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言】之後就拜託你了

"特別一級咒術師:五條空，特別一級咒術師:禪院理。”即使強如禪院扇這樣的存在，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恐懼。

五條空手持長劍，氣勢洶洶地指着禪院扇，大聲說道:“我的術式乃是構築術式，可以用自身咒力構建出全新的物質。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足以讓你們有來無回!"

旁的禪院理則擺出了戰鬥姿態，眼神堅定地看着眼前這些曾經的家人，但內心深處仍不免掠過一絲不忍。她輕聲說道:“我的術式名為投射咒法，可以通過自身作為媒介，預測自己或者他人的行動，進而提升自己的速度，並凍結他人。

禪院扇怒喝一聲:“真是執迷不悟!”隨即便下達命令:“動手!”

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救姐姐！放開我！”直毘人在屋內聲嘶力竭地喊叫着，不斷用力捶打着房門。

“直毘人，「十種影法術」是家族必須得到的術式！不論如何，我已經向扇吩咐過了，他不會殺了你姐姐的！”禪院家主守着門，對着裏面的直毘人解釋道。

“真的嗎？”直毘人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禪院家主。

“當然，我是禪院家主，我的話就是命令。”禪院家主說道。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相信你一次。”直毘人說著，閉上了眼睛，似乎準備休息一下。

禪院家主見直毘人如此配合，也鬆了口氣，轉身離開房間。

然而，就在他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轉過頭，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你來這裏幹什麼？你不是在忌庫嗎？”禪院家主眉頭緊皺，看着面前的人，此人正是甚爾。

“我再問一遍，你為何會在此處？”禪院家主凝視着甚爾，疑惑地問道。

“我姑姑，在哪裏？”甚爾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人，開口問道。

“唉......終究是如此嗎？”禪院家主看着甚爾，點了點頭，隨後告訴了甚爾禪院理的具體位置。

禪院家主沉默了片刻，打開了房門，示意甚爾進去。

“帶上他吧”

直毘人睜開眼睛，看着走進來的甚爾，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疑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甚爾的來意，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甚爾走到床邊，靜靜地看着直毘人，沒有說話。兩人之間瀰漫著一種沉重的氣氛，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謝謝你，甚爾……”直毘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無盡的悲傷和無奈。

甚爾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用謝。然後，他默默地走出了房間，留下直毘人和禪院家主在房間裏。

禪院家主嘆了口氣，關上了房門，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一切都能順利解決。而直毘人則再次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

“去吧，直毘人。”禪院家主背過身去，望着窗外，眼神裏帶着一絲決然和悲傷。

“從明天開始，你就是禪院家的家主了。”

“父親......”直毘人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滿是不舍和無奈。他明白這一刻的重要性，也感受到了父親的決心和期望。

“一定要改變這個腐朽的家族……父親沒用……”禪院家主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而又決絕。

他深知禪院家的現狀已經到了必須改革的地步，只有讓直毘人成為新的家主，才可能給這個家族帶來希望和新生。

禪院家主的腳步沉重地向著屋外走去，每一步都顯得如此艱難。他心中暗自祈禱，希望直毘人能夠帶領禪院家走向光明的未來。

直毘人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理解父親的苦心和付出。他轉身離開房間，步伐堅定而有力。他知道，自己肩負着重任，要承擔起家族的責任和使命。

當直毘人踏出房門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那是甚爾，他已經等候多時了。

“甚爾……”直毘人的目光落在甚爾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走吧。”甚爾的話語平淡無波，彷彿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然而，眼底深處的黯淡卻透露出他內心的哀傷和痛苦。

兩人一言不發，迅速離開了禪院家。一個擁有天與咒縛的能力，另一個則擅長投射咒法，他們的速度極快，幾乎化為一道幻影。

他們用盡全力，只想儘快趕到目的地，因為那裏有他們最關心的人——禪院理。

……

釘崎玫瑰透過窗戶看見了門外的「軀俱留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窗外，關上窗戶之後，一個人愣了很久很久。

“怎麼了，媽媽。”松柱邁着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來，眼神里充滿疑惑與擔憂，注視着眼前發獃的母親，輕聲詢問道。

“小竹睡著了嗎？”釘崎玫瑰聲音低沉地問道。

“嗯，睡著了。”松柱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接著說：“畢竟是個小孩子啊，精力有限。”

釘崎玫瑰扶着桌子，身體微微顫抖，彷彿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禪院家來人了……”

松柱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問：“他們來幹什麼？難道是衝著竹的「十種影法術」而來？”

釘崎玫瑰輕輕地點頭，語氣凝重地回答道：“沒錯，以禪院扇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容忍竹活下去。”

