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回歸人皇天
可惜，古夜並沒有給千眼王這個問題的答案。
“放心，你於我還有大用，短時間內不會殺了你。”
古夜說罷。
千眼王一愣，便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
時空大道之力悄然無聲地控制住了它，封禁住了這片空間。
緊接着，千眼王又看見，眼前這個年輕人手上，忽然多出了一個破布袋。
那赫然就是百納乾坤袋。
古夜打算儘快找時間，琢磨透已經到手的那三枚仙道文字，再利用鍊字仙文，煉化這尊外道邪魔，攝取其體內的原始仙氣。
另外，他想要通過千眼王這個活口，了解更多有關天外和外道邪魔的情報。
所以，短時間內，他並沒有直接將鎮殺千眼王的想法。
但仙道污染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這種不祥力量不僅僅只能污染活靈，還能污染死物、各類空間寶物，乃至於道場都無法抵禦仙道污染的力量。
因此。
古夜打算將千眼王暫時收容到百納乾坤袋。
“收！”
不容千眼王有任何的抵抗，古夜直接運用強大的時空大道之力，強行將其收入百納乾坤袋。
“乾靈！坤靈！爾等借用我的本命仙氣，配合百納乾坤袋壓制住這尊外道邪魔！”
下一刻，古夜又送出兩縷本命仙氣，交予百納乾坤袋的兩尊器神。
他煉成玄黃道體后，時常以玄黃母氣餵養乾靈和坤靈。
長此以往，乾靈和坤靈的神智得到了進一步的開化，不再像原先那麼愚鈍。
“是！”
乾靈和坤靈應聲稱是。
古夜由此放下心來。
百納乾坤袋的堅固是無需質疑的。
乾靈和坤靈以本命仙氣守護，再又自己時時刻刻盯着，千眼王根本不可能逃出百納乾坤袋。
緊接着，古夜環顧四周一眼。
千眼王先前散發出的仙道污染，已經蔓延到了距離最近的幾個星域。
不過，問題不大。
失去了千眼王的支撐，仙道污染無法進一步擴散。
“只能等後面參悟了凈字仙文，再來凈化這裏的仙道污染了。”
古夜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本命仙氣能夠驅散進入體內的仙道污染，但驅散和凈化是兩個意思。
驅散出入體的仙道污染，並不會消失，只是轉而存在於體外。
就目前來看，或許只有凈字仙文能夠真正凈化這種不祥力量。
與此同時。
整個蠻族大星域，還有大量的蠻族向外瘋狂逃竄，沒有人敢回過頭來，看上一眼古夜和千眼王的一戰，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外道邪魔禍害。
他們不知道的是，千眼王已經成了古夜的囊中之物。
“先將天璇星主她們送回去吧！”
古夜對這些蠻族的殘軍敗將沒有興趣，一個閃身，便消失在虛空當中。
很快，他便回到了人皇天的北斗星域。
“回來了！”
北斗七星的一眾星主，以及紅，等待多時，感受到古夜回歸的氣息，立即出來相迎。
古夜也將天璇星主和一眾天工大宗師從殺生大界送出。
“姐姐！師傅！”
天璇星主死裏逃生，也是很受觸動，立即撲到了姐姐天璣星主和師尊玉衡星主的懷裏。
其餘幾個星主則是心生感嘆，古夜還是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從蠻族歸來。
這也就是說，那位蠻族小天尊或許已經折在了古夜手裏。
或許，他們還是低估了古夜的實力。
“那位蠻族小天尊怎麼樣了？”
趁着天璇星主師徒三人敘舊的時候，紅來到了古夜身旁，眼中浮現出一絲感激之色。
“逃了。”
古夜神色間略帶遺憾。
“既然天璇星主已經安全送回來了，那麼紅前輩，晚輩就先告辭了。”
他看了一眼天璇星主，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圍了過來。
“這麼著急？”
紅詫異道。
“嗯。”
古夜點了點頭。
既然得知可以從外道邪魔體內煉化出原始仙氣，他怎麼會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現在有許多外道邪魔從無塵天逃了出來，遲早會被各方強者圍剿一空，他還得抓緊時間，多抓幾尊外道邪魔。
他沒有過多解釋，如是說道：“此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就讓天璇星主告訴諸位吧。”
話音落下，他便轉身離開北斗星域。
至於其他的天工大宗師，北斗七星自然會照看，幫助他們返回各自所屬之地。
………………………………
時間一晃，三日過去。
天皇天。
古夜的身影出現。
天皇天因天皇氏伏羲得名，整體格局和地皇天類似。
漫無邊際的一片大宇宙星空當中，棲息着大量的生靈種族。
