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細作
“你不用給本王挖坑,本王也不是傻子,再說了,你這兩天晚上出去,不就是為了請示你背後的人嗎?”
“你也知道,這災難很快就要過去,所以才提前了,不是嗎?”
鼠疫還沒剛好呢,不少人還因為楚雲驍的葯,對他抱有感恩之心,這個時候要挑事,明顯不是明智之舉。
但若是再不做,那就來不及了。
楚雲驍這麼一說,大家心裏頓時都清晰了起來。
“這個人實在是壞得很,他肯定是誰派來的,說不準還是敵軍的細作,故意想要咱們和楚王府鬧掰了,到時候楚王府不管咱們,咱們丟了命,楚王府也失了民心,肯定是這樣的!”
才剛受了楚王府的恩惠沒多久,再加上這麼久以來,吃喝穿住,全都是楚王府掏的錢,那些細作是把他們都當傻子嗎?”
“我才看你是被收買了,才會這麼替楚王府說話。”
“我又沒有被收買,大家都清楚,楚王府如何做的,我們都是切身體會到的,倒是你這個細作,是把我們都當傻子嗎?”
說到細作,也有跟他一個屋子的,糾結了半響,才舉起手,讓楚雲驍注意到他。
“你有合適要說?”楚雲驍一眼就瞥到了舉手的人,對他說,“你有何話,儘管說來便是,本王還有這麼多的侍衛,以及諸位百姓在此。”
那人看了方才針對楚王府的人一眼后,繼而將自己所看到的說了出來。
“小人和他正是在一個屋子裏居住的,小人曾在屋內數次聽到他辱罵楚王府,並且說了王府的各種壞話,最近兩日還常常出去,許久才回來。”
“當時覺得奇怪,以為他是要去茅房,但他有一回明明前不久才去過,結果又出去,所以小人才跟着一起過去,想看看他是做什麼,結果就見他趁着侍衛換班時,偷偷的溜了出去。”
這溜出去,也是楚雲驍讓他溜出去的,才會故意讓侍衛在換班的時候鬆懈一些,不然的話,也不能給他一個合理處置他的機會。
“你呢?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對方一狠心,掏出一隻尖銳的樹枝,尖頭立刻就要往自己的喉嚨處扎去。
楚雲驍一開始就有料到,所以自然不會放任他這麼自殺而死。
侍衛眼疾手快的將人制住,用力一掰,他的手腕就軟噠噠的垂了下來,手裏的樹枝也掉了下來。
手腕都脫臼了,也只是悶哼一聲,連慘叫都沒有。
“這……這人真是細作啊!”
要是普通人,就算是個大漢,也得叫喚兩聲吧?這可是一聲都沒叫。
其他人都害怕會傷害到自己,皆是往後退了數步。
“大家放心,也不是不管大家了,這裏還是大家居住的場所,都沒變,只不過是少了午餐和晚餐,你們也該自食其力了。”
“我知道這麼突然讓大家自己養活自己,屬實是有些難了,所以這邊有銀子給大家。”
“若是有想要留在這裏的,那就一人領二兩銀子,在這裏繼續住着,自己想辦法賺錢。”
“若是有不想留在這裏,想要回自己家的,那就拿了四兩銀子回你們的家去,等十日後,沒有變故的話,就會開始執行。”
所以這不是不管他們,只是楚王府也確實沒有法子一直這麼救助着他們,但給了這麼多銀子,讓他們仔細選擇離開還是留下,已經是對他們最好的結果了。
“王爺,我們本身就是外地來的,那邊才是我們的家,所以還是比較想回去。”
要走的人,一下子就走了一小半。
剩下的人,不是想要繼續留在這裏,就是本地的人。
本地的人家裏好好的,但這裏卻是可以多吃一頓早飯,所以還是更想在這裏住下。
確定好人數之後,就會有官府的人將他們給送回去,十日之後,大家一起出發,也會安全很多。
楚雲驍又命人帶着他們一起,去之前種地的地方。
那裏原本是荒地,可種的菜,已經有的生長成熟了。
大家看到自己種的菜,皆是很驚訝。
“這些菜居然長得這麼好。”
“那王爺帶咱們過來,是為了摘菜吧?”
侍衛朝着人群里喊道:“大家摘菜,摘完了之後,每個人都能分到一份。”
菜分下來,有的可以當做是回家的盤纏,有的可以留着自己吃。
等菜都摘好后,楚雲驍也回了王府。
兩個孩子已經很少見到蘇甜了,這四五天都沒有見到,早就已經想念的不行。
“甜姐姐怎麼還不來?”
兩個孩子連眼神望過去的方向,都是楚王府的大門。
他蹲在兩個孩子身邊,“鼠疫還沒徹底過去,你甜姐姐的爹娘也會擔心她的,要是得了鼠疫,那得多難受啊,你們難道想讓她這麼難受嗎?”
兩個孩子聞言,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得了鼠疫有多難受,他們也是知道的,府內的侍女得了鼠疫之後,床也下不了,還一直發燒。
發燒會頭疼的,還渾身沒力氣,肯定很難受。
“那甜姐姐還是在家裏再待幾天吧,阿菱好像又沒那麼想見甜姐姐了。”
“乖。”他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再過兩天,過兩天鼠疫沒了,她就過來了。”
楚菱點了點頭,開始想着回頭去了現代,她一定要坐電梯,她還沒有坐過電梯呢。
蘇甜這邊一家子在家裏也憋的夠久了。
“再堅持兩天,咱們也就能出去了。”於春竹還頗有閑情雅緻的給院子裏種的菜修剪,她已經清閑到了這個地步。
說罷,她又道:“其實現在出去也沒什麼吧,咱們都吃了預防葯,且大街上應該已經沒什麼得了鼠疫的人,出去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就怕出了問題,還是在家裏待着吧。”
蘇月也附和着,蘇有為的話,“是啊嫂子,等鼠疫過了,咱們每天在外頭都沒事。”
她像現在對蘇有為是馬首是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因為上次的事情,蘇月一直都記在心裏,就怕自己哪裏做錯了,就要被趕出家門,所以聽話得很。
於春竹看着她,默默說了句,“倒也不必什麼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