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得再加把勁

大領導請的客人不多，他自己在廚房解決，待客人離開，大領導喚他過去，棋盤早已擺好。

兩人你來我往，棋局上黑白交織。

何雨柱繼承了傻柱的棋藝，與大領導對弈過無數次，一開始就棋路嫻熟。

“柱子，你們院裏的婁曉娥你了解嗎？”大領導頭也不抬，專註棋盤，卻問起此事。

“婁曉娥？”何雨柱一愣，“不太熟，她嫁過來后我就搬去文麗家了。

大領導接著說：“你知道她和許大茂離婚了嗎？”

“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何雨柱驚訝地問。

“年後的事。

“大領導回答。

“您這麼大的領導，怎麼連大院的事都知道？”何雨柱心裏清楚，但仍好奇詢問。

“婁半城應該知道吧？”大領導看向何雨柱，“婁曉娥是他的小女兒，是他續弦的妻子所生。

“而婁半城在離婚後，帶全家去了**，放棄了剩餘的股權。

何雨柱恍然大悟，難怪大領導對許大茂和婁曉娥的事情如此了解，因為婁半城的離開是一件大事。

“為什麼離婚？”何雨柱追問，“好端端的怎麼就……”

“許大茂身體有問題，無法生育，所以婁半城才決定離開。

“大領導反問道：“你說，我們的改造是否還不夠徹底？”

何雨柱落下一顆棋子，接著說：“婁半城是商人，能在京城稱‘半城’，絕非等閑之輩。

這樣的人擅長投機，簡單的改造怎能成功？”

“你怎麼看？”大領導點頭認同，“柱子，有時候你的洞察力比我們這些領導還強！”

“哎呀，我只是隨便說說，現在你好好思考吧。

“何雨柱笑着起身，“我去抽根煙，你慢慢想。

“哎？”領導重新把注意力轉向棋局，陷入深思。

...

何雨柱離開時已近晚上七點，他騎車回到文家，文麗開門迎接。

“今天大領導怎麼留你這麼晚？”

“嘿嘿，許大茂和婁曉娥離婚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接著說出一個令文麗震驚的消息。

“真的嗎？”文麗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的？”

“婁曉娥的父親是婁半城，以前鋼鐵廠的老闆，如今他連股息都不要了，直接帶着全家去了**。

“何雨柱推着自行車進屋，“離婚原因是許大茂無法生育。

“難怪他家裏天天熬藥，原來是在治病！”文麗恍然大悟，“大領導問你這件事了嗎？”

“對，不過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不必理會。

“何雨柱停好車，“不過不能讓許大茂好過。

之前許大茂憑空捏造，損毀了何雨柱的名譽，雖然打了他一頓，又設了個陷阱，但事情不會就這樣輕易結束。

許大茂離婚的事，大院裏其他人還不知情，何雨柱必須幫他傳播出去，否則許大茂肯定會把髒水潑向婁曉娥，甚至可能傷害其他女性。

何雨柱並非出於好心，而是突然覺得許大茂和秦淮茹很般配，加上易中海，這不是劇情中的”傻柱”重演嗎？

他們三家人各有需求，何雨柱樂於助人。

...

李懷德跟隨廠長楊來到機修廠進行視察。

作為鋼鐵廠的下屬單位，這裏主要負責鋼鐵廠設備的維修工作。

何雨柱對此還一無所知，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太驚訝，畢竟文麗都出現了，再加上這部年代劇的情節，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李懷德以前從未去下屬工廠視察，這次陪同楊廠長來檢查指導新的一年工作，其實是為了南易。

他想看看南易的烹飪技術，如果真是個人才，調到鋼鐵廠也挺好，只要是人才，他都會重用。

在廠里做宮廷菜肴是不可能的，但他岳父家可以，那是他的最大後盾。

儘管妻子長相一般，但他還是因為岳父而娶了她。

至於女人，私下再找個不就行了？

食堂的劉嵐就很合適，家庭困難且丈夫失蹤，把她弄到手，再讓她上環……

不能再想了，否則身體會有反應。

李懷德收起思緒，繼續聆聽楊廠長的講話。

直到午餐時間，他們才去食堂。

李懷德對機修廠廠長劉峰說：“劉廠長，我聽說你們廠有個大廚呢！”

