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社會實踐

第16章 第一次社會實踐

“呃……嗯……有兩次都摔倒了腦袋……還有一次,就被你給‘接住’了唄……”宇同撓着腦袋尬笑地說道。

“……你摔了兩次腦袋……但頂多就被磕出一個包……也沒出血……而我因為你連帶摔了一次……居然是我鼻子差點被摔斷了?……”龍焱托着下巴越想越無語,最後還是沉着氣問了最後一句:“你這小子以前是不是跟別人經常性地玩摔跤啊?都摔出‘抗性’了?……”

“沒有吧……我……我只是一直都有點‘倒霉’而已,時不時會碰到一些本不會碰到的東西然後就會造成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摔跤什麼的都是其中的一部分了……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我父母還帶我去看什麼什麼……‘算命看相的’……結果說我是什麼什麼……‘被運之概率捉摸不透的人’……”

“這樣啊……可是宇同,你這‘運之概率’未免有點大了吧?……”豪冽苦笑了一聲:“你今天因為各種意外之事在我倆今天的印象里共摔了七次跤,其中有三次居然都還是在同一處樓梯間平台摔的……”

“沒法啊……如果這也是我‘與生俱來的一部分’,那我只能從不幸中的萬幸找到一點好的了——至少每次摔頂多只會擦破點皮或磕出個包,至少沒有……”宇同說著還偷偷瞄了龍焱一眼,覺得自己要是說出後面的話可能會對龍焱增加“心理陰影”……於是就說成了:

“至少沒有摔得倒地不起就算好的了吧……”

“嗯呃……你們……下午好……”那個大背頭男生居然又一次出現在了宇同他們三人桌邊,不過看他一臉的喪氣樣,八成是因為今中午的事被他們班的班主任知曉后狠狠地又被批了一頓吧。

“喂,你這傢伙真不至於吧?……”龍焱連氣都不想生了,直接說道:“中午來一次,晚上又來一次,找茬真就那麼有趣嗎?”

“不不不!火氣……呸!龍焱同學!,我這回單純只是來……”這時大背頭男生才注意到龍焱被打了石膏的鼻子……

“怎麼?盯着我鼻子幹什麼?——沒見過有人鼻子不小心摔傷然後打上了石膏的樣子嗎?!”龍焱雖然此時因為鼻子緣故所以面部表情並不是十分駭人,但話語中卻還是不減一絲冰冷之氣。

大背頭男生此時雖有點想嘲笑龍焱,但礙於現在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來,並且摔傷了鼻子的龍焱冰冷話語絲毫不弱所以就剋制好自己嘲笑的衝動。然後裝出很真誠的樣子說道:“其實……我是來歸還宇同同學的校服外套的……今中午不小心給他扯掉了還不小心弄髒了,所以帶回寢室給他洗乾淨清理好了再給他帶來的……”

說著大背頭男生就從自己身後拿出了宇同的校服,宇同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都忘了今中午他把自己校服扯掉后自己就再也沒去管的事……可能是中午磕到餐桌的腦袋“短暫性失憶”了吧……

“你這小子心也真是大啊,從身上掉的自己衣服居然都能不管不問這麼久……”龍焱吐槽了一句。

“那……那真是謝謝你了!給你添麻煩了!”宇同連忙接過衣服。

“沒事!沒事!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大背頭男生剛想把衣服給宇同但不知為何由於宇同他們坐在靠窗的餐桌邊,窗戶大開着突然就直接吹來一道大風,宇同剛接過衣服但卻還沒抓穩,這道大風就把本就不厚的薄款校服外套給從宇同手上吹掉了,然後被吹落在了地上,最後有一個端着餐盤路過女生的也沒注意到剛被吹落地的校服外套就又一腳踩到原本已經清洗過一次的校服外套上……

見此情形,宇同這邊餐桌的四人都沉默了……

十幾分鐘后,宇同穿着大背頭男生的校服外套回到了班上,雖然他的校服外套大到能當宇同是穿着一件大風衣,之前又一次踩臟宇同校服外套的那個女生替大背頭男生洗宇同的原本校服外套了——畢竟宇同也不能說是穿女生的女款校服外套吧……

“你這小子……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了……”龍焱在座位上耐着性子翻看新教材,“一天之內能連續三折騰自己的衣服……前面被磕掉紐扣就不說了嘛……還能別人給你弄髒了洗好了結果又能再被踩臟一次再被洗一次……”

“說實話……我感覺我自己的‘倒霉’好像是會連帶其它事物的……”宇同坐在座位上羞愧地對對手指。

“那你可以把好像去掉了,唉!……希望你這小子不要動不動把我也‘連帶上’,我可是要做你整整一學期的同桌啊……”

“我……我盡量……”

“好了,你的事歸你自己管了,現在還有一碼事——今晚的社會實踐課你要去學院外的西北居民街78號處,去找一個叫“李罷”的委託人幫他完成相應的事……”

“啥?!找……找‘我爸’?!”宇同聽了大吃一驚然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龍焱一巴掌揮到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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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腦袋轉不過彎啊?!什麼你爸都來了?!我說的是李!——罷!——”龍焱原本因鼻子被打上石膏而忍而又忍地度過了一個還算“平靜的下午”,但被宇同這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的回答頓時氣得血壓就升上來了。

“啊疼疼疼!——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只是真沒想到元洲上還會有人叫這名字嘛……”宇同揉了揉腦袋說道:“可是……既然是讓我們以元素師身份去幫助委託人的事……那至少得有元素之力才行啊!可現在我還不會使用關於我元素之力的任何能力啊……”

“所以我給你找的是個沒對被委託人有什麼元素之力要求的委託人。”

“啊?!沒對元素之力有要求?!”

