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人喝醉了莫名有點可愛

第32章 這人喝醉了莫名有點可愛

“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見。”

凰戰笑了笑:“我們這樣不就是受制於RD了嗎?”

“凰戰,你得明白,我們能坐在這是因為上面那位允許了我們的存在。”

凰命搖了搖頭:“我們不是超人,一人一槍我們也得死。”

“所有國家中的所有特殊組織,都是因為國家允許。”

“這裏是夏國,不是中東的邊陲小國,不是隨隨便便能讓恐怖組織做大做強分割戰鬥的國家。”

凰命淡淡道:“我們要的是活命,賺錢,讓凰天組織繼續下去,而不是和RD對着干。”

“凰戰啊,長點腦子。”

凰戲詭異的笑了笑:“別老是裝有城府,你得真有點腦子才行。”

凰戰變了臉色,轉頭看向凰戲。

凰戰和凰梟是沒有經受過他們那樣的過去的。

像凰暗凰命這樣的老牌,從小從那樣的環境裏殺出來,他們連情緒都不會有,有經驗。

但是凰戰不一樣,他和凰梟都是新加入的,兩個人被凰暗打的夠嗆,雖然確實對凰暗造成了傷害,但是從根本來說,如果當時沒有凰命打斷,凰戰和凰梟兩兄弟都得成為街頭的屍體。

沒有那麼強大的情緒掌控能力,但是和這些人共事,他們能裝的出那副樣子。

凰戰沒有那麼多腦子,他只是在學着那種樣子。

凰梟有腦子,但是他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所以到現在為止,凰戰出任務都是和凰梟連體的。

凰戰的身手確實很不錯。

在凰級里都能算得上出類拔萃。

當然,和巔峰還是有點區別。

凰愈看了看一旁的“巔峰”。

凰暗站在一旁不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

從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凰愈就明白,這是個純粹的殺手。

凰戲不喜歡凰戰。

理由也很簡單,凰戲是個純粹的人。

他不喜歡那種裝相的人。

“好吧好吧。”

凰戰笑了笑,到底也沒生氣。

“那還有別的意見嗎?”

凰命笑呵呵的抬起頭,四處看了看:“沒有的話,其他人可以解散了,凰魅,凰暗,凰愈,凰淵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家休息了。”

“好嘞,解散!”

凰晝伸了個懶腰,轉身離開。

等到眾人散去,凰魅笑了笑:“我還想着過兩天和凰暗一起來一趟呢。”

“你以後離人家遠點。”

凰命笑呵呵的看了凰魅一眼:“保持距離。”

“啊……為什麼?”

凰魅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

“說你就聽着。”

凰命抬手搭在凰愈的肩膀上,對着凰魅使了個眼色。

凰暗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環,沒說話。

“哦對了。”

凰淵湊了過來:“你變了不少。”

凰暗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看着凰月的墓碑。

“阿暗……你會遇到能改變你的人的。”

嗯,我遇到了。

凰暗盯着凰月的墓碑。

墓碑早已冰冷。

“來吧,老規矩。”

凰命站起身,從墓碑後面拿出一瓶白酒和五個小杯,挨個發下去:“敬杯酒,回去接着過日子。”

“我們算是在過日子嗎?”

凰愈輕笑一聲:“活着啊,活着,真不錯啊,我還活着。”

“活着就行了。”

凰魅聳了聳肩,在手裏的小杯上倒滿了白酒:“我還沒喝過白酒。”

“要不然先喝一杯?”

凰命挑了挑眉。

“阿暗不能喝酒。”

凰愈有些無奈道。

“直說一杯倒就行了。”

凰命輕笑一聲。

“練不出來,我也沒辦法。”

凰暗有些無奈。

酒量這個東西就是天生的。

他就是沒練出來,沒辦法。

“要喝嗎?”

凰命挑了挑眉。

凰暗看了看杯中酒水,輕輕閉上眼睛。

“敬誰好呢。”

“敬凰月。”

凰天組織最老牌的幾個殺手,甚至是領導者聚在一起,給一個背叛者敬酒。

但是沒人說什麼。

“敬凰月。”

凰暗舉起酒杯,率先一飲而盡。

好,上勁了。

凰暗微微眯起眼睛,輕輕吸涼氣。

他好像確實有點酒精……不耐受?

