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疑慮
宇同剛走進學院內時是走在一條寬十幾米，長度近百米的青灰色石板磚行人路上，道上還分別在左右側每隔十幾米就裝修了一盞太陽能雙頭路燈。
道外兩旁的綠化也做的非常好看——不僅有修剪至齊腰高的整齊灌木叢，灌木叢外又是交叉栽種的小松樹和香樟樹。
它們被人為栽種地卡好了每一棵的距離，當人望去時正好可以看到兩棵樹之間插空在它們斜後方的樹，這樣無論前後左右怎麼看一眼看去全是樹。
“這種整齊到令人一點都不犯強迫症的栽樹模式……應該也只有輝喑學院這樣的頂尖元素師學院有那個能力和‘閑心’能辦到吧……”
宇同嘀咕了一句后再抬頭看向前方行人路盡頭的建築物——那是一片純白色的四合院型教學樓區，宇同走的是正門行人路直通朝南的這座教學樓，其它三方樓的行人路分別通往綜合樓，操場，食堂宿舍等地。
待宇同走近至面前的這棟教學樓——一棟比自己以前見過的其它任何元素師學院都要大一倍的教學樓。
但輝喑學院其實又只有這一棟標準的教學樓，畢竟整個學院加上負責教學的老師和其他什麼工作人員也就只有一千多名師生，這主打的就是一個剛好利用有限但足夠的資源將足夠的人員給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一千多人在這高五層，寬度近兩百米的四合院型教學樓就能全部安排下，但宇同之前在電視上看過也知道輝喑學院其實還有些其它地方是比教學樓區要大的多的存在，不過……在不久的將來，宇同自己應該都能親眼見識到了。
“前面那是？……”
宇同走到朝南的教學樓下，這棟樓的一樓有一處因為要通往四合院教學樓區的中央空地所以打通了此處的一樓牆體直通到了中央空地。
這時是上午九點過，陽光因為白色牆體反射到了通道口，導致宇同現在眼裏看到的全是刺眼的反射光而不怎麼看得清中央空地的景象。
“嘖……這是故意這麼設計的嗎？……”宇同眯着眼穿過刺眼的反射光來到四合院教學樓區的中央空地后，雙眼一下就豁然開朗了:
四方的教學樓頂框出了一個四方的一角藍天，襯上一絲絲白雲，還挺像一幅懸挂在高空但畫面垂向大地的精美天空圖畫。
而且直接這麼仰望着居然還不會被陽光閃射到眼睛，宇同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那些刺眼的陽光都被反射到一樓通道口處了，那並不是什麼故意的設計，是有意而為之了。
最後在中央空地中心還有一處景象短暫吸引了宇同的目光——那是一座磁懸浮式的學院紀念石碑，一塊約三米長，兩米寬，一米厚的純白色合成磁體大理石在一座半米高的圓柱體磁台底座上穩穩地懸浮着。
在這塊大理石周圍還零散懸浮着一些十幾立方厘米大小的小型彩色晶石，其中有七塊晶石又格外明顯都自行微微閃爍着七種各自不同顏色的亮光，對應的是元洲大眾普遍而知七種基本元素之力。
石碑中心又是一個象徵著輝喑學院的純金五芒星白色雙翼的標誌，下面還有一段碑銘：
“輝喑學院建院一百四十八周年銘刻，元洲元年2021年9月1日鐫刻。”
“這居然是跟天穹之錐在同一天完成的……看來什麼大事都跟一個月當中的第一天脫不開關係啊……”
宇同腦海里突然又浮現出天穹之錐在自己夢裏如何的畫面了，自己連忙搖了搖頭打斷了回憶。
“好吧……回歸正題……”
宇同在偌大的中央空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在室外，頓時犯了難。
“院長辦公室又在哪裏？我又該去哪裏正式報名？難不成……我得去一個班裏問路嗎？……”
宇同在一樓兜兜轉轉了一會，既沒看見院長辦公室在哪，也沒在一樓瞅見有什麼方位告示牌之類的玩意，於是打算鼓起勇氣去敲一敲就近的教室門看看有沒有人可以詢問，結果剛從一處廊道柱樑轉角，就迎面撞上個人。
“哎呦！——”宇同直接是被撞倒在地，而那人身板和重心都比宇同好則是什麼事都沒有。
“你是什麼人？！”那人猛的如同炸雷一樣的嚴厲質問聲讓宇同在地上都差點被嚇得直接坐起。
來者是一名跟宇同年齡相仿的少年，留着一頭火紅的短髮，穿着輝喑學院特製的蔚藍色男款學院元素師制服，左胸是輝喑學院的純金色五芒星白色雙翼標誌的小型院徽。
但宇同看向紅髮少年的臉時又被嚇得咽了咽口水——臉上全是一片“冰冷”同他火紅的頭髮成了鮮明對比。
但貌似還是他臉上的“冰冷”更是一籌——因為他此時此刻竟然還用一種“冰冷到可以殺人”的眼神盯着宇同！
“你這身模樣應該不是學院裏的元素師吧？！那你又是怎麼出現學院裏的？！你又是來幹什麼的？！請你最好都給我如實交代！否則……”
