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熱鬧
悶油瓶仔細的摸了我的腳踝和手腕,隨後扶我起來說:“沒事。”
我知道他說的沒事是沒有傷到骨頭,但我感覺那種痛感是一點也不減輕,也不麻木,至始至終都清晰的感覺着這樣的痛。
我回頭看着橋的那邊,除了風聲,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沒有人能在悶油瓶的手下討到便宜,他也不會和普通人動手,那這個人一定也不是普通人。
我是被悶油瓶背回來的,至於到底他在橋的那頭髮生了什麼事,我也沒有問,問了他也不會說。
回到家悶油瓶給我的腳和手腕噴了雲南白藥,隨後他又倒了一盆熱水,我有點不知所措了,說:“我自己來吧。”
讓悶油瓶給我洗腳,那不是瘋了嗎?
他看了我一眼,把水放在我的面前,在我腳伸進去之前,他把水裏的毛巾擰乾,我反應過來,他手裏毛巾就已經敷在了我的腳踝上。
毛巾很燙,我強忍着,可笑的是我以為他要給我洗腳呢。
他一遍一遍給我敷,毛巾涼了就過熱水,水涼了就換,這十五分鐘時間讓我瘋狂想念胖子。
如果他在的話,這活肯定是他干,他一開口打趣,揶揄,氣氛會輕鬆的多。
我是個普通人,和悶油瓶之間是有距離的,這種想法在今夜前所未有的強烈。
半個小時,那種幾乎無法忍受的痛感開始變淡,整個緊繃的神經開始放鬆,我昏然睡去。
第二天,我聽見有人敲門的時候,陽光都已經滿院子了,我在躺椅上睡了一夜。
我坐起來就看到悶油瓶已經把大門打開了,來的人是阮小龍。
“吳老闆,我們找的人都已經來了,你不去看看嗎?”
門外進來的阮小龍看了一眼開門的悶油瓶,就把視線轉向了我。
我有點恍惚,這個人的視線不是一直都長在悶油瓶身上的嗎?
而且我接觸他的幾次,得出的結論是這個人不愛說話,不會笑,和悶油瓶如出一轍。
要不是他跟悶油瓶長的不像,我會以為,他會不會是悶油瓶的兒子。
不過這個想法要是讓悶油瓶知道的話,他會不會打死我。
我心虛的看了一眼悶油瓶,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吳老闆,怎麼,還沒睡醒呢?”阮小龍繼續說。
這傢伙不止話變多了,也不看悶油瓶了,怎麼,一夜之間轉性了?
我走下來,來到院子裏,對着阮小龍說:“你怎麼?”
我想說你怎麼像變了個人,但沒有說出來,畢竟也不是很熟。
阮小龍走過來,在我面前說:“我還以為吳老闆睡懵了呢?記起田裏的事了嗎?”
悶油瓶走過來,站在了我的旁邊,我一笑,第一次有了,其實我和他是“一夥”的想法。
他看着阮小龍,這是他第一次直視這個人,不知道他是想看出點什麼?
以前幾次遇到,悶油瓶都不看他。
阮小龍臉上帶笑,看了看悶油瓶說:“我叫阮小龍,兩位老闆叫我小龍就行。”
說著朝悶油瓶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我一看,還興這一套,悶油瓶沒理他轉身進屋去了。
我伸手拉住阮小龍的手,以免他尷尬死,我說:“你找的人呢?”
他一聽我的話立馬回過神來,直入主題:“人已經到田裏了,都一個多小時了,人家早就開始幹活了,也不見你去,我才過來的,怎麼樣,過去看看。”
“去。”我點點頭,說:“肯定要過去看看。”
悶油瓶穿了外套從屋裏走出來,聽我要出去,看着問:“你腳沒事了?”
我才想起來,試了一下,還有一點疼。不過好的有點出乎意料。
我是真沒有試過,原來噴上雲南白藥再熱敷,會有這樣的效果。
就昨天晚上那個疼,我以為我要躺半個月起不來了。
“沒事了,還有一點疼,我可以去。”
“我去吧。”悶油瓶不由分說就往外走。“你休息。”
阮小龍看了看悶油瓶,又看了看我說:“吳老闆腳受傷了?那你好好休息,他去也一樣,正好我把無人機帶過來了,我和他一起研究研究,他一看就是那種腦子裏有點東西的人。”
我:“……”
我一口氣我噴死你,老子這是被你嫌棄了嗎?
我在院子裏站了好一會兒,似乎事情都開始亂套了,昨天晚上那個沒有露面就讓我差點死掉的神秘人。
一個三棒子都打不出個冷屁的阮小龍,話比誰都多,這些不會一點聯繫都沒有。
甚至那個事事為人着想的農資店老闆娘,都是在給我們平靜的生活添點料嗎?
我十點鐘才把自己收拾好,出發去田裏。
半路上胖子打視頻電話來,我和他聊了一路,剛田邊就看到田的那頭,幹活的人都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心說:該不是悶油瓶把阮小龍的無人機給摔了吧。
“幹什麼呢,這些人不幹活,吵吵什麼呀?”
我快速的走過去,還是有點瘸,邊走邊說:“可能是小哥學開無人機,把人家無人機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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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確實看到無人機就在邊上。
“多大點事,摔了就摔了,摔壞了咱買一賠給人家。”
我一笑說:“你知道這樣的無人機多少錢嗎?這可不是你哄孩子的那玩意兒,百八十塊錢。”
“你說說看,要是太貴,我們就把小哥抵押給人家算了。”
我笑罵:“死胖子,你良心給狗吃了。”
“行行行,你先說價,他要是學會了,賠了人家的,再貴咱也給他買一個,你說呢。”
“好。”我看了一眼電話說:“只要他喜歡。”
我的腳還是疼,走起路來很慢,等我好不容易來到近處,看清楚了,悶油瓶是拉架的。
打架的是一個開拖拉機的師傅和阮小龍,我就納悶,這師傅不是他找來的人嗎?怎麼還打起來了?
我走過去就看悶油瓶的眼睛,希望我能從他眼中尋求答案。
他還是滿眼的雲淡風輕,根本看不出來,我笑自己,都試了多少回了,你還不死心。
要是能在他臉上看到變化,那這個悶油瓶怕是鬼上身了。
“小哥。”我看着他。
阮小龍轉頭就對我說:“不關他的事,是他把我的無人機給摔了。”
說著他就伸手指着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哥。
我笑着說:“我知道不關他的事,我叫他是過來,挑個位置好看熱鬧。”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