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別掃興

第172章 別掃興

遲奚祉的手滑落到她的腰窩上,微微退開一些距離,可看着她濕紅的唇瓣,他又親不夠地啄了兩下。

元知酌感覺自己的身上沾滿了他的迦南香,“這畫是晏淮瀚送來的,他在城東開了一家字畫店,生意做得是蒸蒸日上。”

“前段日子功課,他給我送了這幅《繁華夢緲圖》過來,那時候我沒有上心,今天學書的時候突然記了起來,就想翻出來看看。”

元知酌的視線落在那幅畫卷上面,刻意拉着腔調說話,一字一句的情緒顯得低迷,聽在人的耳朵里彷彿是受了委屈一樣。

遲奚祉看着她心酸可惜的小模樣,大掌從她的腰間上移,掐着她的下頜將人轉了過來,細細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其實遲奚祉很想說她裝的不真。

他低低笑聲彌散在元知酌的唇角,他問她:“傷心了?”

下巴的骨頭一疼,伴隨而來的還有他意猶未盡的啄吻。

遲奚祉無所謂她演一出的目的是什麼,他就想親她。

元知酌脖頸僵直,對他的表現有些不知所措,但語氣還是保持着平穩,“傷心倒是不至於,只是一幅畫而已,比不上我和他交情。”

頓了頓,她再又替晏淮瀚辯白道:“指不定晏淮瀚也不知道這畫的真偽。”

“交情?”遲奚祉低念了下兩個字。

一個外臣,一個皇后,能有什麼交情?

他皺着眉,利齒咬上了元知酌軟紅的下唇,留了個發白的齒痕,他沉鬱的眼盯着那道深陷的白痕,饒有深意地問她,“你們的交情算得了什麼?”

唯利而已。

遲奚祉的這話其實不假,元知酌從來沒將晏淮瀚放在心上過。

一是晏淮瀚本就是為了討得上位開心才接近她的,二是元知酌對遲奚祉都不怎麼花心思,更何況是他一個外臣。

要不是那封御書房搜出來的密函,元知酌也不會刻意關注到他。

但是,有些話從遲奚祉嘴裏說不出,她聽着就不太樂意。

因為她總覺得遲奚祉是看破了她的小心思,所以說話才刻薄尖酸的。

這讓她有些沒面子。

元知酌嘗到一絲腥甜的味道,大概是嘴巴被他咬破了,她捂着口從他懷裏溜開,一面巧笑着反駁道:

“笑話,晏學士於我是良師益友,於陛下也是九錫寵臣,千金難買他的學識,他上得朝廷,也下得市井,寫奇聞怪轉更是一把好手,我與他怎麼就沒有交情了?”

元知酌又指了指角落裏很新的一個大箱子,“那個箱子裏話本可都是宮裏頭沒有的,可是晏學士特意為我搜刮而來的,他可是我的知己。”

遲奚祉短促笑了一聲,不置可否,漆黑的瞳仁泛涼。

他扯着元知酌的衣領的後面,將人帶回來,掐着她的腋下將人抬到了圓桌上,臉上的笑似有似無,卻算得上浪蕩恣睢,“千金也難買良宵啊,他是你的知己,他知你哪裏?這兒么?”

冬宜密雪,有碎玉聲。紛紛揚揚的絨雪綿如針線,從敞開的槅門望去,臘梅的粲艷變得迷霧濠檬,點點銀粟恰縷金裳。

一顆玉扣滾落到花幾下面,元知酌脆弱的脖頸被迫仰起,她握着衣衫,雪色半露,“不要在這,會弄壞畫的。”

都這個時候了,她心裏還關心着這畫。

遲奚祉直接撕壞了她的上衣。

下一瞬,元知酌就被放倒了圓桌上,身下的畫卷皺擰在一起,她腰際一涼,冰涼的空氣吞噬上皮膚,冷的叫人戰慄。

而遲奚祉卻攀上她的耳骨,指尖敲在她的後頸凸起的骨頭上,給予她唯一的溫熱,她漆黑的鳳眸沉鬱,不屑道:“贗品而已,弄壞了朕賠你一幅真的。”

“不行。”這畫元知酌明天是要完完整整送回去的,撕壞了或者沾濕了都不行。

“聽話點。”遲奚祉掐着她的腰身不許她亂晃。

元知酌依舊不配合,亂踢的腳踹到實處,她怔了一下,“真的不方便,遲奚祉,你收斂點兒。”

她今天百般的抵觸鬧騰,對他的親昵避之不及,遲奚祉的興緻被擾得所剩無幾,眸色陰惻惻的,似乎還有些不耐,他鎖着她腳踝摩挲了下,“真真是太嬌縱朕的皇后了,放肆的無邊無際了。”

元知酌微微抬頭睨了他一眼。

恢復部分記憶以來,元知酌這兩天腦子挺亂的。

面對遲奚祉,他的冷血無情是真,對她的縱容寵愛也是真,有時候她都分不清自己對遲奚祉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到底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

元知酌想要報復遲奚祉,但一刀殺了他又太便宜他的,況且她不止要殺他一個人,她還想要借他的手殺了所有有罪之人。

晃神的這片刻時間,遲奚祉的手挑開了琵琶骨上遮花擋月的衣裳,溫涼的指尖劃過她心口的稠麗嗜血的芙蓉,不斷侵犯她的領地。

他的手一直流連到元知酌的側頸的命脈上,呢喃般的嗓音繾綣,也很是不解,“皇后怎麼總是掃興呢?難道朕做得不夠好嗎?明明每次你也樂在其中。”

元知酌聽得莫名來得心慌,她不敢再抬頭看他,卻又怕他真的在這來。

於是乎,她大膽主動地握住遲奚祉的手,偏頭低吻了吻他的指背,破了的唇瓣上溢出的鮮血沾染到他冷白的皮膚上。

元知酌放軟了姿態,學着他往日調情的樣子,微微抬起身,伶仃的腳踝虛虛搭在他的身後,像是化妖了的藤蔓纏上他,“陛下,這桌子膈人,你抱我回正殿的美人榻上好不好?”

遲奚祉摩挲了下指骨上那抹緋艷的紅痕,而後順着她的頸線攏着她起身,眼底的欲色和貪念只因她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重新點燃。

可男人的秉性惡劣得很,明明很受用,但嘴上功夫依舊不饒人。

遲奚祉笑了笑,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用意,“看來朕的皇后是面冷心更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違心的話也講得這般纏綿悱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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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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