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守護之論，說服玄武
莫凡的話令玄武聖王都為之側目，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接下來，莫凡與雲柔一起陪着玄武聖王參觀黑風山，當他們來到山頂時，宴席仍未結束。
此刻無論是大妖還是小妖全都齊聚于山頂，黑壓壓的一片，足有十萬之眾，皆在席間吃喝，彷彿再也沒有地位與身份上的尊卑之隔，一片歡樂景象。
有妖輾轉碰杯，自然就有妖倒頭酣睡。
甚至還有一些小妖藉著酒勁開始賭字，一旁則有眾妖圍觀，紛紛興奮得為自己看好的選手吶喊助威，吼得臉紅脖子粗。
這一幕倒是將玄武聖王給吸引了過去，可神識一掃才發現竟是在比拼寫一些字符。
原本玄武聖王還不覺有什麼稀奇，可當他將那些字符映入眼帘后才窘迫的發現自己居然一個大字都不識得，當即轉頭看向莫凡，問道：“他們在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雲柔也下意識的看向了莫凡，她曾聽莫凡提起過妖族文字，但也並未真正的學習過，因此也是不認識的。
“前輩，這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寫的這些字為我妖族的文字。”莫凡微笑着道。
“什麼玩意兒？”
“我妖族的文字？”
玄武聖王聞言一愣，繼而皺眉，冷哼道：“簡直是一派胡言！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妖族也有文字，你小子是覺得老夫好忽悠不成？”
“前輩說得沒錯，以前是沒有，不過現在有了，而且正是小子我創造的！”莫凡咧嘴一笑。
“你創造的文字？”
玄武聖王聞言一驚，繼而一臉恍然，忍不住問道：“前一陣子老夫有感應到此方天地有天地異象現世，難不成就是因為你創造的這些文字，引動了天降功德？”
“前輩博聞，的確如此！”
莫凡點頭，大方承認，天降功德弄出的異象太過驚世駭俗了些，很難瞞得住這些聖王強者。
“你小子倒是一朵奇葩，我終於明白白虎聖王和火凰他們為何這麼看好你了！”
玄武聖王咂了咂嘴，一臉感慨道：“我妖族生來渾噩，便是有踏入修行者，也多是混吃等死的憨貨，最是瞧不上人族的那些個規矩。
而你小子則不同，居然能夠靜得下心來鑽研文字這東西，倒也特別！”
“謝前輩誇獎！”
莫凡微微一笑，接着眼珠轉動，開口道：“前輩，我欲將這些文字傳於十萬大山各大妖域之地，令其成為真正的妖族文字，您覺得如何？”
“你小子野心不小啊！”
玄武聖王聞言當即便看了莫凡一眼，旋即想了想，皺眉道：“剛剛我也說了，我妖族大多是些混吃等死的憨貨，他們只怕未必願意騰出時間來學字。”
“而且文字這東西，雖然只是一種載體，但它代表的東西就很有講究了，各大妖域的大妖們也未必願意接受。”
“前輩所言，我自然是明白的。”
莫凡笑了笑，接着走向崖邊，雙手背負於身後，目光眺望遠方，沉聲道：“不過百年大劫在即，我妖族應當建立屬於自己的全新秩序，所以改革勢在必行！
只有通過秩序改革，才能夠真正的將如今這一盤散沙聚攏起來。
也只有如此才能夠令我妖族真正的崛起！
而既然是改革，就肯定會有犧牲，這是大勢，亦是洪流，沒有誰能夠阻擋！
順勢而行者，未來註定有其名！
與大勢相悖者，也必然被淹死在歷史的洪流里！”
“前輩覺得我說得對嗎？”
莫凡轉身，一臉微笑的看着玄武聖王。
“你小子，明明只有祖境初期，但這口氣卻比那些個聖王都要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突破到了聖境修為！”
玄武聖王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我只是不想自己在意和守護的東西在百年大劫之中毀於一旦，所以我想盡我所能的去努力，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守護住這些東西！”
莫凡輕語，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守護自己在意的東西么……”
玄武聖王喃喃自語，旋即嘆氣道：“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想要盡入己意哪有那麼容易？
凡人羨慕我們修行者壽元綿長，不必受生死的恐懼。
但卻不知道我們其實也並非是壽元無盡，而且我們同樣羨慕那些大能者的自由自在，真正的不畏世事險惡。
而那些大能者同樣也羨慕上界的仙人，認為他們才是真正能夠超脫生死的永恆存在！
可誰又知道上界的那些仙人又有沒有所羨慕的東西？
若是有，那則說明便是仙人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同樣有不如意之事，又何況是我們？”
“前輩你說的固然不錯，但凡事總是要去努力爭取之後才知道結果會不會有所改變，至少是有那麼一絲機會的！
而對我而言，只要有一絲改變的機會，我都將全力以赴，如此才不負歲月，未來才不會因此而悔恨！
何況我輩修士本就是在與天爭命！
從我們踏上這條修行路開始，我們便已經在竭盡所能的去爭渡了！”
莫凡的話讓玄武聖王沉默了下來，旋即點頭道：“你說得很對，妖族文字我也覺得很有意思，此事你可與玄胖胖商議。”
此話一出，莫凡當即臉色一喜。
他明白，這代表玄武聖王終於是鬆口了！
“多謝前輩，未來的靈溪峽妖域眾妖定會為前輩你的這個決定而慶幸！”
莫凡笑着一禮，然後帶着玄武聖王找到了正在酣睡中的玄胖胖。
在玄武聖王踢了兩腳都沒醒轉后，玄武聖王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當即便不再管這傢伙了，而是突然沖莫凡道：“既然這小子喝多了，那便讓他多睡會兒，老夫就先走了，這小子便先交給你了！”
“這麼突然？”
“前輩不坐下喝幾杯再走？”
莫凡一臉詫異地看向玄武聖王。
“不必了，老夫已經在你這裏待得足夠久了，再待下去，老夫擔心你們的那位聖王會提着劍來攆我了……”
玄武聖王一臉尷尬的笑了笑，接着身體一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