但和地皇天不同的是，天皇天要安寧許多，這裏的生靈種族似乎不太喜歡爭鬥，大多有着隱世的傾向。
當然，這份安寧也只是相對於平日而言。
在大災禍來臨之時，有生命存在的地方，便無一處安寧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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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天皇天，也是一片風聲鶴唳，一派草木皆兵的景象。
原因無他。
先有共工氏座下的四位大巫和魔種禍亂，現在又來了一批從無塵天跑下來的外道邪魔。
這群外道邪魔很聰明，似乎是得到了什麼統一的指令一般，非常珍惜重獲自由的機會。
它們的到來當然免不了掀起一場場腥風血雨，但在這個過程中，往往會保持着極高的警惕性，一旦察覺到有不可力敵的存在到來，便會立即選擇遁離，然後隱藏起來。
古夜在三皇天遊走了兩三日的時間，才鎖定一尊號為‘獵聖王’的外道邪魔的蹤跡。
這是一尊稱號級域王！
這幾天，古夜也通過一些手段，從千眼王那裏拷問出了一些有關天外和外道邪魔的訊息。
首先，外道邪魔只是九天十地強加給它們的名頭，它們並不認為自己和九天十地有什麼正邪之別。
相比起外道邪魔這幾個字，它們更喜歡自稱為不歸屬於天道世界管轄的天外種族或域外種族。
這裏的天道世界，便是它們對九天十地的稱呼。
這些天外種族的修行體系其實和九天十地相差不多，走的都是香火成神這條路。
域王，就是域外神王的意思，涵蓋普通神王境和不滅神王境。
這種人物，在天外多如牛毛，根本上不了檯面。
按照千眼王的意思，只有獲得稱號的域王，才有少許話語權。
這些域外神王想要獲得稱號，並不簡單，不僅需要強大的戰力和耀眼的戰績，還需要有深厚的潛力。
古夜預估，稱號級域王至少都有着七世不滅的戰力。
如千眼王、獵聖王，都是稱號級域王。
實際上，中央神朝末年被神靈海那尊神秘帝骨帶來的外道邪魔，全是稱號級域王。
它們不僅都有着比肩七世不滅的戰力，更有着成帝的潛力。
當時外道邪魔的計劃，便是想讓這批稱號級域王在九天十地內尋求成帝的契機，同時去搜尋黑匣，裏應外合，打開通往天外的大門，從而讓外道邪魔的大軍長驅直入。
這計劃只成功了一半，那尊神秘帝骨被鎮壓在了神靈海，這批稱號級域王也是慘遭封印，要麼便如千眼王這般四處流竄，東躲西藏。
……………………
天皇天。
一座名為紅月的星域。
顧名思義，這座星域日月系統中的月亮，乃是一顆紅色的星體，質地宛若紅泥。
紅月，往往被世人視為一種不祥和災禍的象徵。
但實際上，棲息在這片星域的祭月族，以紅月作為信仰，性情溫和，不喜爭鬥，常以禮待人，歷史上出過不少賢德之士。
這是世間萬族中，少有的不以實力，而以品性聞名的生靈種族。
放眼整個天皇天，乃至整個神界，這一族都享有盛名。
尤其是浩然天，不少大儒都極為推崇祭月族，認為祭月族天生仁厚，注重禮節，和儒教主張的仁德禮數相合。
也正是因為祭月族不喜爭鬥，導致這一族的整體實力一直平平無奇，沒出過什麼了不得的天驕豪傑。
大部分祭月族人，一生都沒離開過紅月星域幾次，只願永遠留在自己的故鄉，享受歲月靜好。
直到這一日。
祭月族人奉行一生的歲月靜好被打破。
紅月星域迎來了一個強大的入侵者。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整個紅月星域到處都是祭月族人絕望的哭喊聲，有好幾個生命星辰崩滅，棲息在這些星辰上面的生靈死傷殆盡。
帶來這場噩夢的，只有一人而已。
那是一個黑唇女子，眉眼妖異，妖嬈的身段披着一套剛勁的紫色戰甲，為其增添了一縷英姿颯爽的感覺。
她那一雙光滑如羊脂白玉的素手沾滿了無形的鮮血，伸手一抓，便能隔空抓爆一顆大星，將成百上千億生靈的生命本源抽出，作為自己的滋養。
這一幕無異於一場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祭月族的一些強者衝出，想要阻止這場殺戮繼續進行下去。
然而，還沒有接近那個黑唇女子，他們便被對方的一個眼神轟碎。
黑唇女子太強了，或者說，祭月族太弱了。
這一族中的最強者，竟然連這位不速之客的一個眼神都擋不住。
“天啊！我們祭月族到底做了什麼，為何上蒼要派來如此惡徒屠戮我們的族人？”
許多人在悲吼、哭泣，愈發絕望。
他們不明白，祭月族世世代代都以賢德處世，族人在外行走，也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何時招惹了這麼一位惡徒？
“住手！”
正當一眾祭月族人絕望之時，紅月星域深處的一顆星辰傳出一道憤怒的暴喝聲。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身着一襲樸素的麻布衣，一頭黑髮宛若玄墨。
