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特娘的是個人才啊!
待到系統發佈任務后,許山虎腰一震!
花解語的遺願,可是三日後,在金都酒館與柳搖枝接頭……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也就在許山暗自竊喜之際,好大喜功的劉峰,口若懸河的當眾分析着案情。
那一本正經胡扯的樣子,儼然已經蓋棺定論。
“上官僉事,據屬下來看,能在馬府內悄無聲息的斬殺馬總兵及其小妾……”
“這個兇手的實力,最少也得有先天七品的境界。”
“兩人都是一刀致命,全都沒有明顯掙扎的痕迹。”
“兇手,先從後面捅死了張月娥,緊接着,順勢拔刀解決了馬總兵。”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實乃高手所為!”
當劉峰說完這些后,現場陷入短暫的靜謐之中!
“完了?”側過頭的上官嫣兒詢問道。
“啊?目前,從現場勘查的來看,只有這些,沒其他線索了。”
在劉峰言之鑿鑿的說完這些時,原本一直蹲在兩名受害者身旁的許山,緩緩站起了身。
本就身高馬大的他,高過劉峰一頭的同時,也突兀的映入眾人視野之中!
“果然如此!”
檢查了張月娥身上,未曾擦去的十香軟筋散之後,許山喃喃自語道。
“嗯?”
“許校尉,有什麼發現?”
伴隨着上官嫣兒的詢問,猛然扭頭的劉峰,隨着眾人把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一臉不屑的劉試百戶,想聽一聽他的高談闊論。
“她殺!”
‘噗。’
當許山冷不丁的說出這兩個字時,劉峰當即笑出了聲來。
“他殺?是個傻子,也都看得出來,馬總兵及其小妾是他殺,不是自殺。”
直接懟出口的劉峰,語氣顯得極為輕浮。
“就這?還辦案高手?”
“呵呵!”
劉峰的冷嘲熱諷,讓紀綱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堪。
但礙於上官嫣兒在,他只能強忍怒意的對許山說道:“具體說一說!”
“兇手的實力,應該沒有馬總兵的高。”
“所以,才精心策劃了一番給他下毒。”
沒敢直接說出兇手名字的許山,就怕自己被當成小白鼠,遭人覬覦。
可他的話剛說完,一旁的劉峰,直接打斷道:“放屁!”
“在你來之前,府里的管家都說了,馬總兵最近一段時間謹小慎微。”
“所有入口之物,皆先讓下人淺嘗一番,確定無誤后,才會進食。”
“還有,他的屍體哪一點有中毒的跡象?”
“還兇手的實力,絕對沒馬總兵的高?”
“能在不驚動府內高手的情況下,斬殺先天五品的馬總兵,你說他實力如何?”
扯着嗓子說完這些后,劉峰譏笑的扭過頭道:“紀千戶,你們餘杭破案,就靠這樣的酒囊飯袋嗎?”
“那此次上官僉事奉命來此,可要好好看看,當地有沒有冤假錯案。”
‘啪嗒。’
劉峰囂張讓紀綱的臉色,變得冷厲起來。
可此時的許山,懶得去解釋什麼的,從桌上拿起一塊點心。
重新蹲在了馬興屍體旁邊,隨後,用點心沾染了他的唾液及溢出來的血漬。
完成這一切后,隨手丟給了庭院內的家犬。
“許山……”
“上官僉事命你來,是將功補過辦案的。”
“不是來遛狗的。”
‘嗚嗚!’
當面目猙獰的劉峰,剛咆哮完這話,門外貪吃那塊點心的家犬,發出了無助的嗚咽聲。
“嗯?”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家犬,如今走起路來搖搖欲墜。
緊接着,四腳趴地的癱在了那裏。
“這,這是……”
想到什麼的上官婉兒,再次複查了馬興的屍體。
而此時的許山,望向一旁還保持剛剛嘶吼時樣子的劉峰,冷不丁的質問道:“劉試百戶,怎麼不說話了?”
“是不愛嗶嗶了嗎?”
“你……”
這一次,都不等劉峰開口,複查屍體的上官嫣兒開口道:“無色無味,經脈逆行……”
“十香軟筋散!”
聽到這,許山忍俊不住的拍着馬屁道:“嘖嘖!”
“上官僉事,不僅人長的漂亮,還見多識廣啊。”
“不像有些人,一瓶子不響半瓶子咣當。”
“人丑,就要多讀書!”
‘咯吱吱。’
當許山望着劉峰說完這些時,咬牙切齒的後者,已把雙拳攥得作響。
“可兇手,是怎麼給馬總兵下的十香軟筋散?畢竟,他進口之物,都有人試吃。”
說這話時,起身的上官嫣兒,望向了許山。
不僅僅是她,現場的所有人,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剛剛屬下已經說過了……”
“她殺!”
指向張月娥的許山,再次補充道。
“嗯?裏應外合?”
‘啪。’
一腳輕踢在許山屁股上的紀綱,沒好氣的呵斥道:“別賣關子了,把你勘查到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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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劉試百戶心服口服,不然,又該說咱餘杭鎮撫司辦案,只靠酒囊飯袋。”
成功為自己拉足仇恨的劉峰,瞬間尬在了那裏!
側過頭的許山,輕蔑瞥了對方一眼后,走到了張月娥的屍體旁。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被蠱惑的張月娥,應該是兇手同謀。唯有這樣,兇手才能避開院內護衛,悄無聲息的潛伏進來。”
“如何下的毒?”
隨許山蹲在張月娥屍體旁的上官嫣兒,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方。
“男人在情到深處時,會忘乎所以的對女人,實施一些親密的動作……”
“譬如,親這裏,這裏……”
“或者,貼臉開大!”
依次對着張月娥的屍體,許山從上點到了下面。
‘噗。’
聽到這,屋內有人抗不住的笑場了。
特別是在看到以冰美人着稱的上官嫣兒,雙腮緋紅時,更是強忍着笑意。
“很好笑嗎?我們是在辦案。”
當紀綱強忍着笑意呵斥后,現場再次恢復了平靜。
蹲在那裏的許山,則補充道:“兇手,只需要把十香軟筋散,塗抹在張月娥的身上……”
“馬總兵,應該是情不自禁的伸了舌.頭。”
“不然都過去半宿了,單就唾液的分泌物,怎麼可能還讓家犬中招呢?”
“以上,就是屬下對整起案件的分析。”
‘噗。’
當許山一本正經的說完這些后,就連紀綱都沒忍住的扭頭笑場了。
“伸舌.頭?”
“你特娘的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