“是的,委託人那邊在學院委託信息公示群里要求的是‘僅需元素師即可,無元素之力要求’。雖然這個要求很低,但還是可以算作只要你完成好了委託人的委託后他依然會根據你的完成情況來給你打學分的類型……雖然最高只有三分,但對你這種現在連元素之力使用方式都不會的‘半吊子’想通過社會實踐委託來掙學分的而言已經是最友好的了……聽明白了嗎?”

“呃嗯……大概聽明白了……吧”

“那就是聽明白了——聽明白了還不趕快給我去?!”龍焱突然臉色一變一聲吼道並朝被吼得一躍而起的宇同甩過去一張打分表,“完成了就把這表給委託人打分,但你的委託時間只有一個小時,超時了就不會給你記一分學分——而你最好給我掙到三分,否則……”

龍焱眼神冰冷地盯着一臉驚恐的宇同,指了指自己鼻子,“……那你最好就希望你的什麼‘運之概率’能‘保住你的命’吧……”

宇同聽了之後後背發涼,但還是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趕緊出發了。

同門衛道明原因並用打分表作為憑證,宇同就可以暫時離開學院了,臨走之前宇同還向門衛吐槽了一句:“唉!~大叔,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既然來了輝喑學院一定要遵守好相關的時間規定,要是不小心超時了,那可能會發生比我今天差點遲到報不到名還要不好的事’這句話的深層含義了……”

“哦,明白了好噻……”門衛平淡地回答道,“你現在是晚上七點整出的學院,我看你實踐打分表上寫的是有效實踐時間為一個小時——然後現在已經過去一分鐘了哦……”

“啊?!那!那!那!……那大叔我不打擾您了哈!再見!”宇同趕緊從學院大門外的一百多級台階平台上跑了下去……居然這次終於沒摔跤了……

但是呢,輝喑學院的西北居民街卻相距輝喑學院有不小的一段距離,宇同用小跑過去都花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

“呼!~呼!~我懷疑龍焱是不是故意要考驗我體質能力所以給我找了個這麼遠的實踐委託啊……”宇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后望向面前的一間房壁上貼有“輝喑居民西北街78號”建標牌並且不知為何外觀看上去像是被人為破壞過一樣的居民平房——玻璃窗爛了好幾個大洞,都是用報紙封住的;牆上被胡亂地潑了些油漆,顯得很髒亂;最後是木質房門上有些來歷不明的“傷痕”——像是用刀棍造成的……

這間房子大小比自己家房子都還小一半,很顯然,這是一間一室一廳型的居民平房。

宇同沒太在意房子的外觀情況就先上前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道怯聲怯氣的男聲:“誰……誰啊?……”

“呃……您好!請問你是……委託人‘李罷’嗎?……”宇同覺得雖然這個名字每次念起來都怪怪的,但還是擺正了心態道明自己所來原因:“我是來自輝喑學院的元素師,我叫宇同,是來完成你的委託的。”

“啊!你是元素師嗎?!你真的是元素師嗎?!”門內的男聲突然帶有了些許激動喜悅的語氣在其中。

“呃嗯……我……我的確是元素師,我也帶了相關證明的,能麻煩您先開下門嗎?我可以給你看我的相關證明……”

“不!不要這樣!你……你把你的什麼相關證明‘舉過頭頂’就行了……我能看到的……”屋內男聲又由剛聽見宇同說自己是元素師時的驚喜激動轉變為了激烈緊張。

“啊?!舉過頭頂就能看到?!……這是什麼特異能力嗎?!……”宇同還是先往自己頭頂看了看,這才發現這間房子的房門正上方突出的擋雨門檐下有個像是人工製成的“透視鏡筒”,可以居高臨下地看清站在門檐下的是什麼情況,鏡筒採用了照相機的折射光透視成像原理,即使觀察者從外是俯視看着的事物,但經過鏡筒內連接的多重轉角折射光玻璃鏡就可以在室內給觀察者呈現清晰的正面視像。

