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深淵計劃(八)
任教授看着代表“托夫勒”里的發音“To”,想起了一個可能性。
那個俄文有沒有代指的是個人名?
如果是人名,那有可能代表哪個人。
任教授開始在腦子裏搜尋比較有名的那幾位俄國人的姓名。
托爾斯泰,托洛茨基,阿納托利布……
任教授腦子裏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一位俄國科學家,阿納托利布·布魯什科夫(注1)。
他因追求永生而出名,不惜為自己注射三百萬年歷史的古菌。
注射古菌后,他的身體並沒有發現異常,反而身體免疫力被強化了,這種細菌對周邊的環境有着難以置信的適應能力。
任教授再次想起了那片被他故意壓破銷毀掉的切片。
為了保險,這邊的切片都是落實三個“統一”,即統一運送、統一分配、統一回收的。
任教授不知道那張切片還會不會經過第二個研究人員的手,所以他瞞了下來。
不過是用一個低級的小錯誤換來的。
本不應該出現在他手下的實驗錯誤。
肖博士提起阿納托利布·布魯什科夫的目的是什麼,還提了這麼多次。
這個名字是否有其他深層次的含義,如果是指布魯什科夫的研究方向……
人-體……
是他想的那種實驗嗎?
法律已經做出規定,對醫學領域中必須進行的試驗需要遞交臨床試驗的申請,得到批准後進行,且需遵守自願原則,必須保證受試者的健康。
任教授腦子裏面一團亂,他合上書,嘆了口氣。
將書放回書架內,任教授打算回去宿舍休息一下,這幾天想的東西太多,太陽穴漲得疼。
往外走的時候任教授手往口袋一放,指尖碰到一塊折起的小方角。
掏出一看,是張小紙條。
任教授四周觀望一圈,腦袋隱隱作痛,這個東西不知道是誰塞他口袋裏的,反正就是沒安什麼好心。
任教授想起那個古怪的女人,她還沒打算放棄嗎?
任教授想直接將紙條撕掉一了百了,但是想起來那塊顛覆科學原理的切片,指間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還是打開了。
任教授倒是想看看,她三番五次,究竟想利用他達成什麼目的。
紙條上用繁體寫了兩個字“子時”。
夜間的隊伍巡邏時間間隔比白天要更短,任教授大晚上摸出房門的時候還是有點心虛的,結果剛打開門便一頭撞見了熟人。
帶他進來熟悉情況的那個小哥執勤,任教授被開口叫住的時候脊背僵硬了幾秒,冷汗直冒。
說白了就是心虛,這運氣也是夠衰的,看來任教授沒什麼做壞事的潛質。
“任教授,這麼晚了去哪裏啊?”
任教授先是停頓,隨後掩上門,摸着鼻尖笑容帶着幾分靦腆。
任教授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能看他胸前的編號,說道:“誒誒,是,晚餐吃太快了,有點鬧肚子,去趟衛生間。”
說著,肚子還很給面子咕嚕了一下,任教授雖是在說謊,但遇見這種尷尬情況也就只有臉紅的份。
那小哥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說:“需要為你叫一下隊醫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