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來是弓家人
徐言看到此人如此硬氣,心裏倒是不免有了幾分尊重,夠硬氣,哪怕是敵人,自己必須得殺他,但也覺得這人值得尊重。
但是,尊重歸尊重,徐言卻不會心慈手軟,甚至他打算用三核真元折磨對方,好好逼問一番,了解清楚情況。
徐言上前,三核真元送入對方體內。剛剛板著臉一言不發的硬漢立刻便身體一震,撲倒在地上,在地上打着滾痛苦哀嚎起來。不過,他還是非常硬氣地沒有求饒。
司徒楠終於過來,對徐言說道,“剛才我看見這個人鬼鬼祟祟跟着你,後面甚至忽然偷襲你。所以,我就把他送出來了。”
徐言點頭,抱拳說道,“多謝!”憑他自己,拿下這個偷襲的人也不成問題,但是會麻煩一番,畢竟剛剛自己受傷,被對方佔了主動,要拿下對方,也得先把主動權搶回來,甚至還可能被對方跑掉。有司徒楠幫忙,倒是確實省了不少事。
司徒楠說完之後,將自己的狼牙棒丟在地上,雙手抱胸,也不離開,也不說話,就這麼默默地看着徐言發揮。
至於徐言,也不着急。地上這人是修者,想逼他開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別看他現在好像叫的很慘,其實每一個修者都是硬骨頭,不是硬骨頭也當不了修者。想撬開他的嘴,沒那麼簡單。
這一次,司徒楠卻沒有給徐言很多時間,沒過多久,司徒楠便已經不耐煩了,走到那人跟前,在他臉上抹了一下。然後,便默不作聲地走到一旁,饒有興緻地看着徐言,等着他的反應。
徐言看到司徒楠的動作,然後便看到那人的臉忽然變了。原來是他!徐言這才認出來,原來這人正是之前弓家滅門之時,逃走的那個人。好像還是天火宗的人,難怪會忽然偷襲自己。
這下徐言也不用再去審問他什麼了,天火宗加上弓家,這兩重關係下來,徐言和這人的關係自不必多說。這時候爭論什麼對與錯都沒有意義了,徐言贏了,弓家就錯了。他成功了,徐言便錯了。成王敗寇,就這麼簡單。
徐言已經不需要再去盤問他了,就要上前去結束對方的生命。然而,這人卻先行一步“哈哈哈哈”地狂笑起來。笑着笑着,卻又淚如泉湧,頭一梗,嘴裏大聲地說著,“爹,娘,叔叔,還有我那可憐的孩兒們。我對不起你們,我想報仇,可我拚命努力,卻只能看到差距越來越大。今天我早就服下禁忌丹藥。我只恨天意弄人,本以為靠着丹藥和偷襲,總有幾分勝算。沒想到,卻偏偏這麼不巧。事到如今,就算活下來,也再沒有機會報仇了。我愧對弓家,愧對列祖列宗啊。”說完,他的身體忽然膨脹起來,接着便“嘭”地一聲爆炸,炸成了漫天的碎肉血雨。
這弓家人也算是倒霉,本來靠着透支身體,犧牲本源的丹藥,偷襲徐言成功,卻偏偏被司徒楠撞見,反被司徒楠同樣的偷襲辦法,將他也給打傷,丟到了城外。在自知無望之下,選擇了自盡,也是認了天命,自己不僅實力不如,連巧合都站在對方那邊,自己還有什麼可掙扎的,不過是白白受辱罷了。
聽到這人的話,徐言反而愣住了,一時不察,被這漫天的血雨撒的臉上都是,他卻沒有去擦掉,只是獃獃地看着對方剛才死前的位置。
弓家人雖然是已經和自己不共戴天,徐言自不會愚蠢到同情他。只是,剛才這人的話卻也讓徐言忍不住多想了。這弓家人無奈,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別看現在的玉錢宗好像蒸蒸日上,其實徐言心裏一直有一個心結,就是馬玉寧所遭遇的事情。以現在兩人的關係,那天星宮的長老一旦發現了馬玉寧偷偷做的事情,馬玉寧要死,自己也要死,恐怕玉錢宗上下,一個活口都沒有。現在也就是那長老在閉關,玉錢宗好像風風火火,其實在那些大宗門眼裏,根本就是一群忙碌的螞蟻,除了閑的無聊的人偶爾會心血來潮,感興趣地蹲地上看看螞蟻,正常情況下,誰會把幾隻螞蟻放在眼裏,當做防備的對象?
然而,事情總會向前。玉錢宗如果發展起來,總會有一天被注意到。如果不發展起來,總是做螞蟻,卻也不一定安全,說不定誰無意間就隨手捏死了。而且,天星宮裏,天才如過江之鯽,玉錢宗在發展,那些人卻發展得更快。那長老如此強勢,他的弟子想必也很強。就像剛才公家人的死前感慨,越努力,卻越發現自己好像更追不上了。面對天星宮裏的天才們,徐言也有這種絕望的感覺。
司徒楠走過來,推了一下正在發獃的徐言,“喂,你幹嘛呢?”
徐言從剛才的感慨中清醒過來,勉強笑了一下,抱拳說道,“多謝,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會很麻煩。”
司徒楠本來想說,那你就把那個對付海獸的辦法告訴我。然而,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徐言對那個功法非常看重,現在說這種話,除了讓徐言反感,沒有別的用處。因此,她也就不說了,反而以玩笑的口吻說道,“閉嘴吧你,笑起來那麼難看。”
徐言笑着搖頭,“你易容之後,其實比真正的你差太遠了,簡直是雲泥之別。”
司徒楠卻對此並不在意,“一個修者,不關心自己的修為,天天去看臉好不好看。怎麼,你是想當小白臉,吃軟飯嗎?”
徐言本來想用這句話轉移司徒楠的注意力,畢竟哪個年輕女子不關注自己的容貌。卻沒想到,司徒楠似乎就是哪個不關注的人,或者也可能是她太自信了,徐言的這種類似於激將的話根本無法觸動到她。
司徒楠果然還惦記着之前的事情,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的那個對付海獸的辦法,真的不能告訴我?”
徐言依舊是搖頭,這肯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