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鬼魅魍魎上門來
是夜,月亮歸隱,群星漫空。
“庭薇、絮飛,天哥都公開承認你們是我的娘子了,你們還要瞞着郎君到何時?”
方庭薇心中一詫,與白絮飛對視一眼后道:“天哥,你在說什麼?薇兒不明白!”
“不明白是吧?”郝天嘴角一勾,攬住那嬌俏彎月撓起了月心。
“咯咯咯咯,好癢啊!不要撓了,咯咯…郎君想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啊?哈哈哈哈,快住手…”
一番大刑伺候,方庭薇癱軟如泥,只有喘息之力。
“飛兒,你交待一下吧!”
白絮飛笑聲一止,立刻壓住自己的雙腳,板起小臉道:“你要問便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飛兒,你踏入了內景沒有?”
“沒有!”
“沒有是吧?”郝天攤開虎掌,五個指爪屈屈張張,扎扎煞煞。
“有,但是只有一點點感應!”
“只有一點點是吧?”郝天又攤開了另一隻虎掌——“你非要領教一下《虎爪功》嗎!”
“啐,《貓爪功》還差不多,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飛兒,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是誰在欺負誰?”郝天佯怒道——
“清風月池,也是我幫她們築的基。以我現在功力全力施為七日,你告訴我內景只有一點點感應?”
白絮飛眼神一躲,遲疑道:“那,那你問問方庭薇好了,她若感應得到飛兒也就感應得到!”
郝天探出大手,輕拍方庭薇的臉頰,在她眼前握了握爪——“說吧,你到了什麼境界?”
“哼!我也只感應到一點點。”
“呵,你們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嘛?你們的血氣很充盈,早已到了該定位丹田的時候!”
方庭薇眉目一挑,當即輕踹一腳——“都知道了,你為什麼還要欺負我?”
郝天雙眼一嗔,“這是對你瞞着我的懲罰!”
“白絮飛也瞞你了,你怎麼不懲罰她?”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問她,她已經從側面告訴了我答案,就你一直在嘴硬!”
“哼,你就是在偏心!”說罷,方庭薇抬腳又踹。
郝天輕輕一撈,待彎月不再幻動后道:“你們遲遲不定位丹田,是不是也想開啟陰蹺爐?”
“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郎君當然成全你們了,還能阻止你們不成?”
白絮飛神情一動,“天哥,你的真這麼想?”
“這話問的,我當然希望你們越厲害厲害越好!”
“可是郎君你都內力大成了,我的武道卻才剛起步,萬一郎君有了需要,我卻不能…”
說著說著,白絮飛支支吾吾說不出了口,眉目低垂,臉頰嫣紅。
此刻郝天心如擂鼓,血氣澎湃,卻強自鎮定道——
“你們忒小看郎君了,郎君追求的是神魂交感、心靈共鳴,豈會貪戀這凡俗之念?”
“呵呵呵呵!”方庭薇嬌笑一聲,腳尖一戳——
“郎君,你這心跳聲震得薇兒足尖發麻,但卻不是為庭薇而跳。你這凡俗之念都給了誰呀?”
“笑話,郎君我練功已入五臟,心跳強烈亦是正常,何來凡俗之念?”
嘴硬一波,郝天鄭重地將如何開啟陰蹺爐,以及開啟陰蹺爐應注意的情況告訴了兩人。
方白一聽恍然明悟,含羞點頭。
郝天雙掌溢出血氣,舉手撈月。一式式律經拂穴印法使出,空氣吟鳴,個中究竟不足明道!
日出星隱,兔起烏落,時間一天天過去,郝天將全部精力都傾注到了兩人身上——
白天指點她們拳掌指腿、身法劍術,晚上傳渡她們血氣,以平衡紊亂的陰陽之力。
方庭薇、白絮飛,兩人在郝天勤勤懇懇的教導下武技突飛猛進,精氣神也不斷攀升。
如此一月將過,方白兩人的實力日新月異。看着樹苗每天茁壯的成長,也成為了郝天的樂趣!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郝天的平靜生活突然被打破了——
這日早晨,城防隊突然封鎖了衛州書院大門,與巡邏衛發生了對峙。
郝天得到楊勝的電話,楊勝告訴他此事沖他而來,讓他不要出面。
緊接着朱翀師傅也打來電話,說此事很可能是衝著月離小倩而來,也讓他不要出面。
但郝天不聽,若只衝他而來他避避也無妨,但月離小倩被牽涉進來了他不能忍!
十天前墩子幾人就告訴郝天——
書院有傳言說:害死兩名巡邏衛和一名導師的厲鬼,並沒有被消滅,她就是郝天的鬼妻。
墩子幾人沒問郝天真假,反而還嗤笑造謠者凈胡扯,誰會娶鬼為妻?
郝天當時打了個哈哈,心弦也着實緊繃了幾天。
又是平靜的幾天過去,這剛將心弦鬆開隱患就爆發了,真是讓他猝不及防!
書院導師,書院宿管,巡邏衛,城防隊,這四方衙門分屬不同體系。
前三者還互有交集,大體都是相互監督、相互協作的關係。
但是,書院管理是怎麼也輪不到城防隊來插手的!
如今他們來插手,那明顯就是衝著郝天來的,月離小倩還真就成為了他們攻擊郝天的借口。
王根師傅留下的債,郝天自然願意抗,他倒要看看這些鬼魅魍魎有什麼手段?
待郝天趕到大門口時,一大批導師和巡邏衛站在一起,對峙的氣氛已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
郝天氣勢都不用放,高大的身形往前排一站,引得所有人聚焦。
三十多位高手的意志壓來,郝天面色不改,反而逐個打量起他們來。
【包淑麗,程剛。】
看到人群後方的兩人後,郝天便明白了這些人來自汲北城防隊。
想起當初兩人對自己的態度,郝天將心中的戾氣收了收——
這批人,不過是被某些鬼蜮之人壓着而已,他們多半是身不由己!
看到郝天出面,楊勝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後來書院領導跟他說過,郝天的武力在整個書院都是首屈一指的,心性也十分過關!
楊勝剛要提醒郝天,郝天已開口——
“你們哪個部門的?膽敢圍堵衛州書院,影響書院正常運行,誰給你們的權利?”
浩浩蕩蕩的音潮席捲開來,圍觀群眾齊齊捂耳,整條大街為之一肅!
遠方的聲音還在傳盪,近處的城防隊眾人卻已瞠目。
只因他們聽到的聲音如常,但這又是最為不同尋常之處——
他有如此雄渾的氣息,自己距離他如此之近卻感覺不到一點異樣,眼前的郝天根本讓人看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