紅髮少年見宇同癱倒在地上遲遲不起非但沒有認為是他把宇同嚇得癱倒在地反而還認為宇同是在籌備什麼“小動作”想趁他放鬆警惕突然做出什麼不好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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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他該不會是把我當成什麼不該來輝喑學院的‘入侵者’了吧？！”
宇同見對方拳頭都攥緊了，又被嚇得用臀部往後移動了一點距離後向前擺動雙手表示自己絕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這！……這位大哥！……我！……我！…..我絕不是你想的那樣種人啊！……我就只是來輝喑學院報名入學但找不到路啊！……”
“是嗎？那你有什麼能證明的？！”紅髮少年的語氣稍微不再那麼嚴厲了。
“證？……證明？！哦對咯！我……我有這個！……”
宇同連忙將邀請信從書包里拿出來給紅髮少年看。
但紅髮少年卻沒有立即接過去，反而是讓宇同先自己看着信紙內容念一遍，宇同滿臉疑惑但還是照做了，雙手托着信紙念道：
“輝喑東南部居民區鐘塔鎮的宇同你好！輝喑學院現正式邀請你來我院報到入學……”
宇同還沒念完突然感覺面前的“冰冷殺氣”好像沒了……又或者……是不是面前突然“太安靜”了？於是瞟了一眼驚然發現幾秒前還站在自己面前的紅髮少年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活見鬼了嗎？……”宇同確定對方應該的確是從自己面前“消失”了剛打着顫抖的雙腿站起身來但突然感覺背後又是一股涼意傳來自己猛地一回頭卻又被嚇得換了個朝向癱坐在地。
那個紅髮少年憑着比宇同高几厘米的“身高優勢”卡空在宇同右肩上盯着信紙看……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身後啊？！！！
“哇！——你到底是人是鬼啊？！走路都不出聲嗎？！”
宇同雖在進學院前也被一個走路不帶聲的樣貌有點嚇人但起碼是藉著“上廁所”名義好心帶自己迅速爬完那幾層樓高的台階才讓自己沒算是遲到，但現在宇同卻開始懷疑面前這少年就算是個元素師但行為舉止真的有點過於嚇人了吧？！
說話語氣嚴厲到能“殺人”先別說外，當自己拿出邀請信證明自己“沒有惡意”時他卻先讓自己拿着信紙念然後他反而趁機繞到了自己身後自顧自地看信上是什麼內容！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又要宇同來念啊？！他這不是自己能看的嗎？！
“嚯……居然是院長老頭子邀請來的嗦。”
紅髮少年見信紙內容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且字跡的確是胡煿院長的終於算是放下了“戒心”，用他對宇同而言已經算是“溫和的語氣”問道：
“你叫宇同是吧？”紅髮少年雙手抱胸，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宇同後繼續問道：“報名就好好報名嘛，為啥在教學樓區‘鬼鬼祟祟’地到處亂逛？”
“呃……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找不到院長辦公室而且室外也沒看見一個人沒法問路……”
宇同終於從地上爬起站穩了腳，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問向紅髮少年：“等等！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是——你剛才在室外看到了我到處亂走，但你沒直接走過來向我詢問真實情況，而是像質問‘嫌疑人’一樣對待我？！”
“嗯，對。”
“那！……那剛才你讓我讀信紙內容時你自己又趁我讀的時候繞到我背後自行看了起來你明明可以自己看為什麼又要‘多此一舉’？！”
“那是為了防止意外——我擔心你可能會在把信給我的時候趁機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讓你讀信一是為了轉移你注意力二從而讓我能確切看到信紙內容是和你念的內容是一致的，不然你要是不肯自己念信或我看到的信紙內容與你念的內容不符我就有充分的理由對你動手了。”
