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彤鬼故事系列24--1都是夜晚惹的禍
二十四、都是夜晚惹的禍
莫忠良是和我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哥們,托黨政策的洪福和莫忠良的聰明頭腦與玩命苦幹。來北京8年後,他脫穎而出,從一個民工小帶班、領班、項目經理直至自己扯大旗單幹,在接了xx大學城等幾個工程后,身價急增成了百萬富翁。他不光買了奧迪A6,還學起那些有奶忘了娘的小部分款爺,在通州大渠的名流坊高級住宅小區買房包養了個情人。當然離我們這些沒錢的發小也是越來越遠。
“春天花會開,鳥兒還在不在。。。。。。”
2008年9月26日凌晨3點,莫忠良被鈴聲吵醒,他眯着雙眼、打着哈欠,左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機。
“喂!哪位?”
不到三秒鐘,他“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兩個瞳孔睜得巨大。
手機里傳出清晰的、急促的聲音。
“莫總,出事了,五分鐘前,有兩個民工夜施時從二十七層的電梯井掉進了地下室,剛把人抬出來,送往了附近的醫院,估計活不了了!”
手機里的聲音中透漏出無比的緊張、焦急與恐懼。
“我馬上趕過去!”
莫忠良掛掉手機,拉開床頭燈急忙起身穿衣。
睡在他邊上的情人喬麗麗朦朧着雙眼。
“哥,咋啦?”
“別問了,工地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路上小心點啊!慢點開車。”
“知道了,你接着睡吧!”
喬麗麗打着哈欠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莫忠良穿好衣服,連燈都忘了關,匆忙走出房間關上防盜門,來到走廊,按下電梯按鈕。
一會的功夫,電梯悄無聲息到了18層,門剛打開,他一步就跨了進去。
腳還沒站穩,就打了個哆嗦。
冷!好冷!
“物業也真是的,大晚上的空調開這樣冷幹嘛啊?”
莫忠良邊默想着邊伸手去按按鈕。
“先生,行行好,給個路費飯錢吧!”
隨着聲音,他的后腰被人輕輕捅了一下。
莫忠良回過身,看見自己身後的電梯角落裏站着個老太太。
滿頭亂蓬蓬的白髮上沾着樹葉和黃草,農村最常見的斜襟黑色上衣上到處都是補丁,黑色大檔褲的褲腳被兩根布帶束起,腳上一雙老頭鞋上縫着幾個補丁。伸出的手上皮膚褶皺,手背長時間不洗,已分不出是老年斑還是髒兮兮的黑色。
腰彎得已經過了九十度,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不過估計最少也得七十歲以上了。
這樣裝束、年齡的老太太在北京的城鄉結合部隨處可見,多數是以撿廢品為生。
莫忠良迅速抬手打開了老太太的手,同時向左側跨了一大步。
“你那臟手別髒了我的T恤,這可是名牌,一千多呢!你賠得起嗎?”
說話的同時,他抬手拍了拍老太太捅他衣服的位置,滿臉鄙夷的表情。
老太太似乎沒聽見說話,低着頭顫顫巍巍側轉下身,依然向他伸着手。
“走開,沒有!”
莫忠良發跡后,真是換了個人。比法國作家巴爾扎克筆下長篇小說里的《守財奴》葛朗台吝嗇鬼還摳。工人從每周一次的生活改善變成一個月一次,多年下來,每次改善都是土豆燉雞架,每天早晚他都要站在工棚門口掐着點看工人上下班,遲到早回的一律扣工錢。夜晚加班每人只發一包“華龍”方便麵,這還是大家以停工為威脅換來的。。。。。
不過,這傢伙在女人身上可捨得大把花錢,進了歌廳、髮廊、洗浴等場所,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步,非要弄到手不可,花錢再多也不心痛。記得06年在朝陽區建紫金花高層住宅時,莫忠良看上附近歌廳的一個小姐,在她過生日時,莫忠良買了999朵玫瑰送給她,當時離情人節沒幾天,一朵花就四五元錢,莫忠良楞沒眨下眼。
電梯很快到了一層,他快步走出,來到停車場自己的奧迪車前。回頭看了一眼,想看看老太太有沒有追出來。
他的車停放位置正對着樓門,一眼望去,電梯的門還沒有關上,不過裏面已經空無一人。
“沒看出來,死老婆子腿還真快,跟我要錢,我呸!”