他從一座位於山野中的草廬走出，身上的氣息沸騰，心中彷彿燃起了千萬重怒火。
“夫君！”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婦人從草廬追出，懷中還抱着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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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上中年，扯住後者的衣角，眼中滿是不舍、恐慌和擔憂。
“多年前，我從一位大敵手下僥倖活了下來，這些年一直在躲避他的同時，也在這紅月星域尋到了屬於我的一份平和。”
“祭月族待我不薄，他們是你的族人，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不能坐視不理。”
“只是來人很強，我不想撒謊，無法保證能平安歸來。”
中年人伸手摸了摸婦人的臉龐，神色間有寫不盡的溫柔。
“你拿着這枚符印，若我置身險境，這枚符印會帶着你和我們的孩子離開這裏。”
他將一枚符印塞入婦人手中之後，便是轉身一步邁出，凌空而起。
忽然間，中年似乎還有些不舍，又回過頭來，對着婦人微微一笑，“對了，這些年隱姓埋名，一直沒把真實名號告訴你，我叫焚天！”
當焚天兩個字落下的時候，中年不再回頭，一步步朝着星空走去。
在婦人滿是淚光的眼眸注視下，中年身上瀰漫的氣息愈發沸騰，身軀彷彿挺拔了許多，滿臉胡茬退去，面龐變得年輕。
中年變成了青年。
那一頭如墨般的烏黑長發，也在這一刻飛舞了起來，化作火紅，宛若炙熱的火焰在跳動。
星空寂寥，充滿了肅殺之意。
隨着紅髮青年的到來，四周的溫度彷彿都在一瞬間升高了許多，虛空都在熱浪蒸騰中微微扭曲。
“終於來了個還能看的對手。”
黑唇女子的目光投來，落在青年那一頭火焰般的長發上，“你看起來不像是此間種族的人。”
“本座號為焚天，出自泣血神族！”
紅髮青年面色冷峻，單手一握，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根粗獷的狼牙大棒，上面同樣有炙熱的火焰在跳動。
“這股氣息……外道邪魔……居然從無塵天逃下來了？”
他抽了抽鼻子，像是嗅到了什麼，眉頭一皺。
“認出來了么……看來你對我們也有一些了解。”
黑唇女子道。
“三萬年前，本座便去過無塵天，雖未親眼見過一尊外道邪魔，但卻感受過這股令人作嘔的氣息，除了你們這群天外的臭蟲，這世上誰還帶着這種惡臭？”
紅髮青年隨手一甩，將狼牙大棒扛在一側肩頭，整個人多出了一種獨屬於天之驕子的霸道與桀驁，像是逐漸從安逸的隱世生活狀態中脫離出來。
“惡臭？放肆！”
一個男子都受不了一個臭字，更何況一個女子，黑唇女子面色一沉，眼中殺意綻放。
唰的一聲！
她整個人忽然從原地消失。
下一刻，焚天身側的虛空忽然一陣扭曲，一隻纖細的玉手抓出，並在一瞬間化作青灰色的利爪，宛若惡鬼來襲。
轟！
焚天反應迅速，搖身一棒抽出，將那隻利爪擊退，擋住了這一次的襲擊。
他自己整個人也因為衝擊力的反噬，倒退出去一大段距離。
定眼望去。
只見那片扭曲的虛空中，黑唇女子走出，兩隻手掌連帶着整條手臂，都變得粗壯了不少，猙獰無比，有絲絲縷縷的詭異黑氣冒出。
“這就生氣了？也是……臭蟲怎會聞得見自己身上的臭味，你們已經習慣了與惡臭作伴。”
焚天嘴角泛起一絲譏笑。
可他的內心卻是另一番景象，充滿了驚詫。
空間道則！
黑唇女子剛剛用來跨越虛空的手段，赫然是空間道則。
這讓焚天不由地想起了另一個人，也正是因為那個人，他才在這偏僻的紅月星域隱姓埋名。
同時，他又十分困惑。
按理說，世上萬千大道皆是由天道衍生而出。
為何來自天外的這些外道邪魔，也能參悟大道，掌握道則？
莫非天外還存在着另一條完整天道？
很可惜，焚天並沒有時間思索這些問題的答案。
“牙尖嘴利！”
黑唇女子明顯不是一個擅長與人爭辯之人。
她更習慣將對自己出言不遜之人的頭顱，一點一點地捏碎。
轟！
又是一聲巨響。
黑唇女子發動了第二次襲擊。
這一次，她直接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黑影。
準確來說，是一片黑暗。
這又是一種強大的道則。
黑暗道則！
黑唇女子化身黑暗，將四周所有的星光吞沒，如浪潮一般席捲而來。
“不好！”
焚天見狀，面色突變。
別看他一直在進行挑釁，本意是為了吸引黑唇女子的注意力，給祭月族人爭取更多一點逃離的時間。
實際上，從一開始，他便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這黑唇女子的對手。
