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尼比道館賽（2）
“隆隆岩失去戰鬥能力，百變怪獲勝！請道館訓練家更換寶可夢。”
武能取出精靈球將隆隆岩收回，說道“辛苦你了，隆隆岩。”
隨後他拿出另一個精靈球，眼神懷念“好好享受這次對戰吧，大岩蛇！”
武能拋出精靈球，精靈球落地后彈出一道足以照亮道館的白光，隨着光芒散去，一隻巨大無比的寶可夢矗立在場地上，兇惡的眼神看着面前渺小的百變怪。
“大岩蛇…”小智不自覺的用力將皮卡丘摟緊，望着頭部都快頂到天花板的大岩蛇喃喃自語道“好大…”
“這是爸爸最得意的寶可夢之一。”小剛也沒想過還能再見到這個熟悉的寶可夢“用它來考核新手訓練家的能力是最適合不過的，在爸爸離開之前它已經與許多新手訓練家對戰過。”
“居然比小剛的大岩蛇還要大。”小霞即使隔了這麼遠都身體都會不受控制的發抖，她無法想像對於站在場上的小葉和百變怪來說這是個多麼恐怖的寶可夢。
小葉一時失了語，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寶可夢。
百變怪更是不用說，在大岩蛇出現在場上的那一刻，它已經被直接嚇回原型，一點點地朝小葉那邊蠕動。
“挑戰者，請先手攻擊。”裁判站在場地左側提醒道。
武能並沒有催促，伸出手止住了裁判的聲音，說道“打敗它，你就能獲得尼比道館承認的灰色徽章。”
小葉強行挪開視線，暗示自己忽視大岩蛇龐大的體型，安慰自己它再怎麼巨大也只是一個岩石系的寶可夢，並不代表沒有一戰之力。
“百變怪，還能堅持嗎？”小葉沒有注意到即便他努力抑制，但他最後發出的幾個字依然在輕微的顫抖。
百變怪閉着眼大叫一聲，再次變身成為藤藤蛇。可它卻始終沒有再次睜開眼的勇氣，就保持着閉着眼睛的狀態伸出藤鞭亂甩。
“百變怪？”小葉發現了百變怪的舉動趕忙制止道“冷靜下來！”
武能看着場地內四處揮舞着的藤蔓，他一揮手下達指令“大岩蛇，捆綁攻擊。”
大岩蛇伸長尾巴將百變怪圍在其中，慢慢縮緊。即使小葉在場地外呼喚百變怪躲避，但它卻因為恐懼始終不敢睜眼，只能像困獸一樣在大岩蛇逐漸縮小的包圍圈中亂轉，直到身體猛地騰空被大岩蛇緊緊捆住為止。
很快大岩蛇放鬆了尾部，已經瀕臨昏厥的百變怪恢復了原型，癱坐在地上大口吸氣。
“百變怪失去戰鬥能力，勝利者為大岩蛇！請挑戰者更換寶可夢。”
小葉舉起精靈球將百變怪收回，他握着精靈球低語道“對不起，百變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保持冷靜才能贏得勝利。”武能招招手示意大岩蛇靠回來后說道“心懷恐懼的訓練家是無法得到灰色徽章的。”
“是，非常抱歉。”小葉將百變怪的精靈球收好，幾個深呼吸后將藤藤蛇的精靈球扔出。
“藤藤蛇，交給你了！”
藤藤蛇出現在場地后抬眸看了眼看不見頂的大岩蛇，但它卻沒有絲毫的畏懼，抱着手等待着訓練家的指示。
“藤藤蛇，使用藤鞭！”
藤藤蛇聞言立刻伸出藤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延伸至大岩蛇的身旁。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完成了這次攻擊。
直到大岩蛇痛呼一聲眾人才發現大岩蛇尾部被抽崩裂的石塊，以及依然抱着手冷冷地看着大岩蛇的藤藤蛇。
“好快的藤鞭！”小智驚呼道，就連皮卡丘都從小智的懷中站起，驚訝地看着之前自己用盡全力都無法造成多大傷害的大岩蛇發出憤怒的吼叫。
“不僅速度很快，力度也很足。”小剛糾正了小智的話繼續補充道“但是這種水平還是很難戰勝火力全開的大岩蛇。”
“大岩蛇，使用捆綁。”
“藤藤蛇避開來，用藤鞭把自己帶到大岩蛇的身上！”
大岩蛇再次伸長身體，用尾部形成包圍圈慢慢收攏，想要用相同的招式打敗又一隻藤藤蛇。可藤藤蛇卻伸出藤鞭拉住了它的腦袋，在即將捆住它的那一刻飛身到大岩蛇的頭頂，避開了擊敗百變怪的技能。
感受到頭頂有東西的大岩蛇無措起來，尾部在場地上瘋狂拍擊，整個身子也在四處亂晃，試圖把自己頭頂上的這個小玩意甩下來。
“大岩蛇不要慌亂，使用落石把藤藤蛇打下來。”
大岩蛇立刻止住自己的動作，仰起頭吼叫。
只見道館頂上出現無數巨石從空中落下，密密麻麻地朝着大岩蛇砸來。
“藤藤蛇使用藤鞭打爛它們！”小葉依然想沿用百變怪對付隆隆岩的方法，利用藤鞭的威力粉碎巨石。
