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發，克羅地亞
看着眼前的情景，秦風目瞪口呆。
比起主訓練場，這裏明顯破敗蕭條許多，幾塊球場上草皮有一塊沒一塊，露出了下邊斑駁的黃土地。
銹跡斑斑的球門，破洞的球網，掉皮的器械……
打眼看去跟末世場景差不多。
一陣風吹過，鼓起黃沙，差點迷了秦風的眼睛。
這的情況，比老帥商印報告上說得還嚴重啊！
看來這老頭知道俱樂部缺錢，要經費都是悠着來的。
好人啊！
秦風一陣感動。
抬頭望去，商印嘴裏叼着哨子，正指揮着一幫小球員進行半場攻防演練。
看到秦風，商印微微點頭，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秦風點頭回應。
商印的作風是他喜歡的，認真，務實，為人簡單。
樂得清閑，秦風在場邊的石階上坐下，認真觀看訓練。
看了半天，他撇了撇嘴。
孩子踢得都很認真，也有幾個天賦不錯的，態度也足夠積極。
只是這訓練方式，卻是值得商榷。
通過系統，秦風了解了包括西班牙、德國在內的不少先進青訓理念。
對比起來，商印的訓練方式過於追求標準，忽略了這幫孩子的創造力。
有不少方式方法，也不怎麼科學。
不過想想也是，整個龍國上下，哪個領域不是這樣？
秦風搖搖頭，其他球隊不論，在遼東隊，這種青訓方式不行。
畢竟在秦風的設想中，龍國聯賽，只是新手村。
遼東隊，註定要站在世界之巔。
看來得找個機會，跟商印研究一下訓練方式了……
“秦董，您過來了。”
一道聲音響起，秦風抬頭，場上訓練結束，商印笑着走了過來。
秦風也不起身，拍了拍身旁的石階，“商指導，這坐。”
等到商印坐到身旁，秦風繼續道：“這幫小子不錯，有不少好苗子。”
“是啊！”
說起手下的孩子，商印雙眼放光，“等過幾年，都是咱們的好球員。”
“嗯。”
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秦風斟酌了下道：“商指導，你有沒有想過，咱們遼東隊，將來能成為頂級球隊？”
頂級球隊？
商印面露不快，“我們遼東隊，一直是頂級球隊，只是這兩年運氣不好……”
越說聲音越小，商印的臉色黯淡下來。
95年降級到甲B，球隊喊了2年沖回甲A，結果連續2年都排在聯賽末尾，在甲B都是艱難保級。
到了今年，球隊欠薪，走了不少當打球員。
現在一線隊的主力，不少都是20歲左右的孩子。
這個陣容，商印並不看好。
可有什麼辦法，俱樂部缺錢，留不住人，也不買不到大牌球員。
以至於最近，讓球隊升級的口號都沒什麼人喊得出口。
主訓練場邊的那塊寫着“沖回甲A、重振虎威”的牌子，都生鏽了。
看到商印落寞的表情，秦風心裏也不好受。
如果讓這老頭知道，2020年，曾經獲得“十連冠”的遼東隊，會落得個解散註銷的下場，他會做何感想。
當然，這話秦風只敢在心裏說說。
他可不傻，要是把這事兒說出來，商印非得以下自己是給遼東隊下降頭，跳起來飛踢自己不可！
思考一下，秦風開口道：“商指導，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真正的頂級強隊。”
看着滿臉疑惑的商印，秦風繼續道：“像皇馬、曼聯、拜仁那樣的世界頂級強隊。”
“……”
商印一時沒回過味來。
愣了幾秒，他嘿嘿一笑，“秦風，我歲數大，可不傻，你少蒙我。”
呃……
這老頭，以為我開玩笑呢。
剛才一會兒，秦風已經想明白了，商印這種老人最固執。
要是明面上說讓他改變訓練方式，那就等於讓他承認自己不行，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還是得先畫大餅。
想到這，秦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商指導，我是說真的！”
“最近新聞上不是報了嘛，世足聯正在籌辦2000年世俱杯。”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在世界俱樂部杯上，能戰勝所有強隊，奪得冠軍？”
看秦風說得認真，商印收起了嬉笑的神色。
皺眉思索一會兒，他嗤笑一聲，“少開玩笑了，咱們還是先顧好眼前吧！”
說話間他指了指破敗的場地。
“我是說真的！”
一把按下商印的手指，秦風虎着臉道：“你相信嗎？”
說真的？！
商印臉上的褶子擠在一起，“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做人就要敢想敢幹！”
拄着拐杖用力站起，秦風沉聲道：“商指導，過兩天我要出國去找一批年輕球員，青訓方面你是專家，你跟我一起！”
“然後，你跟我一起見證歷史！”
“見證遼東隊，站在世界之巔！”
上午陽光和煦，微風輕拂下，秦風目視遠方，額頭碎發飛揚，一臉激蕩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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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印看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他跟着站起，叫道：“好，我這把老骨頭就賣給你了！”
“好！”
一老一少，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一起。
又交流幾句，秦風轉身走遠。
等到沒人角落，他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人老奸馬老滑，商印這老頭，太不好忽悠了。
還好哥們演技夠好！
對於這種老教練，你跟他說出龍叫都沒用。
除非讓他親眼看到差距，自己認識到不足，才有可能改變。
這也是秦風想帶商印一起出國的原因。
只要真的做出改革，誰說畫的大餅不能成為現實？
“跟我走吧，那是快樂老家……”
得意一笑，秦風哼着小曲回到辦公室。
又從玻璃窗向下觀望一會兒，他坐回辦公桌，吩咐秘書辦理公務簽證，訂機票。
“三張，對，我，商指導，還有周小純。”
周小純是肯定要一起的，不然這丫頭能把遼東俱樂部給砸了。
果然，告訴周小純這個消息，把她樂得夠嗆，一個勁誇秦風夠意思，隨即風風火火的跑回家收拾行李。
按她的話說，女孩子出門，總要精緻一些。
秦風也不知道她所說精緻是什麼意思，只是在一旁陪笑。
俱樂部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三天，秦風一行三人登上了前往歐洲的班機。
第一站，克羅地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