莫忠良嘟囔着打開車門,鑽進車內。
將鑰匙插向鑰匙門的瞬間,手一松,“嘩啦”一聲,鑰匙掉在了地膠上。
隨口罵了一句,他低下頭撿起鑰匙。
抬頭的瞬間,一隻手搭在了左前擋風玻璃上。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頭去看左前門窗。
“啊!”一聲驚叫,身體立即向右側倒去,急速的動作中,腰部撞在手扣上,一陣疼痛傳來。
老太太站在莫忠良的車外,這次他看見了她的臉。
臉部左側佈滿了皺紋和老人斑,膚色深黃,從腦門中間以下的右側,紅一塊、白一塊、黑一塊,不知是得了怪病還是被水燙傷,半個嘴唇烏黑翻卷着,右眉部分一片精光,不見一根眉毛,整張臉給人的感覺既恐怖又驚秫。
莫忠良坐直身子,打着車的同時,左手緊拍車玻璃。
“我X你媽的,嚇死我了,滾!滾開!”
老太太嘴裏喃喃地說著,身子跟着緩緩發動的車子前行了幾步。隨着汽車的速度加快,她才無奈地撒開手,立在那一動也不動。
莫忠良從後視鏡里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老太太,按下右側的電動玻璃窗,狠狠地向外面吐了一口唾沫。
“呸!老幫菜!”
門口的保安敬了個禮,按下按鈕抬起電動擋車桿,奧迪出門左轉加速一溜煙很快就消失了。
一直站在停車場保持原來姿勢紋絲不動的老太太在奧迪拐彎消失的同時,也如空氣般突然原地蒸發不見了蹤影。
莫忠良這次承包的是位於燕郊開發區一個二十萬平米的高層住宅小區。他承包了其中三個塔樓從結構到精裝的全部工程。因為近年來行業競爭激烈,利潤已經大幅下滑,工人也沒以前好找了,好不容易才結構封頂,沒想到卻出了亡人這等大事。
“建委、公安機關、勞動科、城管這些衙門的人應該已經到現場了吧?想啥法子才能不停工呢?耽誤一天的工期罰款可是好幾萬啊!”
莫忠良心裏一邊想着善後的辦法,一邊腳下不停地踩着油門。
汽車在寂靜無人的鄉間公路上以九十多邁的速度飛馳着,路邊的太陽能路燈“唰唰”地一閃而過。
盤下京沈高速上面的橋左轉,再前行兩公里是張采路,過了張采路上通州外環跑上十分鐘就能進入京哈高速,很快就能到燕郊了。
熟睡中的喬麗麗被一陣從地板上傳來的奇怪聲音吵醒。
“咔咔咔。。。。。。。”
她睜開眼,順手拉開枱燈。
卧室里一目了然,除了自己外空無一人。
她嘟囔一句,關掉枱燈,繼續蒙頭大睡。
“咔咔咔。。。。。。”
好像是什麼東西劃過地板的聲音。
喬麗麗拉開枱燈,穿上睡衣起身下地。
卧室里一張加寬加大的雙人床、東側滿牆的內置衣服櫃、一個古色古香的梳妝枱,兩個床頭櫃、床對面牆上她和莫忠良的電腦合成大幅婚紗照,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喬麗麗全部檢查一遍,甚至連床底她都俯身看了一下,沒發現任何異常狀況。
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抬手撓了撓披肩的長發,回到床前,準備躺下睡覺。
就在她回身走向床邊的同時,梳妝枱上的鏡子裏忽然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腦袋,正是在樓下的老太太。
她兩眼閃着寒光,狠狠地、直直地盯着喬麗麗的背影。
喬麗麗若有所覺,收回準備關燈的手迅速回頭向梳妝枱看去。
鏡子裏只有自己一臉慵懶的倦容。
毫無來由渾身打了個激靈,喬麗麗睡意頓失,她從床頭柜上的煙盒裏拿起Sobranie壽百年女士香煙,抽出一根點着火抽了起來。
梳妝枱上,從鏡子裏鑽出一個黑影,輕霧般貼着牆壁爬上房頂,順着喬麗麗身後的牆壁爬進床底。
就在一雙瘦骨嶙峋、兩手斑白、指甲尖尖的手伸向喬麗麗雙腳的同時,喬麗麗忽然起身,走出卧室,穿過客廳,走向洗手間。
剛到座便器邊,喬麗麗有點心神不寧,她看了眼邊上的浴室,透過磨砂玻璃,裏面依稀似站着一個人影。
“誰?”