單憑純粹的自身實力，這位黑唇女子便至少有着相當於七世不滅的戰力。
更別說，作為外道邪魔的她，還掌握了仙道污染這種可怕的不祥力量。
轟！
黑唇女子化身的黑暗狂潮襲來。
焚天奮力揮動着手中的狼牙大棒，對着前方重重一砸，卻被黑暗中伸出的一隻利爪直接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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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狼牙大棒並非帝兵，終究無法承受這個層次的戰力衝擊。
焚天順勢身形向後一退，而後一腳踏出，一座無邊火海瞬息生成，想要抵擋住這股黑暗狂潮。
然而，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有點大。
焚天至今也不過是五世不滅的戰力，怎能與一尊七世不滅抗衡？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尊外道邪魔，掌握的黑暗道則在這九天十地，也是一種極為可怕的道則。
黑暗席捲，無邊火海不斷熄滅，迅速收縮至最後只有方丈大小的範圍。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么？”
焚天吃力地抗衡着黑暗的吞噬，心中則泛起一抹深深的苦澀。
黑暗尚在逼迫，他已陷入絕境，身軀已經沾上了藏於黑暗中的仙道污染。
他隱姓埋名多年，不曾想還是難逃一死。
只是當他轉頭看向那顆遙遠的星辰，看向那座山野中的草廬，看向草廬外的年輕婦人和其懷中的嬰孩之時，這一切彷彿又是值得的。
“回想起三萬年前，初次聽聞泣血神族已經滅族之時，本座心中悲慟，充滿了遺憾，自以為罪過。”
“而今瀕死一線，倒也為我泣血神族留下了一絲血脈，本座多年苟活，也倒不算一無所獲。”
喃喃間，焚天似乎想通一切，忽的放聲大笑。
不祥的力量在他體內肆虐、擴散，逐漸吞噬他的理智，動搖他的心神，迫使他走向墮落。
可他眼中的戰意卻在這一刻再度燃起，且變得更加沸騰。
他好歹也是三萬年前縱橫一時的天之驕子，縱是退場，也不得落寞，要綻放出最後的光芒。
“身為此界人傑，豈能屈辱墮落！”
伴隨着最後一聲怒吼，焚天身上散發出一股決絕之意。
他竟是主動走出了最後那方丈火域，赤手空拳，一頭撞進了黑暗當中。
與此同時，他的神火瘋狂燃燒，哪怕燃盡最後一絲力量，他也要給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記，讓此等外道邪魔永世難忘，以此作為自己壯烈的退場。
轟！
可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了黑暗當中，一步步走來，彷彿洶湧的黑暗道則和恐怖的仙道污染，都無法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
“你是……”
正準備殊死一搏的焚天猛地一怔，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來人是個白髮青年。
他走入黑暗中，來到焚天的身前一尺距離之時，忽然一掌拍出。
焚天瞳孔一縮，正要下意識地躲避，結果這一掌直接穿過了他的肩膀一側，與出現在他身後的一隻利爪對碰。
轟的一聲！
無邊黑暗瞬息退去，宛若有一陣迅猛的狂風吹散了積壓已久的迷霧。
與此同時。
一道悶哼聲響起，黑唇女子倒飛而出，撞擊在一塊大星殘骸之上，使得那塊大星殘骸瞬間化作粉末。
“這……”
焚天也在這時和白髮青年拉開了身位，同時側身朝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
只見黑唇女子吃力地穩住身形，顫巍巍地站在遠處星空，早已沒了原先不可一世的模樣。
她的一隻利爪血肉模糊，整支手臂耷拉下來，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筋脈和骨骼都被震碎，淪為了一條爛肉。
這一幕的出現，讓焚天心頭狂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白髮青年。
他當然認出了這人是誰。
這正是那個多年前讓他大敗而逃的大敵——當世三清天道子，古夜！
也正是古夜的一句話，讓他東躲西藏多年，最終在這紅月星域隱姓埋名，不再參與大世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