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會盡量彌補你
付景鴻的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
過了一會,他將碗筷朝桌上一推,上樓去了。
梁辰早就食不下咽了,見他上樓,她也趕緊將碗裏的飯扒拉完。
“我吃好了,大家慢用。”說完她跟在付景鴻身後上了樓。
樓下傅芷晴陰陽怪氣道:“這就分不開了?”伴隨着這句話的是她翻着白眼的動作。
房間裏,付景鴻站在窗邊,掏出煙點上,兩眼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上身穿一件軍綠色T恤,黑色休閑褲,短平的頭髮噴了髮膠,油光濕滑。
梁辰站在他身後說:“我明天打算去上班了。”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
付景鴻沉默了兩秒鐘,熄了煙,他朝她走過來,“你婚假就放了兩天嗎?”
“又不度蜜月,我在家也沒事做,還是上班好了。”
梁辰看他走過來,本能的就想要後退。
付景鴻還是一步步的逼過來,梁辰的腦子裏閃過‘殺人滅口’四個大字。
“我爸的話你都聽到了?”他審視着她的臉。
梁辰有一秒鐘的打頓,她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出來,是實話實說還是撒謊?
其實什麼都不用說,就沖她一秒鐘的猶豫就已說明問題了。
“算我們家對不起你吧,婚前我對你就沒什麼隱瞞,云云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要!你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他的眼神很真誠,看着有點屈服的意思。
梁辰心裏很堵,她質問他,“當時你也沒說你女朋友懷了孩子,現在你想讓我怎麼辦?你爸太自私了,為了一己私慾害了我們三個人。”
“她懷了孩子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娶你。”
梁辰一聽更氣了,“你有女朋友,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爸幹嘛還讓我們結婚,就為了想得到我爸的支持,為自己拉選票嗎,可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啊?”
梁辰豁出去了,一時沒收住,越說越氣,委屈的眼淚悄然滑落,現在這種情況,她就是個犧牲品。
說完,她擦了擦眼睛,賭氣道:“你放心,你家的事我不會說的。”
她本來是不想哭的,可越想越難過,面對這種真相,她感覺自己和爸爸就像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枉她還戀愛腦的把付景鴻想成小說里的男主,還想着跟他上演小說里的情節。
付景鴻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淚和柔弱,他眼裏充滿了愧色。
“我會盡量彌補你,既然娶了你,我就會跟你好好過日子,婚前的事就翻篇了行嗎?”付景鴻放緩了聲音。
“你真的會嗎?”梁辰吃驚聽到這句話,但也渴望聽到。
“會,你信我!”付景鴻簡潔有力的答完,便朝她靠過來,雙臂交叉,掀起T恤就脫。
“你……你幹什麼?”梁辰眼淚還沒幹,完全還在懵逼中,接着她就被付景鴻推倒壓在了身下。
“我們昨天才辦了婚禮,新婚夜我還沒行使權力,你說我要幹什麼?我說過會跟你好好過日子,兩口子過日子,不就要有這個程序嗎?”
付景鴻將她整個身體罩在身下,拿掉梁辰的眼鏡扔到一邊,聲音染上情慾。
他啃噬着她的脖子,用口鼻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耳垂,下巴……
他還像個孩子一樣拱她胸前的隆起……
梁辰想反抗,她還沒想好,可很快,她就淪陷了……
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熏得梁辰像一隻迷濛的小鹿。
就在她神遊之際,身體被付景鴻得逞佔有……
……
身體好的男人,可以從上午到下午嗎?她懷疑他還是人嗎?
昨晚還口口聲聲說忘不了云云的男人,今天就……
梁辰被他騰挪跌宕極盡佔有后,縮在被子裏,渾身又刺又痛。
這是她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神魂顛倒,如痴如醉……
完事後,付景鴻光着上半身靠在床頭抽煙,被子蓋在腰間。
“現在算什麼,昨晚你還說你忘不了那個姜云云,可現在……你們男人就那麼善變嗎?”
付景鴻不耐地抽着煙,“我那不是喝醉了嗎,我娶了你就會對你負責,否則我也不會碰你,都說翻篇了,你還提。”
梁辰不敢朝以後想,特別是在她聽到那些話以後,兩人卻又發生了這種事。
他都沒說過喜歡她,因為是夫妻,他也只是履行了丈夫的職責而已。
“我給過你反抗的機會,是你順從的,我以為你是願意的。”付景鴻說的一本正經。
“我爸的事你也聽到了,現在你也是付家的人了,孰輕孰重,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
說完,他側轉身拿起床頭的煙缸,朝裏面彈了彈煙灰,又抽了一口,臉色諱莫如深。
梁辰悲從心來,原來他是想用一場情事來穩住她,做實關係,讓她死心踏地為他家守住根基。
這可惡的男人,梁辰在心裏詆毀。
她裹着身上的被子下床,將他那邊的也一併扯了下來。
就在被子毫不費力的從他腰間滑落時,梁辰慕然發現他那裏還似旗杆一樣立着。
她立刻羞紅了臉,忙轉過身去,心裏暗想,他體力這麼好嗎?
付景鴻嘴角抽動,笑得一臉得意。
梁辰羞憤,臉上一陣燥熱,瞪着他,把被子裹在自己不着寸縷的身上,她眼波不經意的掃過床上時,那裏一片空白,這讓她心裏咯噔一虛。
這個微表情沒能逃過付景鴻的眼睛,跟着她的眼神也看了一眼床上,那裏什麼都沒有。
他生猛得抽完煙,摁滅煙頭,下床找衣服穿,臉色很不好。
套上長褲,勒好腰帶,他二話沒說,拉門出去。
梁辰呆愣了半天,有點想不明白,二十多年的守身如玉,怎麼會這樣呢?
雖然這個年代早已不以落紅來檢驗女人的操守,但她心裏卻莫名的愧疚和心虛。
據說付景鴻是在見了姜云云的清白以後,才對她情比金堅的。
而像她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卻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豈不嘔死。
可這種事,她也說不出來是哪裏的原因,但她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他,這場情事,絕對是她的第一次。
不得不說她對他的碰觸其實是渴望的,所以才毫無招架之力。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就從他來跟她攤牌開始,她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深情可貴!
也許就從那個時候,她貧瘠的心裏早已悄悄將他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