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它自己撞上來的

小程鈺坐在籃子裏，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

不遠處，她的幾個哥哥們不停地將鮮花拋進籃子裏，五顏六色的花朵紛紛揚揚地落在她身上和周圍，彷彿一場絢爛的花雨。

她笑眯眯地看着眾人，小小的臉上滿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像一個可愛的小花仙一樣坐在那裏，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愛之情。

突然，小程鈺的目光被旁邊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家裏大人們喝的水壺，此刻正放在桌子上。她眨了眨眼，看着那個水壺，心裏湧起一股想要把靈泉水放進水壺裏的衝動。

心動不如行動，她小心翼翼地從籃子裏爬出來，偷偷地把手伸向了水壺。

小程鈺伸出小手，輕輕地揭開木蓋，往壺裏看去。

只見裏面有半壺清澈的水，水面平靜如鏡，倒映出她大大的眼睛。眼睛裏亮閃閃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

接着，她擦了擦小手，小心翼翼地把肉肉的小手放在瓶口，靈泉水順着肉肉手指頭，往壺裏滴了滴五、六滴靈泉水。然後，她迅速地擦了擦手，生怕被人發現。

正當小程鈺準備重新蓋上蓋子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妹妹，不完！”她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把蓋子掉地上。

她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小八慢慢悠悠地地朝她走來，嘴裏還叭叭叭地，主要是吐字還不清晰。

他瞪大了雙眼，指着小程鈺手中的蓋子，似乎對她剛才的行為感到不滿。

小程鈺的心怦怦直跳，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可能被小八發現了，還認為她在玩大人們喝的水。

她緊緊握着蓋子，試圖掩蓋住自己的緊張情緒。

然而，小八已經走到了她身邊，用胖乎乎的手指着蓋子，嘴裏嘟囔着什麼。

小程鈺嚇得趕緊把蓋子蓋上，希望能矇混過關，然後把雙手放在背後。

但小八卻不依不饒，非要看看她手裏拿着的是什麼。

“你才玩呢，我是給家裏人加好吃的東西！”程鈺看着自家爺爺奶奶和爹娘在朝這邊觀望，故意在心裏說道。

程老太太聽到了程鈺的心聲，看到小八正在吃力地想拉開水壺的蓋子。怕他把水給弄倒了，便開口阻止道：“小八，別弄了，我讓你二伯母來弄，妹妹可能渴了，老二媳婦，弄點水給小囡囡喝。”

趙雲娘笑嘻嘻地放下手中的小鋤頭，快步上前，拿出一個乾淨的碗，倒了一些水，先餵給小八，然後再餵給小程鈺。

小程鈺一邊喝着水，一邊心裏默默想着：“我剛剛可是在水裏加了靈泉水，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看着剩下的水，還有大半碗呢，趙雲娘有些捨不得浪費，於是她抬起碗，輕輕喝了一口。

然而，就在喝下這口水后，趙雲娘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這水怎麼如此甘甜可口？她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她盯着碗裏的水，目光中閃爍着不捨得的神情。她實在不忍心將這些珍貴的水倒掉，於是揚起碗，一口氣將剩下的水全部喝光。

喝完水后，趙雲娘只覺得渾身輕鬆無比，彷彿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

她不禁懷疑是不是因為太過勞累而產生了幻覺，但那種舒適的感覺卻又如此真實，讓她不得不相信小囡囡確實往水裏加了那個叫靈泉水的東西。

而另一邊，看着自家娘親越來越驚奇的眼神，以及越來越精神的樣子。小程鈺在心裏偷笑，原來靈泉水真的可以讓人緩解疲勞啊，以後她就可以幫忙了，以後大家一起喝點，然後做飯用點……嗯，用處挺多的。

趙雲娘喂完兩個孩子后，又把幾個大的叫了過來，分別給他們倒了一些，喝完后又去挖野菜、撿板栗去了。

程家人樂呵呵地又往深處走了走，打算多砍點柴備着，畢竟這裏的冬天可太冷了。

程鈺又看到了一些人蔘和何首烏，她快速收到空間了，小歐也樂呵呵地把它種在靈泉邊上。

“啪嘰”一聲，小程鈺在的竹筐被撞翻了，而撞擊竹筐的正是一隻大灰野兔，此刻它已經被撞得七葷八素了，卻還在地上撲騰。

小五見狀便快速上來抓住了它，小六看到這兔子有點大，五哥還有些抓不住它，立馬上前幫忙。

幾兄弟七手八腳地把它綁住，程家大人沒有上前幫忙，只是樂呵呵在外圍站着，防止野兔逃跑。

程鈺看着這隻大野兔，心中暗喜，這可是難得的美味呀！

她想着晚上一定要讓奶奶做一頓紅燒兔肉，一家人就可以一起享受這頓豐盛的晚餐，她也可以聞聞味道。

小五抱着大野兔，開心得合不攏嘴：“哈哈，今晚有肉吃啦！”

