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吃干抹凈
韓冬求婚成功,自然要帶着夏小麥回家見父母。沈傲風不管對沈慧茹如何有成見,但她總歸是他的親人,他一向是個孝順的人,過年當然要回家和家人團聚。
“丫頭,和我一起回家,好嗎?”沈傲風將錦衣兒拉到客廳一角,輕聲詢問。
錦衣兒笑着搖頭,“傲風,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肯開口叫我一聲錦衣兒?”
她不答反問,自從她以錦衣兒的身份出現后,夏小麥習慣性叫她英子,但是沈傲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從不叫她現在的名字。
他這樣執迷與過去,不承認現在的她,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意。對於這點,她除了無奈,也無法多說什麼,只想要他正視眼前的事實。
沈傲風抓住錦衣兒手臂的手垂落了下來,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套好,不敢再回頭看錦衣兒一眼,彷彿多看一眼,他的心便更痛一分。
“寶貝,沈叔叔要離開幾天,你們會想我嗎?”沈傲風將兩個小傢伙攬入懷中,安慰他孤寂痛苦的心靈。
“會!”兩個小傢伙認真的回答。
沈傲風捏了捏他們的小臉蛋,不舍的看了看他們,然後起身轉身離開。
熱鬧的客廳,最後隻身下賀煒,安然,孟岩厥,錦衣兒和兩個孩子。錦衣兒看了眼身後的人,滿眼幸福。
有這幾個人陪着她,已經很好。
安然幫着賀煒收拾好餐桌,清理好殘局,兩個小傢伙拿着新買的玩具到玩具室里玩耍去了。
“錦兒……”孟岩厥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嗯。”她柔聲應答,她的決定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而唯一看不清的傢伙,正苦惱的看着她。
“你真的不愛他了嗎?”孟岩厥不太確信的問。
錦衣兒看着他,不答。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忽然笑得無比柔媚的道,“你想要我愛他?”
“不……”孟岩厥的話尚未說完,錦衣兒已經伸手攬住他的頸項,主動的送上自己的紅唇。
孟岩厥明顯一驚,隨即欣喜的將她緊摟進懷中,反被動為主動,熱情而炙熱的吞噬她的紅唇。
一陣激烈的纏綿親吻過後,錦衣兒伏在孟岩厥的懷中輕微喘息,他的吻生疏而不失技巧,差點讓她失控,還好他在最後一刻離開,不然……
“錦兒,你愛我嗎?”孟岩厥俯在她耳旁,柔聲引誘。
錦衣兒狡黠的一笑,在他懷中悶聲道,“這個問題,等你正式向我求婚後,我再回答你。”
孟岩厥抱着錦衣兒的身子稍微一僵,然後忽然用力將錦衣兒抱緊,聲音低顫的應道,“好……”
她要他求婚,那代表她願意真正的嫁給他,那麼答案還重要嗎?依然重要,但是今後他有更多的時間,誘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在廚房裏偷聽的安然和賀煒,欣慰的相視一笑。
“涵涵,遙遙,今晚到啾啾家睡,好不好?”賀煒走到玩具室里,誘拐兩個小傢伙。
孟梓涵最喜歡賀煒了,當下就點頭答應了。孟梓遙咬着小手指,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啾啾,猶豫的道,“漂亮阿姨和啾啾上樓發出奇怪的聲音,我就去哦!”
賀煒聞言,斯文俊秀的臉頰微微一紅,咳嗽一聲道,“小丫頭,為什麼呀?”
“因為這樣媽咪會生氣哦!”孟梓遙一臉認真的道,“我想要媽咪開心,不想看見她生氣。”
“如果遙遙讓爹地和媽咪單獨呆在一起的話,她會很開心哦!”賀煒立即抓住了小傢伙思維的重點。
“真的?”兩個小傢伙同時出聲,亮閃閃的目光一起投向賀煒。
賀煒輕咳一聲,推了推黑框眼鏡,心虛的道,“真的。”
“那好吧!”兩個小傢伙同意了,並遵從賀煒的意見,偷溜出家門,當一行人已經上車后,賀煒才打了個電話,朝孟岩厥報告。
“岩厥,二個小傢伙我帶走了……”賀煒話說了一半,後座的安然伸手搶走了電話,“要給錦兒性福哦……”
電話那端,隱約傳來錦衣兒的詢問聲,“孟大哥,孩子們呢?”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安然擠眉弄眼的朝賀煒笑了笑,“搞定!”
