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他們看到之後包破防的

第607章 他們看到之後包破防的

儘管第一次見面有些草率與唐突,但是景元還是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形象。

雖然偶爾跟這些人不正經,但是和別人聊天的時候景元還是收放有度的——至少兩句話就把他在布洛妮婭心中的形象挽救回來了。

按理來說這樣的商貿不應該由馭空來,景元更不可能出面,而是應該停雲到場。

但是第一,這是雙方頭一次建交,還是盧卡的家鄉,馭空和景元親自到場是為了表達尊重——不光是表達對盧卡的尊重,還是表達羅浮的尊嚴。

盧卡起碼挑戰到了彥卿,雖然沒打過,但是依舊留下了盛名,若是在演武儀典過後,在這樣的結果之後,羅浮依舊派停雲過來,就像是對外界的小勢力那樣簽訂盟約,證明羅浮對自己的重要慶典並不注重——大勢力還是相當注重這類尊嚴的,而且也不符合羅浮一直秉持的平等公約。

第二,貝洛伯格在寒潮中堅守七百年,僅僅只是更迭換代,而沒有產生特別巨大的變動,而且他們還在和裂界生物還有反物質軍團對抗,這是非常難得的,羅浮有義務前來援助,這是出於仙舟聯盟一直遵循的互幫互助的人道主義。

第三,羅浮將在這一步逐漸消卻與公司的聯繫——任何勢力都想要自給自足,仙舟也不例外。

最基礎的包括開放冬城盾與巡鏑的兌換。

至於商鋪商品流通,人才往來——這些馭空只需要敲定就好,後續如何才是停雲的工作。

後面停雲還會過來與佩拉或者布洛妮婭詳談這件事。

第四,從貝洛伯格開始,是羅浮的第一站,雅利洛六號周圍的行星也將因此與雅利洛六號建立聯繫,初步締造起由仙舟主導的貿易網絡和交際網,對於仙舟來說,相當於多了一雙眼睛,而對貝洛伯格來說這也是極其重要的援助。

第五就是私人感情問題,本來和景元沒什麼太大關係,他不過來也沒什麼所謂,但是他也正想來看看伊戈爾的故鄉,將他當初的故事帶回他的故鄉,帶給他故鄉的人們。

除了景元和馭空還有符玄以外,其他人布洛妮婭都見過了。

哦,對了,應霜檯布洛妮婭還沒見過。

但是應霜台能夠和這些人快速打成一團,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再簡單不過了。

瞧,就這麼一會,應霜台就和希兒湊到一塊去了。

“呼……貝洛伯格還是這麼冷。”白珩摸了摸胳膊。

“你那麼厚一條披肩,你還冷啊?”鏡流瞥了她一眼。

知道要來貝洛伯格,昨天晚上淵明都把鏡流以前打仗穿的披風找出來了。

儘管鏡流反覆解釋她又不會着涼,但是淵明曾經身為藍星人的常識還是沒法因為她的兩句話而改變,這條披風還是掛在了她身上。

她都好久好久沒穿過這個披風了。

“我記得,你上一次穿這個披風還是七百多年前了。”白珩摩挲着下巴,“咱們總打仗的時候。”

“是啊。”鏡流無奈的點點頭,“我家大神說了,貝洛伯格冷,寒氣入體對身子不好,穿厚些巴拉巴拉,這老夥計就又上身了。”

“挺好,保暖確實很重要。”白珩點點頭,“你看我這個披風一直也穿着呢。”

“你有尾巴,我沒有啊。”

“尾巴借你裹一會腿?”

“行啊。”鏡流掏出曇華劍來。

“哎哎哎!”白珩抱住尾巴連連後退,“我說借你裹一會,沒讓你砍下來!”

“沒事,到時候讓你夫君幫你接上。”鏡流邪惡的笑着,“快來,白珩。”

“我不要!”白珩哭唧唧的後退到應星身後,“夫君她欺負我。”

“你喊夫君也沒用。”鏡流陰笑着走過來,摩挲着手裏的曇華劍,“放心,我會很快的,保證一點都不疼。”

“我不要當沒尾巴的狐人!”

“你過去不是也把尾巴點着過嗎?”

“那是因為星槎墜毀了!不能怪我啊!”白珩捂着尾巴,“而且缺毛的尾巴多難看啊。”

白珩對於尾巴還是蠻看重的——除了先天基因以外,哪個狐人能不在乎尾巴呢?她之前出去旅行都不敢去朱明。

當時的大部分曜青狐人飛行士都不太敢去朱明仙舟,所謂“毛多弱火”,朱明仙舟又是眾仙舟工造之首,對於很多連朱明仙舟圖片都沒看過的狐人飛行士來說,朱明仙舟就是翻版火焰山。

但當時戰事告急,白珩去朱明求援的時候雖然是萬般不情願,不過戰事緊急,也容不得她多想——等到了朱明仙舟她才發現,過去那些看法都是扯淡,朱明仙舟壓根就不是個大號鍛造爐。

