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回國2敘舊
今天是周末,大多數人都在家,來到中院,婁小娥也送給於麗一個精美的禮袋,都是同樣的禮物,一套化妝品。
這東西別說在國內,即使在香江也是有錢人的專屬。
每套一千兩百塊港幣,若是計較林東夫妻二人的身份,確實有些小家子氣了,對於普通朋友,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這是婁小娥送小姐妹的禮物,林東自然也給這幾個兄弟家裏準備了禮物。
鱷魚皮皮帶,古巴雪茄,利口福的糖果禮盒等,整整裝了一個大箱子。
對於其它鄰居羨慕的目光,林東只假裝沒看到。
以前沒什麼交情,這些東西不可能是鄰居林東就送。
整個四合院一共也就送了五家,就是當初參加林東和婁小娥婚宴的人。
也打聽到了程春喜這丫頭家裏的地址,已經委託吳勝利幫忙郵寄過去。
孩子們拿到糖,各自回家去了,林東和婁小娥跟鄰居們打着招呼向後院走去,旁邊還跟着崔紅星和吳勝利。
剛踏進後院,就看到許大茂拿着塊破布在屋門口擦放映機上的塵土。
當許大茂看到林東和婁小娥的時候,手中的破抹布直接掉到了地上,眼中露出驚訝和激動的神情。
許大茂下意識拿出煙盒,快步迎了上來,熱情地招呼說,“東哥,嫂子,你們回來了,兩年沒見了吧?快屋裏坐,淮茹你看誰來了,趕緊的,出來泡茶。”
秦淮茹腰間繫着圍裙,慌裏慌張的從另一個房間跑了出來,連忙過來打招呼。
“東子,小娥妹子,快坐,快坐,我這就給你們沏茶。”
“嫂子不用忙活了,吶,這個是你的。”——婁小娥說著話,給秦淮茹也遞了一個禮袋。
林東推開許大茂遞煙的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忘了嗎?我早就戒了,怎麼?今天要出去放電影?”
說著話,林東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孩子,沒意外的話應該是許平安。
三四歲的小傢伙,虎頭虎腦的正好奇打量着林東夫妻倆。
“不去不去,昨晚剛回來,擦乾淨了才好放回宣傳科。平安,叫叔叔阿姨。”
許大茂催促著兒子,小傢伙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叔叔阿姨好。”
婁小娥蹲下身子,笑着摸了摸許平安的頭:“叫平安是吧?真乖,來,這是阿姨特意給你帶的糖果。”
幾人正在閑聊,鄰居們聞訊紛紛來到了後院,後院頓時熱鬧了起來。
顯然,林東低估了這個年代人的好奇心。
林東用奶糖和巧克力把孩子們支走了,孩子們回到家以後,把家裏的大人們又給招來了。
“東子,這兩年在國外還好嗎?家人還好吧?”
一位有些花白頭髮,平頭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說著話走了過來,這人正是八級工易忠海。
想要伸手拍拍林東的肩膀,只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接著說,“柱子一家在那邊還好嗎?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林東沒有介意易忠海這種想要表現熟絡,又不敢的模樣。笑着點了點頭:“易師傅好,何師傅跟柱子都在酒樓做廚師,都挺好的。”
許大茂把茶杯遞到林東和婁小娥手裏,接話說,“易師傅,你知道何叔跟傻柱一個月掙多少錢嗎?說出來嚇死你。”
聽到許大茂的話,林東有些慚愧,何雨柱總往國內寄信寄禮物。
林東也就春節的時候安排人給他們寄了些禮物,還是公司統一安排的那種,順便給了他們一份。
不是林東把這些朋友忘了,是真不知道寄什麼合適。
便宜的拿不出手,貴的又怕給他們惹麻煩。
林東甚至想過,起風之前把他們帶去香江,防止到時候有人因為林東或是何雨柱的關係找他們麻煩。
若真出現這種事情,這些朋友和家人肯定要倒霉,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易忠海也就是沒話找話而已,何家父子的工資早就不是秘密了。
畢竟有許大茂這個大嘴巴,喝點酒就吹噓何雨柱給他寄的東西。
這時,賈張氏牽着個三四歲的孩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有些諂媚的說:“林東,許大茂說何大清跟柱子一個月能掙三四千塊。”
“還有,香江的三千塊跟咱們的三千塊一樣值錢,是不是真的?那個,那個香江的工資都這麼高嗎?”