“剛剛賀煒打來電話,說孩子們跟他們回去住一晚。”孟岩厥聽見安然那句要給錦兒性福哦后,表情就極其不自然,此時連說話都顯得很心虛。
按照錦衣兒平日裏對安然的脾性,是堅決不會同意孩子和他們呆在一個屋檐下的,只是她今天過分的安靜,輕輕的點了點頭,貌似很正常一般,轉身往樓上走去。
這算不算是一種小暗示?孟岩厥心跳如雷,看着錦衣兒離開的背影,開始有點口乾舌燥起來。
渴望了很久的東西,終於要變成自己的了,那種心情,用樂開花來形容都不夠貼切。因為,她是他這一生唯一想要得到的愛人。
孟岩厥抬眸看向錦衣兒消失的方向,欣喜的笑容露出嘴角,暖暖的,那是一種被滿足的幸福微笑。
“咦,孟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錦衣兒半躺在床上,手裏正捧着一本時尚雜誌在看,抬眸看着推門而入孟岩厥,略微訝異的張唇問道。
“呃……我是想說……那個……”難道是他誤解了她的意思?孟岩厥尷尬的在門口,這麼明顯的安排,聰明的錦衣兒不會沒有看出,她是有意的吧?
他這樣想着,背在身後的手將房門給反鎖了,“錦兒,我想……”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她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他爬上她的床,雙手支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沐浴后的沐浴露香味縈繞在二人之間。
“求婚之前,我想確認一件實事。”孟岩厥薄唇親啟,垂目深情的看着錦衣兒的眼睛。
“什……么?”錦衣兒在他進房間那一刻,心早就亂了節奏,不過是有意想要捉弄他,想要看看他儒雅表情外的其他表情而已。但他比她想像中更加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竟然那麼快發現了她的壞心眼。
“不急……”孟岩厥跪坐在床上,傾身向前,吻上了她的紅唇。從最開始的淺吻輕嘗,到最後的熱情似火,二人都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彼此更多的氣息……
錦衣兒雜誌早已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雙手主動的繞道孟岩厥的頸項后,熱情而大膽的回應他。
得到她的認可,孟岩厥好似得到鼓勵一般,伸手褪去二人身上的衣物,身體緊緊貼上她的嬌軀。
“好錦兒,告訴我——你愛我嗎?”孟岩厥柔聲誘導,薄唇順着她優美的頸項曲線一路下落。
錦衣兒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令人羞澀的聲音。他的吻,輕柔而充滿誘惑,敲到好處的引誘她的敏感神經,讓她快要為之瘋狂。
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上,肆意撩撥她的敏感神經,停頓片刻后,他由順着她的美好身線吻上她的唇,她的眸子裏早已綴滿了氤氳霧氣,朦朧而魅惑。
“好錦兒,說你愛我。”他沙啞而低柔的聲音,似這世間最美妙的音樂。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極致的誘惑,卻又恰到好處的隱忍不發。
那是一種心靈與身體上的極致煎熬,錦衣兒忽然鬆開了緊咬着的下唇,伸手勾住他的頭,熱情似火的吻上他的薄唇。
動作來的太快,孟岩厥只覺落入極致的溫柔中,那無法言語的美妙觸感讓他想要得到更多,早已將逼供拋到九霄雲外。
今後,他還有很多這樣的機會,就不折磨饑渴的自己了!他如脫韁的野馬般,在錦衣兒的溫柔泉源中策馬狂奔……
曖昧不清的喘息聲響徹整個房間,這是心靈的深度結合,屋子裏瀰漫著幸福的低吟聲——
“嗯……岩……”
“錦兒……我愛你……”在最後時刻,孟岩厥全力以赴,交託出自己所有的愛意。
大年三十這一天,錦衣兒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看見躺在自己身側的俊美男人,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睡夢中的孟岩厥。他的睫毛黑而翹,大概因為他母親是中國人的緣故,他的眼睫毛過分的長,美得好似展翅預飛的蝴蝶一樣。
她伸手撥弄他散亂在額頭上的碎發,露出他好看的額頭,睡著了的他,就是一張耐人尋味的水墨畫,靜美而泛着淡淡的儒雅之氣。
看着他,就讓她想到歲月靜好幾個字。
“你——醒着?”她的手被閉着眼的孟岩厥抓住,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抓住,放在了他的臉上。
“錦兒。”他低柔的喊了一聲,睜開一雙泛着湖綠色光芒的眸子迎上她的視線,這是他沒有戴美瞳時真實的樣子,“早安!”