小六興奮地拍着手：“好耶，我們抓到這麼大的兔子，哦不，妹妹竟然把這隻大兔子給撞暈，太厲害了！”

程老太太看着眾人，趕緊把竹筐扶正，檢查了一下程鈺有沒有受傷，發現程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才把程鈺放進筐里去，程鈺也跟着大家笑了起來，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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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大人看着孩子們的笑容，也感到無比滿足。

雖然程家的生活並不富裕，但一家人在一起的和和美美，卻是千金不換的

“這兔子是奔着我們囡囡來的，哎呀，囡囡啊，以後大伯母可是要和咱們乖乖小囡囡一起吃酒喝肉啊！”李花香笑眯眯的說道，她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程老大說道“是喝酒吃肉！”

“管他的，有肉吃就可以！”李花香笑着和程老大說，表情沒有一絲尷尬。

“可不是嘛，小囡囡，你可真是咱們的小福星啊！自從小囡囡來了，我們就沒短過吃的，真是太幸福了”林盼兒也跟着附和道，她也是滿臉笑意，看着自家小八那體弱多病的身子胖了一圈，心裏止不住的開心。

聽到兩人說的話，程鈺頓時無語，她在心裏默默想着：“你們這是睜眼說瞎話呢吧？明明就是那隻兔子不長眼自己撞上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程老太太看兩個兒媳婦這麼會說話，很是滿意，給了她們一個讚賞的目光。

接着她又聽見自家小囡囡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我的乖孫女，這兔子肯定就是被你吸引過來的，它一定是覺得你長得可愛，所以才會主動跑過來的。”程老太太笑着解釋道。

程鈺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了。”她那肉肉的小臉上呈現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然後往後一躺，兩隻小肉手隨手一攤，那可愛的小模樣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程鈺決定不再糾結這件事情，畢竟對於一個大家來說，能吃到香噴噴的黃燜兔肉比什麼都重要。

她也跟着大家一起開心起來，期待着晚上的美味佳肴，雖然她現在太小了沒法吃，但是聞聞味道也好啊。

眾人立馬又忙了起來，男人們有的去撿小柴，有的去砍枯木；女人們則是去撿蘑菇、挖野菜和撿板栗。

小八歡快地跑着，將許多漂亮的花朵放進程鈺的筐里，偶爾還會撿起一兩個板栗也扔進去。

程鈺無奈地看着自己的八哥，心想：“他這是要把我的筐變成百寶箱嗎？”於是她又慵懶地靠在包被上，手搭在竹筐外。

突然，程鈺感到竹筐猛地震動了一下，她疑惑地看向眼前正朝她撲騰而來的野雞。

她心裏一陣無語，只能在心中迅速呼喊奶奶：“奶奶，救命啊！”

程老太太正低頭整理着背簍里的草藥，突然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奶奶，救命”，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心臟猛地一縮。

只見一隻色彩斑斕的野雞直直地朝自家孫女身上撲去，翅膀撲棱得厲害，像是要把人撲倒在地。

“哎喲！”程老太太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來不及思考，立刻扔下手裏的東西，抄起一旁的棍子，氣勢洶洶地朝那隻野雞沖了過去。

“看我不打死你這扁毛畜生！想傷害我的寶貝孫女……”她一邊罵著，一邊高高舉起手中的木棍，準備給那隻野雞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她即將揮下棍子的時候，那隻野雞卻突然停住了動作，像是被定身咒給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程老太太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一棍子打在了野雞的頭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野雞瞬間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哇！奶奶好棒啊！”程鈺拍着手歡呼起來，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崇拜。

程老太太看着孫女開心的樣子，也跟着笑了起來：“哈哈，囡囡別怕，有奶奶在呢！”

