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午夜馬戲團
午夜馬戲團所指，並不是那種給人表演雜技，供人娛樂的馬戲團，而是一個殺手組織的名字。
伊森在學院裏就聽說過這個組織，據聞這個殺手組織極其龐大，覆蓋了阿斯蘭帝國全境。
不止阿斯蘭帝國，應該說，但凡有人類活動的地方，都有他們的蹤跡。
內里殺手成員都被稱為小丑，因為每次行動，他們都會戴着小丑假面。
慣用各種奇奇怪怪的工具刺殺，比如紐扣，別針，又比如撲克牌。
都是一些日常常見的東西，一般人根本不會提防。
暗殺手段隱蔽已經讓人很頭痛，還有更令人頭痛的。
只要錢給夠，上至皇帝，下至流浪漢，無所不殺，而且一旦接受任務，就是不死不休，必定要完成任務。
到現在為止也沒聽過，他們有完不成的任務。
就這不死不休的性質，讓無數貴族寢食難安，對他們可謂恨之入骨。
也因如此，阿斯蘭帝國皇帝都親自下令圍剿過這個組織好幾次，但這個組織極善於偽裝，每次都能安然躲過圍剿。
結果幾次圍剿不成，不但沒有打擊到他們，反而讓他們的名氣越發強盛。
如今知道自己被這個組織盯上，伊森頓時心涼了一半。
“沒想到蘭德這麼看得起我，居然請了午夜馬戲團。”
“來的還是一位使用撲克牌的殺手，這很可能代表着對方是超凡型殺手，否則要是沒有原力加持，撲克牌怎麼能殺人？”
“這回慘了！怎麼才能過了這一關？”
“就算能過了今晚這一關，以後也沒有安生的日子了。”
“該死的午夜馬戲團！”
伊森心中啐了一口，迅速摒棄焦躁，接受自己的命運。
當然，接受命運，並不意味着坐以待斃。
伊森馬上穩定心神，思量對策，同時不斷給自己打氣鼓勁。
就算處境再困難，也一定不能失去希望。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信心。
“既然你們沒有失敗的案例，那我就成為第一個！”
伊森深吸了一口氣，提起劍，就走出酒吧。
剛出大門，伊森四下觀察了一眼，雖然並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也感應不到那人的氣息，但他敢肯定對方一定就在附近。
“現在自己的優勢是，對方並未察覺已經被發現，如果能出其不意，先手攻擊，或許能一擊殺了他。
當然前提是，他主動靠近自己。”
想明白這一點，伊森假裝若無其事，隨意在街上走動。
同時回想馬羅城裏的地形，想要尋一個有利的位置。
“既然不能決定被暗殺的時間，至少要挑個有利的地形。這樣要是第一方案不成立，還有替代方法。”
“對方使用撲克牌作為武器，超凡是必定的。但只要不是使用近戰武器，自己的格擋技，應該是能格擋住撲克牌的力道。”
“既然這樣，靠着無限格擋與無限反擊斬，應該是可以幹掉對方。”
“唯一要考慮的，就是不能讓他跑了。不然，以後每天都要提心弔膽。”
“所以要是有個牢籠一般的地形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宰了他。”
“至於換人來暗殺自己，等換了人，再說吧！”
伊森邊走邊思考着。
忽然，就感覺身後有個人跟了上來。
“不錯，就是這個氣息！”
伊森並沒有回頭，腳步與呼吸也不亂，保持着自己原有的節奏，繼續若無其事地向前行。
“快點跟上來。來啊！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靠近我！”
伊森心裏大喊着，精氣神漸漸綳上頂點，只等對方靠近劍身範圍，來個雷霆一擊。
可是後面那個殺手，一直保持着25到30米的距離，既不靠得太近，也不離得太遠，只是吊著，也不知道想幹嘛？
伊森早知道對方很有耐心，想着不給點機會，估計對方不會上當。
正巧看見前方有個小攤，在賣香腸等小吃。
於是走上前去，點了幾份烤香腸，靜靜站在原地等待。
而他身後不遠的一處牆角后，艾里克正背靠着牆面。
他確實如伊森所想的那般，是午夜馬戲團的殺手，也確實是來刺殺伊森的。
艾里克很早就父母雙亡，家產也被親戚奪走，5歲開始流落街頭，因為一口吃的，加入了午夜馬戲團，從小就開始殺手訓練。
自從13歲覺醒了原力，人生就跟開掛一般，實力飛一般的增長。
長大后，第一件事，就是滅了奪他家產的親戚全家。
但是因為第一次行動，沒經驗，一不小心，差點被反殺。
雖然最終還是幹掉了對方，但因為大意，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也是這道疤痕，時刻提醒他，每次行動都要格外小心，哪怕有一絲不確定，都不會動手。
也因謹慎的性子，在三十多年的殺手生涯里，他從未失過手，漸漸也成了午夜馬戲團里的頂級殺手。
雖然今天的目標，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孩，但艾里克並未小看對方，反而猶豫了很久，因為他找不到完美的暗殺時機。
暗殺並不憑着超凡的實力，與對方正面戰鬥。
那不是暗殺，那叫決鬥，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要那麼做。
暗殺最好辦法，是出其不意，突失冷箭，只求結果，不求華麗。
其實剛才一路上，有好幾次暗殺的機會。
街上不時有人流與伊森相錯而過，這時只要藉著人流掩護，假裝路人，從對方身邊走過，再突然發難，就能幹脆利落的解決對方。
可是艾里克並沒有這麼做，直覺告訴他，那很危險。
“許多年，沒碰上這麼難纏的對手了！”
“雖然一直背對自己，但是警惕心很強。哪怕進了人群，站位總是保持能隨時可以拔劍的空間。”
“而且似乎已經發現了自己。”
“離他這麼遠，而且一直隱藏氣息，對方是怎麼感知到自己的？”
“錯覺嗎？”
正當艾里克思考對策的時候，發現伊森拿着烤腸邊走邊吃了起來。
而且是兩隻手都拿着烤腸，頓時覺得機會來了，不過念頭剛起，又馬上放棄。
“如果對方真發現自己，丟下烤腸再拔劍，根本不浪費任何時間。不行！”
這時，他發現伊森突然拐進了一個小巷，並且裏面傳來一聲怪響！
怕跟丟目標，艾里克沒時間多想，趕忙跟了上去，可是到了巷口，卻發現對方突然不見了。
於是連忙加快腳步跟上去，可沿着小巷走了一陣，依舊沒看到對方的身影。
並且驚訝地發現這小巷，居然是個死胡同。
“不好！”
當艾里克發覺不對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