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聽到心聲?
趙承毅本來在昏迷,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心口一緊,沒一會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聲說話,說的話還如此大逆不道,那嗓門挺大,吵的他腦仁疼。
同時他默默吐槽這人的喜好真是不同,居然喜歡那騷狐狸。
狐狸除了皮毛尚可之外哪裏還有什麼有用之處。
奸詐狡猾,最善偽裝,為了活着毫無下限。
這樣想着,他想睜開眼睛看看,卻怎麼也睜不開,只能無奈的放棄。
一旁用帕子擦着眼淚哭唧唧的李公公見宋青檸杵着不動,倒也沒在意,剛才的事他看在眼裏,明明那麼好的機會不用流放,宋青檸還忠心耿耿的留了下來,就憑着這份忠誠,他也要敬上幾分。
再就是,宋青檸可是第一個真正伺候過主子的通房,主子性子冷清,對男女之事向來不上心,難得宋青檸能對上眼,要不是遇上這倒霉事,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這地位可不是其他通房能比的。
想到剛才王公公那個死閹人居然也能對宋青檸起心思,他立馬顧不上哭,在牛車輪子摸了一把,沒多少土,又在自己的鞋底子蹭了兩手土。
不由分說的給宋青檸臉上抹上去,幾下就把宋青檸的臉抹成了花貓。
宋青檸皺眉,“公公,好臭,我能自己找土不。”
李公公翻了個白眼,“你自個兒能看見,你也別嫌棄咱家,這也是為了你好。”
“哎呦,這抹了土也不行啊,咱家咋看着還是怎麼標緻。”
宋青檸無語,在心裏偷偷道,【標緻什麼,流放路上要不了幾天就能吹成黃臉婆,到時候狗看了都嫌棄。】
趙承毅再次聽到聲音,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自己出征前要了的小通房嗎?
那小臉確實不錯,流放之路辛苦,到時候恐怕真的會磨成粗婦,不過,底子在那,以後仔細養着也差不到哪裏去,終究是自己榻上的人,就算是流放路,也多照應照應。
依稀記得女人的身段比那嫩豆腐還軟,嗓音嬌滴滴,讓人流連忘返,這樣的可心人兒若是折在路上,就可惜了。
想到這兒,他再次試圖睜開眼睛,卻依舊失敗。
突然,李公公把目光放在了趙承毅身上,他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看着趙成毅滿身的血,心疼的眼淚又唰唰的流下來。
不過,就算是在心疼,也沒耽誤他動手。
只見他摸了一把趙承毅還在滲血的腿,成功的摸到了一手血,哭唧唧的對趙承毅道,“主子,奴就借您一點血給青檸姑娘用,反正已經流出來了也流不回去了,咱也別浪費。”
之所以不用另一個人的,那也是因為那人身上的血已經干成了血痂。
解釋完,他就強硬把血抹在了宋青檸臉上。
這次他滿意的看着宋青檸滿臉的黑灰血跡,完全看不出哪裏好看了,
宋青檸已經麻了,她都不知道這個公公的忠心到底是不是真的了,誰家太監這麼薅主子的羊毛。
李公公此時又捏着帕子嚎了起來,那調調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宋青檸看着男人依舊流血的傷口,悄摸的拉了拉李公公的衣角,
“公公,先別哭,你看要不要先處理一下傷口?這血要是這麼流下去,咱們哪裏還用得着流放,直接陪葬不省事多了。”
李公公身子一僵,淚眼婆娑的看着青檸,神情哀怨,“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
“嗚嗚嗚,我不知道主子需要包紮傷口嗎?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嗚嗚嗚,那些個殺千刀的什麼也不讓咱家動,可憐主子爺現在受罪了。”
“嗚嗚嗚,咱的爺啊,您可千萬不能有個好歹啊,要不然咱家就沒法活了呀……”
宋青檸小心翼翼的小聲試探道,“公公,要是主子真的不幸沒了,咱們咋整?”
“呸呸呸,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我告訴你,就是咱們都沒了,主子也不能有啥事,要不然,要不然,嗚嗚嗚嗚,咱們就得埋一塊伺候爺了……”
宋青檸臉色驟然慘白,哪怕心裏早有準備,此時聽到公公這麼說,依然覺得膽寒。
顫顫巍巍的伸手探着男人的鼻息,微弱的氣息似有若無,就跟那即將熄滅的蠟燭似的,明顯不行了。
她急的心臟差點停了,【呀,要命,這傢伙看着馬上就吹燈拔蠟了呀,不行不行,他的命現在關係我的命,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掛了,我還年輕,我還有大把的人生要享受,不能就這麼草率的陪葬了。】
【哎呦,不知道我空間裏的靈泉能不能救命,以前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生的最大的病也就是感冒發燒,唯一一次動手術還是割痔瘡,靈泉多少有點用。】
【現在這人眼看着馬上嗝屁了,靈泉水有用嗎?】
【可別虛不受補,一下子把人給治沒了。】
【算了算了,死馬當做活馬醫,不拼一把,誰知道管不管用。】
這麼想着,她顧不得其他,從自己層層疊疊衣擺上撕下幾大塊布條子,眼巴巴的看着布條,她又犯難了,【哎呦,要命,我這死腦筋,這怎麼用靈泉水把這布條子給浸濕了?總不能用口水吧,誰家的口水那麼多。】
【就是吐也不行啊,冷不丁的跟個趵突泉似的往出冒水,這些把守的士兵估計直接就得把自己嘎了。】
【理由也現成,不治之症。】
躺在牛車上的趙承毅聽着這個女人嘰里呱啦的說了這麼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失血過多,腦子已經開始迷糊的他依舊精準的提取出了幾個關鍵詞。
空間,靈泉,能治傷,治的種類還不少。
此時他對於自己這個小通房有了點興趣。
她到底搞了什麼鬼才能讓自己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亦或是她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奇異之術,故意用這種手段爭寵。
這樣的想法一出,他立馬否定,自己現在都成這樣了,只要是個眼神正常的人,絕對不會把寶壓在自己身上。
這個小通房明顯不一樣,反正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探她的底,就算是藏的再深,遲早要挖出來,只希望她不是細作,除此之外,其他的都可以接受。
胡思亂想的間,實在是撐不住的他在宋青檸還沒想出辦法之前徹底失去了意識。
宋青檸提溜着布條子再次拉了拉李公公的衣擺,“公公,我給咱們主子包紮傷口,能弄點水不?”
李公公哭聲一頓,“你等等,咱家就是把這條老命豁出去,也給你弄盆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