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烏薩斯士兵
齊言二人停下腳步，沒有任何動作。
見二人無動於衷，獵戶有些氣急：
“你們兩個是耳聾嗎，烏薩斯的士兵過來了，你們兩個感染者被發現就死定了，我沒在開玩笑！”
齊言歪了歪頭，看向獵戶身後，問道：
“他們大概還有多久追上來？”
獵戶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氣得一對熊耳都微微發抖：
“你們兩個是白痴嗎，快跑，能跑多遠跑多遠，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若不是我發現你們兩個小東西，每天故意在你們出沒的地方留下捕獸夾，你們連兔子都吃不到，快跑，你們還這麼小，不能出事啊！”
齊言嘴角微挑，扭頭看向齊琳，聳肩道：
“看看，咱們的賭約是我贏了，他是個好人，接下來一星期都是你負責弄食物。”
“哦。”
齊琳平淡地應了一聲，越過齊言來到獵戶面前。
仔細打量幾下獵戶身上的傷勢，齊琳手中隱隱浮現淡藍色的熒光。
“你坐下，我幫你止血，不然你很快就要失血過多而死。”
獵戶喘息聲急促，臉色蒼白，仍舊一臉的焦急：
“現在不是療傷的時候，你們都是好孩子，快走吧，別管我，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然後還要回去保護村子。”
“就你這樣子，不需要烏薩斯的士兵出手，你在回去的路上就死定了。”
齊琳不再廢話，突然一腳放倒了獵戶，隨後強行按着他就開始止血。
獵戶驚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掙扎，卻發現眼前這個少女力氣大得驚人。
哪怕是他這個祖祖代代都是純種的烏薩斯人，竟然都敵不過面前的魯珀少女。
“哎呀，好好練習醫術。”齊言笑嘻嘻走過兩人身旁，“這可是難得的活體實踐對象，為了你學醫的夢想，不要浪費。”
“滾！”
“好嘞。”
齊言弔兒郎當的向著獵戶逃來方向走去。
獵戶看出他的意圖，就想出聲提醒，卻被一口淤血梗在喉嚨，不住咳嗽。
齊琳也抬起頭，張嘴就要出聲，卻還是慢了一步。
一枚弩箭刺破層層叢林，沒入齊言的肩頭。
“唔，準度一般嘛。”
齊言身子踉蹌，吃痛地扯了扯嘴角。
在他面前，幾名身穿黑色制服，頭戴防護面罩的身影緩緩走出，手中弩箭緊緊鎖定齊言和他後方兩人。
“是感染者，殺了。”
為首的烏薩斯士兵隊長注意到齊琳的源石技藝，毫不猶豫下達命令。
“喂喂，這裏還有個大活人呢。”
齊言的身影橫在他們之間，頂着肩頭的弩箭嚷嚷道：“我又沒被你們一箭攮死，你們好歹補個刀，以示尊敬行不行？”
“……你是神經病嗎？”
有一名烏薩斯的士兵忍不住出聲。
他的隊長語氣帶上了幾分嘲弄，主動接過話頭：
“他們本來就是病人，感染礦石病後，就沒有正常人。”
隊長的話引起一眾隊員低聲鬨笑。
誰也沒有將兩個看上去十七八的小孩，和一個丟了半條命的獵戶放在眼裏。
不過是多射兩箭的力氣罷了。
“嘿嘿嘿。”
就在烏薩斯士兵們鬨笑時，一聲有些不和諧的笑聲混入其中。
他們笑聲一頓，莫名奇妙地看向笑聲來源。
齊言被他們注視，笑聲慢慢變低，疑惑道：
“都看我幹嘛，你們隊長剛不是講了個笑話，聽到笑話配合笑兩聲，這不是最基本的禮貌嗎？”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古怪。
連獵戶都忍不住瞪着齊言，一副見到傻子的表情。
“我希望你能快點解決他們，看到烏薩斯的制服，我就噁心。”
齊琳的聲音打破了死寂的場面。
她連頭都沒有抬起，專心控制自己的源石技藝，只是語氣平淡，彷彿在討論兔子肉有些烤焦之類的日常。
包括獵戶在內，所有人又忍不住看向齊琳。
每個人心裏都忍不住冒出個想法。
這對小年輕，莫非都是神經病？
“好吧，本來還想將他們變成礦石病患者，然後做些實驗呢。”
齊言摸了摸脖子，無奈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指甲大的黑色石子。
“是源石，你要做什麼？”
烏薩斯士兵們看到齊言手中的黑色石子，齊刷刷倒退半步。
而後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齊言隨手將源石丟入口中。
清脆的咀嚼聲在齊言口中傳出，令烏薩斯士兵們皆是背脊一陣發寒。
“生……生吞源石？”獵戶看到這一幕，嚇得差點從地上彈起來，“你本就是感染者，這樣做豈不直接導致礦石病急性暴發，你在找死嗎？”
“你是病人，老實點。”
齊琳再次發力，將獵戶按在地上。
可獵戶的眼睛卻死死盯住齊言，心裏一陣刺痛。
好好的一個少年，即將在自己眼前死去，他的眼眶中不禁有淚水湧出，將視線都模糊。
就在這片模糊的視野中，他好像看到了齊言身形晃了一下，隨後白色的短髮在空中畫出一道虛影，衝進士兵隊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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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接連響起，其中還夾雜着驚恐的怒吼。
亂象爆發得突然，結束得迅速。
獵戶猛地眨了眨眼睛，將淚水擠出眼眶，視線重新變得清晰。
所有的烏薩斯士兵都倒在地上，脖子扭成恐怖的角度，面朝背後。
在一群屍體中間，齊言拔出自己肩頭的弩箭，轉身看來。
金色的瞳孔彷彿清晨的朝陽，絢爛卻不刺眼。
“哎嘿嘿，速度比上次慢了些，肩頭的弩箭還是有些影響。”
齊言緩緩走回兩人身邊，肩頭的傷勢以肉眼可見速度癒合。
“這……這是你的源石技藝？”獵戶聲音有些嘶啞。
“離我們遠點。”
齊琳卻突然出聲制止齊言的靠近。
獵戶錯愕地轉頭，卻被齊琳一記手刀看在脖子上，兩眼一翻失去意識。
齊言後退兩步，隨手將自己肩頭的血跡摸到掌心，又蹭在一旁的樹榦上。
“安啦，血液過了十多分鐘，就會失去活性。”齊言笑道。
“去看看村子。”齊琳起身，繼續向獵戶來時的方向走去，“若是還有活人，正好問問冰原的方向。”
“準確的說，是問一問切城的方向。”
齊言糾正道。
隨後他頓了一下，有些疑惑：“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獵戶大叔？”
齊琳腳步加快幾分：
“別墨跡，村子裏萬一還有活人呢？”
“你光顧着耍帥，忘記問了對不對。”
齊言跑到自己老妹身側幾步外，一臉的欠揍表情。
“我說了別墨跡！”
“你果然忘記了。”
“滾！”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