他長臂一伸,將錦衣兒緊緊的攬進懷中,“它還想要,怎麼辦?”
他低喃出聲,翻身將錦衣兒壓在了身下,不等錦衣兒發話,他的薄唇吻上她的紅唇,挑撥起另一段舞曲……
初嘗男女情愛的他又怎是一兩次可以滿足得了的,只見一曲作罷,一曲又起,時至中午,他才饜足的下床,抱着昏睡中的錦衣兒到洗浴間沖洗乾淨,再回到房間打掃乾淨殘局,他才下樓準備食物。
若不是擔心賀煒和安然忽然帶着孩子們回來,他根本就不想離開床——她的滋味,是那麼的蝕骨**,光是想着,他就覺得心癢難耐了。
“叮鈴……”門鈴聲響起時,孟岩厥正好端着簡單的吃食從廚房裏走出來,他穿着簡單的運動服,灰色的長褲以及有着帽子的長袖棉衫。
“義父?!”孟岩厥打開房門,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門外的尚瑞。喬納森,“你什麼時候啟程的?怎麼不事先通知我們?這樣我也可以去機場接你的……”
孟岩厥往後退了一步,讓尚瑞的隨行侍從伯特將行李給提了進來。
“我有告訴煒,他沒有告訴你嗎?”尚瑞進了屋,朝客廳里看了一眼,問道,“小丫頭呢?”
“她……”孟岩厥就好似被未來岳父抓到偷吃了禁果的少年一樣,臉色微妙的變了變,心虛的轉眸看向別處道,“她昨晚和朋友玩得太開心,睡得有些晚。我這就上樓叫她……”
“不必了,讓她多睡會兒吧。”尚瑞阻止了孟岩厥上樓的步伐,在沙發上隨意坐下,摘下帽子及圍巾在旁邊放好,他又道,“岩厥,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嗯。”孟岩厥在尚瑞對面的沙發上做下。
“那丫頭向你表明心意了?”尚瑞盯着孟岩厥淡湖綠色的眸子,臉上掛着慈愛的笑容。
孟岩厥略微含蓄的點了點頭,雖然錦衣兒沒有親口說過,但她已經將全部都交給他了,這還不能說是回應他的愛嗎?
她是愛他的,她用實際行到告訴了他要的答案。
“那就好!”尚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道,“她的心結總算解開了。如果這邊她都能放下了,我想要你和她一起儘快回英國去。”
“義父是怕那兩人早晚會知道錦兒的真實身份,對她不利?若是這樣,你更不應該冒然回國。”孟岩厥冷靜的分析道。
“不。”尚瑞搖了搖頭,“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必須在此做個了斷才行。煒那邊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你最好明天就帶她回英國。”
孟岩厥為難的搖了搖頭,道,“只怕不會那麼容易,如果錦兒知道我們的計劃,她不會讓你留在中國的。”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尚瑞的眼神忽然變得異常嚴肅起來。如果他不這樣做,他們總有一天會對錦衣兒動手的,那還不如由他來做個了斷。
畢竟,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不能丟給孩子們去解決。
孟岩厥沉默不語,希望事情都能如他所願的發展,不然——後果真的不可設想!
時至傍晚十分,錦衣兒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天色早已暗淡下來,細心的孟岩厥特意在房間裏留了一盞床頭燈,藉著柔和昏黃的燈光,錦衣兒翻身下床,才剛剛坐起,便感覺到自己全身好似被拆過,然後重新組裝在一起般難受。
嗚嗚——她可虧大了!原以為他是只溫順的兔子先生,不想他竟是一隻大尾巴狼。她傻乎乎的送上門,不被拆骨活吞才怪!
慶幸的是——她還活着!錦衣兒伸手揉了揉發酸的腰身,勉強支撐起身子,想要找到大尾巴狼先生並好好教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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