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死,開香檳咯
加爾森怔了一瞬,隨後猛地反應過來:
“混蛋,咱們的計劃被聽到了,別讓他跑了!”
所有薩卡茲都掏出自己的武器。
刀劍出鞘聲和弩箭上弦聲連成一片,加爾森抄起自己仿若門板般誇張的大刀,跳起來一刀劈來。
齊言毫無形象的一個驢打滾,從石頭後面翻出,堪堪躲過這一擊。
巨石在加爾森的大刀下,豆腐似的被劈得稀爛。
“我靠,這位大哥,我啥都沒聽到啊。”
齊言從地上爬起,為自己叫屈。
加爾森質疑道:
“這麼近的距離,你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聽到。”
齊言氣哼哼為自己辯解:
“我光顧着聽通訊器里,那個罵罵咧咧的小老妹聲音了,誰會聽你這個糙老爺們說話。
有一說一,W雖然瘋了點,但那小聲音是真好聽。”
“你在耍我?”加爾森氣得聲音都拔高几分,“你這不是什麼都聽到了?”
“胡扯,我只記住你想當W的狗,你還饞W的小觸角,你下賤!”
齊言梗着脖子叫嚷道。
“你給我去死!”
加爾森氣得渾身顫抖,咆哮一聲揮刀再次砍來。
他感覺自己再多和這個奇怪的魯珀說下去,礦石病都要急性發作了。
“凝。”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加爾森側後方傳來。
加爾森沖向齊言的身形頓住,腳踝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淡藍色的冰霜。
“還有同夥?”
加爾森豁然回首,這才發現在那塊巨石後方,還縮着一個小小的身影,手心兩團淡藍色的光芒閃爍,證明着她就是施法之人。
這時,一聲好像石頭被咬碎的聲音傳入加爾森耳中。
緊隨其後他的胸口就被人一拳砸中。
加爾森只感覺,自己彷彿被一輛全速行駛的小汽車撞上,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偏生腳下的冰霜緊要關頭拉扯一下,令他倒飛出去的動作變形,無處卸力,最終變成大頭朝下,一路在地面犁出道深溝。
他手中大刀脫手而出,被齊言穩穩抓在手中。
“你們的隊長已經死了,爾等還不乖乖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齊言手中大刀沒有重量似的揮舞兩下,擺出一個不倫不類的架勢。
一眾薩卡茲都沒想到,自家隊長落敗的如此之快,有些人甚至弩箭還沒上弦完成。
“咳咳,忒,別聽他放屁,老子活得好好地!”
加爾森把頭從土裏拔出,吐出一大口泥,氣得恨不得直接將齊言一口一口活活咬死。
“上,給隊長報仇!”
其他薩卡茲不敢再猶豫,揮舞着武器沖了上來。
至於躲在一旁縮成糰子的齊琳,反而沒有人在意。
這群薩卡茲都是身經百戰的人,很懂得判斷局勢,齊琳雖然一手冰霜源石技藝,在剛剛交手中起到不小的作用,但還是不夠看。
兩人中,還是眼瞳突然變成金色的齊言更具威脅。
齊言面對一窩蜂沖他而來的薩卡茲,嚇得怪叫一聲:
“你們憑什麼不打我的小老妹,我告你們性別歧視!”
回應他的只有一支憑空而來的弩箭。
齊言反手抓住那隻弩箭,氣呼呼的一把插進靠近自己的薩卡茲脖頸。
在他金瞳狀態恐怖的力道下,弩箭齊根沒入薩卡茲體內,大股鮮血噴涌而出。
其他薩卡茲見狀,面具下的眼皮微微一跳,手中動作卻沒有收到干擾,默契地從各方位砍向齊言。
面對砍來的武器,齊言不躲不避,反而展開手腳,瘋子般大咧咧迎了上去。
腥紅的鮮血仿若不要錢般噴涌而出,將一眾近身的薩卡茲淋個滿身。
齊言無視自己渾身的傷口,放聲大笑:
“我,即是薩卡茲的天災!”
在他的笑聲中,所有被染到他鮮血的薩卡茲,皆是發出慘叫,哀嚎着拚命抹去自己身上的血跡。
可那些血跡如附骨之疽,拼了命的往他們體內鑽去。
不消片刻,所有近身齊言的薩卡茲都在慘叫聲中,沒了氣息。
若是有人上前檢查,就會發現,他們的身體彷彿被什麼東西融化一般,千瘡百孔。
在這片大地上,薩卡茲是一個被詛咒的種族。
他們天生就擁有異於常人的體魄和源石親和力,很容易覺醒出強大的原始技藝,與之相伴的則是堪稱恐怖的源石感染率。
每十個薩卡茲中,就有十個甚至九個是感染者。
在這個種族裏,非感染者反而成了另類,成了一個不知是幸運還是異端的存在。
而這些包圍齊言的薩卡茲中,顯然沒有這種異端的存在。
齊言渾身浴血,緩緩邁步走向餘下那些手持弩箭的薩卡茲。
他身上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這……這是什麼,他是個怪物!”
薩卡茲弩手心尖發顫,愣是不敢再繼續出手。
加爾森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心中果斷做出判斷,掏出腰間的通訊器。
“我是加爾森,遇到敵襲,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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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過就叫人,是個好習慣,我很高興,但你用在我身上,我不喜歡。”
齊言淤血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加爾森面前。
下一刻,手起刀落,加爾森手持通訊器的手臂齊肩斷落。
“啊!”
無法言喻的劇痛湧進加爾森腦海,令他發出一聲困獸般的哀嚎,而後被齊言一腳踩在腳下,慘叫聲硬生生中斷。
通訊器中傳來W興奮的聲音:
“加爾森,加爾森回話,你死了嗎?”
齊言沉吟一瞬,壓低聲音粗着嗓子回道:
“我是加爾森,我剛剛來大姨媽了,在胡言亂語,這裏什麼事都沒發生。”
通訊器那頭,沉默良久。
似乎饒是以W的精神狀態,也有些弄不懂齊言的腦迴路。
過了半晌,通訊器里才傳出W的歡呼:
“好死,開香檳咯!”
齊言見沒有騙過W,有些氣急敗壞的踹了加爾森一腳,罵道:
“你這個狗東西,為什麼聲音不生的和我一樣,害得我暴露?”
加爾森只感覺一股逆血直衝腦門,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通訊器里,W的聲音繼續傳出:
“小子,快把加爾森弄死,這樣我就能當上隊長了,然後你快跑,我就要趕過來了。”
加爾森心態徹底崩了,破口大罵:
“W你**的**!”
“帥哥美女在說話,你個丑東西別打岔!”
齊言一腳將加爾森脖子踩斷,徹底斷去這個薩卡茲前隊長的性命。
隨後他對着通訊器說道:
“美女,你現在陞官了,苟富貴勿相忘,我往切城裏面跑,你往切城外面追,一言為定!”
說完,他一把捏碎通訊器。
再抬頭看去,不遠處那些倖存的薩卡茲弩手此刻早已跑得不知蹤影。
齊琳走到他的身側,隔着幾步距離站定,疑惑道:
“跑就跑了,為何還要告訴那個女人方位,你就不怕她過河拆橋,跑來追殺你嗎?”
齊言丟掉大刀,帶頭往切城方向走去,解釋道:
“這波我預料到她一定會來追殺我,所以我說出自己真實目標,但她肯定以為我在騙她,故意逆着方向追。
這波啊,她在第二層,以為我在第一層,其實我在第五層,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