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借刀殺人,這種手段不能常用。
秦松知道我借他的手,殺吳江嗎?
他知道,但是在面上,得謝謝我。
因為他根本就不清楚,損失了這麼大一筆錢的吳江,最後會用什麼手段來掩蓋自己的貪婪和過錯。
如果是秦家如日中天的時候,吳江估計早就收拾家當跑路了。
畢竟,那時候,秦松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但是現在……
問題大了,他甚至有可能在出國不久,就陷入吳江的背刺,然後將自己最後一筆錢,連帶着老婆都讓吳江搶走,最後把命都要丟掉。
作為男人,這麼個結果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吳江必須死。
秦松暴起殺人,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他用的手段太激烈了一點,導致事情朝着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當然,這是表象。
真像是,事情發生了,也已經成了定局。
到此為止。
該死的,不該死的,已經死了。
該跑的,不該跑的,都已經跑了。
為了這些蠅營狗苟的事,也不值當國家用間諜去交換。
可以說,秦松暫時是安全的,他只要不回國,基本上沒人會去將他抓捕歸案。即便他是殺人嫌疑犯,也是如此。
而對我來說,也解決了一個仇人。
雖說,我到現在也沒法理解,吳江這貨為什麼要針對我?
並將王琳作為突破口,給我難堪?
至於葉祖德和葉楓這對父子?
只能說印證了一句老話: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人不配財,必有所失。
究其原因就是:點背。
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壽終正寢的多了去了,他倆算是比較倒霉的,究其原因:一是,對這個世界沒有敬畏之心,以為有錢了,身邊聚集着一群人,就能為所欲為。
二是,遇到了個不需要和他們講理的人,這就很難辦,因為哪怕他們最後想要認輸,都沒有資格。
最後死的挺窩囊。
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電瓶車遇上了泥頭車,這絕對不是什麼真愛。
放下電話,看着燈火通明的二樓,自從魏明去了金茂辦公之後,這座房子基本上就只剩下我會來。
周平望在京城香江兩頭跑,老邢和軍子離開了公司的管理層,只是保留了董事的職位,其他人根本就沒這個來這裏辦公。
於是這片建造群,被我改造成了一個特殊的住所。
我準備過些天找魏明聊聊,把這房子流轉到我名下。
歷史保護建築,買,是絕對不可能買下來的,就是個使用權。
費用,差不多一年一千二百萬左右,變相的屬於房屋租金。
不過房子很大,加上花園有五十畝,這麼好的地段,似乎這個價格也不貴。
如今這房子的產權在華金公司,添點錢,似乎真能拿下來。即便無法資產流轉出去,用一份最長期限的租金也一樣,使用權幾十年,和買下來,其實差別並不大。
誰讓我喜歡這房子呢?
夜色漸濃,二樓的卧室房間的燈變成了暖色調。
就像是朦朧中的薄紗,讓人有着無限的遐想。
沒聽見聲音,就聞到了甘露露身上好聞的米蘭花的味道,像是香水,又好像不是香水,味道很淡,卻非常持久,沁人心肺。
我回眸的瞬間,彷彿有種東西在我心頭撞了一下,身體也漸漸的熱了起來。
只見她穿着粉色的真絲睡衣,沒穿鞋,修長的秀足,白如玉石般,溫潤剔透,踮着腳靠近我,對上她的視線,眼眸中滿是我的倒影。
我突然一把將她腿彎摟住,順勢抱起:“一起洗。”
在浴室里,折騰了好久,才回到了房間。
甘露露宛如跳上岸的大魚,只剩下喘息的份。
“峰哥,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甘露露能感受到我的心情非常好,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和情調,都給足了她。
就是她體力太差,有點承受不住。
“今天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算是放下了一塊心病。”
“就是白天遇到的那個人?”
甘露露當然知道秦松,就是不認識,還以為是我的朋友,或者合作夥伴之類的人。
畢竟,對方的身份也不差,座駕是千萬豪車,身份不簡單。
“我們在床上,說和我們完全沒有關係的男人,這好嗎?”
突然被我抱住,她整個人都蜷縮在我的懷裏,那種溫柔的順從,讓人舒坦的不想放手。
突然,我在甘露露的耳畔低聲道:“我們要個孩子。”
“我們可以嗎?”
“有個孩子,你就不能走了。”
“不,我不走,沒有孩子,我也不會走。”甘露露抬頭看向我的那一刻,用力的搖着頭,透過細碎的髮絲,我看到她眼眶裏滿是淚水。
一直以來,我除了當初因為身邊女人都懷不上孩子,有過廣撒種的念頭之外,等到米娜懷孕之後,接着就是曾明明,梅姐……
我終於擺脫了可能無法生育的陰雲。
其實醫院裏檢查都是合格的,甚至情況還很不錯。
只是那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是懷不上。
一個女人懷不上,我還會將其當成概率,但是一群女人都懷不上,哪怕醫院報告說我身體健康,我都得懷疑自己……總感覺被命運安排了,無法反抗的絕望。
可等有了孩子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着急過,甚至沒有確定的要和某個女人要生個孩子的念頭。
但是甘露露是特別的,這女人有種要燃燒自己的架勢,做我背後的女人。
只有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毫無保留的奉獻。
沒錯,這個傻女人有種想要把自己當成祭品,供奉給我的打算。
真要是遇到個狠心一點,打着和她玩玩的打算,她的結局會很慘。
而這樣的女人,也不太可能會因為一點點小利益,而背叛我。
有個孩子,關係會緊密更多。
也不是知道是病,還是我天性薄涼,總無法相信人,尤其是女人。
哪怕米娜、梅姐幾個和我的孩子都已經會爬了,我還是無法堅定的相信,她們和我會走到終點,但是我在甘露露身上,看到這種希望。
哪個男人,不想有一個,一輩子不離不棄,眼神滿是對自己崇拜目光,任何時候,都將自己放在心頭的紅顏知己?
第二天,我難得的賴床了。
甘露露蜷縮在我懷裏,就像是小貓一樣,睡著了也沒什麼安全感。
等到管家敲門,我才放棄了繼續睡覺的打算:“什麼事?”
“先生,有一位齊先生的電話在等您。”
“接過來。”
拿起電話的那一刻,就聽到齊茂達興奮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陳總,上面找我談話了,我感謝您的提攜,不知道您什麼時間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