林東看着消瘦了很多的賈張氏,手指肚上佈滿了繭子,看來這幾年沒少吃苦,林東又仔細查看了一圈,竟然沒看到賈東旭。
又看了看秦淮茹的表情很是自然,沒有任何不適,心裏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看到賈張氏這麼客氣,林東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給人甩臉子。
林東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省得這些人亂猜,指不定會傳出什麼謠言呢!
“賈嬸子,每個地方都是有窮人有富人,香江的窮人也有餓肚子討飯的。”
“何師傅現在是酒樓的主廚,他一個人的工資就有三千塊,這個工資就像易師傅的八級工一樣,特別少見。”
聽到林東說何大清一個人一個月就能掙三千,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別忘了還有傻柱呢!他現在可是二廚,一個月一千兩百塊。”——許大茂說著話拿出一沓照片在手裏晃了晃。
看到崔紅星和吳勝利臉上的無奈,林東就明白了,只怕這事,許大茂已經跟他們說了很多次了。
跟鄰居們聊了一個多小時,眼看天色漸晚,大傢伙都很識趣的散去了,只剩下林東和原來的朋友們。
這個時候,方正帶着媳婦剛從岳父家回來,直接就來到了後院,有林東醫治周老太太的交情在,自然免不了又跟林東一陣寒暄。
夕陽把四九城的天空染成了橘紅色,乾燥的天氣不自覺就會讓人心煩意亂。
明明已經喝了很多水,總還是覺得口渴。
“1961年,自然災害的最後一年,很快就會過去了,以後老百姓的日子也會好過不少。”
林東用神識感受着空氣中的乾裂,默默自語。
鄰居們都回家了,林東本想請小夥伴們去酒樓,聽到許大茂說了今年的情況也就放棄了。
雖然沒人會把林東怎麼樣,他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讓人說閑話,也就任由許大茂他們出去買酒買菜。
後院,許大茂家裏,兩張方桌拼到了一起,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
有全聚德的烤鴨,醬牛肉,燒雞,還有京醬肉絲、涼拌黃瓜,油炸花生米等
林東夫妻倆這兩年總吃西餐,突然又看到地道的京城菜,還真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幾個男人已經上桌,女人們除了方圓圓和婁小娥都還在廚房忙活。
“東哥,你這回可算是回來了,還是咱四九城的地界兒親切吧!”
“來,大傢伙的,先敬東哥一杯,我先干為敬!”說完,許大茂仰頭一飲而盡。
看到許大茂一口就是一兩酒,眾人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發抖,都有些尷尬的看向林東。
意思不言而喻,要是林東也喝了,他們也就只能捨命陪着了。
對於許大茂喝酒的習慣,林東兩年前就已經勸過很多次了,奈何,無能為力。
“大茂,少喝點,你這麼個喝法,不用半小時大傢伙都得趴這兒。
林東說完話,稍微多喝了點,算是給了許大茂這個面子。
要知道,因為酒精會麻痹神經原因,對神識有很大影響,林東現在是能不喝就不喝。
眾人看到林東只喝了一點,也就有樣學樣。
也就吳勝利這個東北漢子實誠,跟許大茂一樣,一口乾了。
“嘿嘿嘿,今個看到東哥開心,大家隨意就好。”
許大茂毫不在意,笑呵呵的又給自己倒上了酒。
婁小娥有些看不慣林東剛回來就訓人的做法,捏了捏林東的胳膊說,“大茂兄弟說的對,還是咱四九城親切,香港那邊兒是繁華,可總覺着少了點兒人情味兒。”
“還是咱這兒好,鄰里之間熱熱乎乎的。”
方正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近視了,現在戴着一副黑框眼鏡,放下酒杯笑着說道:“東哥,柱子哥說您現在是東林國際的總裁,總裁是不是老闆的意思?”