喬麗麗輕喝一聲。
裏面靜悄悄的,無人應答。
喬麗麗仗着膽子,走到浴室邊,猛地拉開浴室門。
浴室裏面的掛鈎上,一塊大浴巾被展開,在空中掛着。
“死鬼,洗完澡不知道把東西收拾起來,差點嚇死本小姐。”
喬麗麗罵了一句,轉身出了浴室。
同時,浴巾無風自動,悄無聲息落在地上,後面露出身體貼牆懸空,滿頭亂髮,一臉猙獰的老太太。
喬麗麗撩起睡衣長袍下擺,坐在座便器上,開始小便。(莫忠良喜歡裸睡,所以喬麗麗只要莫忠良在她也從不穿衣服睡覺。)
解完手,喬麗麗站起身,走到洗手池邊上,打開水龍頭,擠了點洗手液開始低頭洗手。
洗完手后,喬麗麗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臉,用手撫摸着臉蛋,衝著鏡子對自己微微一笑。
又解開睡衣上的腰帶,兩手向左右分開睡衣,鏡子裏露出渾圓的**和潔白的**。
將睡衣褪下肩頭,隨手擱在洗手池的檯子上。雙手按着台邊,腳尖翹起,左右各轉了半個圈,喬麗麗顯然對自己的身體甚是滿意。
一頭秀髮隨着喬麗麗的動作左右飄起,就在頭髮向左飄起的同時,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右側後面好像站了一個人。
還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啪啪啪。。。。。。”一連串的脆響。
洗手間裏的幾個吸頂燈、閉燈全部相繼自爆,剎那間廁所陷入一片黑暗。
喬麗麗一聲驚呼,顧不得拿台上的睡衣,抬起雙手摸索着來到洗手間門口位置,抓到門把手使勁推門。
門紋絲不動。
喬麗麗慌亂起來,恐懼襲滿了整個大腦,兩手繼續使勁,門仍沒有反應,似是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噗”,喬麗麗的後腦傳來一股涼風,似是有人吹氣,一縷頭髮被吹了起來。
接着,浴室方向傳來一陣歌聲。
“小皮球,夾腳踢,馬蓮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咚咚咚。。。。。”跟着傳來皮球打在地面上的聲音。
喬麗麗兩腿發軟,張開嘴想喊救命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心怦怦已跳到心口,馬上就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一雙冰冷刺骨的手無聲無息地搭在她身後的肩頭,順着光滑的後背一直滑到雙股,“啪”地在屁股上拍了一下。
喬麗麗再也經受不住,雙腳一軟,向地上坐去。
緊抓住門把的手被身體一帶,門吱地一下開了。
喬麗麗連滾帶爬出了洗手間門口,客廳里燈光在此時她的眼裏比西班牙伊比利亞半島海灘的陽光還要溫暖。她趴在地板上,急喘着粗氣,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洗手間。
黑洞洞的洗手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唱歌聲、拍皮球聲統統不見了。
在喬麗麗眼裏,洗手間就像一個怪物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擇她而噬。
“滋。。。啦”,隨着聲音,客廳里的等離子電視自己開啟。
畫面上,狂風暴雨的黑夜,莫忠良右手握着方向盤、左手摟着緊貼在他身上的喬麗麗,醉眼朦朧地調侃着情話,在一條鄉村土路上飛馳。
忽然,“咚”地一聲巨響,莫忠良一個緊急剎車,汽車又向前開了六七米才停住。莫忠良愣了回神,手伸向車門,準備下車,被喬麗麗一把拉住。
“老公,嗯。。。不要下車,我怕!”
莫忠良把伸向車門的手放下改向電動窗戶按鈕,推開喬麗麗,探出身子向後望去。
閃電照耀下,身後的土路上空無一人,只有一件雨披剛剛從空中落到地上,一把鐵鍬還在滾動,一隻鞋橫卧在土路中央。
“我撞到人了!”
莫忠良縮回身衝著喬麗麗說了一句。
“老公,那。。那咋辦啊?”
“咋辦?”
莫忠良看了看車前車后,寂靜的黑夜,車外是無邊的黑暗和無盡的雨幕。
他重新發動汽車,將車頭擺正,剛要換擋走車,忽然聽見喬麗麗慘叫一聲,他急忙轉頭看去。
在車左前門外面,一個滿臉是血、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正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敲打車窗,雖然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從嘴形可以看出,兩個字:“救命!”
