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能理解嗎
這樣不讓他犯錯誤，還能幫他招攬人手的事兒應該不會拒絕吧？
沉吟許久，最後才點點頭。
“我先給寫封信試試吧。”
主要的問題還是在曹化淳那，雖然自信沒問題，但話不能說太慢，。
朱由榆急了：“叔父啊，還寫什麼信啊，商機轉瞬即逝呀，去票號，高價發電報給曹公公。”
瞬間，叔父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你可知那電報一字一兩銀子啊。”
朱由榆咬牙說道：“叔父，電報的錢小侄出了，只求能儘快聯繫上曹公公，這可是獨門的買賣啊。”
看着侄子如此有信心，叔父也決定賭一把。
“好，那我就試試！”
一封寫了至少數百字的電報，從安南城發往了山西。
一字一兩銀子，可想而知這封電報有多貴了。
這種東西，朱由檢沒想着瞞着百姓，傳揚出去外人不信，但大明的人絕對深信不疑，越是如此他這個皇帝在百姓心中越是牛逼。
千里傳音都弄出來了，怕不是神仙啊。
這一套手法別說低俗不低俗，但對於他這個皇帝來說是賊好用。
不過，電報在普通百姓眼中也只是當個傳說聽，畢竟沒人樂意用一兩銀子試一試。
不過，對於那些巨富的人來說卻是吃了螃蟹。
已經有了一些市場。
當然，也不是全開放，這只是東廠票號的一項小小的業務，保密級別極高。
山西，曹化淳正致電京師，隨着煤礦越挖越多，應用場景越來越多，他這個位置可謂是位高權重。
每天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從他手裏弄點煤。
比如他現在的官邸排隊等他批條子的人能排出去三里地外，但他沒辦法，煤就這麼多，每天的產量也就那麼大，除了穩定供應給鍊鋼廠的，還有京師的，以及那北方造船廠實驗基地的，剩下的能有多少？
但，能來這找他批條子的人哪個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呢。
最起碼家裏沒有個五品重要官職的人，都不敢來。
至於說不就是煤，至於嗎？
呵呵，真至於的啊。
自己不用，轉手一賣賣出去或者拉倒外省那都是血賺。
誰不眼熱？
這玩意不犯錯誤還賺錢，沒人不眼熱啊。
這也導致了他的壓力不小，雖然交趾地區弄來了將近七十萬的勞動力，但撒到山西各地的煤礦，還有那每天都在開挖的新煤礦上最終剩不下多少人。
最關鍵的是，鍊鋼廠也跟他搶人啊。現在修路也要人，毛文龍的弄來的都弄到陝西修路的也不在少數。
也不是全是他的。
就在剛剛，給陛下彙報完了最近的情況，順便說了一下自己的難處。
得到陛下的撫慰，才幽幽的嘆口氣。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頭髮一把一把的掉啊。
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
曹化淳煩躁的說道：“沒有煤了，過些日子請早。”
卻聽到了一聲狂笑。
“公公，來好事兒了啊。”
抬頭一看，這不是宋應星嗎？
宋應星這小夥子不錯，陛下扔給他打下手來了，讓他鍛煉鍛煉，這小子當官咋說曹化淳不做評價，但是做事兒，有兩下子。
尤其是最近根據陛下從京師給他寄過來的一些書籍，又從鍊鋼廠搞來了幾個好手，竟然自己煉起黃銅來了。
還根據京師火器監的內部叢書搞出來了一個什麼小小的子彈生產線。這些子彈剛剛被造出來就會秘密由錦衣衛押送至京師。
誰也不知道幹什麼的，這是陛下的私活。
聽說最近正研究改良火藥呢。
嗯，看他那額頭就知道了，現在還裹着白布呢。
想到這些，曹化淳笑了笑：“宋大人啊，這是什麼好事？”
宋應星頭頂白布，不滿的擺擺手：“曹公公，您可是我的上司，我是奉陛下的旨意跟您學習的，您稱呼我一句宋大人我哪裏擔得起啊，早就說了以後叫小宋就好了。”
曹化淳感慨一聲：“好，是我又忘了。”
心中很滿意。
宋應星這才笑着說道：“公公，真是好事兒，這是從南面傳來的電報，說是給您的，由於不是機密我正好拿完我的電報就給您拿過來了，我一看好傢夥，居然有這樣的好事兒，您看看，您頭疼的人手問題可能解決了...”
曹化淳當場就站起來了。
“啥？”
人手能解決？
他早就焦頭爛額了，要不是陛下不讓大明良家百姓下礦，他也不至於這麼著急。雖然不知道為啥，但現在確實在陸續把一些危險的工作與大明的良家子分割開來。
至於那些潑皮啊，什麼孤兒啊，或者活不下去的另說。
曹化淳激動的看完了這封電報。
來回踱步。
良久才發問道：“小宋，你說這事兒不犯錯誤吧？”
宋應星是初生牛犢，嘿嘿一笑：“能犯啥錯誤，現在缺人才是關鍵啊。”
“不過，我有個提議，這裏面說的錢過手給他們不行，咱們必須按照礦上的規定給這些工人，至於抽成嘛那玩意他們自己有契約，自己去收唄。”
瞬間，曹化淳眼前一亮。
對啊，我這按規矩發錢，你們自己有契約自己去解決唄。
我反正該給的都給了，最後十年還給房子給地的。
“只是，他們能幹嗎？”
曹化淳有些拿不準。
宋應星思索了一下：“應該可以，要是他們不幹，咱們自己去跟毛都督說，在安南城成立個辦事處，他給咱送人了，咱自己去拉總行吧？而且陛下說的是暫時不動黎朝，又沒有說不讓商業行為，咱這是商業行為啊。”
瞬間，曹化淳看向了宋應星。
沒想到你這個小宋心夠黑的啊。
不過轉念一想，沒毛病啊。
你不給我送了，還不許我自己去拉了啊。
“好，小宋你文筆好，把這件事兒形成電報彙報給陛下，然後我這面讓他們拉人來！咱們兩手準備。”
宋應星想了一下：“彙報后萬一陛下不同意呢？”
曹化淳的神色頓時就變了，好似長輩一般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宋啊，如果陛下不同意，這事兒就算是再好也不能幹，咱們能跟袁可立老大人搶人也可以跟鍊鋼廠搶人，但一切都得放到明面上，要讓陛下知道。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