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飛虎軍的處境
王府護衛中,也有高手。
瞬間就發現了,房脊上的楚璃兒。一輕身,就躍了上來。
楚璃兒轉身就跑!三兩下就躍出了王府。
後面的護衛,緊跟着追了出去。
右相則撿起紙團,走到家丁后,打開查看。
見上面歪歪扭扭,寫着六個字:
世子,床下,木枕。
而且,每個字都少了兩筆,他猜了半天,才想出來。
“走,去世子的房間。”
右相看完,馬上吩咐道。
“我說了,後院是女眷,誰也不可以進!”
靖安王說完,王府的護衛,堵在了院門處,亮出了兵刃。
“好,靖安王,內院女眷處,我一處也不去。而且,我只去一處,搜查不到。我立即就走,你看如何?”
靖安王也見到了右相,偷看了什麼東西,懷疑有什麼不對之處!
“不可!我說了,內院不可去!”
“我只去世子院內!聖旨上可點明了世子荒唐,你要不讓我搜,我只能同你面聖,告你違逆聖意!”
雖然,他真的害怕,在那個廢材房裏搜到什麼!但聖旨上,說明要問罪的,就是這個蠢材,他也確實沒理由阻攔!
“你說得當真,最後,只搜一處?”
“只搜一處!”右相背着手,傲氣地說道。
“好,請……”
楚璃兒這次,還算用了腦子,沒有向楚凌瀟的馬車跑。躥房越脊,經過幾趟房屋,又鑽入市集,向東門而去。
護衛的等階,顯然比楚璃兒高。但身法速度,只略高於她。所以,追得很費力,距離縮短得也很慢!
穿過了市集,便是沒有障礙的主路。以現在,護衛和自己的距離,再有一時半刻,就會被追上。
楚璃兒覺得,護衛的等階,應該已經到了絕世階。
自己只要朝將軍府跑,進了府內,他一定不敢追。但這樣,就暴露了自己。
但一直向前跑,一定會被追上。
正左右為難的時候,前面來了一個馬隊。
為首之人,身披金盔金甲,龍眉虎目,高鼻闊口,一臉剛毅之色。
此人正是,楚璃兒的父親,揚名燕雲的戰神:楚慕。
與楚璃兒擦身而過,她拚命地朝父親眨着眼睛,也沒說話,就跑了過去。
雖然,隔着面紗。他一眼就認出,是自己的女兒!看出有人在追她,向來路看去。
見一個身穿護衛服飾的男子,正疾速奔來。
在就要離近之時,楚慕將內力灌於右掌,朝護衛打出一道內力。
護衛覺得有氣勁打來,忙止住腳步,向旁邊一躍,躲了開來。
楚慕向旁邊使了個眼色,身旁的楚然,馬上會意,大聲喊道:“何人敢衝撞輔國將軍的馬隊!”
楚然,正是楚慕的親弟弟,在飛虎軍任職,官拜:虎嘯都尉。
護衛一聽,驚出一身冷汗。
忙單膝跪地,行了個軍中大禮,道:“卑職,乃靖安王府的護衛,在追一名刺客!驚擾了將軍,還望寬恕!”
楚慕沒有說話,板著臉,駕馬繼續前行。
楚然則吩咐道:“你且站到一旁,待馬隊走過,你再去追!”
楚慕,除了帶領四員猛將外,後面還帶着五百飛虎軍。
等他慢慢走過去,楚璃兒早跑沒影了。
但護衛只能聽令,不情願地答了聲:“是!”
……
這次楚凌瀟學謹慎了,知道姐姐不靠譜,還帶上了小秋。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見到右相的家丁,還有京都府捕快,押着衣衫不整的鄭守業走了出來。
靖安王緊跟其後,一同向皇城行去。
鄭守業也真是嗜睡!右相帶人都衝進房內,還沒有將他驚醒!
按照紙條上說的,在床下和木枕里搜出了,各家丟失的怪東西。
最主要的,還是右相的祖宗牌位,和靖安王世子的玉印!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東西什麼時候到了床下!丟失的玉印,怎麼會在自己的木枕里!百口莫辯下,被右相帶人押走。
楚凌瀟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暗道這回有他好看!
