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找不到了
盜墓結束，子乾回到墳地，他孤零零地飄在墳頭。
“你的墓怎麼會在這兒？不應該是在忠義村嗎？”
“不知道，我醒來時，我的墓就在這裏，周邊的鬼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奇怪，段七覺得子乾身上還有很多未解之謎。
段七沒有全要子乾的東西，一部分捐給了慈善堂，一部分幫子衿保存，一部分她才收進了腰包。
帶着走山的字回到謝府，北冥也處理完商會的事情，三人鑽進書房開始研究現狀。
“子乾為什麼不記得王誠的長相，反而記得趙高的？不應該都抹去嗎？”北冥問道。
“可能是趙高以為王誠會抹掉，王誠只顧着自己忘了抹。”
“也有可能趙高確定子乾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沒管的。”
段七鋪好字符，“死一個子乾比殺一個塘籬村要容易，所以他才會抹掉塘籬村村民的記憶。”
顧君生說道，“王誠這個名字也不是真名。”
他已經調查過全京城叫王誠的，沒有一個符合條件。
“用的是假名字，所以懶得抹掉子乾關於名字的記憶，我猜對方還會經常換名字。”
段七招手，“先不管王誠，這些長生門的人一個比一個難纏，咱們先解決趙高。”
“先跟我說說字符的情況。”北冥詢問。
段七言簡意賅地說了新發現，然後說出自己的一些判斷。
“上次在余家莊趙高自己不畫符，我的猜測是他已經布好了局，要是再畫符可能會擾亂他的局面。”
“不太可能。”北冥反駁，“他既然能力出眾，多一張符少一張符都不會影響局面。”
顧君生對制符不解，但是他也同意北冥的看法，“要是不想打破局面，他就不應該現在露頭，主動找你，還要逆天而行辦鬼婚。”
段七說出了另一種可能，“如果鬼婚也是他局中一環呢？”
“你的意思是鬼婚也是為了鬼娃？”北冥問。
段七喃喃了一句，“鬼娃也要有爹有娘，有了爹娘它才能好好長大，才能聽話做事。”
鬼婚是給鬼娃找個爹娘，字符是給鬼娃降生創造條件，不得不說，趙高這個鬼娃爹想的還挺全面。
她的聲音輕飄飄，北冥和顧君生後背汗毛直立。
顧君生轉而問道，“你猜他的局是什麼樣的？”
段七的肩膀重重放下，整個人靠在椅背上。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趙高，我要煉鬼娃我會怎麼做？”
“出現了緊急情況時，我又要怎麼留後手？”
北冥問，“趙高遇到的緊急情況就是你。”
“是也不是，他現在遇到的緊急情況是我，但天門派也可能發現他的事，所以他防天門派也防我。”
“也就是秦燦燦為什麼要在莊園安插人手，探查若離到麗城的目的。”
段七昂着頭繼續說，“他要提防，要留後手，要讓別人知道了也沒辦法撼動此局。”
顧君生順着段七的想法往下說，“這個局要大，要深，要複雜，要讓人不敢動！”
“沒錯。”段七閉上眼，腦子高速運轉。
“如果是我，我會把整個京城作為計劃中的一部分，鬼娃煉成，京城安然無恙。有人妨礙，京城必定混亂不堪。”
“要做到這點，可以佈陣，但趙高精力都在煉鬼娃上，沒時間布一個複雜的大陣，而且京城人多，陣法容易受到影響，所以他選擇了字符。”
段七半垂眼眸看着桌子上的字符，“他製作大量字符，通過走山先生的身份，讓字符在市面上流通。不管在誰手裏，字符都能起到作用。”
段七重新合眼，“貴人手裏有，普通百姓手裏也有一二，這樣京城成了他掌中之物。”
顧君生重新看向字符，“這張是？”
“既然不在該在的人手裏，這張就是廢棄的，上面並沒有靈力流動。”
“不在該在的人手裏是什麼意思？”北冥問道，“你對制符最熟悉，你別說一半留一半，解釋清楚。”
段七抬起腰，順着字符的走向摸着，“字符要起作用，光靠靈力畫幾筆是沒用的。”
“它需要有方位符和領頭符。”
“方位符確定字符起作用的大致範圍，這樣的符一般有幾張到幾十張不等，看趙高想京城亂成什麼樣子。”
“領頭符是第一個燒起來的符，算是一個引子，它燒起來，所有的符包括方位符都會燒起來。”
“這樣的符只有一張，我猜測在趙高身上。眼前這張是方位符，被子乾偷走後，為了不影響方位，趙高廢棄了這張符。”
北冥聽完，憋的一口氣呼了出來，“領頭符我們動不了，方位符有辦法嗎？”
“有，一個個找。”
“不切實際，還不如說沒有。”
段七苦笑，所以她才會發愁，趙高的這手棋實在是太高，就算知道了也沒用。
哪怕找到了一張字符，他們也沒辦法解決，真正要找的是領頭符和方位符。
領頭符不用說，在趙高身上。方位符也要一個個找，還是會驚動趙高。
所以趙高才會有恃無恐，主動找她。
“晚飯前的討論，你想到了我說的辦法，卻沒說是嗎？”顧君生問。
段七歪頭，“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不是明顯，是覺得憑你的腦子應該能想到卻沒想到就會覺得奇怪。”
段七身上的擔子又重了些，“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聰明，我也有想不到顧慮不到的時候。”
北冥看出段七的心事，負擔太重了，掌門送段七過來真的是歷劫。
這番劫難下來，段七的腦子都要燒壞。
顧君生也明白了段七最後為什麼會說自己的辦法是個好辦法，她是想給大家信心，讓大家不要跟她一樣負擔太重，吃不好睡不好。
晚飯的紅燒肉她都少吃了兩塊，今天晚上估計又不會好好睡覺。
“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段七神秘兮兮地說，“我想直接改了趙高的字符。”
“找都找不到，怎麼改？”
段七指着得到的方位符，“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