當然,凰暗不至於酒精過敏。

他是因為幾乎不喝酒而導致的酒量極差。

單純上頭,倒是不至於出現身體的不良反應。

一杯酒喝進嘴,一杯酒敬凰月。

然後各回各家,繼續過各自的生活。

……

凰暗皺起眉頭。

腦袋有點飄忽忽的。

凰命選那麼大杯做什麼……

刷卡,上樓,換鞋,打開大門。

嗯,起碼他還保持着理智和清醒。

鏡流就坐在沙發上,抱着小白,看到他回來,握住小白的爪子對着他揮了揮。

凰暗也揮了揮手。

“喝酒了?”

鏡流挑了挑眉:“臉都紅了,喝了多少?”

“一杯。”

凰暗打了個哈欠:“一小杯。”

他走進屋子,揉了揉腦袋:“不應該啊……”

他酒量不好或許也有當殺手經常熬夜進行任務,休息不好的原因,肝臟不好,所以對酒精的代謝能力差。

他們的身體好,但是也不好。

工作原因,他們不可能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比老年人都會養生。

傷勢,熬夜,這樣弄身體能好就怪了。

還有聽力,他們的聽力需要特殊訓練,不然被槍聲那樣折磨,他們都得成聾子。

“一小杯喝成這樣?”

鏡流眨了眨眼。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酒量就算是不好的了。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酒量比她還差的人。

她摸了摸鼻子:“那個……去休息吧?”

凰暗點了點頭,朝着屋內走去。

男人的酒量能差到這種程度?

鏡流看了看他的背影。

“我要是有命途力量就好了。”

凰暗小聲的嘟囔傳入鏡流耳中:“就不至於這樣了。”

“命途力量不管喝醉的。”

鏡流有些無奈的說道,看着凰暗走進屋子,轉身去廚房,想着要給凰暗煮碗湯。

醒酒湯她還是會煮的。

若是要問起為什麼就是……她酒量也不好,總是給自己煮。

凰暗倒是不至於醉成那樣,但是腦袋飄忽忽的感覺讓他不好受。

可能因為平時的他過於理智清醒,他不喜歡暈乎乎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

大門被敲響的時候,凰暗睜開眼:“進。”

他坐起來。

好像是睡了一會……

鏡流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碗湯:“喝點湯,家裏沒什麼食材了。”

一碗熱騰騰的西紅柿湯。

凰暗眨了眨眼,抬手接過。

感受着手心的溫度,他回過神,對着鏡流點了點頭:“謝謝。”

“無妨。”

鏡流搖了搖頭:“我嘗過了……味道應該還可以。”

凰暗端起喝了一口。

水多了,鹽少了。

總結就是——超級淡。

當然,這是他的味覺反饋。

會做飯的人大部分在品嘗的時候都會分析菜的問題。

也算是對於自己的一種糾正。

就像是有的食材怎麼加要依靠廚師自己掌控,最好的辦法就是廚師先嘗過味道,就知道哪個能加哪個不能加。

凰暗還是把這寡淡無味的湯喝了個乾淨:“謝謝。”

別人給他煮的第一碗湯。

第一次。

凰暗將空碗遞給鏡流:“很好喝。”

“那就好……”

鏡流倒像是鬆了一口氣。

她的手就是打仗的……這些事情她確實沒信心。

可能是因為酒勁,凰暗觀察着鏡流。

鏡流的面相和別的那些冰山臉的面相不同。

她不愛笑,而且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在生氣。

可能因為那好看的眉頭總是皺在一起的原因。

笑起來就是春暖花開一片盛景。

不笑的時候讓人不敢靠近。

但是其實,那眉頭如果鬆散開來,應該是很溫柔的面相。

嗯,面相。

凰暗低下頭,輕輕的笑了一下。

人喝酒不至於是沒有意識。

而是他能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說了什麼,只是他會失去自控的能力。

“你笑了?”

鏡流挑起眉頭。

“過來。”

凰暗揮了揮手。

鏡流靠近了點。

“貼近點。”

鏡流又靠近了點。

“靠過來,你害怕我啊。”

凰暗歪了歪頭。

鏡流揚了揚唇角。

這人喝醉了莫名有點……可愛。

她又靠近了點。

一雙大手舉起,輕輕捏住她的臉蛋,向兩側扯了扯。

嗡!

鏡流只覺得腦袋一陣嗡鳴,她猛地向後退了幾步,感受着耳根的溫熱,她單手捂住臉:“幹什麼!”

