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一個段七就夠了
段七安排莊園的人維持現場秩序，谷夫原詢問聚集百姓情況。
顧君生讓嚴武觀察四周情況，不管出現任何意外，必須保證段七的安全。
北冥照常晃鈴鐺，沒有厲鬼。
“這些都是月份較大的孕婦，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的住所，跑過來讓我救命。”
谷夫原了解之後在段七耳邊說，“剛來麗城的時候，我就救了幾個孕婦。”
段七回頭看他，“你發現了什麼？”
谷夫原點頭，上一次他沒有想起來的重要事情，今天看到產婦終於想起來。
麗城的出生率很高，同樣產婦的死亡率也很高。
古代醫療水平有限，很多產婦生產時和生產後得不到科學衛生的護理，最後傷口感染而亡。只是麗城產婦死亡率高的驚人！
“孩子的出生率很高，產婦的死亡率很高，還有不少原因。”
段七目光掃過擔架上產婦，有些女人被當成了生育工具，遇到難產時，多數家裏人會選擇保小。
“你先看診，能處理就處理，處理不了也不用強求。”段七說道。
谷夫原點頭，在莊園門口臨時搭建了一個看診的地方。
“神醫，一定要救救我的孫子。”
谷夫原翻了翻產婦的眼皮子，“不好，快抬她進去，燒熱水！”
顧嬌嬌跟着忙碌起來，收拾出一間乾淨的房間給谷夫原使用。
產婦的婆婆拉着谷夫原求道，“一定要救我孫子啊！”
“大人呢？大人你們不管嗎？”顧嬌嬌問道。
“不，不不管，我只要孫子，神醫，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一定要保住我孫子！”
顧嬌嬌不可置信地看向產婦的男人，“你呢，你媳婦都要死了！”
“反正我都看膩了她那張臉，死了正好可以換個新媳婦！”
“你！”
段七拉住暴起的顧嬌嬌，“你幹嘛？為個人渣髒了手嗎？”
顧嬌嬌狠狠跺腳，轉身去幫谷夫原，“他不是人，不是人！”
她的聲音很大，在場很多男人聽了卻不以為意。
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娶媳婦就是為了生孩子，女人為了生孩子而死是她的榮幸。
“一看就是家裏沒教好，生個孩子而已，要死要活的。”
“這樣的姑娘我可不想娶回家，肯定不願意給我生孩子。”
“不過，那個叫段七的長的還不錯！”
顧君生眸光一閃，手中扇子飛了出去，直接削掉男人的半張嘴！
“嚴武，給銀子！”
嚴武掏出兩張銀票扔到男人面前，“夠不夠？”
慘叫的男人捂着鮮血淋漓的嘴，“操…”
嚴武又扔了兩張，“夠不夠？”
五百兩！
男人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收起銀票跑去找郎中看傷。
他身邊的產婦大汗淋漓，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段七走過去，“現在你男人跑了，要是出現狀況，你是想保自己還是保孩子？”
“保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即使他生下來沒有親娘，親爹是個廢物，等你死了，娶個惡毒後娘磋磨你的孩子？”
產婦張了張嘴，最後留下兩行眼淚，“我……我的孩子……”
段七一口惡氣堵在心口，越想越氣，她挪到中間大喊道。
“你們要是保不住，護不住自己的孩子，就不要生下他！”
“別一副母愛至上，犧牲自己的奉獻姿態！”
“你們要是死了，廢物老爹，惡毒後娘就是你們孩子一輩子的陰影。他不會健康長大，會在很小的時候就吃不飽穿不暖。”
“不能去讀書，幫家裏幹活，最後累死在冬天雪地里。誰會為他們可憐？沒有人，因為最疼愛他的親娘，丟下他們一個人在世上受苦！”
段七吼到力竭，她揮開若離來扶的手，“我沒事，去準備幾副棺材抬過來。等她們死了，我給他們念往生經，送他們去極樂世界享福，留他們的孩子在人世間受苦。”
若離僵住，不知道要不要動。
顧君生吩咐嚴武，“跟若離姑娘一起去準備。”
北冥搖頭，段七這丫頭，總是用自己奇奇怪怪的方式在救人。
她這麼說是想激起產婦的求生慾望，也讓谷夫原能更好施救。
顧君生也明白段七的意思，既然勸不了她們選擇自己，起碼別那麼輕易的死。
他來到段七身後，捏了捏她的手，“這裏有我，你去休息。”
“休息不了，這麼多產婦聚集在這裏不是巧合。”
只是現在情況緊急，她不好問產婦，而對於產婦的丈夫，她更是不想看！
北冥走出來，“交給我吧。”
他擠出人群，繞到最後面，開始打聽情況。
最前面的男人們，大部分都覺得段七莫名其妙，卻也不敢真的說什麼。
坐輪椅的公子會削嘴。
其中有一個男人握着產婦的手，“媳婦，你聽我的，你別怕，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你要是沒了，我上哪找你這麼好的媳婦啊！”
“知道，我知道。你別哭，難看的很！”
段七看了過去，終於還有一個正常的男人。
她走過去，摸了摸產婦的額頭，看了看她的肚子，“她是哪裏不舒服？”
男人忙道，“穩婆說孩子太大了，不好生。”
“不好生？她要生了嗎？”段七問。
產婦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還沒有。”
段七無語，“沒有你們來這裏幹嘛？”
男人咋咋呼呼地護着自家媳婦，“沒有就不能找神醫看看嗎？你把手拿走，我媳婦的肚子也是你摸的！”
段七閉眼沉氣，不生氣，起碼他還知道護住自己的媳婦，比大多數男人要好。
“誰讓你們來的？”
“我們自己來的啊，我聽隔壁王大鎚說神醫來者不拒，特別擅長婦科，救了好幾個產婦，我們才來的。”
此時北冥也探聽到線索，他拉着段七走到一邊。
“都是聽說谷夫原的本事前來求診的。而且，他們還認為谷夫原免費看診救人。”
段七掃了一眼，“他們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你等會出去查一下謠言的源頭，我總感覺，這次事情不對勁。”
說完她攤手，“石室說好的一萬兩呢？”
北冥拍了一下她的手，“晚上再說。”
他回頭對上顧君生冒火的眼睛，惹怒小九很簡單，一個段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