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豈有此理
這支孔雀如意釵是南王的傳家寶,原本是應該傳給南王正妃的,但洞房花燭夜當晚,由於君清婉沒有初夜落紅,所以南王盛怒之下,就把孔雀釵送給了蔣夢。
原著中的君清婉對南王愛得發狂,雖然對南王這一舉動感到委屈和傷心,但因為擔心南王生氣,也不敢提出異議,而是忍氣吞聲,天天看着那支孔雀釵插在蔣夢頭上,一直插了整整三個月;
但如今,君清婉的體內換了個靈魂,現在的君清婉可就看不下去了,但見她二話不說,劈手就將孔雀釵從蔣夢頭上奪下來!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君清婉輕描淡寫地一用力,將那支孔雀釵“啪”一聲折成兩半。緊接着,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君清婉隨手一扔,將折斷的孔雀釵扔向牆角的字紙簍。
但見那兩截華麗的孔雀釵,在半空中劃出兩道刺眼光芒,隨後準確無誤地落入字紙簍,淪為被丟棄的廢品之一。
“嘶——”眾人齊齊倒吸氣。
君清婉斜睨了臉色鐵青的南王一眼,並未做任何解釋,而是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熱茶。
南王心中怒火衝天,但礙於君子衿在場又不便發作,他忍了又忍,忍了再忍,半晌,才幹笑兩聲,道:“愛妃,即使你不喜歡蔣側妃頭上那支孔雀釵,也犯不着將它損壞並扔掉吧?”
君清婉冷笑一聲,道:“本宮的頭上如此素凈,剛才就連大皇兄也看不下去了,親自給本宮摘了一朵牡丹花戴。蔣側妃不過是側妃而已,竟然也敢佩戴南王的傳家寶孔雀如意釵,簡直就是喧賓奪主、尊卑顛倒!”
聞言,君子衿忍俊不禁,嘴角微微勾起。
難怪今天清婉穿得這麼素凈,原來是為了找借口毀掉蔣側妃的孔雀釵!
南王看一眼君清婉髮髻中的白牡丹,又看一眼旁邊似笑非笑的君子衿,臉色微變,迅速賠笑道:“愛妃言之有理,蔣側妃確實逾矩了,愛妃切勿生氣,生氣傷身啊!”
說完,看向蔣夢,厲聲道:“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還不快向南王妃道歉!罰你三日內抄佛經七遍,為南王妃祈福!”
“臣妾領命,”蔣夢臉色煞白,立刻戰戰兢兢地道歉,“南王妃,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佩戴孔雀如意釵,還求南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臣妾的無心之錯。”
君清婉並不打算現在就跟蔣夢和南王扯破臉,自然是見好就收,但見她勾起紅唇,懶洋洋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是類似的錯誤,希望蔣側妃下次不要再犯,你也知道,本宮的脾氣向來不太好。”
這句話倒是大實話,君清婉的原主向來以飛揚跋扈、兇殘嗜殺聞名,所以剛才那番當場折斷孔雀釵並扔掉的粗暴行為,被君清婉肆無忌憚地做出來,倒是有原主百分百的風格,一點兒也沒有引起眾人的懷疑。
包括君子衿在內,他也只是在心底感慨一句“清婉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壓根兒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臣妾今後絕不會再犯類似錯誤!”見君清婉原諒了她,蔣夢眼中閃過一抹喜色,立馬一疊聲地向君清婉道謝,“多謝南王妃寬宏大量!”
接下來,君清婉悠閑地喝起了茶,而蔣夢狠狠瞪了身旁的丫鬟夏荷一眼,用眼神責怪她辦事不力。
夏荷心知不妙,頓時花容失色,身子微微發抖。
昨晚自己明明看到君清婉中了媚香,不知廉恥地與和那傻子苟合,按理說媚香的效用應該持續到今日晌午才對,可為何君清婉竟能按時來用早膳?這事兒可真是太蹊蹺!
就在此時,南王掃視四周,俊臉驀地染上一層寒霜:“方側妃為何遲遲未到?竟讓皇上和本王一同等她用膳,真是豈有此理!”
聞言,蔣夢一驚,心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方側妃一向是相當守時的,今日皇上在南王府做客,按說她根本不可能遲到,可為何現在遲遲不見她的蹤影呢?
難道……難道方側妃的失蹤與南王妃有關?