只見大岩蛇頭頂的藤藤蛇一根藤蔓將自己固定不動，另一根藤蔓向上蔓延，對準巨石狠狠抽下。
巨石落在場地上激起一片塵土遮蓋住眾人的視線，就在小霞說出“應該奏效了吧？”時，武能再次下達指令“使用地震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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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散去，藤藤蛇拖着受傷的身體落回了地面，而落下的巨石中僅有一顆有着一絲裂痕而已，並未如小葉預想中一樣碎裂。
就在大岩蛇高舉尾部準備釋放地震時，小葉突然想到了小霞說的話。
“靈活運用場地是合理的勝利手段！”
他抬頭看見天花板上密集的水管，大喊道“藤藤蛇，用藤蔓勾住頭頂的水管避開地震！”
藤藤蛇在大岩蛇尾部砸在地面的同時使用藤蔓將自己的身子吊起。地面劇烈的震動讓小葉保持不了平衡跌倒在地上。
他慶幸藤藤蛇避開了攻擊，如果接下這一招的話大概率就無法戰鬥了。
相比於小葉努力保持身體平衡的舉動，站在他對面的武能卻不動如山。在看見藤藤蛇把自己吊起來后反而大笑一聲，指令道“好機會，大岩蛇用捆綁把它捆住。”
將自己吊在空中的藤藤蛇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手段，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岩蛇將自己捆住，尾巴越收越緊。
藤藤蛇艱難地喘着氣，雖然使用藤鞭奮力地抽打着大岩蛇，可身體的疼痛和即將窒息的感覺使它一點力都用不出來，原先能造成巨大傷害的藤鞭也和小孩子撓痒痒一樣在大岩蛇的身體上一下下擦過。
“藤藤蛇！”
看見臉上浮現痛苦神色的藤藤蛇，小葉想起了百變怪和皮卡丘的遭遇，死死地咬着下唇，緩緩舉起手來。
“武能叔叔，我…”棄權。
小葉還未說完的話被打斷，只見掛在小葉腰間的精靈球突然亮起白光，剛剛險些昏厥的百變怪自己跑了出來，看着眼前的龐然大物它努力克服恐懼，向著藤藤蛇大喊着什麼。
它聽見了百變怪的聲音，看了一眼明明渾身顫抖害怕的不行的百變怪卻還在努力呼喚它加油，又看着垂着頭高舉手臂即將為了自己放棄灰色徽章的訓練家。
藤藤蛇恍惚間又回到了常磐森林，想起當時自己為了逗正在節食期的百變怪，假意伸出藤蔓在樹上幫它找着水果，實則拿下來一堆樹葉推到百變怪的眼前氣它。
百變怪本來吃不飽就已經很悲慘了，當看見藤藤蛇還要如此欺負自己時立刻反擊，也變換成藤藤蛇的模樣摘下更多的樹葉連帶着它那份一起推給藤藤蛇，還擺出一副不用客氣的表情。
原先只是想逗一逗百變怪的藤藤蛇也燃起了火氣，兩個寶可夢就為了看誰摘的樹葉多比試了起來，雖然被小葉發現即使制止了這場毫無意義的比賽，但藤藤蛇還記得當時氣到頭上時身體內突然一閃而過的力量。
“結束了嗎？”小霞轉過頭去不忍看藤藤蛇掙扎的模樣，輕聲問道。
“結束了。”武能望着掙扎力度越來越弱，直到已經完全失去力氣的藤藤蛇嘆息道“很抱歉，這枚灰色徽章…”
“不！還沒有結束！”小智抱着一樣興奮起來的皮卡丘指着藤藤蛇喊道“藤藤蛇開始反擊了！那是什麼技能？”
只見藤藤蛇漸漸放鬆下來，將全身的力量分佈在自己的周圍。
它的四周居然憑空出現了一片樹葉！
不！不止一片！
伴隨藤藤蛇力量的釋放，越來越多的葉片懸浮在藤藤蛇的身旁，就在幾乎快要將整個場地染為綠色時，它突然睜開了眼。
藤藤蛇意識回歸后，所有葉片像是受到指揮一樣聚集靠攏，一片片看似柔弱的葉片卻如同刀片一樣鋒利，它們刮蹭着包裹住藤藤蛇的部位，迫使纏繞着它的大岩蛇放開了捆綁。
下一刻，藤藤蛇大吼一聲，所有葉片化為一道暴風朝着大岩蛇飛去，重創了才放下尾部的大岩蛇。
“這是葉暴風。”
小智拿着圖鑑都找不到的技能被武能說出。
“葉暴風？”小霞和小剛也從未聽過這個技能，重複了一遍武能說過的話。
“這是合眾地區草系寶可夢獨有的技能。”武能解答道，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場中鬥志昂揚的藤藤蛇，不再多言。
“使用藤鞭后再使用一次葉暴風！”
隨着大岩蛇巨大的身軀倒下，裁判吹響哨子高喊道“大岩蛇失去戰鬥能力，藤藤蛇獲得勝利。由於道館訓練家兩隻寶可夢均失去戰鬥能力，因此道館挑戰賽的勝利者是挑戰者小葉！”
