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後一張試卷
早讀後的前兩節課，英語老師組織了一次考試。
用他的話說：這些題型，都是必考題，去年沒考今年肯定會考，不信可以打賭的。
賭品是……掛歷就算了。
顧北野做完試題，信心滿滿。
如果自己預估不錯，英語成績應該會在一百四十分以上。
這和前世的剛過一百分，硬生生提高了四十多分。
第二節下課後。
早上給葉琳娜送早餐的男生，再次出現在高三四班的門口。
王震源走到他身邊，朝着顧北野的方向指了指，嘴裏還嘀咕着：
“寧哥，那個就是顧北野。
昨天晚自習，就是他約‘大嫂’出去的。
我懷疑，大嫂今早發脾氣，也是因為他。”
閆寧順着王震源指的方向，看到了英俊瀟洒的顧北野。
下一秒，他就拽着二五八萬的步伐走進教室。
顧北野正準備去放水，站起身就被來人擋住了去路。
閆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膚稍黑，桀驁不馴地掃視着一米八多的顧北野：
“你昨天晚上找葉琳娜幹什麼了？”
顧北野眼神輕蔑的對上他的視線：
“晚上，孤男寡女，在操場還能幹什麼？
當然是干，想乾的？
你有意見？”
“你想看，下次叫着你。”
閆寧看他這副混不吝的樣子，比自己還像混子，嘴角抽搐。
他疑惑的目光落在旁邊的王震源身上，像是在質問：
“你不是說，他在班裏跟人說話都臉紅，是個老實學生嗎？
你見過誰家聽話的學生，這麼說話的？”
王震源也是一臉無辜：
“我也不知道，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突然就轉性了？”
閆寧怎麼說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
即便被顧北野唬了一下，但是‘大哥’風範還是要有的：
“你嘴挺硬的。
昨天晚上算你跑得快，沒堵住你。
今天晚上，你別想跑。”
顧北野聳聳肩，滿臉的無所謂。
“晚上我等你，最好多叫點人。”
閆寧作為校園裏大哥級人物。
他的出現，自然會引起班上同學的關注。
顧北野和他的說話也沒背着任何人。
周圍同學聽到顧北的話，也都向他投來驚奇的目光。
葉琳娜也在悄悄關注這邊的談話。
只是顧北野和閆寧被圍在中間，她也看不清兩人的表情。
賈媛媛長長的耳朵像個收音桶，將他們的談話，悉數納入自己的數據庫。
尤其在她聽到顧北野讓閆寧多帶點人的時候，臉上露出精彩的詫異之色。
“娜娜，昨天晚上，你和顧北野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不會是想不開，故意挑釁閆寧吧？
那他不是自己找打？”
葉琳娜沉默不語，因為她也看不懂顧北野想幹什麼？
真像賈媛媛說的那樣？
因為自己拒絕他的表白。腦子受到了刺激？
“老師來了。”
教室門口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閆寧聽到后，帶着自己的小弟快速離開。
圍觀的人群，在李玉紅進門的前一秒全部哄散。
汪泉急匆匆地從門外進來。
看到顧北野沒事後，才大口開始喘氣，調整呼吸。
他看到閆寧朝着顧北野走來的時候，就輪動自己二百多斤的大體格子，跑去辦公室找李玉紅了。
“你……你沒事吧？”
顧北野拍拍汪泉的後背，幫他順順氣：
“你喘勻了再說話，沒人跟你搶。”
李玉紅站在講台上，表情嚴肅，眼神犀利。
教室上下瞬間鴉雀無聲。
這就是來自班主任的威壓。
隨便往哪一站，什麼話也不說，就嚇得所有學生，大氣都不敢喘。
越是沉默，越是可怕。
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最讓人膽寒的。
“你們自己看看，還有幾天啊？
現在多學一點，考試的時候多拿一分。
一分只差，就可能是本科和專科的差別。
還在這胡鬧？
高考完了隨便你們鬧，捅破天我都不管你們。
但是現在，都給我老老實實的。”
李玉紅雙手環胸，緩緩走到顧北野身邊，手指在他桌面上敲擊兩下：
“你來辦公室。”
顧北野放下手裏的中性筆，起身跟着李玉紅走出教室。
“紅姐，我要先去個廁所。”
李玉紅擺擺手，示意他自己去。
目送顧北野拐過樓梯口，李玉紅柳眉上揚，朝着二樓辦公室走去。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能感受到顧北野的變化。
以前那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老實孩子’。
現在也敢主動找她講題了。
還當著她本人的面叫‘紅姐’。
李玉紅知道同學們私下裏這樣叫她。
當面直接叫她‘紅姐’的，顧北野算是第一個。
顧北野來到辦公室，告訴李玉紅他和閆寧沒發生矛盾。
李玉紅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提醒他有事及時告訴老師，就讓顧北野先回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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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課程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臨近高考，大多數的課程早就不再教授新內容。
除了複習就是做題。
晚自習第一節，英語老師下發了早上考完的英語試卷。
“這份試卷的難度和高考試卷相差無幾。
有些同學，平常看上去學得還不錯。
但是，落實到試卷上就一塌糊塗了。
我還是那句話：
你可以假裝努力，結果不會陪你演戲。
當然，咱有些同學，進步飛快。
看得出來，平常也努力了。”
班上的同學全都提心弔膽地低着頭，不敢說話。
誰也不知道這個‘有些同學’，說的是不是自己。
好的包括自己，還是假裝努力的是自己？
英語老師說完話，戰術性停頓數秒，才開始發試卷。
“張偉，96……”
……
“李強，110……”
英語老師按照成績，由低到高開始下發試卷。
最先上去拿試卷的同學，都要遭受英語老師，剃刀般的眼神。
像是要給他們來一頓刮骨療毒。
“汪泉130……”
汪泉這次不錯，繼續保持。
……
講台上的試卷很快，只剩下最後三張。
葉琳娜，141……
賈媛媛，143……
賈媛媛是英語課代表，對於這個成績，她還顯得不太滿意。
“早知道，不改這一題了。
我之前選的都是對的。”
賈媛媛原以為自己是最後一張試卷了，也就是全班第一。
在她拿走試卷的時候，發現講台上還留着最後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