大雨還沒來得及沖凈老太太臉上的血跡,新的鮮血又從腦頂流了下來,特別是右側面部,被搓的血肉模糊,有幾塊肉翻卷着,露出裏面白色的骨頭。
莫忠良猶豫了幾秒鐘后,咬了咬牙,腳下猛轟油門,汽車箭一般“嗖”地竄了出去。老太太沒有防備,往前跟了兩步,“啪”地摔在地上。
老太太掙扎着抬起手往前揮舞,莫忠良在後視鏡里看見猛地一腳剎車停住,片刻之後又重新啟動,一會的功夫汽車拐過山彎不見了。
(第二天,心神不寧的莫忠良在陪同甲方領導去五台山時,特意去了最為古老的南禪寺,為自己和喬麗麗求了兩個玉墜,同時求了一個六郎神像供奉在家裏,隨着時間流失,二人已經淡忘了此事。就在昨天晚上,莫忠良用在香港最有名的金店之一周生生定製的情侶白金項鏈代替了玉墜,用在景德鎮“明寶齋”高溫紅釉燒製成的財神爺代替了六郎神,並將玉墜、六郎神扔進了樓下的垃圾箱。)
喬麗麗剛剛有點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感覺到身體裏有了點力氣,她從地上爬起,踉蹌着想繞過電視,回到卧室去。
吊在電視後面左側牆角上的音箱“砰”地掉了下來,砸在喬麗麗腳下的地板上,喬麗麗收不住急奔的步伐,被絆了個跟頭,直挺挺摔在地上,頓時血順着鼻孔流了出來。
顧不得擦掉臉上的鮮血,喬麗麗坐起身去看被絆倒摔破的有腳趾和膝蓋,大拇指餓指甲上翻,膝蓋也破了一塊皮,血正慢慢浸出來,疼得她大叫一聲,“啊。。。”。
電視畫面上趴在風雨中搖晃着雙手的老太太此時有了新的動作,她艱難地挺起身,兩肘着地,一點點向前爬。
很快,她的左手從電視屏幕上伸了出來,接着是流着鮮血花白的頭髮、沾着鮮血的右手、上半身。。。。
喬麗麗被眼前的情景嚇得魂飛天外,她下意識地兩手撐地,一點點向後挪,後背靠在了擺着財神爺的供桌前。
她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掉轉身,跪在財神爺面前,“咚咚咚”一個勁磕頭,嘴裏念叨着:“財神爺救命,財神爺救命啊!”
帶着雨水、血水的老太太爬齣電視,看見擺放在卧室門口右側的財神爺神像,忽然停止了動作,趴在那雙眼緊盯着財神爺,一動再也不動。
喬麗麗回過頭看見老太太的動作,知道財神爺起了作用,她停止了磕頭,扭臉看着老太太。
忽然“啪”地一聲巨響,財神爺的神像瞬間變成無數碎片,劈頭蓋臉向地面砸來。
喬麗麗躲閃不及,身上、臉上立即被碎片劃出無數血槽。
老太太低下頭雙眼直勾勾、狠狠盯着她,雙手在地板上使力。
“咔。。。咔。。。”
客廳里立馬充滿了刺耳的指尖劃地的聲音。
喬麗麗聲嘶竭力地尖叫着,顧不得**上的血跡和插在身上的瓷片,向卧室的門爬去。
到了虛掩的卧室門前,她用腦袋頂開門,爬了進去。
就在雙腳也要爬進卧室的同時,忽然左腳一陣冰涼,已經被老太太緊緊抓住。
“啊。。啊。。”
她尖叫着坐起身,使勁蹬踹,終於脫離了老太太冰冷的掌握。
左手搭在床邊上,右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139XXXXXXXX,急忙撥打莫忠良的手機電話。
電話剛剛打通的同時,老太太的上半身已經爬了進來。
“春天花會開,鳥兒還在不在。。。。。。”
悅耳的彩鈴聲中,老太太停止前進,支起耳朵聽音樂。
“把電話忘家了!”
喬麗麗迅速反應過來,她扔掉手裏的話筒,抓起桌上的手機,抬眼看了一下,爬向了衣櫃。
到了衣櫃前,她推開推拉門,鑽進衣櫃。
一直爬到衣櫃最里側的牆角,喬麗麗才蜷起身,兩手掐着電話靠在黑暗的牆角里瑟瑟發抖。
外面指甲撓地的咔咔聲不見了,還沒等喬麗麗鬆口氣,一股冷風已襲到她的身前。
黑暗中,老太太漂浮在空中,由上至下,伸手去掐喬麗麗的脖子。
喬麗麗緊閉上雙眼,潛意識抬起右手去檔,不經意碰到了立在牆角的一堆禮盒上面。唏哩嘩啦聲中,一幅捲軸從包裝盒內蹦出,自動打開在地面。
頓時,地面上霞光萬道。
捲軸上畫得的是鍾馗捉鬼圖,滿臉虯髯、怒目圓睜的鐘馗右膝微蹲,左腳后蹬,左手生死簿、右手判官筆,身前一堆小鬼跪在那正磕頭求饒。
空中漂浮的老太太閃電般縮回雙手,鬼叫一聲,化成一股黑煙,嗖地從衣櫃門飄了出去。地上的霞光在老太太退出同時,自動消失了。
感覺不到寒冷的喬麗麗慢慢睜開眼,哽咽着按動手機,撥通了莫忠良的車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