與此同時武能也恰好開口道“這場對決我輸得心服口服，岩石所具備的‘堅毅’藤藤蛇完成的很好。”
他接過一旁小拳石送來的灰色徽章，走到小葉面前交給他“這是你打敗尼比道館的證明，灰色徽章。”
“灰色徽章…”
小葉收下了這枚徽章，小心翼翼地將它收入徽章盒中。
一段時間后，小智等人前來慶祝他成功時，他依然看着徽章盒感覺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此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獲得了勝利，衝到場地中半跪着抱住了身上帶着傷的藤藤蛇和百變怪，大喊道“我們成功了！第一枚徽章！灰色徽章！”
藤藤蛇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立刻回過神來雙手叉腰，一副“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模樣，可它微微勾起的唇角泄露了它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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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變怪則是在小葉懷中撲向了藤藤蛇，用軟乎乎的身子將藤藤蛇裹起來，使用畢生所學過的所有讚美的詞彙來誇獎藤藤蛇打敗了那麼恐怖的大岩蛇。
“恭喜你，小葉。”武能伸出手拉起了小葉，說道“灰色徽章所蘊含的意義是‘冷靜’，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着這份冷靜走到最後。”
“是！”小葉藉著武能的力起身“我會繼續努力的。”
“爸爸。”小剛帶着已經整理好的行李，站到了小智身旁“在離開前我還有一些話想要和你說。”
“你要出發了啊。”武能轉過身愧疚地說道“拋下你們這麼久是我的失職，你怎麼罵我都是應該的…”
小剛卻沒有接話，而是掏出紙和筆交至武能手上。
就當武能疑惑地望着手上突然多出的重量時，小剛深吸一口氣，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次郎喜歡吃紅味噌。三郎白味噌。小妹混合味噌，還有五郎喜歡喝清湯…”
此刻如夢初醒的武能手忙腳亂的拿起筆在紙上奮筆疾書，嘴裏還大喊着“等一下！你說的太快了！三郎喜歡…”
小剛卻沒有理會他，繼續口若懸河地說著。
“六郎喜歡玉米濃湯，在尼比商店賣三百二十元，要罐裝的。記得…”
小葉和藤藤蛇他們則是一臉震驚地看着手足無措，嘴裏碎碎叨叨的武能瞪大了雙眼。
小智獃獃地說道“原來武能叔叔那麼強大的壓迫感…”
小霞接上了小智未說完的話，同樣獃獃地看着武能。
“…都是裝出來的啊。”
“皮卡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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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葉，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夕陽下小葉與武能一起到河邊送別小智一行人，在他們離開前小智回頭問了一句。
“不了，我拜託了武能叔叔一些事，需要在尼比市多留一天。”小葉抱着藤藤蛇婉拒道。
“這樣啊，那好吧！”小智也不再多糾纏，與小霞小剛一起揮手向小葉和武能告別。
“對了！”小葉突然想起什麼，對着小智的背影喊道“大木博士讓你多收服一些寶可夢，他說整個真新鎮進度最慢的就是你了！”
只見小智的背影突然踉蹌了一下，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跑起來，小霞和小剛在他身後狂追他的腳步“我知道了，我已經收服巴大蝴和比比鳥了，不要再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