜開眼睛。
“你們所有人都是我大和民族和神駕下的精英將帥,是大和民族的將來。8年後,東條機、廣田毅、土肥原二、板垣四郎、松井根、武藤、木村太郎你們七個人將面臨一次死亡,我已下了符咒,你們將保留全屍,你們的魂魄被我封在體內,不會下閻羅殿。56年後你們將借東條機後人的鮮血重生,屆時東條機元帥能用鮮血重新招來西方希特拉、墨索里尼,你們將再次風雲際會,捲土重來,光復我大和民族的大業。
木戶幸、東鄉茂、重光葵一,你們幾人能逃過這場血光之災,事後你們要整合現部,積蓄力量修養生息,保留好這個寶地,等待東條機元帥等人的重生。
重光葵一,你在他們死亡之地,巢鴨的地下10米處修建刀墓,他們重生之前,你安排人將你們佩刀送到此處,屆時刀上的霸氣、血氣仍在,可助你等一臂之力。
我此生和神交代之事已做好,在你們重生之前我會先醒來給你等做法。”
說完,老法師大袖一揮,一旁刀架上的佩刀一起錚錚作響,每把刀把之上都顯現出各自的名字,同時他雙手合十,雙目一閉,就此圓寂。
東條下惠腦中景象再轉。
1948年11月12日,日本東京。
由中、英、美、蘇、法、澳、荷、加、新(西蘭)、印(度)、菲各1名法官組成的遠東國際軍事審判法庭上,澳大利亞法官W.F.韋庭長莊嚴宣佈:判處東條機、廣田毅、土肥原二、板垣四郎、松井根、武藤、木村太郎七個人自1928年1月1日至1945年9月2日期間犯有破壞和平罪、戰爭罪和違反人道罪,於1948年12月23日在東京巢鴨監獄執行絞刑死刑。
隨着七個人腳下木板的開啟,七個人被吊在空中,掙扎一會便各自氣絕身亡。
無形中,七個人的三魂七魄從七人的七竅中鑽出,未等離開身體,從七竅中各自伸出一隻巨手,把三魂七魄全抓了回去。
站在浴缸中的東條下惠渾身上下哆嗦了一下,室內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她機械地從浴缸里向外走,浴缸竟然受不住她前進步伐的衝力,轟然開裂,浴缸內的水伴隨着浴缸的碎片撒了一地,腳踩在鋒利的碎片上立馬血痕累累,她渾然未覺,兩眼發直、臉色木然向著卧室走了過去。
磨砂玻璃窗似紙一樣薄般被穿過,卧室里的血水已有齊腰深。東條下惠直直走向卧室的中間部分,隨着她前進的步伐,似乎腳下有台階般,身形越來越低,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鮮血中。
隨着東條下惠身影的消失,齊腰深的鮮血忽然像似有了生命一般,紛紛幻化成人形的模樣爬上牆壁、屋頂、樓梯、大門,整個房間從上到下瞬間被紅色鋪滿。接着卧室門被鮮血涌開,鮮血人形爭先恐後向樓梯下的空間涌去。
東條下惠順着鮮血中的無形樓梯一直下到地下十米處,眼前的鮮血被一堵無形的牆阻隔着充滿了她眼前的空間,她身形前傾,從血液中走了出來。
眼前是一個有着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空間,象一個巨大的石屋。中間部分有一個巨大的方台,方台正中是一個巨大的和神畫像,畫像兩邊是兩排由上至下掛在牆上黑紅兩色的臉譜面具。一個身穿古代法師長袍的骷髏坐在和神畫像的中間地上,在紅色血液方向傳過來紅幽幽的光芒的照耀下,整個空間內充滿着陰森森的鬼氣,伴隨着詭異的氣息。
東條下惠徑直走到方台之上,來到骷髏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3個頭。
然後,她站起身舉起左手,張嘴狠狠咬了下去。
血滴答滴答落在骷髏的頭上,一會的功夫,骷髏裸露在外面的手腳腦袋都變成了紅色,腦袋上竟然長出了些許綠毛。
他忽然張嘴發出一聲嚎叫,因滿嘴無牙,叫聲漏風,聲音在空曠的石屋裏蕩漾,牆壁上的一層石灰被震得簌簌落下。
隨着骷髏的叫聲,方台上忽然颳起一股旋風,將台上的塵土卷的一乾二淨,地面上露出一個以方台中心為點一圈圈向外散去的石圈,每個石圈之間都有三條線相連。
東條下惠似被風吹起,輕飄飄準確落在最中間的圓圈上。
骷髏從地上一躍而起,兩眼瞬間充滿了紅光。他來到東條下惠身後,抬起已經能看見經脈的右手,在東條下惠腦袋上空輕輕一拂。
東條下惠腦袋上萬縷青絲全部飄起,在空中化為灰燼,露出一個光可照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