宇同就將那張實踐打分表給朝上舉了起來,心裏一邊暗中讚歎能製作出這麼精巧實用的玩意的人肯定非常厲害了;另一邊則是有些困惑——為何委託人要讓自己把相關證明在他不願主動開門的情況下給他先在室內觀察呢?況且之前宇同一說到要他開門好講明情況時,他對此的反應就是激烈慌張的,感覺門對他的重要性甚至關係到了他的“生命安全”……可他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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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我看好了你的相關證明了……稍等!……我這就開門……”隨後男聲又變成了最開始怯聲怯氣的聲音,然後宇同只聽見一陣“叮!~砰!~咔!~”的一連串像是開鎖的聲音后,木質房門“吱呀!~”一聲朝內開了一條縫,宇同先只看見開了一條寬度僅有幾厘米的黑漆漆門縫中有一隻小眼睛朝自己“眨巴眨巴”了幾下,宇同一臉困惑幾秒后木質房門才緩緩地完全打開。

一個瘦骨嶙峋的藍黑色短髮十二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了宇同面前,個子剛好與宇同胸前平行,穿着一身灰白色帶點灰塵的內襯短袖外套灰黑色背帶短褲,一雙紅白相間的運動鞋雖然擦的還比較亮但卻有了好幾處不深不淺的刮痕與破損處。

小男孩臉上也有一些才好了不久結痂的傷痕——摔傷、擦傷、撞傷都有,但好在他臉打理的還算整潔,所以第一眼看上去並沒什麼太大瑕疵。

“你是來幫助我完成委託的嗎?”小男孩此時的聲音不再那麼膽怯了。

“啊……啊對!我是來幫助你完成委託的……嗯?!等等!原來你就是叫‘李罷’的委託人?!”

“有什麼奇怪的嗎?我的確就叫李罷啊……應該不需要我去拿居民居住證明什麼的給你看吧?……我看你那張實踐打分表上也沒有要求委託人兼打分人需向被委託人提供什麼身份證明的啊……而我看你的證明只是為了我自己的個人‘安全起見’而已……”

“你自己的安全起見?……”宇同愈發有些困惑了,問道:“難不成你這有什麼小偷強盜出沒嗎?”

一聽到“小偷強盜”的字眼李罷頓時從還算比較平靜的表情變成了驚恐不安的表情,他趕緊對宇同揮手道:“你!……你先快進來吧!……”

宇同進門后當李罷“嘭!”的一聲把門關上時這才看到木質房門上竟然同時裝配有三道不同種類的門鎖——鐵板鎖、掛鏈鎖、彈簧鎖,剛才那一連串的開鎖聲就是由這三道不同種類的門鎖開鎖時產生的。

現在是晚上七點過了,九月份末的太陽通常是較早就落山了,李罷在昏暗的房子內摸索了一小會“啪!”的一聲打開了一盞昏黃的電燈,宇同眼睛被閃了一下才大概看清屋內的情況:

沒有幾件完整的傢具,連桌椅板凳都是殘缺不堪的,宇同真不敢想像在如今物質條件這麼發達的現代社會,居然還會有人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尤其是這個房屋內的天花板——與其說是天花板,不如說是壓根就沒有鋪設天花板,連房梁橫是橫,豎是豎的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或者說能直接看到房頂內穹頂部分都不為過。

宇同剛走了一步,一隻蜘蛛突然就掉到宇同鼻子上了,用它那滴溜滴溜的八隻眼睛盯着宇同,宇同直接被嚇的原地摔了一跤,蜘蛛也才從他鼻子上跳開灰溜溜地爬走了。

“哇呀呀呀!~為什麼你家看上去像是很久沒人住一樣啊?!……”宇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起身問道。

“不是沒人住……是近幾年來通常只有我在家而已……我爸爸媽媽出去上班了,還沒回來……”

“嗯?!你都說了近幾年來通常只有你在家……但你又說你爸爸媽媽出去上班了還沒回來——那這意思不就是你爸爸媽媽在外工作了很長時間都沒回來,只有你一個人在家,雖然這間房屋不算大,但你一個人卻沒法整理打掃到房屋那麼多地方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知道的是我爸爸媽媽只是在外工作的有點久而已,然後可能連回家的‘路’都不認得了,所以我就在想方設法地想讓爸爸媽媽能認得‘回家的路’。”李罷邊說邊背着宇同在桌子上擺弄着什麼。

“這……”宇同越聽越迷糊了,直到他藉著昏黃電燈光無意瞟見了一個老舊的木質櫃枱上擺放着一張雙人合照——像是李罷的父母。

但是,照片是灰白色的。

宇同這才大概明白了——這個小孩可能早就沒有父母了,然後聽他自己的陳述聽上去像是受過什麼刺激導致他認為自己父母只是在外工作了很久還沒回家——他自己以為父母是在外工作太久了就以為父母是“認不得回家的路了”。所以就……

“既然你是元素師,也是接到了我委託的人……”李罷從桌上雙手抱起一個長方形的木質提籃,遞給了宇同,宇同單手接過一看:裏面放了幾把大小不一的刷子;形狀不一的小鏟子;還有兩條抹布、一瓶噴霧型清潔劑,一罐用廢舊奶粉罐裝了大半罐的清水。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讓我爸爸媽媽能夠重新認得回家的路?”李罷雖語氣平淡但眼神卻清澈無雜地問向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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