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伴
吳凶後面的繩子還捆着女鬼，她隨手一撈，將她撈了起來。
女鬼站在吳凶後面，像是一道影子隨着主子，寸步不離。
黑四眼將墨鏡拿下看着女鬼，隨後重新戴上：“你這是，下去殺個古神，還帶回個特產？”
吳凶翻了個白眼：“什麼叫特產。”她後退一步，拍拍女鬼的肩膀，笑道，“這是我的僕人！”
吳邪翻了個白眼：“你再成天扯這些鬼的沒的，你遲早被二爹打。”
觧雨臣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話，就不能盼着我點好的嗎？”吳凶走過去，扯着人臉一邊一下，隨後在觧雨臣探手的懷抱中，看着埋在自己懷裏的孩子，疑惑道，“怎麼了這是。”
觧雨臣搖搖頭。
吳邪摸了摸鼻子，能理解一些小花的情緒，畢竟被當作弱者什麼的。他和姐姐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被命令的那個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特別是他姐使喚他使喚習慣了，想到這裏，他帶鬱悶的眼神看向吳凶
“我3、4歲那時候，你做事都是喊我，哪天都是，吳邪，去幫我拿個東西。吳邪，我要拿個，給我拿。”
“真是的，我小時候怎麼就這麼屁顛屁顛聽你的話，然後就這麼跑去拿，還覺得非常榮耀。”
吳凶眨眨眼：“對啊。”她這麼承認着，還很驕傲地抬起腦袋道，“你沒你小時候好用了，老弟。”
吳邪翻了個白眼：“不僅沒有小時候好用，還沒小時候聽話。我告訴你，你這次又沒有做到帶我們一起，怎麼哄我，你自己說。”
吳凶撓撓臉頰：“能不能不哄自己好。”
“你說呢？”
*
然而幾人在西藏又煩了喇嘛三四天回去了，吳凶都沒能想好怎麼哄。
羅山山的飛機已經到達，羅曼喊着吳凶他們去接機。
觧雨臣帶着吳邪張起靈去了北京，吳凶和黑四眼留在這裏。黑四眼也是知道了，吳凶在下面被圍的事情，體質暴露，雖然有世界意識在幫忙阻攔。
但汪家人也知道了吳凶的特殊性。
吳凶看着從飛機上下來梳着大背頭穿着西裝的羅山山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感到不敢置信地圍着人轉了一圈又一圈
“好久不見，星可。”羅山山看着圍在自己周圍的人，笑着道。
他沒說她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看起來完全沒變。他只是看着他，然後露出了笑
羅山山背後那群帶過來的一兩個親信，此時眼睛都是瞪大的。
“好久不見啊，羅山山，你出息了啊。”吳凶笑着回應道，“我真名叫吳凶，沈星可是我之前的假名。”
羅山山看着她，笑道：“那我可以還是喊星可嗎？”
吳凶雖是疑惑，但還是笑道：“可以啊。”
黑四眼伸出手撐在吳凶肩膀，單手插兜，抬抬墨鏡：“沒想到啊，你從一個神經病進化成變態了。”
羅山山這才將注意力轉向他，友好一笑：“這都得感謝星可的幫助，另外，你現在可能還不太了解我，黑四眼。”
“了解不了解什麼的。”吳凶伸出手一人攬上一個脖子，將其壓下，笑道，“反正羅山山以後都在這，怕什麼，你倆事情對接多着呢。”
“羅曼可是說他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盼過來了。走走走，咱們去找羅曼，晚上搞個宴會，我們嗨皮一下，不過先說，我不能喝酒，我未成年。”
“你偷喝的也不少。”
“嘿，我二爹不知道不就行了。”
“二爹？”
“養大我的二叔，我們以前是我二叔帶大的，到公司就能見到了。”
“不知道我帶的見面禮夠不夠。”
“嗨，我二爹茶吧，好像喝得最多的就茶。”
“二爺家的茶都夠開茶庫了——”
*
北京，觧雨臣的左邊是吳凶的房間，右邊吳邪已經大搖大擺地踹門進去換衣服了，給觧雨臣打了個招呼帶着張起靈就出了門
觧雨臣換了身衣服練了會嗓，等到中午吃完飯，就直奔二月紅那。
二月紅現在年事已高，但是他的身子骨還算可以，雖不得觧雨臣那般利索，但教導他還是可以的。
他看着觧雨臣甩棍的姿勢和動作，笑道：“這次西藏之旅，看來你見識了不少東西啊。”
觧雨臣看着他，將棍子的動作一收，佇立在原地。他看着地板上的石塊，有些難過道：“但我什麼也幫不上忙，阿姐他們遇到了雪神，遇到了苯神，還去了閻王騎屍。她直接將閻王殺掉，說那裏的青銅門就是個真真假假的破爛。”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感覺什麼忙都幫不上。”
二月紅看着面前這個快十二歲的少年郎，年邁的手摸上了他的腦袋。觧雨臣抬頭看他，二月紅便道：“但正因為如此，我們也更有動力，去追逐上她的背影不是嗎，小臣。”
“她的世界很大，大到可能我們一輩子都難以觸及。但沒關係，她一直都在等着你，不是嗎？”
*
吳邪牽着張起靈的手，更加大搖大擺地走在了路上。
他和張起靈打的士到了潘家園門口，這裏很多玩古玩的人。見到吳邪，還有人給他打招呼，讓他代他們向觧雨臣和吳凶問好
攀談了幾個，吳邪走到王月半店門口，踹開大門就道：“嘿，臭王月半，你說，是不是你出賣的我。”
王月半正坐裏面擦古玩呢，被吳邪這麼一嗓子，差點沒把他手上的陶俑拿穩。小心翼翼扶着陶俑，他將東西扶上桌，氣得對外面喊道：“誰啊，不知道你胖爺我現在不接客嗎？我勸你最好是有什麼大事——”
他將陶俑收進盒子裏放好，然後轉身往前堂走去。
剛進去，就聽到吳邪和人交談的嗓音。
“假的。”
“誒——這個花瓶也是假的嗎？”
“嗯。”
王月半一下子就來了火氣：“什麼假的真的，我告訴你，我胖爺的店，那都是頂好——呦，原來是你這小少爺啊。”
他掀開帘子看着吳邪站在那，調笑道：“怎麼，是什麼又讓我們吳家小少爺找上胖爺我了？又要我去嚇哪個小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