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互相傷害
“不行,絕對不行!”
易中海一聽,立馬急聲阻止。
看着閆埠貴和劉海中眼神古怪的看向他,易中海一陣心虛。
畢竟人家親爹回來了,不告訴傻柱,情理上太說不過去。
易中海知道自己反應過度,趕緊往回找補:
“你們不是不知道傻柱和何大清父子倆的脾氣,現在何大清又有怨氣,兩人見了面,還不得打起來。”
閆埠貴卻說道:“咱們就算瞞着也瞞不了多久,我聽何大清那意思,得空了就要去找傻柱的麻煩。”
“這個事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還不如早早告訴傻柱,讓他心裏有個底。”
“要是何大清跑到傻柱的餐館裏鬧事,攪和了餐館的買賣,那時候麻煩就大了。”
易中海心裏煩躁,他知道這件事何大清做的出來。
如今賈家一大家子和傻柱全靠着飯館活着,若是買賣黃了,那就全完了。
“老閆,你不會把傻柱飯館的地址告訴何大清了吧?”易中海突然質問道。
閆埠貴翻了翻眼皮,沒好氣道:“我有那麼缺德嘛!”
“不過,傻柱開飯店,你們軋鋼廠的人哪個不知道!”
“何大清只要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具體位置。”
易中海知道閆埠貴說的不假,臉上糾結萬分。
劉海中冷哼道:“依我看,直接告訴傻柱就是,讓傻柱給何大清告狀,說是曹越使了手段把他的老房子搶了去,我看曹越怎麼辦!”
閆埠貴撇撇嘴:“老劉,你真把何大清當成曹越的岳父了,他算是哪根蔥!”
“如今何大清還得靠曹越養着,他就是知道了真相,也不敢多說什麼。”
閆埠貴知道劉海中記仇,想要何大清跟曹越鬧起來,自己在一旁看熱鬧。
這簡直是白日做夢!
劉海中怒道:“我最近閑着沒事好好尋思了一番,這裏面最壞的就是曹越,趁火打劫,喪盡天良!”
“我都懷疑走私彩電這件事就是他舉報的!”
“不會吧?”閆埠貴震驚道。
“誰知道?反正他有嫌疑。”劉海中自然沒證據。
易中海聽在耳朵里,卻上了心。
轉念一想,即使知道是曹越乾的,他們又能怎麼樣?
易中海嘆了口氣,說道:“老閆說的在理,我剛才想差了,何大清這件事還是要跟柱子說一聲。”
“何大清心裏有怨氣,要是不讓他發泄出來,早晚會去找傻柱的麻煩。”
“不過,酒店那邊保安不讓陌生人進入,傻柱去了肯定會起衝突,要是吃了虧……”
閆埠貴馬上接口道:“我知道何大清住在哪一片,傻柱明天一大早可以去堵他。”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傻柱的飯館告訴他這件事。”
易中海看了急切的閆埠貴,點頭同意了。
……
臨近中午,飯館正是忙碌的時候。
傻柱如今吃住都在店裏,甚至軋鋼廠的食堂都去的少了。
反正他是食堂主任,憑藉跟楊廠長的關係,外人也不敢說什麼。
不過,整天兩頭跑,傻柱也有點累了,身體承受不住。
最近打算是不是辦理個停職,也好專心經營飯館。
秦淮茹坐在櫃枱里,計算着最近餐館的利潤,心裏美滋滋的。
轉瞬又想到外面欠的債,心裏堵的慌。
當時真是鬼迷心竅了,好好經營飯館不好嘛!
一切都是貪心惹得禍!
秦淮茹正在懊悔,突然看到易中海、劉海中、閆埠貴走進飯館。
因為出去撿破爛,三人身上難免很臟。
他們來這裏,太影響飯店的形象!
秦淮茹眉頭瞬間一皺,緊接着又舒展開來,一臉假笑的站起來,迎了上去。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您三位可是稀客,聽說最近做了好大的買賣,今天大駕光臨,這是特意關照我們生意來了?”