蔣夢心裏一緊,卻見君清婉笑着打圓場道:“南王請息怒,興許方側妃是睡過頭了,待臣妾找個丫鬟去催一催。”說著,向玉琴使眼色。
玉琴會意,趕緊小跑出去。
“大皇兄,方側妃有失禮儀,請恕臣弟管教無方,”南王面露尷尬之情,“我們先吃吧,不等方側妃了。”
君子衿側頭看君清婉一眼,勾唇一笑:“不急,朕還不餓,再等等方側妃也無妨。”
皇上可真是好脾氣,居然紆尊降貴地等待遲到的方側妃!
一旁的丫鬟婆子們低下頭,心中暗暗忖道。
然而,君清婉卻被君子衿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看得心驚肉跳,心中直打鼓。
難道君子衿知道了什麼?不會吧,昨晚她明明很小心滴說,怎麼可能被人發現行蹤呢?
就在君清婉忐忑不安時,君子衿和南王閑聊起來,幾分鐘后,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其間還伴隨着珠釵玉佩的叮鈴亂響聲。
“啟稟南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玉琴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臉色慘白,腳下一個踉蹌,狠狠摔倒在南王腳下。
君清婉瞅着驚慌失措的玉琴,心中甚為滿意。
這丫頭演技挺高超,簡直可以入選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獎了!
“發生什麼事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南王眉頭緊蹙,臉色鐵青。
“不、不好了,奴婢看到方側妃……方側妃……”玉琴狼狽地爬起來,跪在地上語無倫次地說著。
“方側妃怎麼了?”蔣夢焦急地問道。
由於方側妃方雅靜是蔣氏家族的成員,而蔣夢被蔣氏家族收養,所以名義上,蔣夢和方雅靜是表姐妹;但實際上,她們倆並無血緣關係,只是情同姐妹的好友。
“方側妃她——她——”玉琴緊張得結結巴巴,一時半刻竟說不出話來。
“她究竟怎麼了,你快說啊!”蔣夢拍案而起。
玉琴抬起頭,面帶凄苦,放聲大哭道:“方側妃她、她竟然跟傻子錢寶柱摟在一起……”
“他們摟在一起做什麼?”君子衿回想起昨晚君清婉中媚香的情形,眼中快速滑過一絲興味。
玉琴不敢看蔣夢即將吃人的眼神,埋下頭,身子劇烈顫抖着,哆哆嗦嗦道:“摟在一起做、做夫妻之事——”
話音未落,一張小臉便羞得紅到脖子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驚恐,再次掩面痛哭。
聽玉琴這麼一說,眾人頓時大驚失色,而君清婉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心中暗爽,表面卻裝出一副不敢置信的震驚模樣。
“什麼?!”南王猛地一拍桌面,掌力將青花瓷茶盞震得跳起來,“玉琴,你看清楚沒有?方側妃真的與傻子苟合嗎?”
玉琴泣不成聲,嗚咽道:“奴婢看得一清二楚,奴婢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王您要是不信,不如親自去芳菲宮看看吧!”
南王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青,忽然,他抓起桌上的茶盞,狠狠往地上一擲!
啪——
一聲脆響后,茶盞四分五裂,碎片飛濺!
“大皇兄,你先用膳,臣弟失陪了。”南王咬牙切齒地說完,噌地起身,暴跳如雷地沖向芳菲宮。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正廳內鴉雀無聲,下人們全都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皇上,”柳纖雲心急如焚地開口,“方側妃是妾身的好友,她一向溫婉大方、知書達理,斷然不會做出這樣有辱門楣的醜事!妾身想懇求皇上開恩,允許妾身前往芳菲宮看一看,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君子衿端起茶盞,不慌不忙地輕啜一口清茶:“好吧,那朕與你一同前往,南王府發生這樣的醜事,朕已經沒有心情用膳了。”
就這樣,繼南王之後,君子衿、蔣夢等人浩浩蕩蕩地前往芳菲宮。
來到芳菲宮前,只見門口一個看門侍衛也沒有,而正殿房門大開着,並未關上。
君子衿身為皇上,一馬當先地走進裏屋,然後就看到**如春宮圖一般的場景——
紫檀木鑲金的床榻上,粉紗帷帳被銀鉤掛起,兩具赤/裸裸的身子緊緊相擁,男上女下,正忘我地做着不河蟹運動。
男子的面容醜陋猥瑣,正是傻子錢寶柱,他挺着肥碩的啤酒肚,雙目血紅,嗷嗷亂叫着,狠狠撞擊身下的女子,用力之猛,竟令床榻吱呀作響;
女子容貌清麗,果然是方側妃,她閉着雙目,臉上的表情享受而陶醉,櫻唇中不斷溢出聲聲嬌吟:“啊——嗯——嗯——好舒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