甚至在踏入朱明仙舟的那一刻頗為涼爽,毛孔都舒張開來。

或許這都是命運,當初白珩若是不去朱明,也遇不到小應星,若是沒有當初白珩的開導,應星心中說不定一直就要被那一個念頭所累。

“寧如飛蛾撲火,不做樗木長春”這句話不是一開始應星的想法,一開始的他是認同那些長生種的觀點的——畢竟朱明仙舟處處都是能工巧匠,在懷炎的帶領下,那些匠人盡情的揮灑着汗水,從早到晚不需要休息,但是當時的應星只是個短生種,連命途行者都不是,他沒法像那些匠人一樣沒日沒夜的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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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樣的差距,比你活的更久,還比你更努力。

白珩當時可是開導了好半天,估計當初任她想掉毛也想不到自己是開導了自己未來的夫君。

……

貝洛伯格和仙舟聯盟建交,這樣的大事一定少不了某人。

“您好,波桑女士。”鐵衛將證件還給面前的女人,對她點點頭,“請注意安全,您可以過去了。”

“哎呦,謝謝你啊,小帥哥。”女人對他露出頗為魅惑的笑容,轉身扭着屁股走進貝洛伯格博物館。

說來,上一次她就見識過仙舟聯盟的諸位,那些人看上去似乎不太好相處——但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嘛,貝洛伯格的日子總歸是太過平淡了些,自從公司那些人撤走離開,冬城就回歸了原本的平靜,現在發生這樣的大事,她一定要過來湊湊熱鬧才是。

波桑笑着,緩緩走進展廳。

說起來,原本這博物館中的藏品大多數都已經隨着時間的流逝消失不見,但是之前星穹列車上那位小姑娘來了之後頗為熱心的將這些東西一個一個的找了回來。

哪個假面愚者會不喜歡這樣熱心善良的人呢?

這樣她才能更好的做手腳。

她很快就在展廳的角落鎖定了一個特殊的身影——那一身伴着盔甲的厚重裝扮,僅僅是看上去就知道那人並非冬城人,尤其是,冬城人少有那樣顏色的頭髮。

那高大的白髮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掛在牆上的相片久久不肯挪動腳步。

波桑站定,思索着。

在這樣的時候,她做這些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合適?

但是內心的歡愉因子在下一秒就充斥了她的內心——這樣才有意思!

這件事情換做平常定然不是她能做的出來的,但是她並不知道的是,歡愉之主的降臨對於命途行者有着有如實質的影響。

她莫名的想要弄個大的。

假面愚者從來無懼瘋狂。

……

老朋友……他們已經幾百年未見了。

景元抬起頭,盯着掛在牆上的合照,微微嘆了口氣。

長生種和短生種之間隔着的是時間和歲月的差距,任誰都無法跨越這道鴻溝,大概就連星神也做不到逆轉時間。

一張白紙飄落,掛在他的長發上,幾乎沒有什麼重量,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景元伸手捻起那張紙,狀似不經意的看着上面的字跡。

【向長生者致以崇高的敬意!】

後面畫著一個笑臉。

景元挑眉,四處張望過去,但是什麼都沒發現。

“嘿……”他輕笑一聲,拿起玉兆。

這樣的行事風格讓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某位不靠譜星神手下的那些個信徒。

【景元元:(圖片)

景元元:丹葉同志,眼熟嗎?

阿哈哈哈哈:?

阿哈哈哈哈:丹楓寫的?

景元元:……您本想,丹楓現在不是就在你旁邊么。

景元元:笨想。

阿哈哈哈哈:活躍下氣氛,這是啥?

景元元:我估計是你的某位假面愚者送給我的一封信,我在貝洛伯格的博物館……說不定這位假面愚者還順手帶走了某件藏品。

阿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阿哈哈哈哈:(鼓掌)

阿哈哈哈哈:等着吧,我帶小龍尊過去看看。

景元元:偉大的歡愉星神要和自己的信徒鬥智斗勇了?

阿哈哈哈哈:也蠻有意思的不是么?】

……

丹葉很快就到了,帶着丹楓。

“照我個人來看,在這種時候找樂子不算一個太好的事情。”景元將紙條遞給丹葉。

“所以說是你看來。”丹葉勾唇,“這可是個找樂子的好時機,能看到不少人破防的大場面呢……尤其是我還在這裏。”

“他們知道你來了?”

“不知道啊,但是星神的降臨伴隨着命途的觸動,會讓他們產生更趨於命途的原始衝動——就比如現在這樣。”丹葉抬起手,招呼着不遠處的管理員,“你好,能過來一下嗎?”

管理員一直關注着這邊,畢竟這位可是羅浮的神策將軍,就算不時刻待在人家身邊等着他說什麼,也要關注一下別讓身邊出現什麼閑雜人等。

她立刻小跑過來:“您好。”

“麻煩你檢查一下。”丹葉抬手指着周圍的牆,“看看少了什麼藏品。”

管理員的心臟差點蹦出胸腔。

少藏品?

在這個時候少了藏品?!

早不少晚不少,偏偏在這個時候少?!

