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送行
太陽升起,陽光明媚。
整個雲府卻感覺不到溫暖氣息。
雲白的卧房外,雲家一大家子,悲傷的站在院子裏,準備為雲白送行。
沈菲的貼身丫環已經叫了兩次門,可雲白房內卻沒有半點動靜。
沈菲親自去推開房門,看見房裏的情景,沈菲氣得肝疼。
她一整晚以淚洗面,這小子抱着兩個如花似玉的侍女胡作非為,她氣得大吼:
“雲白,給老娘起來!”
雲家一大家子上前,入眼的情景是這樣:
雲白左擁右抱地摟着兩個侍女,手伸到她們的衣服里,嘴角上揚,口水正流淌。
大家一臉的不可思議,收起悲傷,差點氣笑。
幾個雲家旁支,都搖搖頭,心裏大罵:
這混賬東西,想不死都難啊!
聽到沈菲的怒吼,雲彩和雲朵醒來,想起身,卻感覺到胸口痛。
原來是雲白迷糊中,感覺到手裏的柔軟想跑,就用力握住。
雲朵和雲彩看到滿臉怒容的大夫人,急得都快哭了,臉上也火辣辣的。
沈菲看到雲白作惡的雙手,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鬼習慣!
她走到床前,一把擰住雲白的耳朵。
“啊!”
雲白痛醒,睜開顏色更深的熊貓眼,看到眼前的沈菲。
“娘啊,等我再睡會,昨晚太累。”
說完,雲白緊了緊手,摟着兩女,又閉上了眼。
沈菲那個氣啊,身邊小型龍捲風匯聚,想把雲白從床上轟起來。
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攔住她。
看到身旁的丈夫,沈菲有點迷惑,她先下手為強,就是怕雲翔一巴掌打死自己的混賬兒子。
“夫人,你看看屋裏的東西,再看看白兒他們,衣服都沒有脫。”
沈菲轉頭看着屋裏分門別類的各種裝備,再看床上三人,雖然衣冠不整,確實都穿着衣服。
她知道誤會了自己的兒子,又想到雲白一晚沒睡,都在做着準備,悲從中來。
她撲在雲翔懷裏,無聲的流淚。
雲翔拍着沈菲的後背,對身後的管家說:
“去宮裏,告訴西皇,時間推遲,等白兒睡醒再出發。”
門外的雲飛,雲翔的兄弟開口:
“大哥,讓西皇等,這樣不好吧?”
雲翔大怒:
“我兒子都快被他坑死,怎麼就不能等!”
“告訴他,不等就算了,雲白不玩了。”
雲飛額頭冒汗,他不敢再說話,他這大哥是家裏的頂樑柱,發起火來,也就沈菲能壓得住。
就這樣,一大家子站在雲白的房外等。
直到中午,雲白才睜開他的熊貓眼。
“怎麼大家都在?”
雲白抽出雙手,從床上起來,又把手伸到鼻子,深吸一口氣。
“手有餘香!”
看到雲白的樣子,沈菲白了一眼,手像風一樣快,快速出手,擰住兒子的耳朵。
“你這色痞子,趕快起來吃飯。”
說著就擰着雲白的耳朵,往外拉。
“痛痛痛,娘,等等,等我把裝備收好。”
雲白神念一動,地上的裝備一類一類的飛起來,消失在他的狗項圈前。
吃過午飯,一家人擁着雲白,向帝都東城門的集合點出發。
雲白身着紫金甲,腳踏紫金靴,頸套狗項圈,背着晶瑩的飛板,再加上他一頭飄逸的長發,如玉的立體面孔,真是迷倒萬千少女的翩翩美少年。
當然,近處看,他白皙的面孔上,兩隻熊貓眼,讓人浮想聯翩。
“大家別這麼悲傷。”
“又不是死定了,我可是信心滿滿,等着看好戲吧。”
雲白也緊張,心裏不停地對自己做心理按摩:有主角光環在,再加上金手指,一定不會死。
沈菲強忍淚水,拉着雲翔的手使勁掐,雲翔的臉上更加痛苦。
“爹,你是一家之主,要端住,別弄得像我死定了似的,下次見面時,說不定,我就是一個絕世高手。”
雲翔想哭:我是想端住,可你娘地境巔峰的力量,有點扛不住啊!
