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絕望
韓靜怡躺在車裏放聲大哭,嘴巴不停地嘮叨:“他那麼恨我?”
趙城瑞放慢車速,看韓靜怡哭成一個小淚人:“靜怡,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人?”
韓靜怡靠在車門上,不願意交流。
趙城瑞遞了一張紙巾給她:“蜀城市男子千千萬萬,你何必單戀一枝花。”
韓靜怡扭頭看一眼,控制好糟糕透的情緒。
這些年,父母知道她喜歡一個男孩,韓靜怡沒把名字告訴家人。
這次出來參加同學聚會,是被肖雪設計騙來的。
當著大家的面侮辱自己,知道顧靳騰就是肖雪的男朋友,四肢癱軟,像一個沒有魂魄的肉體。
看韓靜怡不說話,趙城瑞把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好男孩多得是,你何必惦記着他不放。”
韓靜怡再也控制不住,心裏的委屈瞬間爆發,抱住趙城瑞失聲痛哭:“哥,他要結婚了…”
趙城瑞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他結婚,你要學會放下。”
趙城瑞終於知道了,韓靜怡剛剛手術成功,迫不及待的回國。
原來,在她心裏惦記着一個人…
在趙城瑞的安慰下,韓靜怡帶着紅腫的眼睛,回到家中。
楊玉蘭看見兩個孩子回家:“聚會怎麼樣,是不是玩得很愉快?”
韓靜怡一句話不說,提着包包去房間。
楊玉蘭跟在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
看女兒憔悴的臉色,大概明白了什麼。
趙南柯走過來,帶着質問的語氣:“你去接妹妹回家,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趙城瑞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冤種,好心去接韓靜怡回來。
父親把這麼大的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強烈反駁心中的不滿:“沒有,我接她回來以後,在車裏一直哭?”
楊玉蘭瞪了丈夫幾眼:“不用管她,等她哭一會兒就好了。”
在吃飯的過程中,一家人沒說什麼話,氣氛緊張的不行。
趙南柯把手中筷子放下,抬起頭看了妻子幾眼:“玉蘭,女兒不小了,給她找一個條件好的婆家,讓她儘快走出那段不愉快的戀情,幫助她早日脫離苦海。”
趙南柯這個建議不錯,楊玉蘭覺得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看哪家條件好,安排幾個優質男生給她相親,儘快把她嫁出去,把那個臭小子忘記了。”
聽見父母要給韓靜怡找相親對象,趙城瑞心裏不爽:“靜怡剛回家,你們迫不及待,給她介紹相親對象。你們覺得她是一個累贅,我願意照顧她一輩子,她現在心情不好,你們把她往外面推。”
楊玉蘭開始着急:“我們沒嫌棄她,是幫助她進入下一段感情,讓她儘快忘記那個臭小子,知道你對靜怡很好,她老大不小了,是應該找一個婆家。”
“我不準,你們給她介紹別人。”
趙南柯猛然地起來:“趙城瑞,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把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她永遠是你的妹妹,是永遠改不了的事實。”
趙城瑞知道了,暗戀韓靜怡多年,遲遲不敢表白。
因為他們身份非常特殊,有些時候他在心裏幻想着。
如果,父親沒有把楊玉蘭娶進家門,他就光明磊落追求韓靜怡。
考慮到家庭的複雜性,把多年的愛慕強制壓在心裏。
楊玉蘭聽見父子二人的對話,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們:“城瑞喜歡靜怡?”
趙南柯站出來把話圓了:“哥哥喜歡妹妹是很正常的,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感情特別深,你我都明白的。”
楊玉蘭心裏的那塊石頭,總算放下了,他們不是親兄妹,在一起十多年。
不希望,那樣的悲劇發生在家庭中。
趙南柯使勁眨了一下眼睛,讓兒子站出來,把事情解決了。
趙城瑞很明白,在這個時候表達自己的愛意,這個家真的會支離破碎:“媽,妹妹需要時間,你們不要太着急。”
聽見兒子的話,趙南柯懸在半空中的心,安心地落下:“你也老大不小,遇見合適的女孩,趕緊把自己終身大事辦了。”
十點,韓靜怡聽見有人敲門。
猜到是媽媽找自己,等她打開門的時候,看見是趙南柯:“爸?”
趙南柯手裏端着一碗夜宵:“靜怡,不管遇見什麼事情,身體總是自己的,乖乖把飯吃了,睡一覺都會好起來的。”
韓靜怡把飯從他的手中接過來:“爸,對不起,讓你大晚上還要操這樣的心。”
“靜怡,我和你媽媽商量好,過幾天安排你去相親,知道爸爸媽媽年齡大了,不能永遠保護你。”
站在父母的角度考慮問題,韓靜怡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
其實她,非常排斥相親這樣的過程。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沒說什麼,一切按照父母安排的進行。
顧靳騰獨自在酒吧喝悶酒,他的腦海中不斷浮出,韓靜怡和陌生男子擁抱在一起的場景?
在他想問題出神的時候,肖雪進來坐在他的大腿上:“靳騰,是靜怡不讓我告訴你。”
顧靳騰的眼底,多了一絲冷漠:“你們什麼時候聯繫上的?”
肖雪靠在他的身上:“前幾天。”
得到想要的答案,肖雪的臉上,浮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當著同學的面,顧靳騰承認是自己的男朋友。
不管顧靳騰喜不喜歡自己,只要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就好。
肖雪想到,以後是顧氏集團的少夫人,心裏樂開了花。
拽住顧靳騰修長的脖頸,看見顧靳騰單薄紅潤有光澤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上去,手不停地解開黑色西裝外套的紐扣。
在肖雪軟磨硬泡下,顧靳騰慢慢的放鬆情緒,跟隨對方的步伐。
兩條滑潤的舌頭交織在一起,顧靳騰緊緊閉着雙目,肖雪坐在顧靳騰的大腿上,準備解開白色襯衫的紐扣。
顧靳騰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看見懷裏的人是肖雪,帶着羞澀的目光盯着對方:“我有事。”
起身便無情的離開,從心裏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和肖雪交往的事情。
想起在同學聚會上說出那些話,感覺是鬼迷心竅一樣。
堂堂一個大總裁,說話一言九鼎,他不可能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