冷汗立刻流了下來,她匆忙的鞠了一躬,快速的環顧四周,四處檢查着。

越檢查她是越安心——她是先從重要字畫開始檢查的,這些東西都沒丟,證明可能沒少什麼,畢竟哪個小偷來不偷貴重物品呢?

但是當她環顧到角落,看到角落裏消失不見的那幅畫時,她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那……那……”她顫顫巍巍的抬手指向角落,“那幅畫沒了。”

說實話這幅畫倒也談不上有太重要,至少沒有那些重要的藏品或者各種已經消失的石頭碎塊重要,藝術價值也就是一般,但是這幅畫的作者已經辭世,畫風也很難臨摹,屬於是很難再有了。

“喏,輪到您出馬了。”景元攤開手看向丹葉,“你打算怎麼和那位鬥智斗勇?”

“當然是要用歡愉思維。”丹葉勾唇,“那麼提問景元元同學,歡愉的第一反思維是什麼?”

景元眨眨眼,半天也沒想明白,於是他問道:“是什麼?”

“笨吶。”丹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當然是讓他沒法感到歡愉啦。”

她轉過頭,盯着那個管理員的眼睛:“博物館沒有丟東西,你也什麼都沒看到,你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好好當一個管理員。”

管理員的眸中閃過一絲黑色,她僵硬的轉過身,口中不住的呢喃着:“博物館沒有丟東西……我什麼都沒看到……我要回到崗位好好當一個管理員……”

“神奇啊。”

“一點小把戲。”丹葉對着景元笑笑,“這種小事,假面愚者做這種事一般都是為了引起騷動,在後面看百態歡樂——那麼,止住這一點最基礎的就是從根本遏制住騷動,也根本不會有他想像中的場面發生。”

說起來,丹葉都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但是她根本也就不打算去拆穿,玩玩嘛。

她也需要點樂子。

“走吧,我的兩個小助手。”丹葉拍了拍丹楓的腦袋瓜,“我們去和愚者鬥智斗勇。”

景元歪過頭:“我也成助手了?”

“見者有份。”丹葉勾唇。

“全宇宙會和自己信仰者玩過家家的估計也就只有你了。”景元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啊歡愉星神。”

丹葉笑了兩聲,轉身拽着丹楓朝前走去。

大部分假面愚者都不需要他們偷竊的這些東西,他們需要的只有歡愉星神的認可,還有歡愉星神賜予的東西——就比如面具。

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再次提問,如果換成你們兩個,想在這個時候通過偷走一幅畫引起騷動……”丹葉豎起手指,“誰來給我分析一下這個假面愚者的所思所想?”

“趁着仙舟聯盟和貝洛伯格建交的時候引起騷動?”

“這太明顯了,我要你們給我分析深層。”丹葉給出了中肯的評價,轉頭看向丹楓,“你說呢?”

丹楓現在已經算是成長了不少了,畢竟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他多少也學會用丹葉的思想來考慮問題了。

“嗯……”他摩挲着下巴,“我覺得這沒什麼可分析的……就是很明顯的目的。”

“沒錯,哈哈哈哈。”丹葉勾唇,“活躍一下氣氛,別在意。”

“您在這個時候還要用我們兩個來找樂子么?”景元有些無語。

“嘿,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一點小把戲而已,他隱藏自己的身份只是想讓別人認為,這幅畫是被一個渴求其價值的人偷走的。”丹葉偏過頭,“那麼,如果換成你們兩個,你們會怎麼做?”

“換成我?”景元挑眉,“我要麼找個全貝洛伯格最顯眼的地方,要麼就找個沒人能想到的地方。”

“正確。”丹葉點點頭,“助手丹楓,舉個例子。”

“……我都不知道貝洛伯格哪個地方叫什麼名。”丹楓有些無奈,“之前打大機械人哪個地方就挺顯眼的。”

“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想辦法找個機會把那幅畫掛在那裏。”景元轉過頭,抬手指向克里珀堡。

丹楓點點頭。

那裏確實可以。

“不行,那裏看見的人太少了,而且上位者想要壓下這個消息那可就太容易了。”丹葉笑笑,“但是那裏面要放一個,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弄出一堆贗品,甚至都不用像,就在背面寫上一句話。”

“什麼話?”

“其實這個才是真的。”丹葉笑。

“……”

兩人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這貨真損啊。

這不是明擺着嘲諷人家么。

“一堆贗品,我每個地方放一個。”丹葉搖晃着手指,“這樣的一幅畫,無論真假,他們一定會檢驗一下,勞心勞神啊,輾轉幾手,每個贗品後面都有這樣的紙條,這樣有意思;如果他們不去檢驗,就堅定地認為這是假的,那就接着將贗品灑滿各地,讓他們找去吧,反正百姓不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

“等到他們最亂最亂的時候,我再偷偷把真的放回去,在真跡前面再擺上一副贗品,背面朝上。”丹葉豎起大拇指,“他們看到之後包破防的。”

景元:……

丹楓:……

“不愧是你。”景元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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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鐵道: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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