“臉紅了……”

凰暗哪怕喝多了都是面無表情的,他向後倒在床上:“長得那麼好看,幹嘛老皺着眉頭,不怕長皺紋。”

鏡流:……

作為當事人的凰暗說完這句話就沒了動靜。

他似乎是睡過去了。

鏡流鬆了口氣,放下捂着臉的手,走過去看了一眼。

凰暗閉着眼,翻了個身將自己蜷縮成一小團,眉宇間多了几絲柔和,沒有了平時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鏡流將碗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盯着他的睡顏。

莫名想摸摸他。

鏡流心動就行動,她伸出手,在凰暗的臉上戳了戳。

沒想到剛碰到一下,凰暗漆黑的眸子猛然睜開。

毫無光亮的深淵死死的盯着她。

鏡流身子一僵。

不過沒幾秒,那深淵中難得的染上一絲倦意。

“幹嘛啊……”

凰暗嘟囔着,又閉上眼睛。

鏡流笑了笑,沒再逗他。

她端起碗,轉身離開。

打開門的時候,還順手把小白拎了起來,單手抱着。

鏡流單手抱着小白,一手端着碗。

小白就像個小孩一樣趴在她懷裏,吐着舌頭享受。

……

凰暗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晚。

他揉了揉腦袋,從床上坐起。

已經完全緩好了,現在的他是百分百的優秀少年。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沒有夢到過去那些破事。

凰暗揉了揉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晚上六點半。

外面響着新聞的聲音。

凰暗走出門的時候,外面亮着暖色的燈光,鏡流正抱着小白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就像一個老年人。

也對,這本身也是個幾百歲的。

家。

家的感覺。

凰暗愣了半秒,轉頭看向鏡流。

“睡醒了?”

鏡流挑起眉頭。

“嗯,你鍛煉完了?”

“嗯。”

鏡流點了點頭,拍了拍懷裏的小白:“小白都累了,不過確實是長大了,能跟得上我慢跑的速度了。”

雖然跑幾步得摔一下。

“挺好的。”

凰暗點了點頭:“我去洗個澡,出來弄點吃的……你餓了嗎?”

鏡流誠實的搖了搖頭。

煮的湯她還喝了小半碗。

“那就不做了。”

凰暗伸了個懶腰。

本來他也不算太餓。

讓肚子保持稍微的飢餓是他的習慣。

鏡流點了點頭。

……

“阿流……”

鏡流喘息着後退,看着眼前幾乎化作野獸的男人:“凰暗!你……”

突然,一雙大手猛地捏上她的臉。

鏡流猛然睜眼,從床上坐起,連帶着銀白色的髮絲都散亂開來。

她坐在床上沉默了幾秒,臉上猛地燒起如同火焰一般的紅暈。

鏡流……鏡流你真不要臉!

做的什麼夢啊這是……

鏡流向後倒去,躺在床上,右手搭在額頂,望向屋頂。

厚實的過分的遮光簾將光線全部阻隔,屋內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不要臉……

不要臉……

鏡流你真不要臉……

從她離開蒼城之後,除了白珩以外,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捏過她的臉。

問題是凰暗之前出來的時候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男女之間,肌膚相觸,手和臉……

他怎麼能那麼淡然!

好嘛,劍首大人把白天的一切驚愕都壓到晚上了。

這……

這……

這超出了她近千年的男女知識儲備了……

鏡流捂住臉,感受着耳根發燙。

淡然,淡然。

你是羅浮劍首,你得淡然。

鏡流……淡定點,你看凰暗看上去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你也要淡然。

但是男人怎麼能隨便捏女人的臉啊!

鏡流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怎麼能這樣……

太欺負人了……

劍首大人也是個對男女知識毫無經驗的。

現在的她甚至連半隻腳都還沒踏進名為性的領域。

純粹的男女知識小白。

自己什麼都不懂,凰暗對於這個世界肯定比自己熟悉的多,自己過於在意是不是不太好……

不如……自己還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吧,看看凰暗明天是什麼表現。

嗯……可以。

鏡流大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因為一個男人而心神不寧的時候,始作俑者在做什麼呢?

凰暗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憶着今天發生的一切。

一切都很順利,沒有問題,雖然他是第一次給朋友過生日。

嗯……除了喝完酒之後神志不清做出的事。

你瘋了嗎凰暗?

凰暗抬起手搭在額頭上,輕輕嘆了口氣。

要是為了這件事情而道歉確實有點尷尬,看鏡流那樣子似乎也沒太在意。

朋友之間過度在意這些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然自己還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吧……看看明天早上鏡流是什麼表現?

嗯……合理。

凰暗點了點頭,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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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鐵道: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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