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封狼居胥、飲馬翰海
馬鳴山，烏譚吉達撤走了，他們向著西面的戈壁深處撤走了，他不是石勒，他不想就這樣悲壯的死去，他想活着！
兵合一處的趙斌和陸彪等人一路向北繼續清剿，羯族王庭的衛隊在石勒兒子石季的帶領下，再次向趙斌等人發起了進攻。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沒有任何優勢的王庭衛隊，在大戰一開始便一觸即潰。
趙斌率軍一路追擊，直達羯族人的聖地狼居胥山，俘獲石勒族親數百人，斬殺羯族士兵兩萬餘人，牛羊馬匹更是無數！
幾個士兵將石季押到趙斌面前！
“跪下！”
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的燕王，石季爆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
趙斌目光冰冷的看着被按在地上咆哮的石季道：“只可惜，你殺不了本王。”
“你......”
石季被趙斌懟的啞口無言，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的父汗敗了，他也敗了，整個羯族人都敗了！
擺在這個幾年前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手裏，自從他到了燕城之後，羯族人的每一次出動都是大敗而歸，即便是在面對弱小的鮮卑人之時，他們雖然勝了，但是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石季企圖用死亡來證明自己不會屈服！
趙斌露出一絲冷笑：“殺了你很簡單，可即便我不殺你，你現在和死人又有什麼分別！”
石季用力的抬起頭，看着這個傲然立於自己身前的大夏燕王，目光里滿是不甘與怨毒之色。
“你到底想怎麼樣？”
趙斌抬手指了指羯族人設立祭台問道：“那是你們祭天的地方對嗎？”
石季側頭看向一側的祭台，隨後傲然的開口回道：“沒錯！我們羯族是天神的子民，天神一直護佑着我們。
你們這些兩腳羊，根本不配跟我們羯族相提並論，你們天生就是牲畜，就應該被當做獵物一樣對待，哈哈，哈哈哈！”
“天神？”趙斌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簡直是愚蠢至極！”
聽到趙斌言語諷刺的話，石季笑不下去了：“你說什麼，不准你侮辱我們的天神，你根本沒有資格！”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麼神，你們所崇拜的天神不過是因為你們的無知而產生的虛妄罷了！”
“你胡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石季瘋狂的搖着頭，企圖以此來否定趙斌的話語！
趙斌蹲下身來看着他，彷彿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為什麼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你們所說的天神，那你們的天神在哪兒？此刻他為什麼不來解救你們？”
石季的雙眼變得空洞，不知所措，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天神沒有來救他們，他想不通，他們每年都會用牛羊牲畜還有活人祭祀天神，為什麼此刻他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趙斌繼續道：“這個世界的主宰從來都是人，而不是什麼天神，在我們的世界裏，我們奉行着一條準則，那就是人定勝天！”
“你胡說，人怎麼能勝的了天，這不過是你們臆想罷了，你們不尊重天神，遲早會受到天神的懲罰的！”
趙斌聞言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懲罰！懲罰！那就看看是誰懲罰誰！”
說完趙斌抬手指向羯族人的祭台，王伍一聲不吭的拎起一把不知從哪兒找來的鐵鎚，上去對着他們祭天的祭台就是一通亂砸！
石季面露驚恐的大喊道：“不，不要，不要！”
幾個士兵死死壓住掙扎的石季，避免他掙脫束縛！
看着王伍一錘一錘的砸下，石季終於癱軟下來，他跪在地上發出不斷地抽泣！
看着不斷抽泣的石季，趙斌語氣冰冷的問道：“這就是懲罰，是對你和你的天神的懲罰！”
“你...你屠殺我們的族人，毀壞天神的祭台，你不得好死！”石季哽咽着說道。
趙斌一把抓起他的脖領，另一隻手指向南方，那裏是大夏的方向：“你們屠殺我大夏百姓之時，可曾想到過會有今天？”
趙斌說完之後，一把將他推翻在地：“記住，明犯大夏者，雖遠必誅！”
聽到這句話的燕王將士們紛紛振臂高呼！
“明犯大夏者，雖遠必誅！”
“明犯大夏者，雖遠必誅！”
“明犯大夏者，雖遠必誅！”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響徹在整個草原之上！
趙斌命人在狼居胥山刻下石刻：“中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明犯大夏者，雖遠必誅！”
狼居胥山的山巔，寒風凜冽，但趙斌的心中卻充滿了熾熱的情感。
他站在新刻的石碑前，目光堅定地凝視着那兩行剛勁有力的大字：“中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明犯大夏者，雖遠必誅！”
這不僅是對外界的宣言，也是對內心的承諾。
石刻的字跡深刻入石，每一筆每一劃都透露出趙斌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和對國家的忠誠。
陽光下，石碑上的字跡閃爍着堅毅的光芒，彷彿在向世人宣告，這片土地，以及它所代表的文明和尊嚴，不容任何侵犯。
勒石刻碑之後，趙斌在此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和封禪儀式。
儀式顯示的格外莊嚴與肅穆。趙斌身着莊重的禮服，手持祭祀的香火，一步步走向祭壇。
他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因為他知道，這是對死難將士的緬懷，也是對先皇趙無疾的奮餘烈收復河東、河北的告慰。
祭壇上，香煙繚繞，趙斌將香火插入香爐，然後深深一拜。
“燕王萬歲、燕王萬歲！”士兵們再次發出陣陣高呼，他們的聲音充滿了對趙斌的敬仰和忠誠。
雖然他們的名字未必能載入史冊，但是他們與燕王的英雄事迹必將流傳後世！
在瀚海邊，將士們脫下戰袍，讓清涼的湖水洗去連日來的疲憊。馬兒也來到水邊，享受着甘甜的湖水，它們的眼中閃爍着滿足和寧靜。
這一刻，所有的疲憊和艱辛都隨着湖水的漣漪漸漸消散。趙斌站在湖邊，望着將士們和馬兒們享受着難得的寧靜時光，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慨。
他拉起樂陽的手，漫步在湖邊的草地上，天邊霞光萬丈！
“對你許下的承諾，如今總算是兌現了！”趙斌輕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