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見過鏡流撒嬌嗎?

第77章 你見過鏡流撒嬌嗎?

鏡流已經習慣了每天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到淵明。

“阿流,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鏡流挑了挑眉。

“你昨天白天說晚上回來叫夫君的,結果晚上你睡得像小豬崽一樣。”

淵明戳了戳鏡流白嫩嫩的臉蛋。

“你才是豬崽!大豬崽!”

鏡流鼓起臉頰,像個氣呼呼的河豚,她伸手捏住淵明的鼻子,試圖斷絕氧氣來憋死混沌星神。

“但是阿流……”

淵明低聲道:“我昨天晚上憋了一晚上,除了親了你一下,什麼都沒有。”

“……你還想要什麼?”

鏡流突的紅了臉,呢喃着問道。

“我想……你幫我……”

淵明耳垂微紅,輕輕附在鏡流耳邊:“阿流……這樣……”

他握住鏡流的小手,輕輕向下引導着。

……

仙舟古語有云,有女徒手降伏巨龍,巨龍以白炎破之。

並不押韻,一坨答辯。

淵明放棄了調侃鏡流,輕笑一聲,看着鏡流沖向洗漱間。

阿流慌神的樣子也很可愛。

鏡流洗完手回屋之後還聞了聞,她看着淵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這麼多……”

鏡流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淵明。

“體諒一下,將近三十年。”

淵明壞笑着湊上前,輕吻鏡流的耳朵:“不過阿流確實幫到忙了……就是幫的忙不太大。”

“都……那樣了還不太大……”

鏡流不可思議的向下看了看。

“看能看出什麼?”

淵明輕笑:“阿流晚上可不能睡得那麼早了……”

“我……”

鏡流臉頰通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半晌,她利索的轉過身:“我我我……我剛才忘了刷牙了,我現在去……”

淵明輕笑,倒也沒攔着她。

阿流總是這麼可愛。

心中悸動。

哪怕還沒完全邁出那一步,也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許多。

……

“哎呦……”

白珩趴在桌子上,就像是剛抬了一艘星槎。

“白珩,別那麼沒精神。”

天馳抱着胳膊,無奈的笑笑:“這才開了一早上的會,你能不能精神點,像個狐人一樣?”

“誰會像你一樣每天都那麼精神啊……”

白珩嘆了口氣:“天馳,你打算什麼時候退休?”

“誰知道呢。”

天馳輕笑一聲,輕輕靠在桌子上:“等到有了合適的下一任,我或許會斬釘截鐵的退休吧。”

“嘿!你看!”

白珩撇了撇嘴:“你也會覺得累。”

“當然會覺得累,每天都有那麼多工作,沒辦法,雖然總共才過了十幾年,但是我已經快一百七十歲了。”

天馳抿唇輕笑:“累,也要做。”

天舶司掌管的東西太多了。

“可惜啊,我就發現你這麼一個再合適不過的接班人。”

天馳聳了聳肩:“結果你對我這個司舵的位置一點想法都沒有。”

“司舵能跑到達貝理雅星系去買酒嘛?”

白珩輕笑:“還是我這樣最好,當個無名客……雖然很久都沒看到星穹列車了。”

“你說的話就像是你見過一樣。”

“嗯……”

白珩搖了搖頭,連帶着頭頂的耳朵都晃悠了一下:“我沒見過,從我出生開始,游雲天君似乎就只剩下個名字了。”

“誰知道呢……”

天馳看向頭頂:“或許游雲天君還存在……星神那樣的存在,咱們怎麼能說得准,他們就算真的有復活的辦法也不奇怪。”

“星神啊……”

白珩笑了笑。

自己身邊就有一個呢。

“話說回來,聽說鏡流談戀愛了?”

天馳的耳朵動了動,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頭問道。

“天馳……這個事情現在已經不需要聽說了吧……”

“體諒一下吧,我天天就坐在那個地方一動都不動,離開司辰宮之後最遠的距離也就是走到門口的欄杆去看看玉界門。”

天馳抱起胳膊,滿臉的無奈:“除非是開會,不然我連鏡流的面都見不到。”

“也是,鏡流流露面的次數確實少了點。”

“你知道,我剛成為司舵的時候,就跟將軍說,我想見見羅浮劍首,結果將軍告訴我,除非在辦公時間,否則他也找不到羅浮劍首。”

天馳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輕聲笑着:“後來第一次見到鏡流,還是在六司的總會上,鏡流撐着臉坐在門口的位置,那邊剛宣佈結束會議,我想着,這次總能和劍首說上兩句話了吧?好歹也是我當初的偶像,結果一轉頭,她人又沒了。”

天馳至今記得那一切,就像是她記得自己從小看過的花花草草,這也許就是獨屬於狐人族的記憶能力。

“啊,你說鏡流啊?”