劉海中和閆埠貴對視一眼,不好意思笑了。
易中海沒有功夫說笑,嚴肅道:“淮如,柱子現在有時間嗎?”
秦淮茹一聽找傻柱,回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表,“現在快到中午了,正是最忙的時候。”
“一大爺,你有話跟我說一樣,回頭我告訴他。”
易中海點點頭,回頭張望一眼,才低聲道:“淮如,柱子的親爹何大清回來了。”
秦淮茹本來看着易中海鄭重其事的神情,也有些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
待聽到“何大清”這個名字,失聲道:
“一大爺,你說傻柱的親爹回來了?”
“嗯,老閆今天遇到他了,何大清對傻柱的現狀很不滿意。”
易中海苦笑道:“我們過來告訴你,是想讓你們有點準備。”
“何大清揚言要來找傻柱算賬,這要是在飯店鬧起來,以後你們的生意還怎麼做!”
“這可怎麼辦?”
秦淮茹也害怕了。
記憶里,何大清就不是善茬。
四合院裏,婆婆賈張氏跟誰都敢撒潑打滾,唯獨見了何大清不敢耍混。
因為對方在外面認識很多三教九流的朋友,賈張氏擔心被報復。
她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開飯店掙錢,不想再出事。
“淮如,你記得一定要跟柱子說一聲,我們就不打攪了。”
易中海看到客人很多,知道自己三人待下去影響生意,主動提出了告辭。
“一大爺,你先等等。”
秦淮茹跑回廚房,提着兩斤多油條出來交給易中海。
“這是早上沒賣完剩下的,有點涼了,你們回家熱熱再吃。”
易中海說了句感謝的話,帶着劉海中和閆埠貴離開。
剛出飯店,閆埠貴不滿的嘟囔道:“我們好心來報信,給了點剩下的油條就打發了。”
“我都聞着肉包子的香味了,真是摳門!”
易中海瞪了多嘴的閆埠貴一眼,冷哼道:“人家好心給你東西,你還嫌棄,既然你不喜歡油條,就讓我跟老劉兩個人分了。”
“誰說我不喜歡。”閆埠貴急眼道:“是我先遇到了何大清,要不然你們還不知道呢,這油條我要多吃兩根才行。”
劉海中不屑道:“老閆,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
“這是我應得的,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閆埠貴卻認為這油條本來是他一個人的,好心帶易中海和劉海中報信,必須多分一點心裏才舒服。
“對,你說得對,不過你算計來算計去,到頭裏四個兒女管你的死活了嗎!”
劉海中的話如同一把尖刀,捅的閆埠貴心裏生疼。
他立馬反擊道:“你教育兒子教育的好,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好像三個兒子管你似的。”
“你……”
劉海中被戳中痛腳,氣的臉上的肥肉直哆嗦。
“好了,都閉嘴,油條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眼看兩個人要互相傷害,易中海直接無語。
一把年紀了,也不嫌丟人!
……
飯店內。
秦淮茹左思右想,為了不耽誤白天的生意,最終決定晚上休息時再告訴傻柱關於何大清回來的事。
畢竟現在告訴傻柱,以他的急脾氣,肯定迫不及待的找上門。
晚上,送走最後一波客人。
秦淮茹和小當把飯店內的衛生打掃乾淨。
小當幹完活,癱坐在椅子上,突然不滿的說道:“媽,過兩天我要搬出去住。”
“嗯?為什麼?這裏住的不好嘛?”
秦淮茹眉頭緊鎖。
“哼,我哥現在寧願在單位值班也不回家,槐花更是從沒回來過,就我傻!”
“白天上了一天班,累的要死,晚上還要忙活到半夜!”
小當發泄着這段時間的怨氣。
這個世界永遠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棒梗和槐花躲出去不回來,只有小當自己幹活,時間長了自然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