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恆王試槍
人一傷感，喝酒就容易多，直到第二天中午，恆王才從酒醉中醒轉過來。
跟隨恆王一同前來的僕人聽到房內的動靜，知道估計是恆王已經醒了，於是輕手推門而進。
“王爺您醒啦？”僕人看着從床上坐起來的恆王，笑着開口道。
恆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示意僕人上前幫自己穿衣。
一邊穿衣服，僕人一邊輕聲稟報道：“方才燕王派人過來過，說是讓您去吃午膳，小的見您還沒醒，就沒敢驚動您。”
穿好衣服，熟悉完畢之後，恆王這才緩步出了房間，臨出門之時，恆王又猛然回頭朝屋內掃視了幾眼。屋外的寒風依舊冷颼颼的，但是屋內暖烘烘的卻不見火爐。
其實從他一到燕王府，看什麼東西都覺得稀奇古怪，房屋的建築風格古怪，值守的護衛古怪，就連這屋內也是古怪。
想不出為什麼，就只好搖搖頭。
趙斌聽說恆王還沒醒，於是親自過來查看，正巧趕上恆王出門。
“皇叔起來了！”趙斌笑着朝恆王打着招呼道。
恆王苦笑一聲：“昨夜高興，一時貪了杯，睡到這時方才醒來。”
趙斌對此倒是並不在意，二人一路朝着別墅的而來。
午膳準備的也很是豐盛，只是恆王這昨日飲酒太多，實在是沒什麼胃口。簡單吃了幾口之後，恆王便提議讓趙斌帶着他出去走走，看看燕城這些年的變化。
雖然天氣寒冷，但是此時的大街上確實熱鬧的很，百姓們還沉浸在歲節的歡愉當中，街上的叫賣之聲也是此起彼伏。
“想不到這麼冷的天，竟然還有人做生意！”恆王有些詫異的說道。
趙斌微微一笑，開口解釋道：“燕城的上半夜沒有宵禁，也沒有固定的坊市，也沒有限定百姓們做生意的時間，有些小商小販趁着歲節熱鬧，多賣些貨物，賺點銀錢，稅收也可以相應的增加一些。”
馬車沿着街道溜溜達達的走着，護衛們在兩側隨行，路上的行人見到王府的馬車也紛紛讓行。
透過窗帘，恆王偶爾會看到一些和王府風格相似的建築：“對了斌兒，皇叔有件事一直沒搞懂，你府里那個冒煙的大煙囪是什麼？”
“那個是暖氣的鍋爐房，王府里的取暖都是靠那個，所以房間裏也就不用再放置火爐、炭盆了。”
“鍋爐？暖氣？”恆王詫異的看向趙斌。
“對，簡單的說就是通過鍋爐將水加熱，燃燒后通過連串的管道輸送到屋內，屋內靠着熱水散發出的熱量來取暖。”
對於趙斌的解釋，恆王也只是大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兒，但是沒有親眼看到，終是想不明白。
不過他也沒在糾結於此，而是轉而問道：“你那些護衛和士兵背着的木棍一樣的東西是不是什麼新的武器啊？”
恆王之所以這樣問其實並不稀奇，士兵護衛們攜帶的東西只是武器。
趙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個叫槍！”
聽趙斌說那叫槍，恆王有些玩味的看了趙斌一眼：“槍？槍哪裏是這個樣子，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告訴皇叔啊？”
趙斌也不想隱瞞什麼，就算是把這東西送給他們，他們一時半會兒也造不出來。
“這個槍和傳統的槍不一樣，這個叫步槍，也叫火槍，和火炮類似。”
聽聞和火炮類似，恆王不由的在腦海中腦補這種武器的使用方法，不過他腦補出來的是一萬門火炮一齊發射的場面，想到那個畫面，恆王不由得身體抖動了一下。
趙斌看着他抖動，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凍得發抖：“皇叔，你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太冷了，要是冷的話，我們就先回去。”
恆王尷尬的擺擺手：“不是，不是。”
他知道，這些所謂的槍必然是趙斌極為仰仗的東西，他想開口詢問如何使用，但是介於二人是不同陣營的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趙斌看着他扭捏的模樣，大概猜出了幾分，於是開口對趕馬車的王伍道：“王伍，去城牆。”
馬車外傳來了王伍的聲音：“是，王爺。”
不久之後，幾人到達東城門的城樓處，值守的校尉見到趙斌前來，急忙上前施禮：“末將拜見王爺！”
趙斌隨意的點了點頭，便引着恆王往城牆上而去。
站在城頭，趙斌向執勤的士兵要過一把槍，隨後看向城東道路兩旁的樹上，一隻寒鴉正棲息在遠處的樹榦之上。
趙斌填裝上子彈，朝着遠處的寒鴉就要瞄準。王伍在一旁插口道：“王爺，要不還是屬下來吧！”
王伍知道趙斌平時不怎麼摸槍的，擔心他打不準，丟了面子。
趙斌也知道王伍的好意，他平時只會擺弄自己那把手工打造左輪槍，這種步槍，他碰的極少。
趙斌將槍交給王伍，王伍端起槍瞄了瞄。
隨後便聽見“砰”的一聲槍響，遠處樹上的寒鴉飛走了。
王伍尷尬的看向趙斌：“王爺，沒打中。”
“我看到了。”趙斌尷尬的挑了挑眉道。“讓皇叔見笑了啊！”
然而此時的趙恆一臉的驚訝之色，雖然沒有打中樹上的烏鴉，但是子彈擊中樹榦的動靜他是清晰看到了的，而那個位置距離自己所站立的城頭將近一百丈。
一百丈換算到現在的計量單位大概三百多米的距離。這個距離要遠超出一般的弓箭，而且看勢頭，這步槍的射擊距離遠不止這個長度。
恆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王伍手中的步槍，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摸，趙斌示意王伍將槍交給恆王，王伍這才將槍遞上。
“皇叔不妨試一試！”趙斌說完沖王伍揚了揚頭。
王伍隨即告知幫恆王填裝完子彈，然後一步步告知恆王該如何使用。
由於恆王斷了一臂，所以只能將槍身擔在牆垛上。
王伍提醒道：“王爺，這槍向後的衝擊力很大，容易傷到肩膀，您老提防着點。”
“好！”恆王輕輕應了一聲，隨即按照王伍的指示，用眼睛進行瞄準。
隨着砰的一聲槍響，恆王便感覺有一股后坐力朝着自己的肩膀上撞去，不過好在他是習武之人，這點后坐力他還是承受的住的。
子彈飛射而出，打在遠處的一根樹榦之上，引起樹榦輕微的晃動。
隨後恆王又連續打了兩槍，都打在遠處的樹木之上。
恆王直起身子，望着手中的火槍喃喃道：“果然是好槍啊，居然能射這麼遠，這要是兩軍相對，只怕還未等敵人近身，便已折損了大半。”
不過說完這句話，恆王的臉色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目光從槍身上轉向趙斌：“這樣的火槍你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