“不至於吧？！元素師大哥？！我一個連實際報名點都找不到的人能對你或者輝喑學院造成什麼威脅啊？！你也不至於用這種‘要命’的問詢方式對我吧？！……”
“那可不好說，最近一段時間我在輝喑學院裏時不時會看到好像有什麼‘黑衣人’在學院內活動，但究竟是什麼人我也沒看清楚過，有時只見那‘黑衣人’上一秒出現在了我視野里，下一秒只感覺到有一陣藍白色光閃過後那‘黑衣人’就從我視野里徹底消失了——像是出現了幻覺一樣，但我確信那應該不是幻覺——那‘黑衣人’身高體型跟我們這些十幾歲的人差不多，所以，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很提防像你這樣的同齡人……”
“藍白色光？！……‘黑衣人’？！……”
宇同聽這紅髮少年的描述感覺跟自己之前來學院的路上遭遇的上一秒還在路上堵着車下一秒就出現在了輝喑學院外的“奇異現象”很相像，宇同腦海里又不由得回想起僅在自己視野範圍內出現了短短一瞬的背着背包戴着兜帽的黑色身影。
若在正常社會中見到這樣的人，往往會將其跟那個近年來在元洲上活動異常顯着與全元洲為敵的反動派組織【恆焰使團】聯想到了……
但宇同正想好好詢問紅髮少年一番時，紅髮少年卻突然又先行發問將宇同打斷道：
“你就算是第一次來輝喑學院，但你起碼得有點常識吧——找不到路為啥不看牆上的‘線路指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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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裏的牆上有線路指示牌的話我早就該看見了啊？！”
宇同大為不解，因為從進學院開始他的確沒在目前他已看過的建築牆體上看到類似線路指示牌的標識物。
“呼~算了，諒你第一次來可能的確不知道輝喑學院的線路指示牌比較特別……”
紅髮少年無語地嘆了口氣后將宇同一隻手給拉住然後將其拽到一處牆體邊上。
“你幹嘛拽我啊？……”
“但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你之前都曉得貼着柱樑走，那為啥就不稍微往牆邊貼着走點呢？……”紅髮少年邊說邊指示宇同看向身後的牆。
宇同回頭一看——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潔白牆壁此時此刻竟浮現出了一塊巨大的彩色全息投影平麵線路指示牌？！
“這又是什麼高科技？！”宇同驚呼道。
“輝喑學院當時建院之初主要注重院內整潔美觀了，沒有怎麼考慮進去這些功能性物的擺放規劃，在這麼一處綠化到位，採光又好而且還四四方方的地方卻放一塊線路指示牌那就太‘突兀’了。所以，輝喑學院就從聖影那學來了這門‘嵌入式自動感應型線路指示牌’的技術，沒人靠近的時候就和普通的牆壁一樣一併保持整齊美觀，有人靠近的時候也能發揮其功能性。”
“怪不得我一路上都沒看見線路指示牌，原來是為了讓環境整潔美觀而有意這麼‘隱藏’起的啊……”
“說回正題，你的信上說的是去院長辦公室報名，你現在也看到了，院長辦公室在綜合樓二樓從電梯間上去后的第一個房間就是了，要去綜合樓就從教學樓區北朝向通道口直走就是了。”
“那行吧……真是不好意思了啊，麻煩你了，元素師大哥……”
“別喊我叫大哥，我倆年齡又沒差太多。”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個對你我而言並不重要，畢竟我現在對你沒什麼特別深刻的印象，輝喑學院也不乏由院長親自寫信推薦或邀請來的元素師，你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但在我看來只要進了這裏那從本質上來看跟其他人也並沒什麼兩樣，因為都是元素師。所以你也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紅髮少年邊轉身離開邊如是說道。
“嘖……這個人，感覺很‘任性’啊……”
但宇同知道對方有一點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其實還不是個元素師……
“算了，我還是趕緊去報名吧……”宇同小跑向綜合樓。