左等右等,等不到姐姐回來,便讓小秋駕着馬車,回了將軍府。
回了府,見楚璃兒坐在正廳,飲着茶水,不由覺得這個姐姐,實在不靠譜。
而楚璃兒,則帶回了父親回京的消息。
一家人等到了戌時,飯菜熱了又熱,楚慕也沒有回來。
最後,還是五百飛虎軍,先行回到了將軍府。
並捎回了口信:說小皇帝與輔國將軍相談甚歡,留他在宮內一日,明日下朝後,再回將軍府。
同樣失望的,還有楚然的夫人,還有兩個女兒,楚玥兒和楚瑛兒。
第二日,上午
鄭守業的消息,就傳遍了京都。成了老百姓,街頭巷尾的談資。
說他有怪癖,喜歡找高手,偷取他人之物,還要留下印章!
皇帝震怒,打了他五十大板!並禁足於王府,半年不準出府。
念其痴傻,不治其胡亂攀咬之罪!但要賠償將軍府,三萬兩白銀,作為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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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瀟聽了好笑,這一定是,在宮中說出,是自己偷了玉印。又說不出玉印,為何在他的木枕里。
被父親在宮裏,將其整治了的結果。
……
將軍府,正門前
時值正午,五匹披甲戰馬,隨着“踢踏”聲到了門外,馬上之人勒緊韁繩,戰馬嘶鳴了幾聲,駐足於門前。
領頭之人正是楚慕,身邊跟着弟弟楚然。其餘三人,便是最為心腹之人。
左將軍,齊六雄。右將軍,白常安。虎威都尉,司馬鴻。
蔚慧茹早就收到府兵傳信,提前等在了門外。
僕人迎上來,行過禮后,俯身接過馬韁繩,帶向側院。
幾人與夫人,互相見過禮后,楚慕便挽着蔚慧茹向正堂走去。
到了正堂前,楚慕停在門頭,轉向蔚慧茹道:“夫人,我們有些要事商談……”
“嗯!好。我去吩咐廚房,準備些飯菜,你們一定也餓了!”蔚慧茹貼心地說道。
“也好,你告訴一下,弟媳和孩子們,一會兒一同用飯。”
蔚慧茹笑着答了聲“好”,與眾人點了點頭,就向後院而去。
幾人剛進正堂,齊六雄便扯着粗嗓子,怒嚷道:“這小皇帝,是不是……”
“住嘴!”還沒說完,就被楚然打斷。
隨即身子探出房門,四下看看,見還有幾個下人在院內。
向他們擺了擺手,所有下人,便都退出了院子,只留下一位,老管家立於門口。
楚然對其點了點頭,道:“貴叔,照看得緊些……”
“是,二爺!”老管家應聲一躬身,退於門側。
關緊門,楚然才對楚慕點了點頭。
齊六雄才又嚷道:“小皇帝即位三年,這是第四次縮減飛虎軍軍資,還讓將士們如何拚命!
假心假意地與大帥親近,設宴款待飛虎軍將士。結果,還不是為了裁撤軍資!”
“更棘手的,那老太監尤詢,不停在軍中安置官員,實則是暗探!
這次更離譜,竟安排太監進中軍,說他娘的,長陛下耳目,呸!”司馬鴻氣惱地說道。
“大帥不在京中,先皇又突然離世,尤詢掌握了禁軍,又聯合了幾位奸臣和天虎、天鷹兩軍,才讓小皇帝力壓七個皇子,殺了太子坐上龍座。現在小皇帝是對這老狗言聽計從了!”楚然也說道。
“大帥這輔國將軍是老皇帝封的,可管國事,且大帥手中掌握着全國三成兵力,飛虎軍也是燕雲國最精銳之師,小皇帝和尤詢一黨定然忌憚。
老皇帝歸天,五國這幾年只知“戰神”,不知燕雲帝,小皇帝善妒自私,早已不悅。藉機削弱大帥朝堂之權和軍權,已不是背地之事了!”白常安說道。
楚慕挺立在座,眉頭緊鎖,聽着幾人議論,不時摸摸下巴鬍鬚。
“咳咳……”突然傳來的咳嗽聲,讓幾人一驚。
“誰?”齊六雄邊問,邊抽刀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