聽到這話，松柱如遭雷擊般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親，結結巴巴地問：“也就是說，空叔叔和理阿姨……”

釘崎玫瑰再次點頭，眼中閃爍着淚光。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空和理如果遇難……那麼小竹就是了我們的孩子……”

松柱的嘴唇顫抖着，無法說出一句話。他默默地凝視着窗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內心痛苦萬分。過了一會兒，他艱難地開口道：“母親……”

然而，話還未說完，釘崎玫瑰突然打斷他的話語，神情嚴肅地叮囑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護好小竹。”

松柱用力點頭，表示明白。就在這時，他的目光望向遠方，眼神中透露出震驚之色。他喃喃自語道：“五條家也來了……”

……

五條空好像是戰神一樣，渾身都被血液浸染，他原本的藍色睡衣，現在也沾上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液。

咔嚓——

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五條空凝聚出的劍瞬間破裂成碎片。他靜靜地凝視着手中那把斷裂的劍，眼神中流露出視死如歸的決絕，然後義無反顧地朝着前方邁步前行。

"住手！"就在這時，五條家主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邁着急促的步伐朝五條空跑去，而原本在他肩膀上的五條悟不知何時已被放下。

禪院扇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五條家防衛隊，心中滿是不甘，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離去。

五條空大口大口地吐出一口口渾濁的氣息，他的身軀早已佈滿傷痕纍纍。然而，他卻依然堅強地挺立着，目光堅定地望着自己的父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父親......"

"空！"五條家主毫不猶豫地撲向五條空，緊緊地將他擁入懷中。他能明顯感覺到五條空身上的氣息正逐漸變得微弱，心頭不禁一陣揪緊。

"父親，我做得足夠好了嗎？"五條空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安，"作為一個丈夫，作為一個父親......"

"足夠好了......空。"五條家主緊緊抱住自己的兒子，眼中閃爍着淚光，聲音有些哽咽，"你已經做得非常出色了，沒有人會比你更好......"

“抓住禪院理！有他的母親當作俘虜！「十種影法術」一定會到我們禪院家！”禪院長壽郎喊道。

一時間，禪院扇、禪院長壽郎、禪院甚一等禪院家族的頂級戰力紛紛出手，將禪院理逼入絕境。

然而，面對這強大的攻勢，禪院理卻出人意料地向前邁出一步，主動迎向禪院扇的攻擊。禪院扇的刀筆直地刺入禪院理的心臟，禪院扇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罵道：“你瘋了嗎？”

禪院理的嘴角溢出鮮血，眼神堅定而悲傷。她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我不能成為小竹的軟肋，更不能成為他的累贅。”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似乎蘊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決絕。

“多麼可悲啊……扇”

禪院理的目光凝視着禪院扇，眼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哀。她彷彿回到了過去，看到了直毘人和扇跟在自己身後喊姐姐的時光。如今，禪院扇的刀無情地刺進了她的胸口。

禪院扇默默地抽出刀，禪院理也隨之直挺挺地倒下。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看見了甚爾和直毘人向她飛奔而來，心中湧起一絲欣慰。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之後就拜託你們了......”說完，她的眼角再次滑下淚水，帶着對家人的不舍與牽挂離開了人世。

“啊啊啊啊！！！！”甚爾像瘋了一樣，趴在地上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着。

他趴在地上，緊緊地抱着禪院理的屍體，眼神空洞無神。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看着眼前的禪院扇，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突然，他握緊拳頭，猛地朝禪院扇砸去，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禪院扇的鼻樑被一拳砸斷。

“畜生！我要你給姑姑償命！”甚爾的聲音中帶着無盡的悲憤。

這時，禪院直毘人連忙上前，擋在了甚爾的面前，語氣嚴肅地對他說：“甚爾！不要衝動，有什麼事回家族再說！”

“禪院直毘人！你難道沒有感情嗎？你姐姐就死在你面前，你為什麼還能如此淡定！”甚爾怒視着禪院直毘人，眼中滿是失望與不解。

禪院直毘人微微皺眉，但還是保持着冷靜，勸誡道：“這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不能在這裏解決。先回去吧，家族會給出一個交代。”

甚爾聽后，心中愈發憤恨。他轉頭看向禪院扇，咬牙切齒地說：“你的血會髒了姑姑的靈魂，你的命我回家族再拿走！”說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禪院扇，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令他傷心欲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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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空看着自己的妻子倒地，他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我能最後看看理嗎，父親……”五條空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眼神堅定地看向五條家主。

“可以……”五條家主抱着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五條空，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了禪院理的屍體旁。

五條空的目光緩緩移到了禪院理蒼白的面容上，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彷彿能感受到她的餘溫。