綜合樓下，一名身穿墨黑色輝喑學院女式教師制服的年輕女教師正在摩挲着自己的腕錶，看見宇同着急忙慌氣喘吁吁地跑來先看了一眼腕錶時間然後揮手示意宇同停下。
“你是來自輝喑東南部居民區鐘塔鎮的宇同嗎？”
“是……是的！請問您是？……”
“我叫周巧，是輝喑學院的一名元素師教師。你報名時間超時了十分鐘，我想了解一下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啊！您好！周巧老師，我……我這……”宇同這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早上堵車時的事太奇異說不出口，不知道院長辦公室在哪且線路指示牌不靠近牆走就看不見讓自己轉頭轉向，最後還有個“任性”的紅髮少年也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當成什麼危險人物從而誤會了好一會時間……
但這些事也的確好巧不巧地全都發生在了宇同身上，硬要解釋的話就只能說宇同“倒霉”了。
“算了，不好解釋那就先不解釋了，胡院長已經等你很久了，我帶你去見他。”
於是愣是沒解釋出一句話的宇同就這麼被帶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外，周巧老師敲了敲院長辦公室那扇古樸的棕檀色木質辦公門。
“正在處理一些私密文件，請稍等片刻再進來……”門內傳出個聲音先行回答道。
等待進入許可前周巧老師說道：“你之前是不是遇到個跟你差不多大年齡的紅頭髮元素師男生？”
“嗯，對……嗯？！周巧老師您怎麼知道？！”
“猜的，畢竟整個輝喑學院可能只有我帶的那個班班上的學生會‘如此用心’了……”
“您帶的那個班？……難不成您還是班主任？……”
“好了，進來吧。”門內的聲音再次響起，周巧老師轉動門把手示意宇同先進去。
宇同在打開辦公室門后的第一眼就先看到了坐在一張棕紅色梧桐木辦公桌后的那個精英大元素師——胡煿院長，在他旁邊的書架前還站着一名體型豐腴的戴眼鏡女性。
宇同應該是第一次親眼看見能聞名於整個元洲上的這麼一個大人物，不僅有着聲名顯赫的精英大元素師稱號和在元素師之中數一數二的實力，而且也是近幾年來接任上一任輝喑學院院長職位后再次將輝喑學院帶領發展到了在元洲上有着舉足輕重地位的院長。
就是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宇同做夢都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能親自與其面對面談話。
但宇同在開門后還沒立刻進去，不知是因為緊張激動還是什麼原因，當周巧老師再次揮手示意宇同進去時宇同才回過神剛跨出一步，卻絆到門檻立刻朝門裏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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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宇同被摔了個迎面朝地，這突然的一下把胡煿院長旁邊的戴眼鏡女性給驚得眼鏡都歪了，心裏嘀咕道：
“這學生在搞什麼？……這門檻也不高啊……”
周巧老師也沒反應過來，可能她也沒想到宇同居然會被幾厘米高的門檻絆倒。正想着去把宇同扶起來時，宇同卻又自行爬了起來。
胡煿院長對此到沒感到什麼意外，而是等宇同自行爬起來后先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堆文件對旁邊的戴眼鏡女性說道：“王主任，麻煩你再幫我清點一下這十份文件，應該是每份文件里裝有三份資料共三十份資料……”
王主任接過文件后胡煿院長就看向宇同了，剛才那一下真的是摔的正面朝地，雖然這是辦公室里是木地板，但可難免不會被摔個鼻子出血或額頭磕破，不過宇同到還只是剛好被擦破點額頭，並無大礙。
“宇同，你要不要先去醫務室處理一下？”胡煿院長先問道。
“呃……不用了！我一直都不知怎麼‘重心不穩’所以經常性沒反應過來就被什麼東西磕磕碰碰到……這都是常事了……”
“那好吧，我們直接進入正題——輝喑學院一向以培養優秀的年輕元素師為著稱，不過近年來因為各種錯綜複雜的混亂之事頻繁發生，所以我們不單單是要培養優秀的年輕元素師的能力更是要培養他們有一顆能明斷是非，獨立自主的個人之心——不過既然你最終選擇來這了，說明你還是有想成為一個元素師的心吧？”