這時，其他程家人也聞聲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野雞和笑得開心的祖孫倆，都不禁感嘆道：“這可真是太神奇了！我們家囡囡怎麼這麼招小動物喜歡啊？”

程老太太笑着摸了摸孫女的頭：“是啊，我家囡囡就是小仙女下凡，連小動物都想親近她呢！”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對這個可愛又聰明的小女孩越發喜愛了。

這天下午，程家人忙得不可開交，每個人都背着一筐又一筐的板栗下山。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村裏的人，這些人看着程家人背着滿筐的板栗，忍不住嘲笑道：“這程家人真笨，居然把不能吃的野果撿回家。”

程家人聽到這話，心裏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還是保持微笑回應道：“我們家囡囡喜歡，我們撿這些回來也是想讓孩子開心。”

“一個賠錢貨而已，就你們程家當做寶貝！”一個長相刻薄的老太太說道。

“范盼娣！你給老娘嘴巴放乾淨點，不然老娘不介意一顆一顆地把你的牙全拔了，嘴巴不想要那就不要要了！！”程老太太遠遠便聽到這話，立馬大聲地對說這話的人說道。

說話的人一聽這話，立馬就跑了，人群一鬨而散，開玩笑！這程家老太婆是出了名的說到做到，平時看着好講話，一旦誰惹到她，她可以把那人身上剝掉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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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鈺下山時是坐在娘親趙雲娘的背簍里，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她的身邊是程老太太，前面是程伯母和程三嬸，最前面是小五六七，此刻祖孫三代一同出現在眾人面前，讓剩下的人看到后都不免心生羨慕。

程鈺的眼睛亮晶晶的，心裏默默念叨着板栗燒雞、紅燒兔肉、煮栗子、炒栗子。

她想像着板栗燒雞的味道，彷彿已經聞到了那股濃郁的香氣。她一邊想，一邊在腦海中複述板栗燒雞的做法……

程老太太和程母做為聽得到程鈺心聲的人，婆媳倆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們知道程鈺這小傢伙又在嘴饞了，程老太太歪着身子，笑着逗弄坐在背簍里的程鈺：“囡囡啊，是不是又饞嘴啦？”

程鈺坐在背簍里咿咿呀呀的回答程老太太，那小模樣，讓婆媳幾人看得心軟軟的。

夜幕漸漸降臨，程家的小院裏飄來了陣陣飯菜香。

程家小子們也不出去玩了，就守在門口眼巴巴地看着奶奶和自家娘親/伯母/嬸娘做飯。

今天程家的主食是香噴噴的二合子饅頭，此刻散發著誘人的麥香味。

主菜則是美味的板栗燉野雞，雞肉鮮嫩多汁，板栗香甜可口。此外，每個孩子還有一勺蒸雞蛋作為加餐，讓他們吃得更開心。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始享用豐盛的晚餐。小八拿起一塊二合子饅頭，大口咬下去，滿足地嚼着。然後，他抓起一塊野雞肉，放入口中，細細品味。那美妙的滋味讓他陶醉不已，忍不住閉上眼睛，感受着幸福的滋味。

“看，這美味把小八都給吃醉了！”程老太太看着小八眯起眼睛，立馬讓眾人看了過去。

“哈哈哈……”

“哈哈哈…”

小八一看那麼多人盯着他笑，立馬就說“吃…好吃…”一邊說還一邊流口水，還把勺子遞到自家娘親面前，招呼着眾人快吃。

“哈哈哈，吃，小八快吃，我們都有，”程老太太看着可愛的小八，揚了揚手上的雞肉，樂呵呵地說道。

今天下午的收穫是真的不錯的，三隻大野公雞，兩隻小母雞，還有一窩野雞蛋。

但程老太太聽到自家囡囡說想留着孵蛋，就沒動，因為程鈺，他們這幾個月根本不缺雞蛋吃，現在正給雞窩裏的雞媽媽孵着呢。

聽到自家奶奶說大家有吃的，小八便站起來，確保大家都有雞肉吃，才放心坐下來認真炫飯。

“你這小鬼靈精，就你最操心了”林盼兒看着小八如此懂事，心裏很欣慰，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然後又拿出一塊手帕（就是一塊布頭）擦了擦自家兒子的口水，才放心地吃起了飯。

一家人圍坐在桌前，開心地吃着美味的雞肉和紅燒兔肉，笑聲回蕩在整個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