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麼居心?
“老爹,來體育場這兒接我,有事兒。”
“開會?開什麼會!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回家找蘇小慧的麻煩!”
“且,我怕你?來來來,你來打死我!?”
“行!我就在校門口等你,我要跑了,我是你兒子!”
打電話時,江來隨意走進了體育場旁邊的小賣部,隨手打開冰櫃取了一支雪糕,扯過一張小馬扎就坐下,跟在自己家一樣。
當然,小賣部老闆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江來,畢竟江家大少嘛,別人不認識,他還能不認識?
畢竟他租的這家門面就是江家的,左邊五十米是縣一高,右邊又緊鄰縣體育場,這種好門店除了從江家手裏能租到,別人有這種門店都自己做生意了。
好吧,這旁邊幾乎所有的門店都是江家的。、
就在小賣部老闆默默在心裏感慨首富家“父慈子孝”時,掛了電話的江來隨口問了他一句:
“那個誰,聽說你也給老江的投資公司投了錢?”
小賣部老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前湊了湊對江來恭維的說道:
“嘿嘿,家裏有3萬塊的閑錢,放銀行吃利息覺的虧,就入了江總的大生意一股。”
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對一個少年如此恭維,看起來有些違和。
江來卻一點不以為意,而是在心中感慨,這小賣部老闆倒是個老好人。
前世在江山出事後,那個誰都沒有對江來惡語相向過,甚至還數次對江山的遭遇表示了惋惜。
他始終都認為,像是江山那種大人物,要不是被奸人所害,資產全部被凍結,怎麼可能騙他那仨核桃倆棗。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但‘那個誰’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偏頗的。
或者說,他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韭菜,有着良好的韭菜覺悟。
“放心吧,連本帶利,一分不會少你的。”
江來拍了拍‘那個誰’的胳膊。
唉...別人重生超級富二代,自己重生,得先給老爹擦屁股.....
“江來!給我過來!”
很快,一輛黑色大皇冠轎車很快就停在了不遠處,主駕駛下來一個人,單手掐着后腰環視一圈后,看到了在小賣部門口坐在馬紮上吃雪糕的江來。
‘首富先生’今天是親自開車來的,竟然沒帶司機,可見出門時有多着急。
“腰不好還開車,沒事多游游泳,多鍛煉,別老坐辦公室一坐就是一天!”
原本還怒容滿面的老江,面對兒子埋怨式的關心,竟然眉頭瞬間就舒展了,還露出了慈父笑容!
多久了,這臭小子多久沒有關心過自己了!
可那份感動還沒持續幾秒鐘,只見自己的好大兒又輕蔑看了自己一眼說道:
“那個妖艷賤貨就該被活活打死!”
江來說完后根本不等老江反應,直接就鑽進了副駕駛!
江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我這腰是年輕時候受過傷,再加上常年坐着辦公給累的!累的!!!’
心裏強行給自己辯解一句后,他黑着臉坐進了駕駛室。
妻子秦詩謠死得早,在生兒子時大出血沒搶救過來,這些年他是又當爹又當媽,上面還有個溺愛孫子的老太太,這才把兒子嬌慣成這樣,但他又沒啥辦法,或者說他壓根也沒想改變什麼。
不過江山打小就跟兒子當朋友相處,所以並沒有覺得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被冒犯。
對於自己兒子和他繼母的關係,他也很無奈,不管他和蘇小慧做多少努力,兩人的關係都隨著兒子年齡的增長,也不可逆的變的越來越差!
真是一點不體諒為父的不容易啊。
“別嬉皮笑臉的!你看不慣她別見她就是,非得弄得雞飛狗跳,我看你是皮癢了!”
說著,江山的手抬起,作勢要給江來一巴掌。
“停停停,老江,你把手放下,你敢打我一下試試?”
面對舉起手佯裝要打自己的老爹,江來直接掏出了手機,一邊語言威脅,一邊撥出去了電話。
“你打給誰?你要幹啥?”
對於老江的警惕發問,江來並沒回答,而是用行動告訴了他:
“奶!救命啊!老江要打我!啊!!!”
“艹!你個鱉孫!”
看着逆子浮誇的表演,老江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
飛撲過去把手機奪了過來,一隻大手蒼勁有力的捂住江來的嘴巴,另一隻手把手機放到耳邊,慌忙且卑微的對電話那頭解釋道:
“媽,您可別聽這小子胡說,您是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動手打家寶,我疼他都來不及呢.....呃....”
說到一半,江山發現有些不對,電話里是一陣僵硬冰冷的電子音。
“歡迎接電中國移動......”
拿下來一看。
艹!!
至於他剛才要動手教訓逆子的氣焰,也因為拿着電話時說的軟話而露了怯,徹底消散。
嫌棄的把手機扔給逆子,江山重新整理了一下安全帶,默默的把車發動,絲滑的終結了某個話題。
車內陷入詭異的平靜,而江來則用一種很莫名的眼光,一直盯着江山的側臉看。
儘管老江在身高上已經不比他高多少了,但他依舊認為他和記憶里一樣偉岸,剛才小小的玩鬧,是他前世多少次夢到的場景......
車子行駛出去很遠后,江來才開口。
“給我筆錢。”
“沒有。”
要錢的人沒有一丁點扭捏。
回答的人也是乾脆利索。
老江心想:‘想什麼呢?前腳惹老子生氣,後腳問老子要錢?’
‘這錢老子要是給你,我跟你姓!’
但被拒絕的某人很沒有覺悟,依舊自顧自的說道:
“我聽說你遇到麻煩了,萬一你要是進去了,得給我留點本錢翻本吧。”
“吱呀~”
江山猛地一個急剎車,讓車子來了個急停。
也幸好江來早有準備,要不然得撞個滿頭是包。
一向沉穩得老江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下意識的就伸手想去攬住兒子,怕他撞傷,但看到兒子沒事,馬上又綳起了臉:
“你剛才的話是聽誰說的?”
人在出事前都是有預感的,其實老江已經察覺到了一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也已經在嘗試補救,更準備今天連夜去市裡,找自己的老戰友疏通關係。
可是自己兒子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告訴他這些事情的人,又是什麼居心?