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誰也不想死！
燃燈一言，引起古佛眾怒。
諸多古佛都是朝着燃燈投去銳利的眼芒。
“燃燈，我等看你曾是紫霄宮中客，加上我等師尊舊日封你為過去佛的份上，才道你一聲佛祖，你休要給臉不要臉！”
月光咬牙切齒。
“不錯，我琉璃世界一脈已經接手此事，你莫要在這指手畫腳，此地沒你說話的資格！”
寶檀華菩薩厲聲，眼瞪如牛玲！
燃燈話語，可謂是在他們這些師兄弟的雷區蹦躂。
他們心中何嘗對於靈山現在佛一脈不怨？
更有甚至，直接指責其燃燈來。
“燃燈，事情發展到這種與截教對峙的地步，完全就是你、如來等人的錯！
原本，我等在量劫中。
完全可以避開截教這些人交鋒！
可你們倒好，殺心慈航要殺烏雲仙，你們就真的放縱？
尤其是燃燈你！
在大雄寶殿說什麼量劫當中，齊風也不敢召集截教人，這是讓截教人也沾染劫氣，只當是替殺心慈航出口氣之類的話。
現在倒好，這種局面出現，你滿意了？
我就不明白，師尊為什麼要選如來當靈山世尊，他自入教起，種種決策都表明不是一位合格的教主！”
話語不留情面，呵斥燃燈之聲盡顯不滿。
這讓燃燈臉色鐵青，頓感顏面盡失。
“難道貧僧剛剛的話語有說錯？”
“你等之前，都已經認為這是一場血與亂的爭鬥，現在你們卻說沒有做好犧牲的準備？”
“好，那就按照這岳飛所言，佛不再一統東土，換取他們放了日光與諸多佛眾！”
燃燈亦然怒目，他受夠了這些古佛的白眼。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自量劫開始，他受多少窩囊氣了？
乃至數次遊走在生死邊緣！
他一直在為了處理這量劫之事奔波，如今還要被罵？
要不是他已得罪死了孫悟空，得罪死了齊風，不能夠獨善其身，需要抱團，真想一走了之，找個地方躲起來！
真當他玩命了幫佛門呢？
燃燈話語之音，截教仙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可倒好，他們還沒說什麼，這些人倒是起內訌了！
豬八戒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諸位古佛、菩薩，這一點你們就要好好和燃燈佛祖學學，他犧牲同伴的覺悟可高了。”
“當日懼留孫古佛之所以死於帝君之手，就是燃燈背後偷襲，只為保自己逃跑。”
……
“什麼，你這廝不是說懼留孫死於齊風偷襲？”
“好你個燃燈，對於日夜相伴左右之人，都能下手？”
月光聞言。
眼神更是對燃燈多了幾分嫌棄與憎惡。
“豬八戒，你休要在這挑撥離間！”
燃燈怒目看去，似是要活吞了豬八戒。
豬八戒腦袋一縮，連忙躲在孫悟空身後：“俺老豬難道說錯了？若不是你出手偷襲懼留孫，我猴哥焉能得到一些舍利子的消息，將其得到並煉化？”
“那都是懼留孫供出來，只為讓我猴哥有實力，將你千刀萬剮！”
……
“你！”
燃燈看着豬八戒擠眉弄眼，一臉賤兮兮，氣得口鼻都冒出了三昧真火，法力失控。
他此刻很想把豬八戒蹂躪至死。
可他看到九曲黃河大陣，看到孫悟空又忍了下去，只得放狠話：
“豬八戒，定是齊風折磨懼留孫古佛，讓其不堪受折磨，才供出了舍利求死！”
“而你還在挑撥離間，其心可誅，若有朝一日落入我手，定叫你這叛徒三魂七魄都化作灰飛，真靈溟滅，不入輪迴！”
……
“哎呦，俺老豬好怕呦~”
“怎麼著吧，你有種來打死俺老豬，老豬求你了。”
豬八戒氣死人補償人，擠眉弄眼，吃定燃燈沒膽子過來。
“夠了，言語休矣！”
藥師話語響徹。
此戰當中，他當徹底放棄佛的戒律，佛則只能害死自己人。
藥師看向日光，眼中包含着掙扎。
“大師兄，不要為難！”
日光看清楚了藥師眼中的掙扎。
大師兄已經受了太多內心的煎熬。
做決定是錯，不做也是錯，從始至終就不會有“對”這個字可言。
“大師兄，人終有一死，犧牲早已是我等早已默認之事，師弟甘願赴死！”
日光喝道，朝截教中人怒目而視。
“日光師弟。”
藥師閉目，雙眼赤紅，流下清淚。
難，難，難！
早知如此，何苦來世上走一遭！
“截教人聽着，我佛不退讓一步，必將一統東土！”
藥師蠕動喉結，聲音沙啞，盪開九天。
“大師……”
古佛眾不忍，還想說什麼，但彌勒卻將目光一一看去，微微搖頭。
諸多古佛沉默，雖不再言語，手指卻已經捏的嘎嘎作響。
“常言道，哀兵必勝！”
岳鵬舉掃視上下，心中逐漸凝重起來。
佛教眾已然義憤填膺，各個殺意暴漲，不再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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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鵬舉也在回想齊風唯一定下的大方針與話語，緩緩出言。
“藥師，我教教主說了，若要放人，必然是你們要退出東土，不然凡俘虜者皆殺，絕無可能放虎歸山。
但……
殺也有壞殺與好殺！
藥師，你是否要聽聽！”
岳鵬舉一言，叫藥師神情一滯，內心隱約有所猜想：“何為壞殺？！”
“壞殺，自然是消弭肉身，打散三魂七魄，鎮滅真靈，不入輪迴。”
岳鵬舉深吸了一口氣。
“好殺，自然是留有真靈。”
一眼即出，佛靜悄悄一片。
“藥師，我教教主與你都不想有自己人真正的煙消雲散，你懂不懂這意思？”
“身死道消，不是你想看到，也不是我教教主想看到。”
……
……
沉默，唯有沉默！
藥師神情凝重，臉色變化不定，爾後運轉法音，響徹浩然天地。
“齊教主，貧僧要你親自到來北地面談，貧僧也答應絕不趁着你來時，有佛眾從東土其他方向發兵入宋！”
雁門關中。
齊風抬頭，耳中飄入藥師之音。
他沒有過多猶豫，腳下天地流轉，彷彿歲月更迭，降臨於九曲黃河大陣之內。
嘩！
藥師與齊風眼神對視，一者平靜，一者已道不清內心有如何的心緒。
“齊教主，剛剛你這師侄岳飛，已然說了一切。”
“貧僧唯有一言，你如何做到廝殺當中還有真靈可存！”
藥師詢問。
廝殺留有真靈，要麼有所留手。
要麼就如封神大戰中一樣，有天書封神榜攝住死者真靈，庇佑其真靈不滅！
再要麼就是後土娘娘出手，將真靈覆滅的一瞬間，拉入輪迴轉世，靜待歲月中覺醒宿慧。
……
而廝殺留手，這是不可能的。
大能真靈不滅，依舊能把三魂七魄聚出，繼續廝殺！
留手，就是讓自己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