騰曉頗有些尷尬的面龐還留在她腦海中:“除非是開會和辦公……否則我也找不見她。”

“將軍……她不找你嗎?”

“一般不找。”

“那不是一般的時候呢?”

“嗯……到現在為止,對於鏡流來說還沒有不是一般的時候。”

“也就是她從來不主動找你咯。”

“很傷人的啦……我好歹還是個將軍。”

天馳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參與六司會議,她緊張的要死,拘謹的坐在那裏,看着上面來自十王司的負責人和將軍暢談。

一轉頭,那個白髮美人就面無表情的坐在門邊的椅子上,也不靠着桌子。

所有人都坐在桌子邊,只有她坐在門邊,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甚至是冰冷。

她明顯在走神,翹着二郎腿,伸手撐着臉,眼中沒有任何光彩,凝視着屋中的一角。

天馳疑惑。

狐人天性跳脫,很難理解他們的喜怒悲哀。

人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眸呢?

像是深淵一般毫無光亮。

天馳想和她說上兩句話,結果好不容易會議結束,她轉過頭,那白髮美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我當上司舵……不,從我出生到現在,和鏡流見面的次數總共不超過十次。”

天馳輕笑一聲,似乎在吐槽鏡流的無情。

“拿鏡流流當偶像可不是好的選擇啊。”

白珩嘴角一抽。

“我們這一屆……除了白澤是很崇拜飲月君的,其他人大都很崇拜劍首吧?畢竟將軍少有出手,而且你也知道將軍是個什麼樣子……”

天馳嗤笑一聲,想了想騰曉那個不正經的貨。

後來她聽說,鏡流有了朋友。

他們私下裏也討論,那幾個人當真有很大的勇氣,敢和劍首交朋友。

然後她再次見到了鏡流。

在會議上,鏡流依舊坐在那裏,但是她的眸中不再是一片深淵,有了光彩,能夠映照出人的身影。

她不再是一個冰山,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沒有距離的人。

但是天馳依舊沒見到她笑過——至今都沒有。

“鏡流流啊……”

白珩輕笑一聲,聳了聳肩:“還好吧,接觸起來就會發現是個挺可愛的人。”

“可愛……”

天馳嘴角一抽。

鏡流能和可愛搭邊嗎?

“你別這個表情!”

白珩擺了擺手:“那天你休息,去看看鏡流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就知道了。”

白珩誇張的張開手:“淵明每天抱着她出門,像個小孩那樣抱着,鏡流流還撒嬌……你見過鏡流撒嬌嗎?”

“……想像不到。”

都不是見沒見過,甚至想都想不到是什麼樣子。

“對吧?”

白珩攤開手:“會驚掉下巴的。”

“我感覺也是……”

天馳咽了咽口水。

但是她還是想看看。

想看看那個劍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哪天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別老是窩在司辰宮裏。”

白珩輕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蓬鬆的尾巴。

“我哪像你,每天都那麼閑。”

天馳伸手拍了拍白珩的腦袋:“咱們兩個都老了。”

“老什麼!我還是年輕少女呢。”

白珩嘴角一咧。

狐人和長生種不同,她們沒有那麼長的壽命,也不需要擔心魔陰之患,所以大多數狐人都選擇享樂自由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她們如此跳脫。

尤其是天馳繼任天舶司司舵其實還沒有多長時間,頂天也就是十幾年,她還沒有老去。

每天都能從生活中發現新的樂趣,任誰都會很快樂。

狐人幾乎都不在乎自己的壽命長短,她們對生死看的很開。

“偶爾也得給自己放個假吧。”

白珩伸了個懶腰:“到時候我帶你出去玩玩,見識一下你當初的偶像……哎呀,現在你也成了其他人的偶像了。”

“新老更迭罷了。”

天馳輕輕閉上眼:“真希望在我老的不能動彈之前,能遇到合適的接班人。”

“你希望有個什麼樣子的接班人?”

“希望啊……呵呵,希望能有個像你一樣跳脫的接班人吧,最好比你靠譜點。”

“天馳!你什麼意思!”

“呵呵……”

天馳只是低低笑着,不做回答,半晌,她又問道:“說起來,鏡流的那位心上人,你可認識?”

“當然認識。”

“別怪我多嘴啊,但是……應該是可以放心的身份吧?”

畢竟那可是羅浮劍首,掌握着羅浮的許多機密,甚至是部分權力,雖然天馳也不相信鏡流會是戀愛腦,但是她還是要問一下,為了穩妥。

“安心。”

白珩點了點頭:“完全可以放心。”

淵明的身份……就算不放心也沒辦法。

白珩無奈的笑了笑:“放心吧,天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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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鐵道: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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