“你們公司主要都是做什麼產品的?是像咱們國家的工廠一樣嗎?”
林東點頭,“嗯,是老闆,東林國際涉及很多行業,也確實有不少工廠,怎麼?要不要跟東哥去香江看看?”
方正急忙擺手,“東哥,我主科學的是政治,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不給您添亂了。”
聽到方正拒絕,眾人都不意外,人家可是國家幹部,跟工人可不一樣。
無論口號喊的有多響,工人跟國家幹部也是兩個階層。
“小娥嫂子,我大學修的是會計專業,等我畢業了去你們公司工作好不好?”
方圓圓倒是來了興趣,輕聲問旁邊的婁小娥。
“當然可以,有沒有想過出國留學?”
婁小娥對方家這對兄妹還是很有好感的,他記得林東說過,這對兄妹三觀都很正,值得信任。
只是以現在國內的教育,即使方圓圓大學畢業了。
到東林國際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婁小娥才想到了林東正在做的人才儲備。
特別是林家的年輕一輩,都簽有合同,東林國際出錢供他們讀書,將來可都是要跟着林東打工的。
東林國際現在的中高管理層,九成都是職業經理人,這些人確實都很懂規矩,只是林東和婁小娥都對他們也少了一份信任。
“留學?小娥嫂子,你說的是去國外學會計嗎?”
婁小娥點頭,“說的是香江,這是人生大事,你先跟家人商量以後再給嫂子答覆不遲。”
方圓圓點頭,“嗯,知道了嫂子,我會好好考慮的。”
“東哥,柱子說香江幫派特別多,是不是特別亂啊?就像現在,咱們四九城這兩年來了好多災民。”
“有不老實的,見天的偷雞摸狗,整的大傢伙都過不安生。”
“還行,有的地方確實挺亂的,不過,跟咱們沒關係,對了大茂,聽柱子說你也想來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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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秦淮茹端着一盤土豆絲走了過來,放下盤子,就連忙給眾人添茶。
一邊插話說:“怎麼著大茂,你還不死心呢!爸媽不會讓去的。”
“別人想去都沒機會,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看到許大茂臉色有點不太好,林東岔開話題說道,“大茂,你以前住的小院什麼情況,怎麼搬回來了?”
“哎!這事別提了東哥,也不知道是誰?壞良心的,亂攪舌根,就上個月的時候,把我家給舉報了。”
“這不,只得搬回來了。”
這話林東不好接,在講究奉獻的年代,許大茂家裏有房子,還跟同事借房子的事,就屬於多拿多佔,無疑是跟政策對着干。
再說了,誰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說是借,不都是私下租嗎?
“小娟呢?是搬回你爸媽家了嗎?”
“去年就住校了,因為有早自習,她都是周末下午就回學校,今個中午吃完飯說是約了同學一塊去。”
就在這時,梁拉娣也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坐了下來。
許大茂突然問道:“東哥,您這回回來,打算待多久?可別待幾天就走了。”
林東拿起酒杯,跟大傢伙碰了一下說,“確實待不了幾天,大概一星期吧!”
聽到林東的話,眾人都有點失落。
對他們來說,林東無疑是最有本事的朋友,好像無論碰到什麼事,他都能輕鬆解決。
夜色漸濃,各家各戶的燈光一盞盞亮了起來。
許大茂家裏,大伙兒依然聊得熱火朝天,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直到臨近晚上十點,孩子都熟睡了,林東夫妻倆才離開的四合院。
毫不意外,許大茂又喝多了,吵吵着要去香江。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準備好禮物,回到了長陵村。
原本林家是村人數最多的家族,如今一戶也沒有了,就連祠堂里的牌位都拿去了香江。
是的,具體應該說,長陵村一個姓林的也沒有了,就連老人也在去年搬到了香江。
林東看着雜草橫生的院子,突然也有種莫名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