“理，我人生中的最後時光，和我最愛的家人度過，我真幸福……”五條空的語氣充滿了滿足和欣慰，他虛弱地說道：“竹，是上天給我們的饋贈……我們會一直看着他的……”

說完，他的視線緩緩移向自己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父親，我將用我最後的生命力，凝聚出特級咒具……麻煩你，在竹長大后，交給他……”

五條家主看着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不舍與痛苦，但還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只見五條空的面前，無數的咒力如洶湧的波濤般湧現出來，它們攜帶着他最後的生命力，一同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把閃耀着神秘光芒的太刀。

“它叫做「夜」。”五條空凝視着這把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後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虛弱的說道：“再見了……父親。”

五條家主緊緊握住五條空的手，淚水忍不住從眼眶滑落。

五條空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他的身體變得冰冷而僵硬。

五條家主將五條空和禪院理抱回床上，輕輕蓋上被子，彷彿他們只是安靜地睡著了。

五條家主默默地坐在床邊，凝視着五條空的面龐，心中涌動着無盡的悲痛。

夜歸於平靜。

五條空，禪院理，兩位特別一級咒術師在本夜，屠戮了禪院家「軀俱留隊」38人，「炳」部隊3人，由五條家置辦葬禮。

……

“喂，你是六眼嗎？”五條悟叫住五條竹問道。

“對，父親是這麼跟我說的。”五條竹麻木的點了點頭。

“哦，那看來你就是我的堂哥了。”說著，五條悟遞來了一副墨鏡。

“這是父親讓我給你的，可以減少六眼平時搜集到的垃圾信息。”

五條竹看着手中的墨鏡，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接了過來，戴上后發現世界都變得清晰了許多。

“謝謝哈”五條竹小聲說道。

“不客氣，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五條悟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五條竹突然想起了昨晚五條空和他說過的話：“爸爸明天會想辦法的。”

他的淚水瞬間噴涌而出，他捂着自己的眼睛，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欸欸欸？沒必要這麼感動吧！”五條悟有些傻眼，但他還是輕輕拍着五條竹的肩膀，安慰着他。

五條竹今年才四歲，他的父母就被禪院家的人殺害了。

“禪院……我與你們不共戴天……”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

“禪院甚爾！你要做什麼！”當晚，禪院家傳來滔天的慘叫。只見甚爾手裏握着幾把咒具，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冷漠和決絕，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毀滅殆盡。

“真不知道……這樣的家族，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甚爾說著，毫不猶豫地捅穿了一位「炳」成員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猩紅的血跡。而甚爾卻毫無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其實我早就想做了。”甚爾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他身後的人說話。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內心的怒火卻已經燃燒到了極致。

“你們視我為猴子，把我丟到充滿咒靈的忌庫里。”甚爾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男子。他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憤怒和怨恨，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劍，刺向對方的心臟。

甚爾一步步向那名男子走去，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彷彿帶着千鈞之力。每一步都讓地面微微顫抖，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怒火正在不斷升騰。

甚爾的身後，近一半的禪院家族人已經死去，他們躺在血泊之中，無聲地承受着甚爾的怒火。整個禪院家瀰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彷彿世界末日即將降臨。

甚爾將鋒利的劍刀抵在了禪院扇的脖頸處，眼神冷漠地注視着他，緩緩開口道：“向我揮刀啊。”

“用向姑姑揮刀的力氣向我揮刀啊。”甚爾握刀的手愈發用力，彷彿要將刀柄捏碎一般。

禪院扇臉色蒼白，嘴唇顫抖，額頭上冷汗淋漓，但卻始終不敢有絲毫動作。

就在這時，禪院家的老家主緩步走來，他神色凝重地看着甚爾，沉聲道：“甚爾，做個交易吧。”

甚爾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老家主，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老家主繼續說道：“我們不會再去干擾「十種影法術」的生活，我只希望你能就此收手。”

甚爾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解決時，甚爾突然出手，一刀斬斷了禪院扇的三根手指頭。

禪院扇慘叫一聲，捂着流血的手，驚恐地望着甚爾。

甚爾則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說：“我見到姑姑的兒子了。”接着，他指向禪院扇斷掉的手指，語氣冰冷地警告道：“如果你不老實，你的下場和你的手指是一樣的。”

隨後，他又轉頭對老家主說：“你的性命我留給他了，十幾年之後，他會把昨晚你們做的一切，都加倍奉還。”說完，甚爾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禪院扇和若有所思的老家主。

與此同時，一位黑黃髮相間的小男孩，透過門縫，看見了這一幕。

“這就是甚爾嗎？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