“您說的應該是南易吧？”劉峰迴應道：“他的手藝確實不錯，但比不上總廠的大師傅。

今天中午他會掌勺，您到時候可以指點一下。

“好，那我們就嘗嘗。

“確認是南易后，李懷德不再多言，他是美食家，好不好吃嘗一口就知道。

南易不知道自己已被惦記，午餐有總廠領導要來，廠長和食堂主任都反覆叮囑他展現真正的實力。

然而南易卻滿不在乎，真本事也需要材料啊！

他只是做一些家常菜，無法展現真正的烹飪技巧。

而且，就算總廠領導，他們吃過皇家御膳嗎？

南易是個極其驕傲的人，人際關係糟糕透頂，常常被人檢舉，但他至今仍是第十級炊事員！

如今的他處境，就像過去的傻柱一般，只是多了張嘴而已。

午餐時，李懷德品嘗了南易的手藝后，心中有了判斷：他的廚藝遠不如何雨柱，若按炊事員評級，充其量是五級水準。

當然，南易家世代傳承宮廷菜肴，如今難以看出端倪。

“確實不錯，手藝相當出色。

“李懷德這樣評價后，便跟隨廠長楊某離開了機修廠。

他要調動人員，並不會立即開口，只需發佈命令即可，畢竟炊事員這類職務在他這位副廠長的管轄範圍內，他有權決定人事調動。

當然，南易不會直接安排在一食堂，而是會被安置在二食堂，廠里的宴請活動依舊由何雨柱負責。

對於南易，李懷德暫時沒有長遠計劃，先把他拉攏到自己麾下再說，畢竟擅長宮廷菜肴的大廚通常在國營大酒店擔任主廚，他可請不來。

去品嘗南易的手藝可以，但想要請他長期任職則是妄想，他的岳父或許可以做到，但岳父推薦的人和他自己請的能一樣嗎？

討好岳父，擴展人脈，這是他來到軋鋼廠后一直在做的事情。

至於與楊廠長爭權奪利，他還未具備那個資格，僅憑解決生產問題他就力不從心，需要拉攏中層管理人員。

李懷德有自己的明確目標和策略！

……

又到了周日清晨，何雨柱帶着妻兒歸來，三大爺依然守候在大門口。

何雨柱今日主動停下腳步，對三大爺說：“三大爺，你知道嗎？”

“許大茂離婚了！”他低聲透露。

閻埠貴聞言一愣，接着驚訝地問道：“真的嗎？”

“婁曉娥是不是一直沒回來？”何雨柱壓低聲音繼續說，“她已經離開，全家搬到港島去了。

至於離婚，是因為許大茂無法生育。

“哎呀……”閻埠貴倒抽一口氣，“難怪他一直喝中藥，說是調理身體，原來有這樣的原因。

我一直覺得不對勁。

“你等着瞧，過段時間許大茂肯定會說是因為婁曉娥不能生育才離婚的。

反正婁家走了，也沒人反駁他。

“何雨柱叮囑道，“這件事你要保密哦！”

說完，他推着自行車進了院子，開始打掃衛生。

不久，何雨水也回來了。

閻埠貴不再逗留前院，直接回家，與妻子分享這個消息。

大雜院就是這樣，一旦有人知道消息，就不會再保密，用不了多久，衚衕里的人都會知道，接着整個軋鋼廠也會風聲傳開。

何雨柱心情大好，今天打算做幾道好菜慶祝一番。

然而，第二天上班，馬華送茶水時，劉嵐也湊了過來。

“柱子，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何雨柱一愣，心想，許大茂的事情這麼快就傳開了？

“二食堂新來了個大廚，是李副廠長從機修廠調來的。

“劉嵐的話讓何雨柱感到索然無趣。

“調來就調來唄，李副廠長懂吃的，有好廚師調來不是很正常嗎？”何雨柱顯得毫不在意，他不相信廠里能請來什麼大廚，就算手藝不錯，也比不上自己。

這時，馬峰走進來，一臉興奮且得意的表情。

“何雨柱，你不在崗位上坐着幹啥？”馬峰徑直朝何雨柱走來。

“有種你就炒了我！”何雨柱毫不客氣地回應，然後恍然大悟道：“不就是來了個新大廚嗎？”