雲白看着冷清的街道,奇怪平時的熱鬧哪裏去了。
等他們快到城門口時,街道上的人漸漸多起來。
街道邊,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看着英俊挺拔的雲白走來,高聲呼喊:
“雲公子,你走好,我們會想你的。”
“小白,奴家隔三差五會給你燒一炷香的,謝謝你這些年照顧我的生意。”
……
雲白尷尬不已。
沈菲大怒,這都是些什麼話。
雲白攔住身邊已經佈滿龍捲風的母親。
“娘,算了,她們也是好心來送行,你們不也是認為我沒機會活下來嗎?”
雲翔眉頭大皺,他知道,一定是神火宗把消息放出去,他們要立威。
看來神火宗在城門口就會動手。
“各位姐姐好,等會睜大你們的眼睛,看少爺我一展雄風。”
雲白挺起胸膛,和這群花滿樓的青樓女子打着招呼。
花滿樓,西神國帝都的青樓,雲白是那裏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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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和妓院可不一樣,青樓賣藝不賣身,妓院賣身不賣藝。
雲白在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子面前停下。
“青青姐,你也來了,怎麼,捨不得我嗎?”
李青兒,花滿樓的靈琴仙子,一曲靈琴,名滿帝都。
她是音宗弟子,來世間歷練的,雲白去花滿樓,經常給她捧場。
李青兒美麗的面孔平靜,她沒有說什麼,走到雲白面前,輕輕地抱了一下雲白,點到即止。
熱鬧的街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知道,李青兒從來不接觸男人。
李青兒又回到人群中,雲白頂着無數嫉妒的目光,摸了摸頭,心想:看來有故事啊,不過前任的記憶里,什麼也想不起來。
高處的城樓上,站着眾多高官貴族,西神國的大部分上層人士都在這裏。
城樓中間,白妙瑩和西皇正看着城樓下的雲白。
“狗改不了吃屎,都快沒命了,還有心情調戲女人。”
白妙瑩咬牙罵道。
西皇聽着女兒罵人,古怪地看向白妙瑩。
“妙瑩,你吃醋了?”
“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小子了吧!”
白妙瑩跺腳。
“怎麼可能!”
“本公主怎麼可能喜歡那個色痞子。”
西皇意味深長的說:
“不說別的,那小子還真生了一副好皮囊,像他的母親。”
才說完,西皇就感覺腰間劇痛,皇后的手正在掐住他的腰用力旋轉。
西皇馬上說道:
“就是,你看他那對熊貓眼,昨晚肯定沒幹好事,還讓我們等這麼厲久!”
聽到西皇的話,白妙瑩看着雲白的熊貓眼,更是氣。
皇后看着女兒的樣子,有點擔心,自從上次從皇家寶庫出來,白妙瑩就有點不一樣,她擔心女兒真喜歡上那個帝都敗類。
城樓下,雲白可不管別人等了多久,他慢悠悠的和他認識的人打着招呼。
“這不是張大少嗎?”
“我們感情沒那麼好吧,你還來給我送行。”
張揚,張相國的孫子,也是帝都的紈絝之一,和雲白是對頭。
“想得美,我是來看你怎麼死的。”
“別呀,我死了,你妹怎麼辦,我可是把她看光了,誰還敢娶她。”
張揚氣得手指着雲白,說不出話來。
他實在是沒想到,雲白這麼無恥,這樣的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城樓上,離西皇不遠處的張相國身邊,一個美麗中透着淡淡的溫柔,給人一種安靜、舒適的“治癒系”美少女,紅着眼睛,都快哭出來。
她是張相國的孫女,張柔。
張相國看着惹人憐愛的孫女樣子,頓時大怒。
“你這個敗類,還在那裏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滾出帝都。”
雲白看向城樓,看到張柔時,自動忽略怒氣沖沖的張相國。
“柔兒啊,你也來送我,真好!”
掛着眼淚的張柔,瞬間臉紅如血,垂下腦袋,躲在張相國身後。
張相國陰沉着臉說:
“小兔崽子,現在就想死嗎?”
雲白還沒開口,他娘的聲音響起:
“老不死的,你連孫女婿都想殺?”
“柔柔這孩子,我喜歡,給我當兒媳婦合適。”
雲白朝沈菲比個大拇指。
“娘,霸氣!”
張相國氣得渾身冒着白氣,正想出手,一道聲音響徹帝都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