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掛和掛也是有區別的
江氏集團大廈門口。
沉寂了相當一段時間的白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從這兒經過。
自從陸續變成了女人,她的任務就消失了,系統也好像死了一般,再沒有給她任何的動靜。
她本以為自己重獲新生,得到了自由!
可是,那一支絕症針,摧毀了她的自由夢。
白柯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哪怕她還擁有系統給的各種強大能力,她也沒了拼搏下去的動力。
自己快死了,快死了啊……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如同沙漏一般,點滴逝去。
每天醒來,她都要咳血!
這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長出了好幾撮白髮,臉頰也瘦得凹陷下去。
“這個世界要拋棄我了?”
白柯抬起頭,看着江氏集團的大樓,嘴角一點點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活不下去了,你們憑什麼活得好?”
“我可是一個擁有系統的人。”
“我都活不好,那你們就更不應該活得好了!”
隨着生命的流逝,白柯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開始一點點崩斷。
而這個時候,她又彷彿看到了江家父母的臉。
白柯穿進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所以她記得江家父母年輕的模樣,記得在江家生活的點點滴滴。
江家,對於她而言,就是她的家。
江家父母,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憑什麼那個冒牌貨江檸可以心安理得地竊取她的一切?那是她白柯的家,她白柯的親生父母啊!
想到這裏,白柯的眼眶又蓄滿了淚水。
她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走向這棟大樓。
她在大廳的會客區坐下,望着來來往往的人,發獃。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
直到天黑下來,她終於等到了江爸,也等到了過來給江爸送衣服的江媽。
他們倆有說有笑地從她面前離開。
白柯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她跟着這兩個人,一路走到了地下車庫。
她的手裏,緊緊攥着幾根牙籤。
只要她願意,她可以輕鬆地把這幾根牙籤飛射出去,扎穿這兩個人的喉嚨。
可是……
“可是,我要一下子弄死你們倆,還怎麼讓江檸足夠痛苦呢?”白柯的笑容一點點放大:“我要好好折磨你們,讓你們無時無刻生活在恐懼里,這樣你們才能切身體會我的痛苦!”
就在白柯準備發射牙籤的時候,一聲怒喝從她身後傳來。
“誰?誰在那兒!”
白柯心頭一顫,下意識地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快步追上來的小七,皺着眉,望着她離開的方向,總覺得心頭十分不安。
“小七?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們!”江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剛有誰在那兒嗎?”
小七遲疑片刻,道:“我也沒看清,就是隱約瞥見了一個影子。”
其實,她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那裏是個死角,一片漆黑。
她只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殺意!
如果今天來的不是她,那恐怕江家父母就有危險了。
“我懷疑可能有人想要對二位動手。”小七是個有話直說的:“二位最近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江爸一臉納悶:“沒有啊?”
江媽也是毫無頭緒:“我們做生意很講規矩,都很少跟人吵架的,怎麼會得罪人呢!”
小七:“走吧,這裏不太安全,我先送二位回家。”
三人迅速上了車。
小七趕緊發動汽車,帶着他們倆離開地下車庫。
然而,這個時候,白柯就站在一棟臨街的大樓上,俯視着他們的車。
白柯的手裏,捏着一塊石頭。
“我得給你們一個教訓。連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的父母,是不稱職的,就應該接受教訓!爸,媽,別怪我,要怪就怪家裏那個冒牌貨,是她給你們帶來了災難……”
說話間,她已經把石頭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江家那輛車的擋風玻璃上。
只聽得“咚”的一聲巨響,擋風玻璃瞬間裂開。
那塊石頭擦着小七的胳膊,砸向後排。
江爸下意識地護在了江媽身前,被石頭狠狠擊中了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小七反應很快,忍着胳膊傳來的痛感,死死攥住了方向盤,穩穩地停住了車。
她迅速給江檸打電話,簡明扼要地說了現在的情況,又給小五打電話,讓她趕緊開車出來,送江家父母去醫院。
這一晚上,江檸都心神不寧的。
沒想到,還真的出了問題!
一聽到小七的描述,江檸就知道,出手使壞的人是誰了。
“這個白柯,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江檸咬牙切齒。
“我不找你的麻煩,你還找上我了!”
【本系統現在察覺不到白柯的系統了,很可能她的系統徹底休眠,甚至是報廢了。】
開掛開習慣了的人,突然被封號了,肯定會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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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白柯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即將油盡燈枯的時候。
她那一次來江家,沒有撈到什麼好處,必然懷恨在心。
白柯走到了窮途末路,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反而恨上了江檸,恨上了江家……這種貨色,純屬是喂不熟的狗!
江檸沉下了目光,問道:“系統,你有辦法定位她嗎?”
【她的定位一直在變化,本系統無法提供確切的坐標。】
“這會兒她還在滿大街溜達?呵呵!”
江檸果斷對白柯使用催眠術。
對方都開掛來打自己了,自己要是不回饋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對方一番“好意”?
白柯從未接觸過催眠術,也根本沒有催眠免疫,瞬間就中招了。
於是,原本正站在大廈頂樓,一臉深沉地眺望遠方的白柯,身體突然一僵,緊接着便如同一隻破麻袋,直接墜了下來。
巧的是,這個時候,陸續以及白雲軒,正在這棟大廈的十一層享受法式大餐,而白雲軒看着微醺的陸續,眼底正涌動着罪惡的慾望……
他不經意地一抬頭,看到身穿白衣白褲,披頭散髮的白柯,“咣當”一下撞在陽台的玻璃圍欄上,撞得滿玻璃是血,四肢扭曲,腰椎斷裂,又繼續掉下去,消失在濃郁的夜色中……嚇得他尖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剛剛還挺激動的大龍,瞬間萎縮。
“卧槽,死人了,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