“我……我的確是想選擇來輝喑學院看看的……但我……”宇同不清楚胡煿院長知不知道自己無法使用元素之力這回事，如果最後那次檢查的醫生的確做到了沒向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個外人透露自己實際情況的承諾的話，那理應來講就不會有第二個外人知道自己的實際情況了。
宇同覺得自己的確有可以成為元素師的心但卻覺得沒有成為元素師的那個能力，而現在胡煿院長問起自己，自己話都說到一半了怎麼也該說完吧？……
“但我覺得我沒有成為元素師的那個能力該怎麼辦呢？”
“沒有能力我們可以學習能力，這世上可沒有什麼人生來就會做任何事的。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元素師，都需要一個學習能力的過程。”
胡煿院長似乎知道宇同究竟想表達什麼卻礙於他個人原因所以沒有完整地表達出來，但胡煿院長卻仍可以用現實直接的理論來回答宇同的問題。
“哪怕我很差勁，學習元素師的能力需要很長時間呢？”
“沒有成為一個元素師的人通常都會說自己以前很差勁，可到最後成為元素師了卻又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差勁——這是一個量變引起質變的過程，我相信只要先有心再有微不足道卻持續不斷的努力最終都會成功的。”
“我之前帶過一個學生，你可以先聽一下他是不是你覺得那麼差勁……”周巧老師突然發話道：
“他是兩年前入學的輝喑，那時他還只是剛好達到初階元素師的階段，雖覺醒了元素之力但比常人多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學會穩定地掌控元素之力；按理來說常人兩年後早都是修學至高階元素師水平了，可他卻要今年年底才能通過高階元素師的考核……”
“那他……現在還是個中階元素師？”
“是的，不過，你猜猜他現在在哪工作？”
“在哪工作？”
“元盟警部的特別行動分部里，當了個特警，雖然他身為元素師的能力一直都比常人要花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時間和努力才能學得會，可他最後不也一樣終究還是學會了嗎？再加上他有一顆純正勇敢的心所以還能被征入進元盟警部的特別行動分部里工作……說到這了，你覺得他到底差不差勁呢？……”
宇同這下不好說什麼，不可否認的是周巧老師口中這個學生的確不是差勁的，但自己可比這學生是真“差勁”啊——那個學生起碼還覺醒了元素之力，而自己連覺醒都做不到啊！
“或者這樣吧，宇同，你要是還有什麼疑慮儘管都說出來，我能給你解答的肯定都會如實解答的。我想你也知道要想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心境那得需要摒棄一切多餘的雜念才能夠專註於努力發展，剛才的問題就算你自身的疑慮了。那麼，你對你現在所處的環境還有什麼疑慮呢？我再說直白一點……”
胡煿院長雙手托於頷下說道：“如果你對輝喑學院也有什麼疑慮也可以儘管提出來……”
“疑慮嗎？……輝喑學院的……”
宇同仔細回想了一下從自己收到邀請信到現在發生的一些出乎預料的事：快遲到前突然被“傳送”到輝喑學院外面；被自稱“上廁所”順道帶自己快速跳上了幾層樓高台階的“古怪大叔”；還有一個差點把自己當成什麼圖謀不軌之人的紅髮少年元素師……
等等！這幾件事中有兩件事都有同一的問題關鍵點在其中——那就是自己和那名紅髮少年都看到了未知的“黑衣神秘人”！
而關於黑衣神秘人，宇同現在才細思極恐地發現，元洲之上最比較符合黑衣神秘人的事物……好像就只有【恆焰使團】了！
“宇同？你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臉色都不對勁了？”胡煿院長問道。
“胡院長，接下來我的問題……可能會有點敏銳，甚至可能會給學院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那你說來聽聽。”
胡煿院長此時仍是鎮定自若地坐着，而旁邊的王主任和宇同身後的周巧老師，先聽說是敏銳的問題且還和輝喑學院有關，都不經意地皺了皺眉。
“……輝喑學院這裏……是不是有【恆焰使團】在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