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聽我的
凌淵朧其實就是想跟燭九搭上線壯壯聲勢,燭九的回應很冷淡。
後者十分遺憾,但旁人旁敲側擊時,她還是話語含蓄,暗示自己跟燭九很熟,果然獲得不少政治資源,把凌淵寒壓的毫無反抗之力。
聽說三個月國喪后便準備登基事宜了。
星君修復神魂之餘問道:“你不是沒想幫她么?”
此前傳訊明明表現的那麼冷淡。
燭九:“沒想,這是她自己聰穎借的勢。”
應該說是凌淵朧看出了燭九的意思,沒接受也沒拒絕,也就是不會管她怎麼說,只要不暴露燭九身份即可。
凌淵朧抓住了機會。
後來凌淵朧試探着問燭九魔淵應不應該開啟。
燭九:你聽我的?
凌淵朧笑道:姐姐境界高絕、見多識廣,見解比我深刻,我當然願意聽。
燭九皮笑肉不笑:難道不是因為大部分都投了支持,極嶺是否支持並不能左右局勢了么?
拿無關緊要的東西賣人情而已。
凌淵朧深覺跟燭九這人打交道十分疲累,清醒就算了,還總是拆穿,她不要面子的?
凌淵朧不疾不徐:姐姐想多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燭九開始犯困,隨口道:那你就拒絕好了。
……
又是一個白天過去,夜晚,燭九難得在打坐修鍊,主要是梳理筋脈凝滯和修補丹田,珍葯雖好,也需適當引導藥力。
然而這一修鍊,身體就開始作妖了,吃了那麼多好東西,她要突破化神了,這還是燭九壓制后的結果。
星君有點頭疼:“這咋辦,上次突破元嬰就睡了七日,這次不得小半個月啊。”
純陰媚骨,越往後突破反噬越大。
燭九算算時間,“來得及,正好對神魂恢復也有利。”
她正要放鬆一些身體上的壓制,忽然接到月上弦傳訊:今日天魔宗抓到一批邪修細作,數量比過去三個月加在一起還多,大半都是在天魔工會發現的。
燭九腦中立刻閃過帥郭的臉:如何發現的?
月上弦又道:他們偽裝成平常的推衍人紮根工會,趁劍首和獵魔人不在,內部空虛,潛入熔爐室竊取機密,但因檢驗門禁的嚴苛未能突破,反驚動了看守工會的獵魔人。
燭九:全抓住了?
聽月上弦這略帶嚴肅的語氣不太像。
果然,他聲音冷淡道:有一個是推衍部高層研究人員,他帶着有關魔核的重要資料逃離了九曲朔州。
燭九一張臉寫滿了問號,這是在跟她講冷笑話嗎?
獵魔公會毗鄰天魔宗,不說聞朝夕定然會留人駐守,獵魔公會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啊。
除非根本沒人察覺出異樣,什麼通天的本事。
燭九也算是去工會溜過一圈的,她自覺沒有這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接應。
還能是誰,夢忽晚唄,手底下都有邪修帥郭了,能不跟黔南勾結么。
想明白之後燭九又懶散地躺了回去,問題不大,到時候一起殺了便是。
她隔岸觀火般問: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月上弦:在這個時機首次出現這種重大失竊,劍首已經帶人撤離黑暗之森核心範圍,回來追索失物,但那個最重要的卧底已經逃出了九曲朔州。
好的,逃之夭夭了。
只能說九曲朔州有夢忽晚這個通天卧底真是他們的福氣。
燭九也不能說出去,任何與月氏滅族的的事情都說不了一點。
月上弦忽然話鋒一轉,平淡道:你在莽荒山脈?
他語速接的自然,毫無準備的人多半要露出些異樣,可惜燭九這人撒謊不打草稿,反應極快:不在。
星君這時道:“你倆要不還是見一面吧,喝了他的血可以恢復的更快。”
燭九皺眉,她擔心夢忽晚還在監視他,見免會暴露。
“來小嘍啰就殺小嘍啰,來的是夢忽晚……”
“那就挖了月上弦身上的魂感修補神魂,然後把夢忽晚直接殺了唄,反正現在不是八成確定她是樓夜雨也是容器了,正好事情早一步結束。”星君不甚在意道。
燭九有種被點醒的感覺,她朝星君豎起大拇指,“天才。”
她告知了月上弦位置,保險起見,在周圍設下陰陽殺陣和結界。
燭九出品,必屬精品,作為一個全能大佬,她的陣法造詣毋庸置疑,費了些心思佈置完畢,大乘期不慎誤入也得死。
燭九坐在一棵筆直挺拔的大樹上,不到半個時辰便察覺周圍異常,那是生物的躁動,連燭九纏在手上逗弄的碧玉青蛇都挺起了頭顱往東方望去。
它身體細長,只比燭九手指粗一些,蛇如其名,通身細鱗如同碧玉般剔透,淺綠色的眼睛十分靈動。
燭九摸着它的腦殼往那個方向望去,沒動用靈識查看,因為神魂虛弱暫且不適宜使用。
月上弦銀色的身影很快到了近前,嗯,還是那麼俊美。
他抬頭,第一眼便看見了漆密樹林中晃悠雙腿玩蛇的女人,是他妹的臉。
些許朦朧的清輝月光透過縫隙灑在燭九身上,清嫵嬌柔的臉透着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倘若她對一個人露出笑,再招一招手,那個人大概會丟了魂般跟過去。
明明是一樣的臉,月上弦心中卻有不同的感覺,他忽然很想知道,燭九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燭九見他仰頭怔立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又睹物思人了?”
月上弦搖了下頭,冷冽的目光仍然定在燭九身上,“不,我更想知道你的樣子。”
燭九聞言目光一飄,哂笑:“上一個這麼說的人,現在大概快恨死我了。”
騙了他的人,騙了他的儲物戒指。
星君不贊成道:“談戀愛的事怎麼能叫騙,那叫自願贈與。”
月上弦覺得燭九臉上的緬懷神色很刺眼,他明白自己說這句話時的心情,所以也懂那個人說這種話的意圖。
不知道是什麼狗男人。
燭九看了眼他身後,可有可無地問一句:“沒人跟來吧?”
月上弦語氣很有權威性:“我剛帶人追蹤卧底失敗,沿途返回后便解散了了隊伍暗中過來,一路三折三彎,絕無旁人知曉。”
他眉宇微微一皺,“不過只能呆一炷香時間,還需回去彙報情況。”
燭九跳下樹的動作頓住了:“……?”
“那你還來幹啥?”
一炷香?愛都做不完,特意來找她下兩盤五子棋嗎?
月上弦眉宇冷了些,冰涼的眼中閃過不悅。
他們這幾日一直形影不離朝夕相伴,乍然分開她卻半點都沒有念想。
“給你吸血,你不是想要麼?”
燭九覺得這人說話怪怪的,她沉思了下,覺得這孩子真是絕世大好人,上趕着送,她提議道:“我這裏設了陣法,你進來也不太方便,不如用玉瓶多裝一些直接擲過來吧。”
這樣不僅能喝很多天,還不用月上弦來回跑,還不怕被發現!
燭九覺得自己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