“把他調過來啊！”

“恐怕不行吧？”

“馬峰啊馬峰，你就像一瓶半滿的酒，晃都不帶出聲響的。

“你……”馬峰被何雨柱的諷刺弄得有些狼狽，“好，你給我等着。

說完，他轉身離開！

在馬峰看來，他的建議被李副廠長採納，直接把南易調到了這裏，這就意味着李副廠長認可了南易的手藝。

現在，他打算給何雨柱點顏色看看，順便把南易調到一食堂，這樣一來，工廠的小灶就不需要依賴何雨柱了。

他想看看何雨柱還有什麼能耐，最好把他調到車間裏，讓他徹底服軟。

馬峰徑直走向李副廠長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后，聽到裏面傳來指令：“進來。

推開門，他謙恭地笑道：“廠長，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向您彙報。

“嗯，進來吧！”李懷德心裏明白，馬峰如此迫不及待，顯然不是一個穩重的人，而且他對工作也不甚了解，無法委以重任。

“廠長，南易的手藝怎麼樣？”馬峰一副邀功的姿態問道。

李懷德搖頭道：“一般般，比不上何師傅的手藝。

“啊？”馬峰愣住了，“那……”

“好了，我知道你的目的，馬峰同志！”李懷德決定讓馬峰明白他的立場，“你對自己的工作還不夠理解啊！”

“要知道，食堂不僅僅是保證工人的伙食，讓他們滿意，更重要的是要服務好小食堂！”李懷德繼續說，“無論是上級檢查、兄弟單位調研還是下級單位學習，這些接待工作都很關鍵。

“我對何師傅管理一食堂的表現非常滿意，至今無人不滿，當然，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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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話中有話。

馬峰此刻滿頭大汗，他聽得出，李副廠長心情不佳。

“我……”馬峰試圖辯解。

然而，李懷德並未聽他解釋，“別玩官場那一套，認清自己的位置。

你對食堂的理解還停留在表面。

“宮廷菜？你能做出什麼來？”李懷德質問，“真的做好了，讓領導們怎麼吃？”

馬峰沉默片刻，才明白過來，“對不起，廠長，我考慮不周。

“哼，一食堂交給何師傅我很放心。

你得好好學學如何管理食堂，還有食堂的小倉庫。

“李副廠長指向馬峰，“別不懂裝懂，你以為隨便換個人就能取代何雨柱嗎？”

“這些問題你都不明白！”李副廠長總結道。

“好吧，回去好好工作。

像何師傅這樣的人才不易找到。

“馬峰如獲大赦般離去，心中仍心有餘悸。

他意識到，自己的食堂主任之位全憑李副廠長一句話。

如果不是自己之前送過禮，他可能早就完了，還得再加把勁。

馬峰心中不甘，連一個廚師都搞不定，但他現在明白，自己確實無法撼動何雨柱。

心情鬱結，他低着頭走向食堂，忽然想起一件事。

曾有八級鉗工易中海來找過他，似乎也是關於廚師的問題。

【他們倆會不會有什麼矛盾？】馬峰轉動眼珠，但這次他沒去一食堂，而是直奔二食堂而去。

南易剛報到於二食堂，人事科的工作人員已將他送達。

前任班長退休后，南易的到來給其他廚師帶來了一絲競爭壓力。

畢竟班長每月多出兩元補貼可不是小數目！

何雨柱在食堂的一號灶台每月有五元補貼，因為他是負責廠里內部小灶的。

馬峰雖然對食堂運作不太熟悉，但在手腕上卻頗有手段。

他熱情地迎接南易，關切地問道：“南易同志，適應新環境了嗎？”

馬峰笑容滿面，儘管他個子矮，得仰視南易，外貌也不甚出眾。

南易感到不適，但禮節上不能失禮，便趕緊回答：“都是食堂，差別不大。

“那就好，廠長特別邀請的人才，你以前是十級炊事員吧？”馬峰立刻提高了南易的地位，這是副廠長李廠長親自點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