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顧然翻舊賬
剛從隔壁房回來的兄弟倆正好聽到這句話，商佑道：“我平時會跟奶奶還有媽媽通電話，不過有時間限制，邵奕陽說超過時間，她們那邊的通訊信號里有不知名干擾，邵奕陽阻止過幾次，不過次數多了怕引起懷疑。”
這時顧然突然記起關於企業旗下監控被動手腳的事情，他狀似無意問商佑：“小商總身邊人才濟濟，不知邵奕陽這位年輕人是否對顧氏的設備持有反饋意見？”
池欖眼皮一跳！不好，翻舊賬來了。
商毅還沒反應過來，商佑先沖顧然深深鞠躬真誠致歉：“這件事是晚輩做錯了，商佑先在這裏跟顧總賠不是，顧總希望我做什麼都可以。”
池欖暫停手上的事情，忙朝顧然獻殷勤：“顧叔叔，咱...”
顧然抬手打斷他，也沒讓商佑直起身，畢竟這是他應得的。
池欖求助的眼神轉向季延，季延冷漠臉jpg。
池欖：?﹏?
室內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商毅在腦海里快速翻一遍跟顧氏相關的事件，終於記起有次地下室儲備不夠，當時商佑和柏放都被各自的事情拌住，齊銘迫不得已只能去離得最近的商超購置所需物品，恰好是顧氏旗下的，過後弟弟找人去那家監控做了點手腳...想到這裏，他固定住輪椅，準備站起身跟弟弟一起鞠躬向顧然表示歉意，後者眼疾手快上前按住他。
顧然：“商總不必起來，小商總這一歉我收下了。”他按住大的後偏身將小的扶起，緩聲道：“過去就算了，還好是小商總，倒也提醒我企業管理還有漏洞，改天讓邵後生到我辦公室喝喝茶，我很欣賞他。”
雖然自家崽子百項全能，但顧然不介意多認識些人才。
商毅帶弟弟又跟顧然表達許久歉意，這事才算揭過。
池欖鬆口氣，繼續剛開始的話題對商佑道：“龐奶奶那邊確實有點殘渣，不過我已經處理過了。”他回到電腦跟前，一邊盯屏幕的代碼滾動一邊說：“那邊還有兩台電腦，小商總可以用。”
池欖知道商佑肯定會把握時間，儘可能將有效信息拿出來跟商毅討論，更何況現在還有這麼多外援。通道還需要測試，池欖不想浪費兄弟倆的寶貴時間。
商佑確實不拖沓，抱起輪椅上的商毅坐到沙發，再拿上電腦，將今天帶的手機里的東西傳到電腦上，準備和商毅說明情況。他掃了一圈沒見到柏放，讓齊銘打電話叫人上來，他要說的事也是柏放等很久的消息。
季延和顧然默默找個位置坐下，季延開始泡茶，顧然在取得同意的情況下湊到商佑旁邊，去看他導在電腦里的資料。
傭人這時候敲門進來，將商毅的養生湯放到桌上。
商毅身體虧虛，池家擅長養生，每天給商毅安排不同的養生湯溫補，早晨和下午各一小盅，早上的湯非常合商毅的胃口，所以他很期待下午的，他舀起一勺，先問商佑要不要試試，商佑搖頭，默默將茶几上的奶茶拿起來吸波波。
商毅：......
柏放進來的時候，池欖已經做完手頭上的事，眾人圍桌喝茶。
商毅的湯也喝完了，坐在弟弟旁邊，商佑標註出季度的報表裏一處錢款去向，然後打開前幾年的財務報表示意商毅對比數據。
“我發現了一點東西，哥你看。”
商毅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沒看出名堂，於是問道：“歷勤科技有限公司，是這家公司有什麼問題嗎？”
齊銘在一旁，掏出池家給的備用手機在網頁搜索這家企業相關資訊——寥寥無幾，沒什麼特別之處。他將手機遞給商毅，後者快速閱完等待自家弟弟下文。
商佑指出：“這家公司註冊不滿五年，法人代表洪凱。”他頓了頓：“我仔細查過，他那個註冊地址是集群註冊，這個法人是M城洪家村人。”
商毅挑了挑眉，集群註冊，那這家公司豈不是空殼，商志榮什麼時候有投資這種公司的愛好了？
季延和顧然對視一眼，顧然道：“老季，這塊地有些眼熟。”
商毅聞言，將還未黑屏的手機橫到商佑另一邊的顧然面前：“顧總，您是說這個地方？”
顧然只看一眼便確認：“嗯，很久前老季置辦的產業，當時長租給機構，以前他們主要外包財務，沒想到發展成集群註冊了。”
池欖的關注點倒是和另外幾位不一樣，他抿了口茶問：“小商總，洪家村人怎麼了？”
商佑吸了口奶茶，心裏再次感嘆池總真是好機敏，隨後他望向坐在茶几對面的柏放繼續道：“兩年前我去M城出過一次差，準備回程時受颱風影響，接連下了好幾場暴雨，交通受阻，沒辦法只能在那裏多待一段時間。那時新聞播報洪家村遭遇洪澇災害，我就想着商董平時最喜歡利用這種事情給自己立慈善人設，就在等他什麼時候下達指令，讓在M城的我準備物資去援助洪家村。”
商毅認同的點點頭，他出事之前，也是真心實意崇拜自己的爺爺，覺得自己爺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卻不曾想，這個最好的人，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商佑感受到哥哥的情緒變化，他將手搭在哥哥手腕上表示安撫，繼續沒說完的話：“可我遲遲沒有等到他的指令。兩天過去了，我在酒店遇到了趕來捐贈物資的白家人，我想了想，也叫人幫我準備幾車物資，不過沒有告訴商董，也沒跟他說我跟着去了洪家村。”
“我沒有去過這種村裡，去到的時候正好雨停了，不過地上還是有積水。將物資安排好后，我想到村裡看看情況，沒有麻煩志願者，自己隨便晃，走着走着有點分不清方向，村中建築物都修的差不多，巷子的編號模糊不清，當時我身上沒帶手機，印象里這個村特別大，走了好一段路后我覺得應該是已經出村了，看到遠處有一塊大石塊，我就想着進洪家村的時候也見過一個大石塊，是刻村名的，便走過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