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惡果
靜香終於停止了生命的氣息，一道身影出現在房頂上，那是匆匆趕來的宇智波富岳。
“從烽莫，她已經死了……”
“我知道！”
莫從烽俯身低頭作出了最後一吻，眼中淚光閃動可是就是沒有落下。
“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卑留呼，我們短暫交手之後，讓他用木遁分身逃了。他對我的幻術充滿了防備，我沒有機會用出。”富岳淡淡說道。
“嗯。”
“夕日真紅戰死，他為守護大名而死。”宇智波富岳望了一眼仍然癱倒在地的肥胖男人。
“嗯。”
宇智波富岳還要再說，莫從烽終於忍不住發聲，“富岳，讓我一個人靜靜。”
“好的，莫！”宇智波富岳緩緩落下，遞過來一個捲軸，輕拍莫從烽的肩膀，然後護衛着大名離開了這裏。
莫從烽使用卑留呼傳授的小忍術，從空氣中凝結出水球，慢慢清洗靜香身體上的血污，整理好她的遺體，最後把她用宇智波富岳遞過來的捲軸打包封印。
直到這個時候，莫從烽握住這個捲軸，才感到了徹骨的痛楚，莫從烽已經明白，他已經徹底失去了什麼。
莫從烽突然感到呼吸困難，天旋地轉，一滴冰冷的液體從他同樣冰冷的臉上滑落。
莫從烽扶牆站立，慢慢移動到一處廊下坐下，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只是張開感知領域靜靜聆聽世間的聲音。
約莫三個小時之後，旗木朔茂來到了莫從烽的身旁，莫從烽稍稍有些驚訝。
“我已經見過了宇智波富岳，已經知曉了這裏的一切。
三代火影得到了宇智波富岳的第二封傳信之後，意識到火之國大名可能遭遇危險，立馬派出了兩隊忍者由我帶隊，前來援護大名。
可是還是來晚了一步，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莫從烽聽完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股巨大的懊悔包裹住了他，是他的故作聰明，耽擱了宇智波富岳的求援，浪費掉了對於靜香來說寶貴的半天時間。
是他為了甩掉什麼責任，害死了靜香！宇智波富岳說什麼未來變化了，變化的可能就是靜香本可避免的死亡！
這就是莫從烽遇見卑留呼以來，不斷的耍小聰明造成的惡果，今天他終於品嘗到了這顆惡果帶來的苦澀了！
莫從烽猛地抓住身旁的站立的旗木朔茂的衣服，發出痛苦的聲音，“是我害死了他們，都是我的錯，要是……”
啪的一聲，旗木朔茂給了莫從烽一巴掌，“我不想看見你這副懦弱的模樣，忍者的生活就是這樣，你不是第一天成為忍者了！世事無常，變幻莫測。
我現在問你，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莫從烽回過神來，“我感覺累了，我在這裏歇一歇，然後再次出發，追尋卑留呼的蹤跡。”
旗木朔茂擺脫了莫從烽，嘆了口氣，“你的確累了，我看你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了，返回村子吧，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說其他！
況且現在單憑你的力量，恐怕是無法戰勝卑留呼了，現在追上去，恐怕和送死沒什麼兩樣！
我們需要好好討論討論，組成新的隊伍，才能對付得了卑留呼！”
莫從烽木愣愣的點頭，旗木朔茂吐出一口長氣，離開了這裏。
……
莫從烽終於返回了木葉的家中，站在院落里對着木下家凝視，站在這裏再也看不到那個嬌俏的身影了。
木下的家中空無一人，木下一郎有事外出還沒有回來，莫從烽還沒有想好怎麼和木下一郎交代。
到了傍晚夜幕降臨的時候，孩子們率先返回，莫從烽給了他們些錢，要他們自己去吃拉麵，自己安排休息，自己需要靜靜，然後靜候木下一郎的返回。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木下一郎才緩緩回到家中。
莫從烽捏着捲軸叫住了他，還未開口，木下一郎就已經落下淚來，“我的妹妹遭遇了不幸對吧？”
莫從烽僵硬的微微點頭，木下一郎慘然一笑，“果然，我就知道，不然你不會是這種表情！”
莫從烽遞出捲軸，“靜香的後事怎麼安排？”
“村子裏有公用的墓地，就把靜香也葬在那裏。”木下一郎接過捲軸，拉着莫從烽進入到了屋內。
“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我一定要為她報仇！”木下一郎咬牙切齒，“是不是宇智波的報復，他們覺得我們失去了庇護了嗎？”
“和宇智波沒有關係，是卑留呼做的，她的仇就由我來報。
靜香死前對我說了很多，她知道你為她做的一切，你是個稱職的哥哥！”莫從烽又一次選擇了撒謊。
木下一郎臉色微變，“原來她都知道，也都告訴你了吧。
那一天她剛剛做了一個D級任務回來，我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還想要瞞我。
我用了變身術變成她的樣子，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大致脈絡。
我後悔極了，後悔帶領她走上了忍者的道路，當初我們來到木葉，無依無靠，忍者這樣的道路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
最後我誘殺了那個宇智波，卻引來了更大的麻煩，我一直以為她不知情的，原來她都知道，我可憐的妹妹……”
莫從烽已經記不得木下一郎後面說了些什麼，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最後帶着靜香所寫的醫療忍術捲軸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蒙上被子大睡一場，直到被孩子們喊醒，莫從烽出面一看，是一名暗部忍者，告訴他三代火影召喚。
然後這名暗部忍者以個人名義告誡莫從烽，忍者返回村子應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火影大人作出報告，而不是回家睡覺。
莫從烽微微點頭表示明白，請暗部忍者先行返回自己隨後就到。
莫從烽還是帶領着孩子們吃過早飯，目送孩子們離去之後，才向著木葉火影大樓走去。
莫從烽報告推門進入三代火影辦公室，三代火影放下煙斗，“莫，你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大蛇丸和旗木朔茂已經分別向我作出了報告，你在這次卑留呼叛逃的事件中表現很不錯，先是救下了三忍，后又挽救了火之國大名的生命。
你是木葉的英雄！”
莫從烽心中浮現出卑留呼的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